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你說我哥會同意給我恢複記憶嗎?”墨清苒有點迫不及待,她可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欺負裴北川的呢。


    這個男人雖然溫和,但是骨子裏卻霸道的很,會乖乖的任她欺負嗎?


    江鸞無語,之前還是一副排斥的不得了的樣子,確定之後又立馬轉變,怎麽看都讓人覺得不靠譜。


    不過墨清苒的性子就是這樣,一旦決定的事情,不管和之前的想法有多大的衝突,在她看來都不是事,那是決定了誰都不能改變的,包括墨清玄。


    所以,一開始裴北川就直接從墨清苒這裏下手,而不是試圖去說服墨清玄。


    “看你自己了,你要真想的話誰也不能阻止對不對?”江鸞遞給她一雙筷子,不予置評。


    “說的也是。”墨清苒接過筷子,一把推開裴北川,讓豆豆坐在自己身邊,“我決定恢複記憶不代表接受你,你最好保證你沒有騙我。”


    ……


    墨清玄給張婆婆安排的別墅裏,張婆婆手裏拿著一個玻璃瓶,裏麵是綠色的藥水。


    “奶奶,你不是說一個人同時中兩種降頭是會必死無疑的嗎?”張敏看著瓶子,神情忐忑,眼神裏卻有著止不住的興奮。


    “沒辦法了,我已經騙不過大公子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什麽都得不到了。隻有先控製了江鸞,才能從她嘴裏得到大公子的八字,也隻有她才能讓大公子毫無防備的喝下降頭。”


    張婆婆滿臉貪婪,還有怨憤。


    “就是,隻能算她活該。誰讓她要勾引大公子?死了也是活該!”


    張敏咬牙切齒的看著那瓶藥水,已經想象到江鸞喝下降頭之後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的場麵了。


    江鸞那個清湯掛麵的小丫頭,憑什麽霸著墨清玄這樣優秀的男人?


    她這麽做隻是要拯救墨清玄,不讓他繼續被江鸞那個賤丫頭迷惑,那麽優秀的男人,隻有她才配得上!


    “敏敏,你別急。我們要找個機會接近江鸞,還要讓她毫無戒備的喝下這些藥水才算成功。”


    張婆婆深知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小心的把玻璃瓶放在抽屜裏的一個盒子裏,她們就剩下這一次機會了。


    成功了,就飛黃騰達吃穿不愁。


    失敗了……


    呸呸呸,這麽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失敗呢?


    “不如明天我們給她打電話,就說你發現她中了降頭,想告訴她怎麽解怎麽樣?”張敏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好主意。


    張婆婆猶豫了一下,拍手誇她:“還是敏敏聰明,不過我們如果說是她的話,她應該不會相信。如果我們說是石銘洋中了降頭,或許會好一點。”


    ……


    江鸞正在和墨清苒說話,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誰啊?”墨清苒看到江鸞皺著眉頭看著電話,沒急著接,低聲問了一句。


    江鸞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個生號。”


    江鸞按下接聽鍵,電話裏傳來一個聽過,卻不太熟悉的聲音。


    “江小姐嗎?”


    “嗯,你是?”江鸞揚揚眉毛,看來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是張婆婆,我有點事情想要跟您說,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張婆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些諂媚,畏畏縮縮的樣子,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得到。


    江鸞眼裏閃過詫異的神色,張婆婆是墨清玄請的人,有什麽事情要和自己說的呢?


    “對不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墨清玄請的人吧,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江鸞想也不想的拒絕,她不喜歡張婆婆和她的孫女,雖然對她們沒什麽印象了,但是卻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們。


    “江小姐別急,幾天前石先生發燒,大公子讓我過去看看,結果我發現石先生是被人下了降頭。當時我和大公子說了,可是大公子沒有放在心上,說不用管。我想了想,還是想要告訴江小姐,不然石先生也許會有危險。”


    張婆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著急,像是怕江鸞把電話掛掉。


    江鸞皺皺眉,看一眼墨清苒,雖然她不太相信張婆婆的話,但是她知道墨清玄和石銘洋是千年冤家,如果石銘洋中了降頭,墨清玄不管是很有可能的。


    “怎麽了?”


    墨清苒注意到江鸞看自己那一眼,好奇的問了一句,豆豆卻不小心被餅幹卡住了,咳嗽不止,墨清苒連忙低頭喂他喝水。


    “沒事。”


    江鸞見墨清苒視線被轉開,鬆了口氣,裝作平靜的迴了一句,低低的在電話裏說了一句晚會兒聯係,就把電話掛了。


    吃過午飯之後,江鸞讓白鴿陪著墨清苒和豆豆,她自己要去警局一趟。


    江鸞走了沒多久,墨清苒忽然想起上午的電話,聽到江鸞說那個人是墨清玄請來的人,她的神色看起來也不太對,她想了一下應該是張婆婆。


    雖然不太確定江鸞是真的去警局還是去見上午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保險起見,墨清苒還是給墨清玄打了個電話。


    墨清玄聽到墨清苒在電話裏說明之後,臉色陰沉。


    看來張婆婆有點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她的話最好,如果是她,也是時候把她送走了。


    把下午要做的手術安排給別人,墨清玄換掉身上的白大褂,給阿俊打了個電話,讓他跟著張婆婆,隨時聯係。


    電話裏,阿俊告訴他正好張婆婆和張敏要出門,執意不讓他跟從,墨清玄臉色更沉,看來墨清苒猜對了。


    “阿俊,你換一輛車,暗中跟著她們,不要被她們發現。發現她們去哪裏之後,及時跟我聯係。”


    墨清苒發動邁巴赫,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的方向開過去。


    他和張婆婆見麵的幾次都是在那家咖啡館,張婆婆來a市時間短,不太熟悉,如果她要做什麽的話,那家咖啡館是最有可能的。


    果然,在他快要接近那家咖啡館的時候,阿俊打電話過來,說張婆婆帶著張敏鬼鬼祟祟的停在了那家咖啡館門口,然後就進去了。


    他把車停在咖啡館對街的陰影處,坐在車裏看著那家咖啡館。


    張婆婆和張敏並沒有找包間,而是在外麵一個角落找了個位置,態度傲慢的叫來服務員,說了幾句話之後,那服務員帶著強撐著的笑臉轉身走了。


    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咖啡館門口,接著江鸞走了下來。


    江鸞謹慎的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才推門走進咖啡廳。


    她一眼就看到了張婆婆和張敏,這兩個人坐在角落的意思本來是想低調的,可是張敏那一副花孔雀的模樣,再加上張婆婆滿臉嫌惡,挑肥揀瘦的樣子,和這品位高雅的咖啡館實在是格格不入,反而更加顯眼。


    江鸞有些厭惡的看著祖孫兩人,很快收起厭惡的表情,表情平淡的走過去,恰好這個時候有服務員送來了三杯咖啡。


    門外的墨清玄注意到不是剛才過來招唿她們倆的女服務員了,換了一個男的。


    “這什麽咖啡,怎麽這麽苦?”


    張敏在服務員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之後迫不及待的端起一杯喝了一大口,被燙的直哈氣,瞪著服務員破口大罵。


    江鸞皺了皺眉頭,把碟子裏的奶酪和白糖往咖啡裏麵加了一點,抬頭略帶嘲諷的看著張敏。


    “張小姐,咖啡不是那樣喝的。”


    張敏鬧了個紅臉,她喝的最多的是奶茶,這輩子恐怕也就隻上次勾引墨清玄的時候進過一次咖啡館。


    可是墨清玄那次碰都沒碰一下咖啡杯,她又一直注意著墨清玄,連奶奶都沒看幾眼,哪裏知道喝咖啡還要放糖?


    “敏敏,你沒事吧?”


    一旁的張婆婆連忙給孫女解圍,從麵前的碟子裏捏起一塊奶酪塞進她嘴裏,埋怨服務員。


    “你們怎麽迴事?別的咖啡店都是提前放好了糖才拿過來的,你們怎麽這麽就端過來了?”


    一旁的服務員更無語了,誰家咖啡館提前放好糖才把咖啡端上來的啊?


    告訴他,他去踢死那家店主!


    江鸞頭疼的揉揉額頭,抱歉的對服務員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理會這倆瘋婆子。


    張敏正想繼續發作,卻被江鸞截住。


    “你說銘洋被人下了降頭,有什麽可以證明?”


    江鸞過來可不是看她們兩個耍小醜的,所以直接切入主題。


    張婆婆啞口無言,她沒想到江鸞來的這麽快,還沒等咖啡送上來她就來了,她還沒來得及下藥。


    說石銘洋被下降頭也不過是托詞。


    她害怕墨清玄,卻不害怕江鸞,在她眼裏,江鸞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不過她畢竟老殲巨猾,眼珠一轉話已經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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