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青將那道袍微微往外推了推,有些為難的道:“非要這樣不可?”


    慧虛撓了撓頭道:“如果你非要帶你打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受了傷,若打鬥起來,難免有些麻煩,而且聲勢浩大,我們可沒法藏身咯。”


    陳素青聞言,不好多做要求,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她心中雖然嫌那道袍髒,但是慧虛話說到這裏,也不願多為難他,於是便把道袍披上了。


    慧虛見了,點了點頭,又眯著眼看了看道:“隻是這頭發還不太像。”


    陳素青這幾天本來病在床上,頭發也淩亂,今日好容易起來,就簡單梳了個傾髻,此時聽他說到發型,便抬頭看了看慧虛,隻見他的發型已經完全淩亂,都看不出原來是個什麽發型了。


    陳素青歎了口氣,將頭發散開,重新在頭頂挽了個髻。


    慧虛看了,點了點頭道:“這就活脫脫一個小道士了。”


    陳素青沒有答他的話道:“走吧。”


    慧虛擺了擺手道:“現在不急,等到天亮再走。”


    陳素青疑惑道:“這又是何故?”


    慧虛笑道:“現在才四更,哪有人會此時出門,想必引來懷疑。再過一個時辰,我們才走,那時候才是趕路辰光。”


    陳素青道:“不是急著趕路嗎?”


    慧虛往椅子上一靠,微微伸了個懶腰,道:“難道那和尚一個時辰也撐不住?”


    陳素青搖了搖頭,不再同他說話。


    慧虛自在的晃了晃椅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床道:”你去歇一會吧。“


    他看陳素青沒有動,又微微閉眼,悠然道:“對你的傷有好處的。”


    陳素青此時確實傷勢發作,有些難受,便走到床邊,拖了道袍,又和衣躺下。她又厭棄床上髒,便隻躺在床邊。


    此時她的丹田還微微發熱,一陣陣熱流在往上湧。陳素青望著床頂,對慧虛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過了許久,慧虛才道:“我不知道。”


    陳素青歎了口氣,本來想問問慧虛是不是張太昭的人,但看他的年紀畢竟有些大了,又怕冒犯了他,話到口邊,又改口道:“你是和張太昭一起的嗎?”


    慧虛笑道:“怎麽,武當的人就要和張太昭一起嗎?”


    陳素青聽他語氣似有不滿,便解釋道:“他父親不是武當掌門嗎?”


    慧虛語氣中有些不在乎的道:“是啊,他是掌門,我可攀附不上。”


    陳素青見他的樣子顛三倒四,想來在武當也不受待見,便不提此節,繼續問道:“那你找我做什麽?”


    她問完這話,就感覺慧虛那邊許久沒有聲音,隻能聽到咯吱咯吱椅子晃動的聲音。


    過了好久,慧虛才道:“鶴娘,是個好孩子。”說到這裏,他似乎頓了頓,然後悠長的歎了口氣道:“再說,我也看不得武當的孩子被人欺負。”


    陳素青聽到這話,過了許久才道:“我可不是武當的孩子。”


    慧虛頓了頓才道:“隻當是為了沈家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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