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搖搖頭道:“知道功效也就罷了,要什麽名字。”


    陳素青笑道:“還是該有個名字,取個吧。”


    沈玠在一旁接過話道:“你看這蠟丸中有兩丹,懷機今日分茶,恰巧又做了一竹一蘭雙清圖案,就以雙清丹為名如何?”


    趙元笑道:“果然很好,正好所贈之人也可稱是雙清了。”


    二人聞言,都笑而不語,趙元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對沈玠道:“這一瓶藥給你大姐,有解憂離愁之效,你姐姐憂思太重,這個可以幫她開懷。”


    沈玠聞言微微皺眉,接過瓷瓶,輕歎一口氣,又將那瓶收好。


    趙元又問道:“可還有什麽所需藥物嗎?”


    沈玠笑道:“不說差點忘了,上一次所給消腫的凝露用完了,再給一瓶罷。”


    “那一瓶用的竟這樣快?那個東西隻消一丁點就可以消腫了。”


    沈玠不答話,低頭撇了陳素青一眼,陳素青想起了那天他給東娘的那瓶,不禁捂著嘴笑起他來。


    趙元看沈玠臉微微發紅,笑道:“莫不是你被沈伯伯打了,用那個消腫了?”


    沈玠惱道:“沒有的事,別在佩英麵前亂說,是我不慎遺失了。”


    趙元攏了攏袖子,輕哼了一聲,“想是拿我的東西送人了。”


    沈玠見他如此說,也不分辨,隻是笑而不語。


    趙元進裏屋拿出兩瓶凝露,給他二人一人一瓶,又對沈玠道:“收好吧,別又丟了,我可沒許多給你了。”


    沈玠笑著應了,也將那瓷瓶收好。


    三人正在屋裏說話,隻聽得門外又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趙元朝外唿了一聲,“進來”隻見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前兩日那個求藥的壯漢,也就是錢家老三從外麵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陳素青在屋裏遠遠的瞧見他,小聲嘀咕道:“他來幹嗎?


    錢老三進來,慌慌張張的抹了抹額上的汗,對趙元道:“趙先生,您沒事吧。”


    趙元輕哼一聲:“我能有什麽事?”


    錢老三微微鬆氣,道:“今早兒張郎中到我家給哥哥瞧病,說是潘魚兒昨個去鬧事了,還聽說那廝聲稱要來害您,我趕忙來看看您。”


    “那人不是叫潘傑嗎?”沈玠在一旁問道。


    “哼,那狗東西還配正經叫個名字,以前不過是我們手下一個小雜碎。後來心野了,跑出去單幹了,還自己取個名字叫潘傑。我呸。”錢老三不屑的說道,“這幾樣越發猖狂,想在我們兄弟手裏搶食。去年害了我二哥性命,這番我大哥也差點折在他手上,我這番必取他性命不可。”


    “我沒事,你迴吧”趙元見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不耐煩的打斷他。


    “您沒事就好,這我就放心了,您放心好了,我這就去找那潘魚兒,新帳老帳一起算,決不讓他傷您一分一毫。”


    趙元擺擺手,冷言道:“你願意殺誰盡管去殺,我隻是一個郎中,江湖上的事於我毫無瓜葛。”


    錢老三見趙元不領情,也落了個沒意思,於是對沈玠道:“聽說那天多虧了沈公子在場,將那廝趕跑,還沒來得及道謝。還聽說秦公子受傷,人怎麽樣了?我這可欠他兩個人情了。”


    陳素青冷笑一聲“人一直在這裏坐著,可惜你看不到。”


    錢老三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驚道:“你是秦公子?”


    “這是陳姑娘,秦公子是行走化名,昨日的傷已經好了,不必再客氣了。”


    錢老三不可置信的又打量陳素青幾眼,直到陳素青被看毛了,迴瞪了他一眼,他才連忙收迴目光,傻笑道:“真沒想到你是個女子。。那天差點傷了你,多有得罪。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那天為我說話。。這次又趕跑了潘魚兒,多謝多謝。”


    陳素青看他說話誠懇這才將目光收迴,緩和了神色道:“也沒做什麽,別客氣了。”


    錢老三正要說話,沈玠笑道:“還是早些迴去的好,提防那潘傑再去你家搗亂。”


    錢老三猛拍了一下腦袋,“正是呢,我得趕緊迴去看看大哥,那這裏就要多仰仗沈公子照顧了”說著慌慌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沈玠看他走後,笑道:“他倒是一個實心眼。”


    “人好像還不錯。”陳素青結果他的話頭道。“那潘傑看起來似乎比他幹練多了,難怪地盤要給人搶走了。”


    “錢家兄弟不是省油的燈,以前他們三人在運河上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他們兄弟三人武功又高,心又齊,處事又狠,誰不聽他們的。”趙元聽他二人正在討論錢家老三,於是過來與他們說起詳細來,“後來他們手底下一個小混混,潘魚兒,也就是潘傑,跑出去單幹。一開始也和別的一樣,搞得小,錢家兄弟也沒在意。誰知道後來越做越大,竟想著要擠掉他兄弟三個。這幾年勢力愈發大了,和錢家三兄弟矛盾也就越來越多,去年殺了錢家老二,今年有使計差點害死錢家老大。”


    “這個潘傑好狠啊,昨天我見他,說起話來綿裏藏針,沒想到人竟然這麽狠的。”陳素青感歎道。


    “這錢老三想是去找他算賬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沈玠在一旁接過話道。


    “玉昌啊,何必為這些事懸心呢,由他去吧。”趙元笑道。


    “我隻是擔心,若我不在,他們找來,你如何抵擋呢?”沈玠擔憂道。


    “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懷機武功還不抵他們?”陳素青疑惑道。


    “我可一點功夫也不會。”趙元擺擺手笑著說道。


    “啊!”陳素青驚道“不是每早還要打坐嗎?”


    “那隻是在練醫家心法,不是練武功。”沈玠替他解釋道。


    “可你之前一直在江湖行走,有和各大派都有來往,怎麽不學點功夫防身呢?”陳素青問道。


    “隻因為我這醫家心法須得專心,不能分神,故而其他功夫一概不能練。”趙元說著負手向門外望去。


    “原來這樣,不過你的心法能救人,也是值得的。”


    “從小練的,隻能這樣了。”趙元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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