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處理惡屍刻不容緩,豈能因其身份,而有所懈怠?”六品的主司,一拍驚堂木,臉上的另一張臉,也猙獰兇惡起來。


    隨後緊盯著曹柘,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你要抗命嗎?”


    “背屍典有載,八品巡遊隻可抗令兩次,違者剔煞骨,驅逐出城。”


    “你已經連續兩次抗令,這是第三次?”


    曹柘拾起令箭,抱拳說道:“末將領命。”


    背屍人體係中,八品的巡遊已經不算兵,而是將。


    而且是頗有幾分自主權利的將。


    因為背屍人培養並不容易。


    植入煞骨,修行煞氣這一關,就不好過。


    如果不是身體格外強壯,並且八字鐵硬,都扛不住。


    反而會被惡煞侵染。


    故而背屍人雖名聲不好聽,但是在大唐官員體係之中,地位反而是超然的。


    看著曹柘領著令箭跨門而去,六品主司臉上的陰冷與惡意,更加的不予收斂。


    整個衙堂,凍結猶如冰窖。


    曹柘沒走幾步,方才主動要求與曹柘同行的七品郎將奔了出來,叫住了曹柘。


    “小陳啊!我與你父親,是老交情,你父親曾經帶過我三年,救了我好幾次性命,如今你父親走了,按理說我這個做叔叔的,應該關照你。”


    “但是你也見到了,謝主司對你心懷惡意。”


    “這一次讓你帶化屍水去王家溶屍,就是把你往火坑裏推。”


    “那王家一門,即便是在長安城裏,也是曆來跋扈,你要直接溶蝕王侍郎的屍體,就等於是在打他們的臉。”


    “便是你用大義拿住了他們,事後也必定會找你算賬。此事你怎麽做,都是一個錯,你若是不便處理,便告假迴家,謝主司那裏我去斡旋,再不然可以去尋趙府鎮。”此人不停說著,雖似乎是在為曹柘解析這背後的隱情,實則卻更像是在釣魚,引導曹柘上鉤。


    曹柘從陳玄藏的記憶裏翻找出這人的身份來。


    “徐忠玄,七品郎將···不過據說修為早就過了六品。”


    “六品修為七品將,有點意思。”曹柘的身體,正在不斷的從小世界中,汲取能量,召迴修為。


    每走一步,都是一重新的境界。


    等走出了七八步時,修為便已經恢複了巔峰時期的五六分之一。


    在這個一看就不安全的世界裏,勉強算是暫時有了一點點的安全。


    這個世界的元氣有毒,不可輕易嚐試,但是曹柘卻也暫時不必求於這個世界,身為有小世界的修行者,他有著極為充分的底氣。


    曹柘直接給徐忠玄來了一發鑒定術。


    徐忠玄,體五十八(八十八),力五十二(九十一),煞七十四,技能:五煞陰嚎刀(精通),鬼煞步(精通),邪蓮掌法(精通),邪蓮真功(精通),根骨七十四(未解放),悟性七十一(未解放),備注:你看到的隻是殼。


    曹柘此時,還無法使用大網,傾聽天下。


    因為他的修為沒有恢複,如果貿然施展,一瞬間反饋的訊息,就足以將這具身體的大腦撐爆。


    “多謝相告!”


    “我會謹慎處理的。”曹柘對徐忠玄說道。


    見曹柘沒有繼續往下搭話,徐忠玄也不再糾纏。


    隻是曹柘走後,看向曹柘背影的目光,更加的意味深長。


    城東,兵部王侍郎府。


    雖掛著白綾,但是更多的還是身披甲胄的金吾衛,執掌著各式法器與兵刃,領著聖旨,包圍著侍郎府。


    不像是在防備外部的隱患,更像是在看守侍郎府內的人。


    侍郎府內,金吾衛偏將李滄浪,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手持禦賜的寶刀,緊盯著堂中的石棺。


    石棺用粗粗的鐵鏈鎖著,周圍還貼滿了紅色的符咒。


    這些符咒本身,顯得極為古怪,不像是正統的符咒那麽有韻律。


    反而如同瘋子在紙張上,胡亂瞎寫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怪異感。


    而王侍郎的孝子賢孫們,反而都不在大堂內。


    僅有一名管家,在一旁陪同,不停的冒著冷汗。


    一陣陰風吹過,大堂內白綾飄舞。


    被封死的石棺內,發出了指甲嘩啦石棺的聲音。


    李滄浪拔出刀,口中誦念著道家的清淨神咒。


    伴隨著誦咒之聲,那石棺內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隻是李滄浪卻露出一絲煩躁之色,轉身一刀劈出強大的氣勁,將一張桌子隔空劈的粉碎。


    似乎是方才誦念清淨神咒,讓他胸中擠壓了某種惡意。


    “背屍人還沒來嗎?”李滄浪問道。


    管家往門外眺望了一眼,然後迴答道:“稟將軍,未曾看到門口有亮旗。”


    “混賬!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李滄浪似乎想要說什麽,隻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住了。


    管家卻突然大喊道:“來了!來了!亮旗了!”


    說話之時,卻已經迎了出去。


    等看到被引進來的曹柘後,又瞧了瞧他素淨的黑色巡遊服,不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王侍郎的三兒子,此刻也在觀望,看到曹柘後,直接怒道:“背屍人是什麽意思?我父如何說也是朝廷的兵部侍郎,如今竟安排一名八品的巡遊來處理?”


    曹柘還未說話,大堂裏坐鎮的李滄浪便說道:“不如三公子先說明一下,令父王侍郎,在這長安城裏,就是如何中了惡咒?”


    蟄伏在庭院一角的王家人,紛紛沉默。


    李滄浪雖未曾轉身,卻還是對曹柘說道:“小兄弟勿見怪,本將職責在身,不敢懈怠。”


    “請問可帶來了鎮惡貼?”


    “我等何時啟程,將此棺送出城外?”


    曹柘道:“並無鎮惡貼,唯有化屍水一瓶。”


    李滄浪聞言立刻起身:“什麽?隻有化屍水?”


    “這如何能成?化屍水隻用作尋常腐爛未曾惡變之屍,多是在忙碌之時,圖輕便之用。本就不會用於官宦人家,如今這王侍郎身中惡咒而亡,已經開始轉化惡屍。唯有以鎮惡貼鎮之,再送到城外熔屍地窟中,以地火銷蝕,方能化解此厄。”


    曹柘沒有多言,隻是走入了大堂之中,看向大堂內的石棺。


    “好兇惡的氣息!”


    “它並不是在吸收能量,而是在轉化和釋放!”


    “釋放一種惡,而且它帶著極強的侵蝕性。”


    曹柘對著石棺,使用了鑒定術。


    王嵩,體九十(成長中),力八十九(成長中),惡煞九十二(釋放中),技能:銅皮鐵骨、不腐不朽、屍毒,根骨八十二,悟性十一(成長中),備注:它不是死了,隻是在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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