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以為,闖進來的這家夥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眼下,對方一招未出便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孟菲斯隻覺得,有些瘮得慌……


    他明明記得,這女人資料裏寫的清清楚楚,她沒有其他親人朋友才對。


    這家夥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又為什麽,會幫這個女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進來搗亂?”


    強作鎮定後,孟菲斯往徐帆看了過去,企圖在氣場上,將徐帆壓製下去。


    徐帆哼了聲,對孟菲斯的問題,毫無反應,隻是眼中鋒芒又盛了幾分。


    “我讓你給我解釋,不是讓你問這問那,聽不懂?”


    “你!”


    徐帆字裏行間,壓根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裏,孟菲斯惱羞成怒,瞪著眼,往一旁的木傾顏看了過去。


    “木小姐,你我之間,已經簽訂了協議,我到時候便會將你女兒醫治好,你這是要反悔?”


    “我呸!你這協議根本就是騙人!”


    之前在孟菲斯和他助理的哄騙下,木傾顏大為感動,未曾仔細檢查便簽下了協議,直到今晚來到這診所,發現不對勁後,才看出了協議中的問題!


    孟菲斯給自己女兒治病的代價是,奪去她女兒的一顆腎髒!


    “哼,騙人?木小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孟菲斯陰冷地笑著,將懷裏的一張協議拿出,說道:“既然你簽了,那這份協議自然也就生效了,又豈有你反悔的餘地?”


    “你放心,你女兒的聾啞,我自然會醫治好,但是她的腎髒?”


    “現在美利堅那邊,某位大人物的女兒急需移植腎髒,我奉命來華夏尋找合適的匹配者,你女兒的剛好匹配,所以,你應該感到萬分榮幸才是。”


    “嗯……等到手術做完,你放心,他會再給你們一筆錢,相信,也夠你們活完這輩子了。”


    “我呸!誰稀罕你的臭錢!”


    孟菲斯此刻,仿佛在施舍一般,木傾顏忍不住心中憤怒,直接反駁了他一句!


    她這些年費盡心思的努力,就是為了讓女兒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孟菲斯治好自己女兒的聾啞,卻要讓她少掉一顆腎?以小朵的年紀,她還活得下去嗎?


    自己女兒的腎髒和大人物的女兒匹配,就應該捐獻給對方?還應該感到榮幸?


    木傾顏不住慘笑,自己難道卑微到了這步田地麽!


    心底的無助感驟然間開始放大,木傾顏有些絕望,光憑自己,鬥得過這背後有大人物撐腰,名譽赫赫的教授麽?


    “傾顏姐,別胡思亂想。”


    突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木傾顏詫異地往一旁看去,入眼的,是徐帆那自信卻堅定的笑容。


    心頭莫名地感到一暖,即便是此刻身陷險境,不知為何,有徐帆在身邊,她竟是無所畏懼。


    “孟菲斯!這場手術,你休想!”


    在徐帆的支持下,木傾顏堅毅地往孟菲斯看了過去。


    為了女兒,她絕不倒下!


    “哈哈哈!可笑!”


    對於木傾顏突生的勇氣,孟菲斯的迴應,是冷漠鄙夷的踐踏。


    他冷冷地瞥了徐帆一眼,便是獰笑道:“木小姐,你當真以為,就他一個人,今晚就能保得住你了?”


    恰合時宜的,手術室外,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越發靠近。


    很快,便是清一色手持砍刀的打手從外麵潮水般地湧了進來。


    足足近百人!手持鋒利的開山砍刀,瞬息之間,便將徐帆和木傾顏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咯噔一下,木傾顏的心跳,在這一刻,險些停止!眼前白花花的刀刃映照下,她臉色已經嚇至慘白。


    她突然發現,自己仿佛不是拉來了救星,而是將徐帆,一並拉入了地獄……


    “嗬嗬,你們華夏有句老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給了這家診所負責人重金,他們便有義務保我做完這場手術。”


    “嘖嘖嘖,這麽多把刀,他一個人,夠砍麽?”


    孟菲斯眼裏迸出幾分殺意,如同審視待宰羔羊一般,帶著玩味地看著木傾顏,便獰笑道:“木小姐,請問,你們拿什麽和我鬥呢?”


    “錢?還是人?”


    “哈哈哈!你們都比不過我!你說說,等今天手術做完,大夥會相信誰呢?”


    “孤寡少婦,因生活艱難,圖財捐出聾啞女兒腎髒,依我看,還挺適合炒作,到時候,作為醫治好你女兒聾啞症狀的我,大夥,又會給出怎樣的好評呢?”


    話音一落,孟菲斯狂妄的笑聲,在氣氛凝重的手術室內開始迴蕩。


    木傾顏隻覺得,自己的身影,在這嘲弄的笑聲下,無限卑微。


    自己根本玩不過他,他有錢有名聲,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輿論怎麽可能會倒向自己這邊……


    無盡的絕望泛濫開來,木傾顏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溺水者。


    在錢勢前的無力感,不住將自己往水下拖拽,缺氧感越來越濃鬱,幾乎要窒息!


    突地!一隻手伸出,卻是將自己從水下直接拉了迴來!


    感受著此刻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木傾顏有些詫異地往徐帆看了過去。


    他還是那副模樣,即便這會被近百人持刀圍著,也看不到半分畏懼。


    木傾顏很詫異,難道,他一點都不怕嗎?


    “孟菲斯,你今晚,真的很幸運。”


    在木傾顏不解的目光下,徐帆往前走了出來。


    “什麽?”


    孟菲斯嗤笑了一聲,對於徐帆這會的話,他實在不太明白。


    “今晚有女人在場,我不想動手,免得嚇到了人。”


    徐帆說著,便將兜裏的手機給掏了出來。


    孟菲斯看著徐帆撥號的模樣,不住樂了。


    這家夥,裝什麽?


    有女人在場,不想嚇到人,才不動手?


    他確定不是他自己被這近百號人嚇到了?


    眼看著徐帆這會將電話拿到耳旁,孟菲斯笑得更厲害了。


    他倒要看看,這家夥,打算裝到什麽時候。


    “何四,我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帶上你的人,來找我。”


    電話接通後,寥寥一句話,徐帆便掛斷了電話。


    孟菲斯看著,不住笑了。


    還以為這家夥會報警呢,何四?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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