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聞言,眉間也隱隱跳上點喜色,往前急走了幾步,道:“是嗎?程太醫還在裏麵嗎?”


    渡雲道:“還在診脈呢。”


    正說著話,程太醫就從裏麵出來了,渡雲也跟著送了出來,二人見到了江漱月,都微微愣了愣。


    江漱月倒是笑著迎了上去道:“程太醫,禪師已同我說了喜訊了,辛苦辛苦。”


    程太醫微微抬頭看了看她,似乎有些疲憊的笑道:“哪裏哪裏,江姑娘這是?”


    江漱月笑了笑道:“我心中也有些掛念,特地來看看。”


    程太醫“哦”了一聲,也沒說別的什麽,正說著話,阿福從屋中出來了,對程太醫道:“太醫,今天就給她吃這個方子便好了嗎?”


    程太醫忙道:“我今日已把方子改了,給她服用就好,她已醒了,但情況不好,還是要禁食,傷口也要注意。”


    阿福點了點頭,將那方子鄭重收好,道:“我記下了。”


    梅逸塵笑著道:“這一次真要多謝程太醫。”他又看了看江漱月道:“也要多謝江姑娘引薦之功。”


    說著他搓了搓手道:“雖然還沒有大安,但是總算醒來了,我也算安心了。”


    他說到這裏,又朝江漱月笑了笑道:“江姑娘,不瞞您說,前兩日已經收到了母親的來信,一直不敢迴,這一下,總算好些了。”


    江漱月見他神情明朗,語氣快活,也不由跟著笑了笑,又道:“陳姑娘福大命大,梅公子也可放心了。”


    梅逸塵又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江漱月猶豫了下,又道:“不必了,我知道個消息也就罷了,剛從外頭來,身上寒氣還沒有散,不要又讓陳姑娘沾染了,何況人進人出,也打擾她休息了。”


    梅逸塵點了點頭,道:“那也好吧,我陪您去別屋坐坐?”


    江漱月也知道他是客套,忙擺了擺手,笑道:“不勞大駕了。若是還需要什麽藥材,或者還有什麽別的,便譴人去會雲客棧,我這幾日都住在那裏。”


    梅逸塵道:“那我先謝謝了。”


    江漱月笑了笑,又掃了掃眾人,輕笑道:“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是特意來找阿福姑娘的。”


    阿福本來正低著頭琢磨那張藥方,聽她突然提到自己,慌忙抬起頭來,道:“江姑娘,怎麽?”


    江漱月笑道:“我是來向阿福姑娘道歉的,前番送來了件衣裳,阿福姑娘給退迴了。”


    阿福忙擺了擺手道:“那件衣裳太貴重了。”


    江漱月笑道:“洛陽北地,不比南方,到了二月,也還有幾月風寒,我見姑娘體弱,上次來又聞幾聲咳嗽,上次正好家中送來這件衣服,特地送來,希望能聊有些暖意。”


    阿福見她說的誠懇,忙紅了紅臉道:“姑娘掛懷,我實在誠惶誠恐,隻是無功不受祿,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實在受不起。”


    江漱月又道:“姑娘退迴之後,我左思右想,才發現漏了一事。”


    她說到這裏,特地轉眸,又去看了看渡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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