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舟心髒猛地一沉。


    這個女人...


    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尤其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有眼底那個溫柔如水的笑。


    這個記憶太久遠,久遠到他一時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


    陸聞舟感覺自己失態,很快就調整好臉上的表情。


    “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去旁邊那桌。”


    “沒關係的,坐吧。”傅女士很快斂起剛才的驚詫。


    喬伊感覺很尷尬,氣得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陸聞舟。


    可腳還沒收迴來,就被陸聞舟兩條大腿緊緊纏住。


    無論她怎麽用力,都無法掙脫。


    看著她被氣得小臉通紅,陸聞舟得意彎了一下唇。


    幫她倒了一杯冰飲,笑著遞過去:“這裏是不是沒開空調,喬律師熱得臉都紅了,喝點冰水降降溫吧。”


    喬伊在心裏罵了陸聞舟八百遍。


    但臉上卻露出一抹淺笑:“謝謝陸總,我喝不了冰的,還是茶水更適合我。”


    說完,她拿起茶壺給傅女士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耳邊卻傳來陸聞舟略微低沉的聲音。


    “這個月怎麽提前了?我記得你不是八號嗎?”


    他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還怕她聽不到,將身子向前傾了一下。


    可他這個樣子卻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剛好被旁邊兩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喬伊小臉比剛才還紅了。


    陸聞舟這句話就算傻子都聽得出來,那個日期到底什麽意思。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到底好到哪種程度。


    喬伊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強行扯了一下唇:“我去趟洗手間,失陪一下。”


    看到她離開,陸聞舟也跟著起身。


    “你們慢慢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傅女士麵色溫和看向傅淮安。


    “這個人比你有手段,你想要追到伊伊,有點困難。”


    傅淮安並沒在意,反而淡淡彎了一下唇,看著母親問:“您剛才看到陸聞舟的時候,有點吃驚,是以前見過他嗎?”


    他是心理學專家,一個小細節他就能捕捉到。


    傅女士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那雙眼睛跟你長得很像吧,我的記憶都消失二十多年了,哪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看到母親臉上露出一抹酸澀,傅淮安給她夾了一點菜,聲音溫和。


    “想不起來就不想,好好保養身體才是重要的。”


    他希望母親一輩子都想不來才好。


    那段記憶對於她來說一定很痛苦,不然也不會二十多年都做同一個噩夢。


    至於其他的,讓他一個人來找答案就好了。


    喬伊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陸聞舟堵在門口。


    男人滿臉幽怨將她抵在冰涼的洗手台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報複性地咬了一口。


    聲音裏透著滿滿的醋意。


    “伊伊,不要再那麽喊他,我會發瘋的,你知不知道?”


    天知道當他聽見喬伊喊‘淮安’的時候,他心裏有多抓狂。


    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把那個男人揍一頓,然後拉著喬伊離開。


    那是他的女人,她不能對別的男人好。


    喬伊氣得一把推開他,很嫌棄地抹了一下唇。


    “陸聞舟,別想再指著我照顧你了!”


    說完,她氣衝衝朝著餐廳走去。


    剛才對他還滿臉冷厲,轉過身就對傅淮安笑靨如花。


    看到這個場麵,陸聞舟心底的火氣更大了。


    陳卓立即跑過來,看著他家總裁那張黑透的臉,勸解道:“陸總,有點操之過急了,本來喬律師這幾天對您態度有點緩和,您這麽一鬧,直接打迴原型。”


    陸聞舟沒好氣睨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好。”


    陳卓毫不留情捅刀:“陸總,您以前不也是這麽對她的嗎?自從宋清雅迴國,您不是一直都顧著她,而忽略喬律師嗎?


    那個時候她的心情應該也像您現在這個樣子吧,應該比這還慘,畢竟您沒流產大出血,哦,不對,你也流不了產,體驗不到喬律師的痛苦。”


    這些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在陸聞舟心口上。


    這些日子喬伊一直照顧他,讓他有點得意忘形。


    他以為喬伊可以重新接受他了。


    他以為喬伊忘了那些傷痛。


    可那麽深的傷痛,哪是輕易就能原諒的。


    是他太心急了,反而惹怒了喬伊。


    陸聞舟懊惱地罵了自己一句,轉身離開。


    再次迴到餐桌上,他的態度轉變不少。


    還主動邀請傅女士去他的玫瑰莊園玩兒。


    三個人離開以後,傅淮安悄悄帶走了陸聞舟用過的餐具。


    剛走出去不遠,他就接到張局電話。


    他找個借口離開,直奔市局。


    剛進門,張局就把一摞文件遞給他,“這是你說的25年前那天的大火案,一共有三起,其中一起發生在郊區一個倉庫裏,裏麵有一具屍體,聽說是陸家的一個傭人。”


    傅淮安立即打開卷宗,仔細查看。


    母親什麽都不記得,隻有一塊被摔碎的手表。


    手表停留的時間正好是28年前7月8日下午三點。


    他根據母親對火的恐懼,還有她經常做的那個噩夢,推測出母親曾經經曆一場火災。


    那場火災讓她失去了記憶。


    但是他敢肯定,母親在失去記憶之前,一定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擊。


    不然不會受到那麽大刺激,以至於在他小時候,都是半瘋狀態。


    傅淮安仔細查看卷宗,在裏麵尋找蛛絲馬跡。


    直到看見因為那場大火去世人的名字,他眼眸一滯。


    李忠,陸家的管家。


    母親噩夢時經常喊的人是忠叔。


    敏銳的他總覺得這兩個人存在一定聯係。


    傅淮安收起卷宗,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這個案子我想重新調查一下。”


    張局有些不解:“怎麽,是發現什麽紕漏了嗎?”


    “總覺得失火原因有點牽強,感覺像一場謀殺。”


    “你別嚇我,這個案子是我處理的,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沒有,隻是尊重事實,想給遇難者一個交代。”


    他是市局好不容易請來的大佛,張局不敢得罪,隻能任由他的。


    隨後,他又遞給他一份卷宗說:“有人想讓你查一下這個案子,宋郡輝老婆的車禍案,主要是想讓你幫忙看看,被調包的孩子能不能找到。”


    傅淮安的眼睛一下子就落在孩子後背那朵梅花胎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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