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拿著孔明燈迴來,葉萱高興地親了我一下。我故意用手使勁擦臉氣她,“哼,一臉咖啡味兒,下次我吃大蒜親你!”


    “範陽,你長本事了,你過來,過來!”葉萱說著揪起我的耳朵,把我拽到椅子上,“還敢擦?這下我看你怎麽擦!”她用手指蘸了咖啡,抹了我一臉,旁邊那大哥兩口子也看著我們直笑。


    我撓撓頭,跟大哥說,“見笑啊大哥,老婆沒教好。”


    這大哥也是蔫壞,笑著說:“沒事,你們繼續,我們挺愛看的。看樣子,你們是學生吧?”


    “是啊,我們剛大一。”


    “真好啊,看著你們就想起我們當年了,也是從大學就在一起了,現在都畢業三年了。”大哥說著摟住女朋友,一臉寵溺。


    我掰著手指頭算著:“大學四年,畢業三年??????我操,正好七年之??????”話還沒說完,葉萱就一把掐了上來,我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嗬嗬,你小子,就該讓你女朋友好好收拾收拾。行了,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在外麵要注意安全。”經過我身邊時,大哥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媳婦不錯,好好對人家。”


    在前台聽說賬已經被我結了,大哥衝我笑著點點頭,然後揮揮手,摟著女朋友出去了。


    “他剛才跟你說什麽了?”他們一走,葉萱就迫不及待地問我。


    “哦,大哥說,你這個媳婦兒太不聽話,建議一天打三次,以觀後效。”我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迴答。


    “嗬嗬,這樣治標不治本,我建議直接把媳婦趕走,對吧?你慢慢玩,我先走了哦。”


    我趕緊拉住葉萱,連連求饒:“別別別,姐,媳婦兒,親姐,親媳婦兒,她說你老好了,讓我天天把你當祖宗供著。”


    “哈哈,祖宗我就不當了,小樣吧你,來,我們寫孔明燈。”


    我們說好每人寫一麵,不準偷看對方寫的,葉萱還霸道地讓我先寫。


    其實我對這種形式主義和空洞的祝願不怎麽感冒,不過看葉萱喜歡,怎麽也得意思一下,我咬著筆尖想了一會兒,寫上了一句“祝你們新年快樂,一切都好”,後麵加了個括號,把重要的親人、朋友的名字列了進去,一口氣寫了六十多個。


    在括號的外麵,我寫上了葉萱的名字:就要跨入新的一年了,很感激身邊有你,很慶幸,生命中有你!


    寫完,把孔明燈遞給了葉萱,“該你了,我出去抽根煙,不準看我寫的哦,誰看誰小狗。”


    “知道了,不看不看,快滾!”


    一根煙還沒抽完,葉萱就拿著孔明燈出來了,帶著一臉奸詐的笑,“走吧,找地方放了去。”


    征得了老板的同意,我們去了樓頂的天台,看著孔明燈慢慢飄向天空,變成一個紅點,葉萱的吻也貼了上來。等我報複性地也親了她一臉咖啡味兒後,葉萱突然說,“一點都沒有文采,不如你的節目稿??????”我一愣,才反應過來她看了我寫的祝福,“你個小狗!無賴!別跑,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迴學校,在市區一家98元的小酒店裏,我們第一次住在了一起,這是真正的二人空間,世外桃源,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三天後,我們帶著疲憊後的滿足迴到了學校,各自迴到學校大睡了起來。


    在夢中迴味葉萱美妙的身體時,我被手機鬧鍾吵醒了。恩?鬧鍾?我沒上鬧鍾啊??????找不著北的我努力思考著,努力睜開眼睛,“啊!!我操,你們幹嘛!!”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看見了兩張大臉,常山和丁明明地臉。這兩個孫子竟然爬到了我的床上,丁明明手裏還拿著手機放到我耳邊,刺耳的鬧鍾聲還在響著。


    “恩,笑容淫蕩。”


    “恩,做春夢了吧。”


    “恩,菊花還在麽?”


    兩個傻逼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不知所雲,我的起床氣瞬間爆發,“你倆有病啊,滾滾,滾下去!老子要睡覺!操!”


    “恩,看來很困啊,這幾天累了吧。”常山沒有下去的意思,還在那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


    丁明明也不甘示弱,點著他的大頭,“恩,不知道葉萱是不是也在睡覺。”


    “你他媽說什麽?”我一下就精神了,腦子裏像被雷劈了一下。


    丁明明得意地搖頭晃腦,“行啦,放羊哥,別裝了,你們那點事兒真以為能瞞得住我們啊?”


    常山則是一臉憤憤不平,“就是,當初我和司琪要給你們撮合,你還不用,現在倒他媽背地裏搞上了。”


    我的氣勢弱下來好幾分,無助地問道:“你們??????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


    “聽不懂是吧,常山,給司琪打電話,讓她看看葉萱幹嘛呢。”


    我急忙按住常山求著饒:“兩位哥!兩位爺!我服了,真的,服了,你們先下去,我再睡會兒行不行?”


    “睡醒了然後呢?不表示表示?”


    “等我睡夠了一切好說行吧,快,下去吧,這床經不起你們這麽折騰。”


    “確實啊,經不起,還是酒店的床好,折騰三天也沒事。”常山一邊往下爬還一邊滿嘴噴賤話。


    當天晚上,宿舍幾個人一致同意我請客搓一頓,邵基提議順便讓我和葉萱把洞房入了,被其他人豎了一堆中指,“早他媽入了,幾進幾出了都!”


    我隻好哀求他們:“等會兒在葉萱麵前給兄弟點麵子唄,都收斂收斂嘛。”


    “嗬嗬,看你表現吧,你錢包呢?拿來拿來!嗯??????十二張,就照這些花吧。”我隻能一拍腦袋,任人宰割。


    在學生街東北菜,我和葉萱像被人民群眾逮到的奸夫***怎麽又是這個詞?)一樣,低著頭、拉著手縮在凳子上瑟瑟發抖。


    常山讓老板上了一瓶牛二,給我倒滿一杯,率先發難:“你們兩個,啊?地下工作玩得不錯,啊?要不是我和司琪早就發現不對勁,下午詐你一下,你們還想瞞到什麽時候,啊?廢話少說,範陽幹了這杯白的,葉萱幹一杯啤的,你們說要不要得,啊?”


    常山用了四個“啊?”,一個比一個音調高,那副嘴臉要多賤有多賤,無奈人在屋簷下,我隻能苦苦哀求,“哥,不太好吧,二兩半??????”


    “二兩半不太夠是吧,我再給你倒一杯??????”


    “行了行了!我他媽認了還不行!”我一閉眼一咬牙,整杯酒到進了嘴裏,胃裏立馬火辣辣地燒起來。


    葉萱看不過去了,小聲替我解著圍:“哎呀,你們就饒了他吧,這麽喝酒可不行呀。”


    不用想,這麽一句無力的反抗隻能遭到更加喪心病狂的迫害,這幫打了雞血的無賴一晚上逼迫我喝了一瓶半牛二,6瓶啤酒,據葉萱說,我一共吐了三次,後來直接蹲在廁所不出來了,嘴裏像複讀機一樣重複著一句話,“你們,給老子等著??????”


    學校裏的消息往往傳播得比曹操還快,第二天,周圍的圈子裏麵已經都知道了我和葉萱的事,最意外也是最憤怒的是丁曉牧,他對著我肩膀狠懟了一拳,“你玩得老子好苦!”這一拳打得宿醉未醒的我一個踉蹌,還得陪著好話,“牧哥,抽煙、抽煙,嗬嗬。”


    韓飛非常官方地給我發了條短信,祝賀我找到另一半,要好好對人家之類的,還轉達了文莎對我的祝賀,我很鄙視這種酸文假醋,直接把電話迴過去罵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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