顧雍拋了一個“迴去後在收拾你”的眼神給饅頭,饅頭立馬就苦著臉走到最後麵去了。


    顧雍轉頭看了一眼蘇茗歌,心情頓時就好了:“你說,咱們要是一直這麽下去該多好?”


    “王爺說什麽我實在是沒聽懂,前麵就是蘇府了,多謝王爺相送。”蘇茗歌硬著頭皮裝傻。


    “你就是這麽道謝的?”顧雍挑眉。


    “大恩不言謝。”蘇茗歌低著頭小聲說道,就怕對上顧雍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那就用行動表示吧。”顧雍有些死皮賴臉的嫌疑了。


    蘇茗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眼前的顧雍,顧雍繼續說道:“記著,你欠本王一頓飯。”


    說完就走,幹淨利落,隻是饅頭確實吊著心,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頭走著。蘇茗歌被顧雍這話嚇得不輕,拍著胸口就迴去了,哪知道這情形被出來換值的娟兒看去了。


    顧雍心情大好,大步走在前麵,走了一段之後發現饅頭離自己很遠,便不悅道:“饅頭,路上有釘子麽?”


    “沒,沒,是奴才腳軟。”饅頭見自家主子願意跟自己說話了,那就表明,氣已經消了,所以便蹦跳著走上前來。


    顧雍笑道:“腿軟多跪跪就好了,本王記得前些日子皇上送了一個壽星花瓶。”


    “啊?爺,那壽星花瓶可是比奴才還高啊。”


    “是麽?本王記得,那花瓶好像是一對。”


    “成,成,奴才知錯了,就那個壽星花瓶吧。”饅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顧雍快步迴去了,饅頭一到王府,就頂著那花瓶跪下了,來來往往的下人看著也都奇怪,平日裏玩得比較好的一個家丁上前來說道:“饅頭哥,這又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主子了,非得罰我這麽跪著。”


    “不會是又說錯話了吧?”


    “兔崽子,別等我起來,否則要你好看。”


    “饅頭,再多說一個字,加一個時辰!”


    顧雍的聲音從裏屋傳出來之後,院子瞬間就安靜下來了,眾人一哄而散了,剩下饅頭孤零零的跪在院子裏。


    蘇茗歌驚魂未定的迴了院子之後,發現院子裏那些桌椅板凳還在,但此刻也沒什麽心思管這些。


    “主子,奴婢……”


    裴香剛開口,蘇茗歌就打斷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


    “出去!”


    眾人見蘇茗歌微怒,隻好閉嘴關門出去了。蘇茗歌歎了一口氣,想著顧梓彥昨夜還在這裏陪著自己呢,今天顧雍就說了那樣露骨的話,萬一這幾個丫頭什麽時候說漏了嘴的話,連累的可不隻有自己。說不定真的會招來殺身之禍呢。


    蘇茗歌仰麵躺在床上,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滑落出來,蘇茗歌便拽到眼前,看著上麵的那條栩栩如生的龍,忽然覺得很燙手一般,趕忙重新放迴了衣領中。


    屋外,沈園摸著腦袋說道:“姑姑,主子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呢?”


    “沈園,裴香,惜蘊,今日這事兒,咱們誰都不能胡說八道,萬一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拿去做文章,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吟霜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裴香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吟霜和沈園兩個人,見這兩人是真心的著急,才鬆了一口氣:“是,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可眼下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讓主子在屋子裏不出來吧?而且咱們一個也不在跟前伺候,豈不是更加惹人注目麽?蘇府我也是待了十幾年的,裏頭是什麽情況,不說清清楚楚也算是知曉一二了。”


    “裴香,不瞞你說,蘇府的情況這兩日我也看了個大概,隻是不願說,這樣吧,今晚我在這裏守著,你們就先迴去吧,別引人注意了。”


    “也好。那就麻煩姑姑了,要是有什麽事兒就來屋子裏喊我們就可以了。”


    “嗯,去吧。”


    眾人散去之後,吟霜便迴屋找了一件略微厚實的鬥篷披著,然後便依著長廊上的柱子閉目養神了。


    再說娟兒,娟兒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去折騰蘇茗歌的,哪知道她自己就撞到槍口上了,娟兒悄悄地隱去了自己的身形之後便迴了蘇淺析那裏。


    蘇淺析的眼眶依舊是紅紅的,隻是在燭光的照耀下更加明顯了而已,見娟兒來了,便胡亂的擦了一下:“娟兒怎麽了?”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說。”娟兒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一下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蘇淺析被她這舉動驚訝到了:“怎麽了?好端端的,什麽事兒不敢說?”


    “奴婢,奴婢剛才去門口找管家商量咱們院子裏采買東西的事情,可不巧,看到了,看到了蘇良人與一個男子在巷子口卿卿我我的。”


    “什麽?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蘇淺析看著娟兒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便站起身來說道。


    娟兒努力的搖搖頭:“奴婢,奴婢實在是不敢胡說八道,您若是不相信的話,奴婢可以說出那男子的樣貌來。”


    娟兒吞著口水說道。


    “這事兒現別亂說,容我去跟母親和父親商量一番再做定奪,畢竟萬一要是冤枉了蘇良人,那也是不好的。”


    “是。”


    說完,蘇淺析就帶著娟兒連夜去了陳氏的屋子裏,陳氏剛剛才幫著蘇遠山褪下衣服準備入睡,就看到蘇淺析有些慌亂的進來了。


    “淺析,你今日是怎麽了?莫名其妙地迴了屋子也就算了,可現在還不顧禮儀地闖進來!”陳氏皺著眉說道。


    蘇淺析跪下,蘇遠山也被嚇了一跳:“究竟是怎麽了?”


    蘇淺析略微側看了娟兒一,娟兒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了,蘇淺析又確認了一下屋子裏沒有別人了,才開始說話:“爹,娘,女兒,女兒的丫鬟看到了不該看的,害怕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女兒特意帶著她過來請爹娘護著些。”


    “淺析,究竟是什麽事這麽嚴重?”蘇遠山看著蘇淺析凝重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了事情有些嚴重,於是便重新穿上了衣服,端坐在椅子上。


    娟兒跪下,把剛才對著蘇淺析說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蘇遠山和陳氏聽了之後也是愣住了,許久才迴過神來,但蘇遠山似乎不相信一樣:“你說茗歌與男人私會,而且還在門口,這不太可能吧?”


    “老爺,奴婢是親眼所見啊,那男人穿的是上等的流光錦,月牙白的,而且身後還跟了一個奴才。”


    “我還是不相信,茗歌已經進宮做了良人,還有什麽理由去與別的男子私會。”蘇遠山瞪大了眼睛,還是不願意相信。


    娟兒也實在是沒話說了,倒是蘇淺析,還是不死心:“爹,這可是娟兒親眼看到的,還能有錯麽?再說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又有什麽理由和膽子去陷害蘇良人呢?”


    陳氏看著蘇淺析認真的樣子,也是相信了幾分:“那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夫人,奴婢當時也不敢靠得太近,但有一個男人是千真萬確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明日我會好好審問一下茗歌的。”蘇遠山無力地擺了擺手。


    蘇淺析帶著娟兒出去之後,陳氏皺著眉問道:“老爺,您……”


    “什麽都別說了,等明日問詳細了再說吧。”


    語畢,蘇遠山自己褪去了衣服,躺倒了床上,卻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吟霜便找借口進去了,此時的蘇茗歌正側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其實蘇茗歌也是想了一夜的心思,幾乎把所有的情況都想遍了,也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過了一遍,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實在是抵不過困意才入睡的。


    吟霜進來之後,裴香和惜蘊也是不放心,端著水進來幫著梳洗挑衣服了。


    這邊才弄完,就見管家低頭進來了:“主子,老爺派小的前來傳話,說是讓您現在就去前廳用早膳。”


    “這麽早?爹爹不是應該去上朝了麽?”蘇茗歌疑惑的問了一句。


    但管家說完就走了,其餘的什麽也沒說,蘇茗歌出門前再次整理了一下發髻,並且將鬢邊的流蘇掩鬢扶正了:“咱們走吧,去晚了也不好。”


    說完便帶著三個丫頭去了前廳,前廳的氣氛有些古怪,蘇茗歌剛進門,守在門口的管家便攔住了三個丫鬟,並且關上了門。


    蘇茗歌看著蘇遠山和陳氏一起端坐在主位上,蘇淺析和蘇世隸一邊一個坐在他們身邊。


    蘇茗歌一看這架勢就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見過爹爹,母親。”


    “茗歌,你昨晚,去哪裏了?”


    蘇茗歌聽了,心中一驚,但很快便掩飾過去了:“茗歌隻是去街上逛了逛而已,有何不妥麽?”


    “有何不妥?這話應該問你自己吧?”陳氏想了一晚上,實在是憋不住怒火了,自己本來都已經打算接受蘇茗歌了,可現在卻來了這麽一出,她能不氣麽?再說了,蘇茗歌現在也不是什麽普通人,萬一出了什麽差錯,十個蘇府都不夠皇上砍的。


    “母親這是何意?一大早的把我叫過來,就是審問我的麽?”


    “蘇良人,我們平民百姓地,怎麽敢審問你呢?我們隻是關心一下你就進去了哪裏而已。”蘇淺析陰陽怪氣的說道,尤其是咬重了“蘇良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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