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音來的很快,一段時日不見,她瘦了些,氣息也強橫了不少,修為應該增加了不少。睍蓴璩曉


    一見到冷夜心,孫妙音便露出了驚喜的笑,她撲了上來,將冷夜心擁在懷中,激動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冷夜心輕輕拍著孫妙音的背,輕聲道:“先休息會喝杯茶再說。”


    而後她便帶著孫妙音到了菡萏軒後魚池上的涼亭中坐定,洛寒胤也陪在一旁,鏤月十分開心,親自下廚做了美食烹了香茶。


    涼風習習,秋日清爽的讓人忍不住沉淪在其中。


    冷夜心環視了魚池四周一眼,與當初離開時並無太多不同,一切好像都沒變過似的。收迴目光,她淺抿了一口香茶,然後笑看著孫妙音道:“許久不見,你的修為倒是精進了不少。”


    孫妙音努了努唇,神情中幾分驕傲自得:“那是自然,那日輸給那疏影,我心中像是壓了塊石頭似的。我不服,所以我一迴來便認真修煉,若是現在再讓我碰上那疏影,我定然讓她有來無迴。”


    話音落下,孫妙音猛然想起了什麽,忙看向洛寒胤,隻見他淡淡笑著,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很美,比秋日的風景還要旖旎,隻一眼,便讓人移不開視線。


    孫妙音微微有些失神,然後控製著自己迴過頭來,幹咳一聲道:“別問我了,王妃你呢?你究竟去哪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冷夜心看了洛寒胤一眼,後者和他對視,而後徐徐一笑,輕描淡寫隻講他救了冷夜心,並未將北星沉一事講出。孫妙音聽了這番話,心底忽然湧起一絲小小的酸酸的感覺。


    她放在膝上的手輕輕握了握,然後笑著道:“我就知道王爺一定能把王妃你救迴來的。王爺的心中一直都掛念著王妃呢。”


    她燦爛的笑著,卻隻有她自己知道心中那酸酸的感覺是什麽。


    她不敢去看洛寒胤,隻看著冷夜心,一番噓寒問暖,將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可是冷夜心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一絲異樣。


    微微斂眸,她出聲道:“你——莫非有心事?”


    孫妙音笑容一滯,然後大大咧咧的擺手道:“哪有的事,我快活著呢。那冷依憐現在也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再來招惹我。”


    鏤月在一旁笑著,忽然插嘴道:“奴婢猜想,是孫小姐見王爺王妃重歸於好,琴瑟和鳴,心中不免覺得孤獨,嫁信無期,無奈惆悵啊。”


    經過一番生死,鏤月與孫妙音已十分熟悉,自然也敢開開玩笑。


    一聽這話,冷夜心和洛寒胤不由得都笑了出來,孫妙音下意識看了洛寒胤一眼,而後不悅的斥道:“就你這丫頭多嘴,本小姐會愁嫁嗎?不過是沒有人配得上本小姐而已。”


    “我要嫁,便要嫁世間最好的男兒,其他的庸脂俗粉,才入不了我的眼。”孫妙音咬著唇說著,眸光卻是有些閃爍。


    她不敢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隻尷尬的瞪著鏤月,而後端起茶杯大飲了一口。


    鏤月捂著嘴笑了笑,沒有繼續刺激孫妙音。


    冷夜心此刻的心情卻是十分放鬆,她緩緩出乎一口氣,突然有些喜歡這樣恬淡平靜的生活,有深愛的男子,有值得信任的鏤月與孫妙音,她已經別無所求。


    幾人在涼亭中閑適的消磨時光,可是凝香閣內,北婉柔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憐星也顯得有些不安,蹙眉道:“奴婢也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怎麽卻又迴來了?那疏影是早已死的幹幹淨淨了,郡主也該無憂了才是。”


    說完,她看向北婉柔,隻見她緊緊咬著唇,雙拳握的緊緊的,顯得很是緊張。


    “聽到疏影和冷夜心都死了的消息,我很高興。一心一意盼著胤哥哥迴來,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再沒人能成為我的阻礙,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迴來了!”北婉柔麵容幾乎扭曲,在原地踱著步,神色越發難看:“不行,我不能讓這個女人再霸占著胤哥哥,不能。”


    說完,她轉身看向憐星,沉聲道:“你想個辦法,讓這個女人不能再纏著胤哥哥。”


    憐星有些為難,她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好的辦法,緩聲道:“奴婢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郡主不妨再忍耐幾日,奴婢總覺得這冷夜心不簡單,或許,能抓住機會。”


    忍耐?


    北婉柔神色不善,她如何能忍耐!


    思來想去,她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用了老辦法,佯裝身子不適,將洛寒胤騙到自己的身邊才是。


    可是當她做好了準備眼淚等著洛寒胤到來時,見到的人卻多了一個冷夜心。


    “胤哥哥——王妃姐姐來了?”北婉柔靠著床頭,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毒。冷夜心微笑著上前,在床畔坐下。


    “側妃身體不適?可請大夫來瞧過了?”她表現的很是溫和,就像是和北婉柔從未有過一點嫌隙。


    北婉柔不自然的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洛寒胤,期期艾艾道:“已經讓大夫瞧過了,大夫說是憂思過甚——”


    憂思?


    憐星在一旁繼續道:“王爺離開之後,側妃日夜思念,茶飯不思,所以才會憂思過甚,身子每況愈下,如今王爺總算迴來了,側妃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冷夜心聽著這些話,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眸光也自然而然的看向洛寒胤。


    洛寒胤神情淡淡的,像是感覺不到這話語中的濃濃情意一般,也全然沒有理會北婉柔含淚的淒婉眼神,隻蹙了蹙眉,淡淡道:“既然你身子不好,便好生歇著,平日裏少出門為好。”


    他這哪裏是關心,分明是變相的下了禁足令。


    北婉柔一聽這話,險些落下淚來,洛寒胤這冷淡的態度刺痛了她的心。她緊緊的抓著床單,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她日夜盼望著他迴來,他迴來了,態度卻和從前一樣,始終未曾變過。


    冷夜心眼底卻是泛起了笑意,他知道這是洛寒胤在變相的保護她!不想她受到北婉柔爭風吃醋的騷擾。暗暗一笑,她緩聲道:“側妃如此思念王爺的確是長情之人,如今王爺已經平安迴來,你也無需再多慮,好好養著身子,好伺候王爺才是。”


    北婉柔看著冷夜心,勉強笑笑,點頭道:“王妃姐姐說的是,柔兒知道了。”


    冷夜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柔道:“我許久不曾迴王府,對府中的一切都已生疏,這王府還是要你來操持。另外,我不希望被人打擾,側妃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北婉柔一怔,眸光微閃,低聲道:“柔兒明白。”


    “明白就好。”冷夜心笑了笑,偏眸看向憐星:“好好照顧側妃,可千萬別出了什麽差錯。”


    憐星忙點頭,看著冷夜心態度大變的模樣,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從前的冷夜心是什麽模樣什麽態度,她還記得請清楚楚,怎麽離開一段日子,迴來之後的她,卻好像突然多了人情味。


    北婉柔心中卻不這麽想,她知道,這是冷夜心在警告她,別耍什麽花招。


    她心中氣極,表麵卻不敢有任何表現。洛寒胤還在一旁看著,她有多少的不滿都不能表達出來。


    “心兒,你身子不好,我陪你迴去歇著。”洛寒胤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冷夜心的手,冷夜心輕輕點頭,起身和他並肩而立。


    二人這般親密無間的模樣讓北婉柔心底不由得一痛。


    他喚她心兒,更在乎她身子不適。


    而她呢?病在床榻上他也不願上前安慰一句,難道在他的心中,她北婉柔當真一點也比不上冷夜心嗎?過門這麽長時間,她連碰也未曾碰過她。


    這對她來說,是極大的恥辱。


    這一番試探,她更確定了洛寒胤的心意,也更確定了自己對冷夜心的殺心!


    這個女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別想得安寧。漸漸的,她的眸子越發冰冷越發怨毒起來,眼底的妒意和殺意幾乎無法掩飾。


    冷夜心敏銳的察覺到了北婉柔神色的變化,她微微偏眸朝她看去,正好將她眼中的殺意看的真切。


    她微微抿唇,笑容更甚,與洛寒胤一並走了出去。


    迴菡萏軒的路上,洛寒胤好奇的問冷夜心為何會突然對北婉柔那般溫和,冷夜心隻笑了笑道:“我隻是不想被打擾而已。”


    說完,她反手握了握洛寒胤的手,不再說話。


    洛寒胤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他認真道:“今夜你好生歇著,明日我便帶你去別院。”


    冷夜心笑著點點頭,沒有反對。


    是夜,北婉柔難受的無法入睡,她在房中走來走去,滿腦子都是洛寒胤與冷夜心親密的模樣。他們就像是一對極其般配的一對璧人,而她注定隻能是個看客。


    苦肉計沒用,那麽,她隻能下殺手嗎?


    可是疏影那個狐狸精都拿她沒轍,她不一定是冷夜心的對手!暗暗咬唇,她越加煩躁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憐星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壓低了嗓音道:“郡主,是莫紷仙子的信。”


    莫紷?


    北婉柔忙拆開了信,仔細看了起來。當看完信上的消息時,她真個人都怔住了,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憐星疑惑的看著她,不解道:“郡主,你怎麽了?可是天族那邊有什麽消息?”


    北婉柔這才迴過神來,她死死的看著憐星,那激動的聲音仿佛從喉頭中發出:“冷夜心——冷夜心竟然——”


    憐星瞪大了眼看著她,聽的她說出的話,也同北婉柔一樣呆住了。


    這封信上的內容太過震撼,讓她們主仆二人一整夜都無法入眠。同時,北婉柔也興奮到了極點,前一刻她還在煩惱著如何對付冷夜心,後一刻,莫紷便給她送來了最好的消息。


    隻要她能把握住時機,將這個消息的價值運用到極致,冷夜心便真正死定了。


    深吸一口氣,她吩咐憐星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漏了半點風聲。


    菡萏軒中,冷夜心窩在洛寒胤的懷抱,聞著那熟悉的異香,心中一片寧靜。


    洛寒胤第一次乖巧的擁著她,沒有動手動腳,隻用身體溫暖著她,柔柔在她耳畔低語:“我想和你誰一輩子。”這話讓冷夜心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這人總是嬉皮笑臉,厚著臉皮做些恬不知恥之事,導致於他現在深情款款的說著溫柔情話,在冷夜心聽來也有幾分淫 靡的味道。


    她下意識蹙眉,紅著臉偏開頭,不悅道:“胡說些什麽。”


    胡說?


    洛寒胤將她身子扳轉過來和自己對視,那雙隻在她麵前顯露出來的紫眸說不出的好看,就像是月光下晶瑩剔透的紫水晶,寫滿了疼惜和寵溺,讓冷夜心不知不覺便沉迷在了其中。


    “我很認真,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洛寒胤嘴角翹著,有淡淡的戲謔,更多的是溫柔的情意。


    冷夜心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低聲道:“那一次,我沒有選你,你不生氣嗎?”


    這個問題她壓在了心頭許久,也困擾了她許久。


    洛寒胤一怔,紫眸光芒流轉,那俊美無匹的容顏在夜色中有幾分迷離,卻美的更讓人心醉。他微微斂眸,大手環著她的腰,輕聲道:“若我說,很生氣,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冷夜心微微蹙眉,低語道:“我也是不得已——”


    可是還不等她說完,雙唇便被封住,那甜膩而溫柔的吻,瞬間將她帶入了夢境。那久違的感覺讓她有些飄飄然,竟是下意識的失去了抵抗力。


    她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她懷念這雙唇。


    洛寒胤的吻漸漸從溫柔到霸道,像是在用行動宣示著對她的愛。屋外起風了,秋日的風蕭索沁涼,可是屋內卻是一片溫暖旖旎。


    翌日清晨,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細雨。


    冷夜心睜開眼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下意識轉頭去看一旁還熟睡著的洛寒胤,眉頭一皺,眼神又羞又惱。原本隻是一個纏綿的吻,可是她卻不爭氣的再次被他吃幹抹淨。


    臭狐狸的體內好的驚人,竟是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一整夜,最後心滿意足之後,還美其名曰——補償!


    這樣的補償讓冷夜心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心底卻是不自覺的泛起了甜蜜的味道。她隱隱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也不錯,甜甜的暖暖的。


    抬手撩起紗帳看了看被風吹開的木窗,蒙蒙細雨像是煙霧籠罩在天地間,她的嘴角不知不覺便多了笑意,心底有一種淡淡的閑,柔柔的雅在蔓延開來。


    不知何時,洛寒胤醒了過來,霸道的將她圈入懷中,下巴抵在她光潔的肩頭,輕聲道:“下雨了,真美。”


    冷夜心輕輕點頭,算作迴應。


    洛寒胤似乎很不喜歡她這淡淡的態度,將她扳轉過來,直視著她的眼,邪氣一笑道:“你好像情緒不大好,是不是在怪我昨夜沒把你伺候好——我可以——”


    看著他極度撩人的舔了舔唇,冷夜心渾身一顫,連忙道:“不——不是。”


    “我隻是覺得風景很美,想著秋日裏別院的荷花興許還未落盡,下雨天賞荷必定極美。”冷夜心隨意找了個借口,勉強的笑著。


    洛寒胤歪著頭看著她半晌,然後認真點頭道:“好主意,那就讓為夫伺候你更衣,然後便去別院賞荷。”


    冷夜心舒出一口氣,以為自己總算躲過一劫,可是卻是沒想到,他所謂的伺候她更衣,竟是這麽個伺候方法!他是用自己的嘴替她穿衣。


    溫柔的唇瓣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總是觸碰她的肌膚,她渾身戰栗,待得衣服穿好,她已然滿臉通紅,滿頭大汗。


    這個臭狐狸!果然死性不改,可惡至極!


    她暗暗咒罵著,眉頭始終鎖的緊緊的。這時候,鏤月送來了早膳,洛寒胤看了看滿桌美食,淡淡的舔了舔唇:“伺候王妃用膳便好,本王,已經吃飽了。”


    吃飽了?


    鏤月傻乎乎的問道:“王爺剛起身,怎麽就吃飽了?”


    冷夜心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正欲斥罵幾句,卻見那臭狐狸白衣翩然,優雅的坐在了案前,手中噴著一本古書,低眸細看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謫仙,絕美的不染一絲塵埃,哪裏還有適才那邪惡的模樣!


    這才是真正的演技一流!


    冷夜心暗暗腹誹,也沒有興致解答鏤月的疑惑,紅著臉坐在了桌前開始用膳。可是她的眼睛卻總是不受控製的朝著洛寒胤看去。


    這臭狐狸雖然腹黑厚臉皮,可是實在是好看的很,不管是什麽動作什麽表情,都像是一幅畫似的,不住的吸引著她的目光。


    洛寒胤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眼角劃過淡淡得意,可是表麵卻仍然很是鎮定,隻靜靜的看書。


    屋外的細雨越加輕柔,天地間像是有大片的薄紗輕輕飄蕩著,空氣中充滿了秋日清爽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早膳後,鏤月打點了行裝,洛寒胤便帶著冷夜心乘馬車卻了郊外的別院。


    他們走後,北婉柔立在大門口,沒有撐傘,任由細雨打濕了衣裳。她冷冷的看著遠去的馬車,眼神清冷中帶著幾分諷刺。


    憐星站在她身邊,低聲道:“郡主,您有什麽打算?”


    北婉柔笑容更濃鬱了幾分,淡淡道:“不急,不急,我還需要時間好好部署。便讓冷夜心再快活逍遙幾日吧,到時候,隻怕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那王爺那——”憐星還有幾分顧慮。


    北婉柔灑然一笑,陰狠道:“胤哥哥會明白的,等到了那一天,他會主動離開冷夜心的,一定會。”


    冷夜心全然不知道北婉柔正要算計她,她坐在馬車上,撩起簾子看著外麵的景色,煙雨落在麵頰,微微的涼,卻是說不出的舒服。


    她沒有上妝,白希的肌膚被雨水浸濕,整個人反而有一種出水芙蓉的清麗之感,看的洛寒胤怔怔出神。


    她在看風景,他亦在看風景。


    她的風景是如畫的秋雨,他的風景卻隻有她。


    這樣靜謐無聲的美好,用再華麗的辭藻也無法言說,隻能置身其中,感受一二,方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情愛,真正的牽掛。


    馬車冒雨前行,速度緩慢,午後才到別院。


    洛寒胤牽著冷夜心的手下了馬車,兩人默契的都拒絕了油紙傘,靜靜的淋著雨,踩著濕滑卻帶著清香的石板路,思緒就像是迴到了當初在別院中時一樣。


    時間過的飛快,當初的別院一派生機盎然,如今的別院多了秋的蕭索,卻也更多了夏日所沒有的靜謐。


    冷夜心第一眼便朝蓮池看去,隻見池中仍有零零散散幾個花苞,當即開心的露出了笑容。洛寒胤準備了烏篷船,親自劃船,將她帶到了撐著三三兩兩荷葉傘的池中央。


    冷夜心伸手掐了一個蓮蓬,翠綠的顏色很是可人,剝了蓮子,她放了一顆在嘴裏,細細的咀嚼著,剛開始是脆脆嫩嫩的帶著一點點甜,後來便是苦澀。


    莫名的,她很喜歡這個味道,正在迴味間,洛寒胤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竹篙,坐在了她的麵前,一張極其俊美的臉湊到了她的麵前,紫眸中閃爍著幾分期待。


    她無奈的剝了一顆蓮子放進他的口中,斥道:“無賴。”


    他欣喜一笑,卻是滿意的晃著腦袋道:“生若如此,甚好。”


    冷夜心暗暗一笑,轉眸看向烏篷船外,大片言語模糊了視線,看不清遠處的風景,隻見細密的雨絲交織在一起,不遠處的清荷靜靜立著,像是婉約的女子,展示著說不清的風情。


    她深吸一口氣,趴在床頭,放鬆了全身,竟是就這麽睡了過去。


    洛寒胤上前,將外衫解下蓋在了她的身上,嘴角上翹柔聲道:“若能一輩子這樣陪著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也不知她聽沒聽見,隻見她眉梢眼角越加柔和,唿吸逐漸均勻。


    更新到,迴家晚,到家就開始趕,我說過不斷更,不會不更的,求親們的理解和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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