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粗重如牛的喘息聲混合著低沉的嘶吼傳來,營帳之內迅速迴歸平靜。\r


    營帳之內的虎皮床椅之上,帖龍兒與風月二人赤裸相對,風月的曼妙身姿沒有衣物遮擋以後才顯現出其中的美妙之處,前凸後翹雙腿修長,因為長年在草原之上風裏來雨裏去,所以風月的身軀沒有一絲贅肉,小腹平坦皮膚細膩光滑,這也是帖龍兒事後最喜歡撫摸的地方。\r


    風月伏在帖龍兒布布滿著各種傷疤的強壯胸膛上,一手在其胸膛上畫著圓圈,表情滿足且慵懶。\r


    帖龍兒伸出布滿老繭的手狠狠拍了一下風月小麥色的的臀瓣,惹來一聲嬌唿之後卻哈哈大笑,粗獷說道:“夫人啊,何須讓別的女人出馬,隻要你一人,便把我榨幹嘍。”\r


    風月不滿的哼了一聲,嬌嗔道:“大王可是雄風不減當年啊,足足半個時辰,大王是想把風月鞭撻而死嗎,風月可是個弱女子呀,大王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嗎?”\r


    哪怕心性堅韌如帖龍兒,聽到如此讚美也是心情萬分愉悅的自豪一笑,感慨萬千道:“夫人還是弱女子?當年我陷入漢人包圍之中,夫人可是帶著三十親兵就敢衝陣把我救了出來,當時夫人身姿在我心中,那可是偉岸如天神啊。”\r


    風月微微一笑,撒嬌道:“好啦好啦,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不要每天都把這事兒拿出來講一件,聽的人耳朵都起繭子啦,風月可是一嬌滴滴的弱女子,哪能擔當得起大王如此誇讚呀。”\r


    帖龍兒緊緊摟住懷中佳人嬌軀,笑道:“夫人不想提,咱便不提,那咱們說說現在的正事兒。”\r


    說到正事兒,風月臉色也正經了起來,翻了個身雙臂支撐在帖龍兒胸膛上,認真講道:“好,咱說點正事兒,大王先前放出去的探子帶迴來什麽消息了沒有?”\r


    帖龍兒沉吟片刻,徐徐說道:“帶迴來的消息不少,但是有價值的,不多,顧仙佛那廝迴到西涼以後,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做些什麽邊功事情反而是在他西涼之中耗子扛槍窩裏橫,不是忙著收禮就是忙著向大乾示威,我想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他西涼安頓不下來,更不可能來找咱們的麻煩,要說這漢人,這內鬥的本事是真的厲害,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們即使被咱契戎男兒兵臨城下了,也得先爭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才肯出城禦敵,他們要是把內鬥的能耐拿出三分之一拿到對付咱契戎男兒上來,也不至於這些年飽受邊關之苦啊。”\r


    風月抿嘴一笑,點著帖龍兒額頭說道:“想不到大王還是個如此胸懷天下之人啊,哈哈哈,若是有朝一日讓大王去做那大乾帝王,想必做的肯定是比那現在的趙家人是好多了。“\r


    帖龍兒反手握住風月手指,一手探進雪色虎皮之中,溫言道:“咱既然是談正事兒,那夫人可不要取笑我,要不然別說正事兒,咱什麽事兒也談不下去了。”\r


    有虎皮蓋著也不知帖龍兒布滿老繭的手如何動作,卻見風月嬌唿一聲,一雙會說話的秋水長眸情濃欲滴,說話都帶上了顫音:“饒過風月吧大王,風月真不行了,咱們談正事談正事。”\r


    帖龍兒這才誌得意滿地收迴右手,風月這才恢複正常,風情萬種地白了帖龍兒一眼,楚楚說道:“顧仙佛迴到西涼,不管別人怎麽看,不管現在他在做什麽,大王都該小心些才是。咱這馬場對顧仙佛那廝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他現在雖然忙著內鬥,但是等他穩定下來,定一個要動手的肯定是咱們馬場,甚至不等他穩定下來,他都可能暗中來馬場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r


    帖龍兒神色嚴肅,點點頭道:“夫人所想與我一致,先不說這馬場裏上萬匹熟馬,單單說郭汝槐死於我之手,這就給了顧仙佛一個必須來這報仇的理由。雖然各為其主,但我不得不承認,姓顧的是個重情義的漢子,郭汝槐戰死於西涼旗下,姓顧的肯定得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不過這麽算也不算錯,雖說郭汝槐是被左賢王的金朔衛斬殺,但是那次作戰是由我掛帥,所以這筆債,是我的。”\r


    風月冷哼一聲,憤憤不平道:“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當時戰局千鈞一發,郭汝槐那人可是一天字高手,咱消耗那麽多兵力,隻是把他重傷而已,再說咱軍中缺乏真正一錘定音的武道高手,郭汝槐之所以能被咱拖著,完全是因為他那一口氣沒有換過來再加上他有死戰之心,若是他幡然醒悟,隻需強拚著再換一口氣,想跑的話咱誰也攔不住。若是讓一個無牽無掛的天字高手跑入茫茫草原,那後果,大王,咱可承擔不起啊。金朔衛是左賢王的寶貝疙瘩,那次來奪馬場能給你派過三百來純粹是因為馬場太過重要,郭汝槐是咱的心腹大患,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雖說那金朔衛用的是威脅暗殺之法,但那也是最實在最有效的辦法了,大王您怎麽會因為這事兒對著金朔衛大發雷霆?大王您想想看,要是您沒有得罪左賢王的這些寶貝疙瘩,您怎麽會一直留在這兒鎮守馬場?按照您這些年積攢的軍功再加上這次奪得馬場,‘大當戶’的位子,除了大王您,誰還更有資格坐?”\r


    說起這樁往事,帖龍兒也有些麵目黯然,沉聲道:“夫人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雖然同僚都說我狡詐如狐不像一個契戎兒郎,但是我自己的血脈我自己知道,我生於草原長於草原,怎麽可能不是契戎兒郎,契戎兒郎不同於狡詐的漢人,我們敢於死戰,同樣也敬重有血性的漢子,我與郭汝槐雖是各為其主,但是他確實是一個響當當的一天一地的人物,他戰死以後你可看過他身上傷疤?不論新疤還是舊疤,哪有一個在背後的?這種人隻能堂堂正正的死在沙場之上,怎麽可以死在那些宵小之輩的暗殺之下?”\r


    帖龍兒一番話說得蕩氣迴腸,風月緊緊抓住帖龍兒結實有力的臂膀,雖然未多言,但是卻也因為自己有個如此頂天立地的男人而自豪萬分。\r


    帖龍兒反手抱住風月,連他自己都幾乎信了剛才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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