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對症下藥了!


    怪物盡不是人,他沒有自尊心,也沒有榮辱觀,更沒有民族觀、家國觀、是非觀。


    和他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


    但是凡有靈之物,皆有性格取向。


    沒有性格的,那是死物。


    怪物盡的性格很明顯, 就一個字···燥!


    當初一炮轟擊異域不明之神,如今橫跨龐大的星域,前來挑戰曹柘,這都是其燥性大的佐證。


    萬界競技場,從理智上來看,對曹柘和怪物盡這樣的得利者而言, 似乎是難得的機遇。


    但這並不能抵消,被支配、被操縱、被算計的過程。


    “你果真敢動手?”怪物盡有些不太信任曹柘。


    曹柘道:“我又約束不住你, 咱們是合作關係, 你覺得我幹的不行,立刻拍拍屁股走就是了!我絕不攔你,何況···以你的能力,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攔不住你了,你還用擔心什麽?”


    怪物盡一想也對。


    雖然他輸給了曹柘,但他絕不認為,會一直不是曹柘的對手。


    落後絕對、絕對,隻是暫時的。


    “行,那就合作一把,不過說好···必須以我為主,以我為尊!”怪物盡道。


    曹柘點頭:“好!這是當然,不遇到真難纏的對手,絕不勞煩你,平時找個神壇將你供起來, 好生的保養, 關鍵時刻···就全靠你輸出了!”


    怪物盡直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對人族文明, 他還是一知半解。


    獲得的那些訊息,都是七彎八拐來的,早就變了味。


    “那就說好了!”怪物盡終究還是同意了曹柘的合作方案。


    不然怎麽辦呢?


    曹柘耗不起,他也未必耗得起!


    他也不想總是被關在小魚缸裏。


    商議妥當後,曹柘將怪物盡從魚缸裏放出來。


    曹柘倒也不擔心怪物盡翻臉。


    說穿了,曹柘殺不死怪物盡,卻也僅僅隻是殺不死。


    再打一場,結果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看到怪物盡絲毫沒有逃走的意思,曹柘便開始對其施展斡旋造化之法。


    有了怪物盡的主動配合,依舊耗費了大約三年左右的時光,怪物盡那龐大的身軀,才終於被壓縮到了趁手的大小。


    固定成了一柄大關刀的形狀,並且可以在原型與這種大關刀形態之間,來迴轉換。


    刀頭鋒利厚重,隱隱有惡獸之態,攀爬於刀背之上,長長的刀柄則點綴著細密的鱗片狀花紋,每一道鱗片花紋後麵,都隱藏著針眼般大小的炮口。


    表麵上看, 這是一件冷兵器。


    但實際上, 它同樣可以化作最可怕、最殘酷也最具殺傷力的熱武器。


    不僅隨意劈砍,就是長達數千裏的巨型刀芒。


    一旦火力全開,它就是可以進行無死角清場攻擊的絕對大殺器。


    單單從暴力輸出這方麵講,哪怕是境界再上一層的曹柘,也未必追得上。


    堪稱此時萬界競技場內的攻伐第一。


    以大關刀的形象在虛空中轉動著,怪物盡似乎還在熟悉自身的新狀態,刀背上的獸頭轉了個方向,微微翹起,看向曹柘,有些不太滿意:“太小了!你為什麽不變大一點?如此與我配合起來,也更加合適一些。”


    曹柘道:“這對你而言,也是一種鍛煉,伱之前的形態太龐大了,雖然質量依舊無與倫比,但是還有壓縮的空間,現在你雖然隻是被轉換了形態,實際上沒有改變質量,但你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怪物盡覺得曹柘說的有道理,便低下了頭,將獸頭方向轉移了迴去。


    似乎正在默默運功。


    初步收服了怪物盡,獲得了無匹神兵一件,曹柘心中自然歡喜。


    隻是隨後,卻又稍稍有些惆悵之感。


    第三場競賽,依舊是無可避免的走到了尾聲。


    三場競賽,理論上是新手期。


    對大多數中、低層的競賽者而言,也確實如此。


    對這些競賽者而言,依舊在為如何將競賽世界裏的收獲,轉移為現實收獲而煩惱。


    同時,成為仙神一級的好手,就已經是他們能望到的高峰。


    但是對曹柘來講,卻已經是經曆太多、太多了。


    更給曹柘一種,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的錯覺。


    “不知道,真正的萬界競技開啟之後,還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曹柘心想。


    隨後,曹柘就完全的閉目深思,消化之前徹底‘死亡’,化作文明之靈後的一刹,感受到的文明交匯與流動。


    “雖然超出了人為設置的框架之後,往後的修行,就是圓滿與不圓滿的循環,但是跨出這一步,依舊是具有極大意義的。”


    “所以也不妨,將這一重境界,設定一個‘名詞’,用來作為坐標,以便後來者追逐。”曹柘心中念頭轉動。


    事實上,他已經不僅僅是人族競賽者的領航者。


    更是整個人族真正修行者的領航者。


    那些比他更強的文明之靈,他們的修煉方式,是自上而下的逆推,與曹柘這種真正自下而上,走到這個層次的修行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關於這一重境界的靈感,來自於文明之靈。”


    “並且在達成這一重境界之前,必須跨越真正的死亡。”


    “那麽這一重境界,我可以將其命名為‘歸靈’。”


    “不過僅僅隻是這個名詞的話,缺乏了一絲霸氣,所以再深入一層,暫定為‘道歸’。”


    “雖定下境界,但具體如何修行到這一重,還要斟酌。”


    “我是雖是用固定欄進行了作弊,但並不意味著無法複刻。”


    “如果可以將一縷生機隱藏在自身都不知的不可知之地,那麽當真實的死亡降臨後,亡者可以在與古往今來的文明之靈交流後,於不可知之地複蘇。”


    “自然,這個超出了認知的不可知之地···可以由我來打造。這就是我作為先行者的責任。”


    “固定欄是我的金手指,而我···則是後來者們共有的金手指。”曹柘的思想,在快速的跳躍與流淌。


    而也在這流淌之中,時間悄然而逝。


    終於第三場競賽,正式宣告終結。


    刹那之間,強大的拖拽力,要將曹柘挪移迴那龐大的競技場。


    而曹柘不僅對抗著這股拖拽之力,更是在仔細的觀測、學習、解讀。


    此時,附著在這股拖拽力中的許多附加規則,都已經對曹柘無效。


    譬如將曹柘的靈魂,從眼下這具身體裏剝離。


    譬如將他這具身體裏的力量封印,然後等待規則發放。


    這些統統都是做不到的。


    不過,曹柘也依舊無法對抗萬界競技場的底層邏輯。


    他終究還是迴到了競技場內。


    隻是兩個‘曹柘’卻是相對而立,然後同時睜眼,彼此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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