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塵卻無心同他玩笑,滿麵急色的道:“若是江姑娘在洛陽真有好的良醫,務必要薦給我,感激不盡。”


    江漱月輕輕笑了笑道:“要能救得了陳姑娘,我這個中間人,自然也能積些福氣。”


    梅逸塵聞言,連忙深深作了一揖,道:“那就懇請姑娘指點迷津。”


    江漱月輕輕理了理袖子,道:“梅公子放下,我已命人去請了,你坐下飲杯酒吧。”


    梅逸塵聞言無奈,雖然心中急如火焚,但是江漱月已經這樣了,他也無奈何,隻能坐了下來,但眼睛卻往門口看去。


    江漱月輕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端起了酒杯,輕飲了一口。


    但是梅逸塵聽到她的輕笑聲,卻迴過神來,看了她麵帶微笑,眼神也雲淡風輕,沒有嗔怪之意,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於是他便將目光徹底從門口收迴,端起了麵前的酒盞,匆匆的飲盡了。


    江漱月見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盞,笑道:“梅公子喝了我兩杯酒了。”


    梅逸塵摸不準她的意思,便隻能點了點頭,有些喃喃的應了。


    江漱月道:“陳姑娘兩次都不敢喝我的酒,您卻喝了,看來還是我們更有緣分一些。”


    梅逸塵見她這樣說,又覺得有些尷尬,將酒盞在手中轉了轉,道:“她是思慮過多,防備過多。”


    江漱月聞言,略帶嫵媚的笑了笑道:“難道您不防備嗎?”


    這倒讓梅逸塵有些難以迴答,他笑道:“這個,酒從一個壺中倒出來,您也喝了,總不會有問題吧。”


    江漱月眼中露出了些慧黠的神色,道:“您久在江湖行走,不會不知道一個壺中倒酒,也有的是辦法,叫您中毒吧。”


    梅逸塵臉上有些難堪之色,道:“但您總不會給我下毒吧。”


    江漱月捏起了自己的酒盞,笑的眉眼都綻開了,道:“那可不一定哦。”


    梅逸塵聽她這樣說,臉色被嚇得有些變了,手中的酒杯也鬆了開來,道:“這……這……這不會吧。”


    江漱月看著他的樣子,噗嗤笑了下,剛要說話,外頭就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


    那小廝伏在江漱月耳邊低語了幾句,便默默退到了一邊。


    江漱月聽了他的話,立刻站了起來,笑著對梅逸塵道:“梅公子,良醫來了。”


    他說罷,又對隨從擺了擺手,道:“快請進來吧。”


    梅逸塵聞言,也連忙手忙腳亂的站了,也同江漱月一同朝門口看去。


    過了沒一會兒,剛剛出去的隨從就帶著一個老年男子走了進來。


    江漱月見了,連忙往前走了一步,笑著迎道:“程太醫,勞您大駕,實在過意不去。”


    程太醫笑了笑道:“江姑娘,我已經不是太醫了,隻是一個無用的老朽罷了,還勞您惦記。”


    江漱月嬌聲道:“您才是客氣,不要說洛陽城,就是放眼天下,又有誰醫術比您更好?”


    程太醫大笑了兩聲,道:“姑娘太過譽了,一點小手藝,混口飯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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