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果斷閉嘴。
謝東這個徒弟實在是太乖了，基本上學堂夫子布置的功課，他都能夠很好的完成，根本就不需要謝辭淵盯著。謝辭淵對謝東現階段所學的東西也算有所了解，他看過夫子教學方式和布置的功課，根據他以前學習的習慣，謝辭淵又額外做了一些調整。
謝東每日下學之後，便要去謝辭淵處。
就算學堂眾人都知道謝辭淵收了謝東為學生，可看著他這般每日都過去開小灶，他們心裏還是酸了。
謝春山這段時間日子尤其不好過，每次在家裏，村長都會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著他。說實話，這謝先生的眼光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謝先生就是喜歡謝東，他也沒有辦法啊。
而一段時間之後，謝東的同學們就發現，謝東在課堂上的時候，更出風頭了。每次夫子提出來的問題，他都能夠很好的迴答，而且得到的誇獎更多了。
他們都覺得，這肯定是謝先生教他的。
“唉，真讓人嫉妒。”
“嫉妒又有什麽用？早知道當初就不跟著謝小聰去欺負謝東了。當初謝先生看到我們欺負謝東，說不定本來想要收我們當弟子的，現在都改主意了。”
“當初怎麽就讓謝先生看到了呢？”
“還不是都怪謝小聰？”
“我娘說，村子裏那些有關於謝東娘親的不好的傳言，大部分也都是謝小聰的娘傳出來的呢。”
學堂裏麵的孩子們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謝小聰自然也聽見了。
他牙齒咬著嘴唇，拳頭捏著，臉上是憤怒和不甘心。
同時心裏也升起一點疑惑。
如果村子裏隻有娘親說謝東娘的壞話，那是為什麽？真的是因為謝東娘想要搶自己爹爹嗎？謝小聰狠狠的搖搖頭，他怎麽能這麽想呢？怎麽能懷疑自己的娘親呢？肯定是因為謝東娘本來就不好，所以娘才說她不好的。
下學之後，謝小聰也沒有心情出去玩，收拾好東西就直奔家裏。
他走到院子口，剛要推開門，就看到娘親跟一個老婆婆站在一塊兒，那老婆婆還跟娘親說著什麽。
等到那人走了，謝小聰這才走進去，問道：“娘，那個人是誰？來我們家幹什麽？”
謝小聰娘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說道：“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那人是咱家遠方親戚，行了，看書去吧。”
謝小聰將信將疑，不過還是看書去了。
不就是念書嗎？謝東會的，他難道就不會嗎？大不了他以後就少玩一點兒，自己在家努力看看書，夫子提的那些問題，他肯定也能會的。
謝小聰翻看著三百千，三字經和百家姓他已經會背了，當然有些字還不太會寫，但是他又一邊背誦一邊努力認字兒。後麵的千字文他還背不全，聽說謝東連《論語》都已經會背了，謝小聰心裏有點氣恨。
為什麽爹和娘，一個都不識字兒呢？
而謝東，在下學之後，記去了謝辭淵那兒。
謝辭淵讓阿婆收拾了一間書房出來，平日裏他就在裏麵看書，順便寫寫教學計劃。等謝東過來的時候，他便也在這裏麵教謝東。
今兒個謝東過來，謝辭淵就先抽查了一下謝東《論語》背誦的情況，他說前麵，謝東背後一句，或者他說後麵一句，謝東背誦前麵。
抽查情況十分不錯，謝東將《論語》背誦的滾瓜爛熟。不過到底年紀還小，對於裏麵有些句子的理解，還是磕磕絆絆的，目前來看，還是死記硬背。
不過謝辭淵倒也不失望，拿出他之前寫好的九九乘法表，念了一遍之後，遞給謝東，說道：“這是乘法口訣，你之前加減法都做的相對熟了，現在將乘法口訣背好。”
“我們朝科舉，雖然還是以四書五經為主，但算學也會考，而且學好了算學，往後不管是為官主政一方，還是在家中盤賬，都是用得上的。既然是有用的東西，那便還是要學一學。”
“嗯，我知道的，先生。”
課堂上，夫子也會提幾個算學問題，他以前覺得算數挺麻煩的，可是現在，他覺得簡單極了。
第012章 兌換圖紙
而且，夫子也明顯能感覺到，謝東的算學，是越來越好了。
尤其是一日午後，學堂裏麵正在算這個月的飯錢，正巧謝東在問夫子的問題，聽到他隨口嘀咕的話，便立刻算出了多少銀錢來。
他當時說的是，“每日菜錢五十錢，一月三十日……”
他還在掐指算呢，謝東就已經算了出來，他當時震驚不已，一邊掐指算出來確實是謝東報出來的數值之後，還讓另一位夫子拿了算珠來，準備再算一遍。
結果，謝東算出來的，自然是準確的。
他震驚的問道：“你是怎麽算的？怎麽算的這樣快？”
“先生教的。”
知道謝先生有大才，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厲害？他們當初參加科考，自然也是研究過《九章算術》的，那裏麵的題目，實在是有些難，也是因此夫子們包括他以前的同窗，一致都認為，算學可太難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麽難的算學，怎麽到了謝先生那兒，就這麽簡單？不光自己算起來簡單，還教會了八歲小兒，太厲害了。
兩位夫子對視一眼，眼中是對謝辭淵的敬佩。覺得狀元爺不愧是狀元爺，實在是太厲害了。若他的腿沒有受傷，想來他的成就根本就不止於此啊。
這當真是天妒英才。
而且，那個夫子才問謝東道：“你能跟夫子說說，你是怎麽算出來的嗎？”
謝東說道：“是先生教的乘法口訣呀。”
他以為進學的人，人人都會這個，所以說的時候，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心裏還奇怪，兩位夫子怎麽算那麽慢，難道是乘法口訣沒有背好，乘法沒有學好嗎？
乘法口訣？
那是什麽東西？
他們自從認識到自己科舉無望之後，就在楊河村的村學教書了。一晃也這麽多年過去。因為教書的緣故，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找一些書來看看。他們絕對談不上學富五車，可是至少縣裏書鋪的書，他們都瞧的七七八八了，可沒有聽說過什麽乘法口訣。
那難道是京城流行的東西？
“你背出來我們聽聽呢。”
謝東也沒有懷疑其他，立刻背了起來。
他的記憶力本就好，自身也對數字十分敏.感，背起來根本沒有一絲錯漏。
夫子聽完之後，就覺得很有意思，“這個確實不錯，若是小兒都會背這個，那學算學可就簡單多了。掌握了規律，總是能夠化繁為簡，狀元爺實乃大才。”
另一個夫子聽完也跟著點點頭，看著謝東說道：“你真是三生有幸，能讓狀元爺收你為弟子，既然有這樣一份機緣，可不能浪費了，好好學習，將來你必有可為。”
二人輪番誇了謝辭淵和謝東一邊，之後才開口問道：“這個法子，可不可以傳授給學堂裏麵的其他人？”
謝東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先生教的這個，夫子們似乎沒有聽過，至少他的身邊，就沒有旁人學過。他心裏有些惶恐，擔心這若是先生家中的不傳之秘，他現在背了出來，萬一先生生氣，克怎麽辦才好。
聽聞二位夫子的問話，謝東連忙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明日去問過了夫子，再來迴答您，您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
若是狀元爺應允，這也算是一件造福鄉裏，乃至於各大學子的大好事兒了。
第二天下學，謝東就馬不停蹄的到了謝家。
謝辭淵見到謝東，便察覺到他今日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兒，眼睛裏還有一些散不掉的惶恐。
“怎麽了？”
“請先生責罰，我……我闖禍了。”
“怎麽了？”謝辭淵又問了一遍。
謝東這才將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謝辭淵失笑道：“這不是什麽大事，那口訣也並非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教給你了，你自己掌握了，那就是你自己的知識，你想交給誰，那就教給誰就是。”
“先生不生氣嗎？”
“你學的這樣好，我生氣做什麽呢？”
昨兒個因為心裏壓著事，謝東晚上睡覺都沒有睡好。今日問過了謝辭淵，得了答複，他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因此，之前被他忽略的疲憊困頓，此刻便一一顯現出來。
謝辭淵本還想要好好的考教考教謝東的功課呢，見他這樣疲憊，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將阿明喚來，將屋子裏的榻上鋪好了被子，又讓謝東去上頭休息。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謝東就將謝辭淵的答複告訴了學堂的夫子，夫子們十分高興。
“太好了，這可是功德一件啊。”
“唉，昨日我們還在猜測狀元爺的心意，想著他若是不肯，我們也無法。還是我們格局太小，眼界太窄，狀元爺風光霽月，可實在是與我等不同。”
既然謝辭淵同意了學堂教授那口訣，他們便給謝東布置了一項任務，將那口訣默寫出來。他們二位是學堂的夫子，自然是需要會背的。因此，他們兩人得先背會了，這樣才能去教學生。
而從外頭聘請迴來的那位夫子，在旬日放假的時候，迴去檢查自己孫子功課，又將這口訣教給了孫子。
縱然這個時代車馬相連，人們流動的速度慢極了，可每個人都有各自相熟的人，每個人的交際圈子也各不相同，這樣有用的一個東西，自然慢慢的傳播了出去。
謝辭淵自那日謝東問過他能不能放在學堂裏讓旁人也跟著學的那一日開始，就陸陸續續的能收到一些聲望值。都不太高，剛開始是十來點，後來是幾十點，但每天都會有，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聲望值還越來越多。
謝辭淵不可思議，戳了戳係統，“我這都沒做什麽，怎麽就有聲望值了？”
“聲望值是你對一個地方的影響力，雖然你沒有直接做什麽，但是你允許謝東將乘法口訣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學會，不少人感激你，敬佩你，無形之中提升了你的影響力，自然會有聲望值入賬。”
一直到年底的時候，謝辭淵發現，除掉原主那剩下的三千五百點聲望值，他憑著乘法口訣，竟然也攢了將近兩千點的聲望值。因為之前從沒有想過，所以這會兒看著這些多出來的聲望值，謝辭淵還有點驚喜，像是白撿來的錢一樣。
“我記得之前看商城的時候，最便宜的圖紙就是五千點聲望值。”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著手將商城點了開來。
最便宜的圖紙，跟教育也搭不上邊，係統趕緊建議道：“宿主，您上輩子也沒有上過師範，既然現在的主線任務是教書育人，那不如兌換如何教育學生一類的書本吧？我記得，你們那個時代的老師也要學習心理學，關注學生的心理健康的，要不要先來一本？”
謝辭淵：……
這話說的，怎麽就那麽像是推銷的呢？
謝辭淵搖頭，“不了，我就兌換那個榨油機的圖紙好了。”
植物油精貴，哪怕是在京城謝家，植物油也不是特別多的，浪費不得。到了這鄉下，謝辭淵吃的東西，十迴有一半都是豬油。油放的是足，豬油自然也香，可是天天吃實在受不了，謝辭淵覺得，空調網絡這裏沒有，那他可以先實現食用油自由啊。
第013章 感覺血虧
係統666還想要再勸說一下，謝辭淵兌換的手已經伸了出去，下一刻，五千聲望值被扣的精光，而謝辭淵的手裏，多了一張圖紙。
圖紙十分精細，上麵每一個尺寸都標注的十分清楚，甚至於什麽地方用了什麽原理，也都寫上了。雖然隻是一份圖紙，可紙張很大，上麵涉及到的各種物理機械原理，都簡要的寫在了上麵。
謝辭淵隻看了一眼，就不太想繼續看了。
他理科學的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熬過了高三，以還算讓自己滿意的成績考入了理想的大學，選了文科專業，之後數理化之類的東西，就被他很快的遺忘了。
然而此時，不過是兌換個圖紙罷了，上麵竟然還是這些內容，謝辭淵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可是那圖紙他不看也不行，畢竟上麵的數字是阿拉伯數字，還有一些數學符號，再加上簡體字，若是就這麽將圖紙拿出去，但凡看到的人，都要問上兩句這是哪兒來的。
謝東這個徒弟實在是太乖了，基本上學堂夫子布置的功課，他都能夠很好的完成，根本就不需要謝辭淵盯著。謝辭淵對謝東現階段所學的東西也算有所了解，他看過夫子教學方式和布置的功課，根據他以前學習的習慣，謝辭淵又額外做了一些調整。
謝東每日下學之後，便要去謝辭淵處。
就算學堂眾人都知道謝辭淵收了謝東為學生，可看著他這般每日都過去開小灶，他們心裏還是酸了。
謝春山這段時間日子尤其不好過，每次在家裏，村長都會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著他。說實話，這謝先生的眼光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謝先生就是喜歡謝東，他也沒有辦法啊。
而一段時間之後，謝東的同學們就發現，謝東在課堂上的時候，更出風頭了。每次夫子提出來的問題，他都能夠很好的迴答，而且得到的誇獎更多了。
他們都覺得，這肯定是謝先生教他的。
“唉，真讓人嫉妒。”
“嫉妒又有什麽用？早知道當初就不跟著謝小聰去欺負謝東了。當初謝先生看到我們欺負謝東，說不定本來想要收我們當弟子的，現在都改主意了。”
“當初怎麽就讓謝先生看到了呢？”
“還不是都怪謝小聰？”
“我娘說，村子裏那些有關於謝東娘親的不好的傳言，大部分也都是謝小聰的娘傳出來的呢。”
學堂裏麵的孩子們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謝小聰自然也聽見了。
他牙齒咬著嘴唇，拳頭捏著，臉上是憤怒和不甘心。
同時心裏也升起一點疑惑。
如果村子裏隻有娘親說謝東娘的壞話，那是為什麽？真的是因為謝東娘想要搶自己爹爹嗎？謝小聰狠狠的搖搖頭，他怎麽能這麽想呢？怎麽能懷疑自己的娘親呢？肯定是因為謝東娘本來就不好，所以娘才說她不好的。
下學之後，謝小聰也沒有心情出去玩，收拾好東西就直奔家裏。
他走到院子口，剛要推開門，就看到娘親跟一個老婆婆站在一塊兒，那老婆婆還跟娘親說著什麽。
等到那人走了，謝小聰這才走進去，問道：“娘，那個人是誰？來我們家幹什麽？”
謝小聰娘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說道：“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那人是咱家遠方親戚，行了，看書去吧。”
謝小聰將信將疑，不過還是看書去了。
不就是念書嗎？謝東會的，他難道就不會嗎？大不了他以後就少玩一點兒，自己在家努力看看書，夫子提的那些問題，他肯定也能會的。
謝小聰翻看著三百千，三字經和百家姓他已經會背了，當然有些字還不太會寫，但是他又一邊背誦一邊努力認字兒。後麵的千字文他還背不全，聽說謝東連《論語》都已經會背了，謝小聰心裏有點氣恨。
為什麽爹和娘，一個都不識字兒呢？
而謝東，在下學之後，記去了謝辭淵那兒。
謝辭淵讓阿婆收拾了一間書房出來，平日裏他就在裏麵看書，順便寫寫教學計劃。等謝東過來的時候，他便也在這裏麵教謝東。
今兒個謝東過來，謝辭淵就先抽查了一下謝東《論語》背誦的情況，他說前麵，謝東背後一句，或者他說後麵一句，謝東背誦前麵。
抽查情況十分不錯，謝東將《論語》背誦的滾瓜爛熟。不過到底年紀還小，對於裏麵有些句子的理解，還是磕磕絆絆的，目前來看，還是死記硬背。
不過謝辭淵倒也不失望，拿出他之前寫好的九九乘法表，念了一遍之後，遞給謝東，說道：“這是乘法口訣，你之前加減法都做的相對熟了，現在將乘法口訣背好。”
“我們朝科舉，雖然還是以四書五經為主，但算學也會考，而且學好了算學，往後不管是為官主政一方，還是在家中盤賬，都是用得上的。既然是有用的東西，那便還是要學一學。”
“嗯，我知道的，先生。”
課堂上，夫子也會提幾個算學問題，他以前覺得算數挺麻煩的，可是現在，他覺得簡單極了。
第012章 兌換圖紙
而且，夫子也明顯能感覺到，謝東的算學，是越來越好了。
尤其是一日午後，學堂裏麵正在算這個月的飯錢，正巧謝東在問夫子的問題，聽到他隨口嘀咕的話，便立刻算出了多少銀錢來。
他當時說的是，“每日菜錢五十錢，一月三十日……”
他還在掐指算呢，謝東就已經算了出來，他當時震驚不已，一邊掐指算出來確實是謝東報出來的數值之後，還讓另一位夫子拿了算珠來，準備再算一遍。
結果，謝東算出來的，自然是準確的。
他震驚的問道：“你是怎麽算的？怎麽算的這樣快？”
“先生教的。”
知道謝先生有大才，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厲害？他們當初參加科考，自然也是研究過《九章算術》的，那裏麵的題目，實在是有些難，也是因此夫子們包括他以前的同窗，一致都認為，算學可太難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麽難的算學，怎麽到了謝先生那兒，就這麽簡單？不光自己算起來簡單，還教會了八歲小兒，太厲害了。
兩位夫子對視一眼，眼中是對謝辭淵的敬佩。覺得狀元爺不愧是狀元爺，實在是太厲害了。若他的腿沒有受傷，想來他的成就根本就不止於此啊。
這當真是天妒英才。
而且，那個夫子才問謝東道：“你能跟夫子說說，你是怎麽算出來的嗎？”
謝東說道：“是先生教的乘法口訣呀。”
他以為進學的人，人人都會這個，所以說的時候，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心裏還奇怪，兩位夫子怎麽算那麽慢，難道是乘法口訣沒有背好，乘法沒有學好嗎？
乘法口訣？
那是什麽東西？
他們自從認識到自己科舉無望之後，就在楊河村的村學教書了。一晃也這麽多年過去。因為教書的緣故，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找一些書來看看。他們絕對談不上學富五車，可是至少縣裏書鋪的書，他們都瞧的七七八八了，可沒有聽說過什麽乘法口訣。
那難道是京城流行的東西？
“你背出來我們聽聽呢。”
謝東也沒有懷疑其他，立刻背了起來。
他的記憶力本就好，自身也對數字十分敏.感，背起來根本沒有一絲錯漏。
夫子聽完之後，就覺得很有意思，“這個確實不錯，若是小兒都會背這個，那學算學可就簡單多了。掌握了規律，總是能夠化繁為簡，狀元爺實乃大才。”
另一個夫子聽完也跟著點點頭，看著謝東說道：“你真是三生有幸，能讓狀元爺收你為弟子，既然有這樣一份機緣，可不能浪費了，好好學習，將來你必有可為。”
二人輪番誇了謝辭淵和謝東一邊，之後才開口問道：“這個法子，可不可以傳授給學堂裏麵的其他人？”
謝東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先生教的這個，夫子們似乎沒有聽過，至少他的身邊，就沒有旁人學過。他心裏有些惶恐，擔心這若是先生家中的不傳之秘，他現在背了出來，萬一先生生氣，克怎麽辦才好。
聽聞二位夫子的問話，謝東連忙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明日去問過了夫子，再來迴答您，您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
若是狀元爺應允，這也算是一件造福鄉裏，乃至於各大學子的大好事兒了。
第二天下學，謝東就馬不停蹄的到了謝家。
謝辭淵見到謝東，便察覺到他今日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兒，眼睛裏還有一些散不掉的惶恐。
“怎麽了？”
“請先生責罰，我……我闖禍了。”
“怎麽了？”謝辭淵又問了一遍。
謝東這才將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謝辭淵失笑道：“這不是什麽大事，那口訣也並非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教給你了，你自己掌握了，那就是你自己的知識，你想交給誰，那就教給誰就是。”
“先生不生氣嗎？”
“你學的這樣好，我生氣做什麽呢？”
昨兒個因為心裏壓著事，謝東晚上睡覺都沒有睡好。今日問過了謝辭淵，得了答複，他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因此，之前被他忽略的疲憊困頓，此刻便一一顯現出來。
謝辭淵本還想要好好的考教考教謝東的功課呢，見他這樣疲憊，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將阿明喚來，將屋子裏的榻上鋪好了被子，又讓謝東去上頭休息。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謝東就將謝辭淵的答複告訴了學堂的夫子，夫子們十分高興。
“太好了，這可是功德一件啊。”
“唉，昨日我們還在猜測狀元爺的心意，想著他若是不肯，我們也無法。還是我們格局太小，眼界太窄，狀元爺風光霽月，可實在是與我等不同。”
既然謝辭淵同意了學堂教授那口訣，他們便給謝東布置了一項任務，將那口訣默寫出來。他們二位是學堂的夫子，自然是需要會背的。因此，他們兩人得先背會了，這樣才能去教學生。
而從外頭聘請迴來的那位夫子，在旬日放假的時候，迴去檢查自己孫子功課，又將這口訣教給了孫子。
縱然這個時代車馬相連，人們流動的速度慢極了，可每個人都有各自相熟的人，每個人的交際圈子也各不相同，這樣有用的一個東西，自然慢慢的傳播了出去。
謝辭淵自那日謝東問過他能不能放在學堂裏讓旁人也跟著學的那一日開始，就陸陸續續的能收到一些聲望值。都不太高，剛開始是十來點，後來是幾十點，但每天都會有，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聲望值還越來越多。
謝辭淵不可思議，戳了戳係統，“我這都沒做什麽，怎麽就有聲望值了？”
“聲望值是你對一個地方的影響力，雖然你沒有直接做什麽，但是你允許謝東將乘法口訣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學會，不少人感激你，敬佩你，無形之中提升了你的影響力，自然會有聲望值入賬。”
一直到年底的時候，謝辭淵發現，除掉原主那剩下的三千五百點聲望值，他憑著乘法口訣，竟然也攢了將近兩千點的聲望值。因為之前從沒有想過，所以這會兒看著這些多出來的聲望值，謝辭淵還有點驚喜，像是白撿來的錢一樣。
“我記得之前看商城的時候，最便宜的圖紙就是五千點聲望值。”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著手將商城點了開來。
最便宜的圖紙，跟教育也搭不上邊，係統趕緊建議道：“宿主，您上輩子也沒有上過師範，既然現在的主線任務是教書育人，那不如兌換如何教育學生一類的書本吧？我記得，你們那個時代的老師也要學習心理學，關注學生的心理健康的，要不要先來一本？”
謝辭淵：……
這話說的，怎麽就那麽像是推銷的呢？
謝辭淵搖頭，“不了，我就兌換那個榨油機的圖紙好了。”
植物油精貴，哪怕是在京城謝家，植物油也不是特別多的，浪費不得。到了這鄉下，謝辭淵吃的東西，十迴有一半都是豬油。油放的是足，豬油自然也香，可是天天吃實在受不了，謝辭淵覺得，空調網絡這裏沒有，那他可以先實現食用油自由啊。
第013章 感覺血虧
係統666還想要再勸說一下，謝辭淵兌換的手已經伸了出去，下一刻，五千聲望值被扣的精光，而謝辭淵的手裏，多了一張圖紙。
圖紙十分精細，上麵每一個尺寸都標注的十分清楚，甚至於什麽地方用了什麽原理，也都寫上了。雖然隻是一份圖紙，可紙張很大，上麵涉及到的各種物理機械原理，都簡要的寫在了上麵。
謝辭淵隻看了一眼，就不太想繼續看了。
他理科學的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熬過了高三，以還算讓自己滿意的成績考入了理想的大學，選了文科專業，之後數理化之類的東西，就被他很快的遺忘了。
然而此時，不過是兌換個圖紙罷了，上麵竟然還是這些內容，謝辭淵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可是那圖紙他不看也不行，畢竟上麵的數字是阿拉伯數字，還有一些數學符號，再加上簡體字，若是就這麽將圖紙拿出去，但凡看到的人，都要問上兩句這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