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溫柔負手踏步離開李家前往綢緞莊。


    近日來,綢緞莊的生意雖然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已經有所滑落,但是卻依然很可觀。


    剛剛步行到綢緞莊,溫柔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原本井井有條的綢緞莊此時此刻居然狼藉一片,不少布料都被硬生生的撕成了碎片。而夥計們正在埋頭收拾這些被毀壞的東西。


    溫柔震驚著,“出什麽事情了?”


    這些日子溫柔經常來綢緞莊,所以這些夥計們也知道這位姑娘與東家的關係不錯。一位正在打掃地上散落一團的布料的夥計,抬頭望著溫柔,“半個時辰前有幾個魁梧的大漢忽然來店裏鬧事,將店裏變成了這番摸樣。”


    說著,這名夥計還心有餘悸,迴想起剛剛恐怖的畫麵身體便開始瑟瑟發抖。


    “竟有此事,你們家掌櫃的呢?”


    出了這樣的事情,溫柔卻沒有見到陳四嫂,心裏頓時有些擔心。


    “掌櫃的在後院裏休息,剛剛被魁梧大漢猛踢了一腳。”


    “什麽?!!!”


    溫柔憤怒了,這就究竟是誰做的?來綢緞莊搗亂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猛踢陳四嫂,實在是可惡至極。


    溫柔帶著濃濃的憤怒和擔憂,快速的閃進了後院。隻見後院卻沒有絲毫的被損壞,溫柔踏步來到陳四嫂平日裏休息的屋子。


    周圍的非常平靜,導致溫柔隻是輕輕的推開房門,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咯吱”聲響。也是因為這一聲聲響屋子內的陳四嫂立刻緊張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屋子裏有些昏暗,溫柔焦急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團,“陳四嫂你沒事兒吧?”


    溫柔見到縮成一團害怕的瑟瑟發抖的陳四嫂,心裏頓時有些痛心。


    或許是聽見是溫柔的聲音,陳四嫂方才有些微微的放鬆。張開自己害怕的雙眼瞧了瞧溫柔,這才徹底的放鬆下來,立刻抓住溫柔,害怕的說:“溫柔你可來了,嗚嗚。”


    所有的話都比不上一聲哭泣,在那些夥計麵前陳四嫂是掌櫃的,不能夠苦,否則一切就亂套了。所以她隻能夠故作鎮定,將一切善後的工作安排完之後方才敢躲在後院屋子內獨自害怕者。


    如今所有的害怕都在見到溫柔的那一刻化成了滿腔哭聲。


    溫柔安慰的拍了拍陳四嫂的背,說:“沒事兒的。陳四嫂你放心好了,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到底,陳四嫂也隻是普通的婦道人家。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害怕膽小也是自然。


    ……


    向陳四嫂了解了一下當時發生這種事情的詳細情況之後,溫柔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好在綢緞莊隻是一些金錢上的損失,夥計們都未曾有受傷,隻有陳四嫂被一名壯漢給猛踢了一腳。導致胃的位置至今還有些不適。


    溫柔給了一顆陳四嫂療傷丹藥讓其服下。


    “丹城曆來都是以治安安全聞名,顯少發生這種砸店的情況。而今日眾目睽睽之下便有人來砸店,看來這些壯漢背後的勢力不小啊。”溫柔雙拳緊握,管你背後是啥強大的實力,老子也不怕你。


    陳四嫂傷勢好多了,對於溫柔剛剛的分析連連點頭。“說的是,在丹城最的勢力便是秦家,你說會不會是……?”


    溫柔搖了搖頭。“秦家的確有這個實力來做這件事情,但是偌大的秦家也犯不著與我們這家小店作對。陳四嫂你可知道秦家在丹城可有對手?”


    “哪裏來的什麽對手,丹城一直以來都是秦家獨大。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比得過秦家,也沒有家族膽敢公然和秦家作對。”


    溫柔更加的茫然了,沒有和秦家有一教高下的家族。那這件事情的指使者不就直接指向秦家了麽?可是溫柔有一種直覺,覺得因該不是秦家所作。


    秦四爺在懷疑自己帶走了甜甜和虎虎。但是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或者說是在他沒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前是因該不會這樣做的。


    那這公然來綢緞莊砸店的人究竟是誰呢?


    陳阿四得到“李溫陳綢緞莊”被人公然砸店的事情之後,便火燒火燎的趕了過來。


    “媳婦兒你沒事兒吧?”


    陳阿四見到躺著的陳四嫂,才沒有顧忌溫柔此時此刻就在旁邊,立刻便快步踏過去,緊緊握住陳四嫂的雙手,“媳婦兒你沒事兒吧?”


    看見陳阿四因為擔心自己快速而來,變得有些喘氣的摸樣,心裏立刻湧現出一股暖意,搖了搖頭,“當家的你放心吧,我沒事兒。多虧了溫柔的丹藥,我才能夠好起來的。”


    陳阿四正準備向溫柔道謝,直接被溫柔阻止,“別謝我,我壓力曆山大的。陳四嫂這麽幫助我,一隻雞住在李家也沒有給過一分一毫,這點小事也是我因該做的不足掛齒,誰要謝我我就生氣離開丹城。”


    “好好好,不謝不謝。”


    陳四嫂如今已經沒有大礙,陳阿四也稍微放鬆了些。


    陳阿四剛剛平靜下來,李漢卻又風風火火,滿臉焦急的趕了過來。


    “妹妹你沒事兒吧?”又是一句關心陳四嫂的話。


    陳四嫂笑了笑,“大哥你怎麽來了?我已經無礙了。”


    李漢聽說“李溫陳綢緞莊”發生了惡性砸店事件之後,顧不及其他,旋即便風風火火的趕來綢緞莊,確認自己妹妹是否受傷。


    見到陳四嫂沒啥大礙,李漢終於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讓老子我知道是誰打傷我妹妹,定不饒他。”


    溫柔忽然想到李漢是一直久居丹城,而且還是丹城士兵中的一個隊長,所以因該對丹城的各方勢力了解的更加深厚,所以這才開口說道:“李大哥不知你可知曉這丹城之中除去秦家之外那家的勢力最強?”


    李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店裏被砸,溫柔問這些問題作甚?雖然李漢心裏有所不解,俺是卻依舊為溫柔解惑,“除去秦家當然就屬竇家勢力最為雄厚,竇家是近來年新起的一個家族,從默默無聞到如今丹城第二大家族不過才六年時間,如今若是秦家沒有秦四爺這樣的年輕一代,恐怕早就已經被竇家超越過去。”


    果然,在丹城各方家族勢力之中怎麽可能是一枝獨秀。秦家勢力最為龐大,可以說一直以來都穩居丹城第一家族。但是盛極必衰,是必然的現象,如今的秦家經曆過最為昌盛的時刻,如今居然漸漸的出現了衰敗的情況。也就在這個時刻,竇家異軍突起,力壓各大家族漸漸的發展到丹城第二家族的實力。


    竇家的人難道都是傻瓜白癡,甘於做老二?


    不想做老大的家族不是好的家族,竇家正是如此。而秦家雖然在走下坡路,但是卻依舊非常龐大,竇家不可能憑著讓竇家衰敗的後果將秦家弄垮,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所有的家族都開始憎恨起秦家,最後在某一個導火索的引導下,直接聯合起來,將秦家這個龐然大物滅殺。


    最後的最後,竇家的實力自然能夠穩坐丹城第一家族的位置。如今在丹城公然發生砸店事情,大家的第一反應便是秦家所謂,因為隻有秦家才能夠這樣肆意妄為。


    “原來還有一個野心勃勃的竇家,原來如此啊。”溫柔恍然大悟,終於找到了事情的原委。


    李漢、陳阿四還有陳四嫂都不知所以的盯著溫柔。


    李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撓了撓頭,說:“溫姑娘你在說些什麽?”


    “你們覺得今天公然來綢緞莊砸店的是誰?”


    李漢直接脫口而出,“這還用問麽,在丹城隻有秦家敢這樣肆意妄為。”


    陳阿四剛剛來到丹城不久,但是卻對秦家在丹城內的地位多少知曉了些,固而也點頭說道:“秦家在丹城獨大,因該是他們做的。”


    陳四嫂想起一開始和溫柔的對話,旋即眉頭擰緊,說:“難道並非是秦家所謂,而是竇家?”


    李漢覺得不太可能,“這怎麽可能呢,竇家雖然可以說是丹城第二家族但是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公然藐視丹城的法律。”


    溫柔淡笑著說:“陳四嫂的猜測沒錯,像是李大哥的思維方式正是竇家這樣做的妙處。所有的人都隻會覺得是強大的那一方做的,怎麽可能想到是弱小的那一方做的呢。”


    “竇家沒這樣的膽子。”李漢依舊覺得竇家做這件事情沒有可能,況且李家和竇家似乎連交情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有過節。


    如果說是因為綢緞莊近日以來的生意火爆而導致了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卻也牽扯不倒竇家去,因為竇家壓根就沒有經營綢緞莊或者成衣店。


    溫柔繼續說道:“是的,李大哥你的想法是沒錯。這才是竇家的妙處,如今丹城內的所有百姓恐怕都如同李大哥你的想法一樣,將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當做是了秦家。”


    “秦家是白癡麽?知道如果這樣做了誰都會懷疑是他們做的,他們還要做?”溫柔直接否定了秦家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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