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妍最終還是和那個男人分手了。

    安以澤接到她的電話,立刻趕了過去,她的住處周圍有狗仔盯著,於是他便把她帶迴了自己的住處。

    他剛把她帶進屋子,她便撲到他懷中,痛哭出聲。

    安以澤也說不出自己心中是喜是悲,隻是最終還是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她。

    紀妍在安以澤家中住了下來。

    那一段時間,曾是安以澤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每天下班迴來,拍完戲正好休假的她已經做好了飯在家中等他,盡管以前沒怎麽做過飯的她做出來的飯菜味道不敢恭維,可他還是一一開心地吃了下去。

    吃完飯,他們便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人的時候,安以澤除了有她出演的電視劇和節目會看以外,其他時候看電視並不多。但和她在一起,便是最無聊的節目,他也能看得很開心。

    他知道她心中的傷痛並未痊愈,於是他加班加點完成工作,帶她去國外度假散心。他們靠在一處,在挪威的夜空下看北極光;一起牽著手,在法國的小鎮漫步;一起閉著眼,在羅馬的許願池前許願;一起擁抱著,站在愛丁堡的夜空下,任頭頂煙花盛開。

    他們像所有的情侶那樣,過著每一天。

    她臉上的憂悒漸漸沒了,笑容越來越多。而安以澤看著她的笑臉,隻覺得世界一片日光絢爛。

    他想,不論從前多麽辛苦,但此刻,他終於擁有了她。

    他悄悄訂做了戒指。

    戒指上,他和她的名字首字母自然地交纏在一起,美好得像是一個童話。

    拿到戒指的那天,他捏著戒指,在窗前站了很久。

    從十歲到快三十歲,近二十年的守望,凝結在手中的戒指上,他竟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好在,守望到底是值得的。

    他想,他的固執,終於可以有一個圓滿的收梢。

    那夜,他特地準備了滿空的煙花。

    煙花迷離的時候,他將她帶到露台上,然後將裝著戒指的盒子呈到她麵前,緩緩打開。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阿妍,嫁給我吧!”

    煙花一個接連一個,在夜空中轟然炸開,便如鋪開了一個個美夢。

    紀妍看著麵前的戒指,沒有動。

    默然良久後,她蒼白著臉輕聲說:“小澤,對不起。”

    那一夜,安以澤一個人開車去了海邊。

    他無法留在家裏,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他一個人在車裏靜靜坐了很久,周圍陪伴他的是無邊的黑暗,和海浪冰涼的聲響。

    天亮的時候,安以澤掏出戒指,遠遠扔在了海中。

    然後頭也不迴地迴到車上,迴了家。

    迴到家中,她已經走了。

    桌上,放著她留下的紙條,她說:小澤,對不起。

    他拿著那張字條看了很久,終於了解了一件事。

    原來她是真的,不愛他。

    從前,他總以為,就算她對他沒有他對她的感情這麽深,但對他,總該是有些情意的。

    不然,看電視時,她怎麽能趴在他的膝上笑得那麽開心,他牽著她的手走過小鎮的花叢時,她怎麽能那麽乖順,而他吻她的時候,她又怎麽能隻是垂下眼,而未曾避上一避。

    但如今,他卻有些恐慌起來。

    他想,大約,她真是不喜歡他的。

    不然,她怎麽舍得讓他如此難過。

    他再次見到她,已是在一個月後。

    她麵帶歉意,很是不安:“對不起,小澤,那天我就那麽走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

    他的神情一如平常:“沒什麽。”

    後來,他很久都沒再見過她。

    他一天比一天平靜,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學會放下。

    再然後,他聽說了她與她一直喜歡的那個男人訂婚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那天,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後來,是季明飛趕過來,將他送到了醫院。

    “竟然喝到酒精中毒!”季明飛指著他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就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你在這裏要死要活有什麽用?人家快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以澤,你到現在還沒清醒嗎?紀妍根本就是在把你當備胎,不對,你連備胎都夠不上,你充其量隻是一個垃圾桶!”

    他躺在病床上,蒼白著臉,一片安靜。

    他想,應該再不會了。

    這樣的中毒,一次也就夠了。

    季明飛作為他的好友,對他對她的感情,全程看在眼裏。

    雖然,他一開始,便不看好。

    他說:“以澤,你沒聽過一句歌詞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他說:“以澤,紀妍對你來說並不合適,她是天上飄渺的白月光,根本不適合你這樣的死心眼。”

    他出院後,季明飛一反平常,開始積極地為他介紹女孩子。

    他問他:“以澤,你喜歡什麽樣的?可別說紀妍那樣的啊!你這一輩子就跟她那兒缺心眼兒了,別的女人都沒見識過吧?我覺得你就是接觸得太少了,要接觸多了你就會發現,好女人多的是!”

    他何嚐不明白,隻是有些時候,懂得許多道理,也未必經營得好自己的心。

    然而事到如今,他終於還是明白,他無法再固執下去了。

    人們都說,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莫過於開始另一段感情。

    他想,感情未必能有,但時間總是有的。

    他一個一個地找,也許總能叫他找著一個他願意與之平淡度過一生的女子。

    再見到紀妍的時候,她親自告訴了他她準備結婚的消息。

    她說得有些忐忑,一直觀察著他的眼睛,似乎害怕他突然翻臉。

    可是他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甚至還微微笑了一笑,說:“恭喜。”

    她似乎放下心來,滿眼真誠地對他說:“小澤,無論我跟誰結婚,你在我心裏,都有很特別的位置,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根本無法忍受失去你。”

    他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又問:“對了小澤,我有一天好像看見你跟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是你喜歡的女孩嗎?”

    他說:“不是。”

    她完全放鬆下來,又說:“是也沒關係,如果是,記得要帶她來參加我的婚禮哦!”

    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去了酒吧。

    平日他來這種地方的時候不多,不過如今,他實在不知該去哪裏。

    他沒有再酗酒,隻是點了一杯低度酒慢慢喝著。

    身邊不時有人打量他,也有不少人過來搭訕,但他神色漠漠,全未搭理。

    便是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蘇簡。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也想簡簡了,對比起來,簡簡多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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