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你在孤兒院神秘失蹤的時間裏,石禹山也會失蹤,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既然知道石銘洋可能和石禹山有關係,李連斌一點線索也沒有放過,兩方同時調查,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巧合。


    “所以,李局長就憑著這個,斷定我是和石禹山暗中會麵了?”


    石銘洋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麽,卻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


    “或許,是去學習巫術?”


    不理會石銘洋的嘲諷,李連斌直接拋出自己的猜測。


    石銘洋心中一凜,看李連斌的表情沒有任何試探,隻是肯定的望著他。


    他可以確定,他和石禹山相會的地點沒有任何人知道,警方能查到的最多也就是他們不知去向。


    可是,李連斌最擅長推理,他的答案無疑已經是正確答案了,而他自己,也很確信。


    現在他唯一的勝算就是,推理和猜測,永遠無法替代真正的證據,李連斌心裏比定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現在他們打得就是心理戰,誰先怯戰,誰就輸了。


    “局長,你要找的另外一個嫌疑人已經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警局門外進來一個警察,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有些怯懦的身影。


    “伍小姐,這麽倉促的把你請過來,很抱歉。請坐吧。”


    看到來人,李連斌從凳子上站起來,指了指石銘洋身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江鸞和墨清玄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卻很快轉開了目光,看向伍妙可。


    墨清玄看到江鸞轉開視線,目光閃了下,也順著她看向伍妙可。


    伍妙可掃視了一眼房間裏的幾個人,有些局促的絞著手指,在石銘洋身邊坐下,目光有些忐忑的看著李連斌。


    “伍小姐不用緊張,我問你,你認識石禹山嗎?”


    李連斌笑的和藹可親,盡量緩解伍妙可的緊張情緒。


    “我和石爺爺是鄰居,小時候石爺爺對我很好。”


    伍妙可臉色有些發白,目光閃爍,說到石禹山的時候,目光複雜,粉唇微抿。


    “那麽,請問你知不知道,石禹山和石律師之間是什麽關係?”


    “我,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麽關係嗎?”


    伍妙可困惑的看著李連斌,她雖然很緊張,但是也知道石禹山現在入獄了,如果這個時候爆出石銘洋和他的關係,就算沒人知道石銘洋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他的前程差不多也算是毀了。


    李連斌收起慈和的笑容,麵色肅穆,眼神如刃,刺向伍妙可。


    “伍小姐應該知道,作偽證是犯法的。”


    伍妙可臉色更加蒼白,像是嚇壞了,卻還是堅持:“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銘洋哥和石爺爺見過麵。”


    “請問伍小姐和石律師是什麽關係?”


    李連斌步步緊逼,石銘洋的心理防線不好抓,麵前這個看起來像個鄰家妹妹一樣的女孩卻很單純,她雖然一直維護著石銘洋,卻沒有足夠深的心機。


    “我,我小時候碰到過銘洋哥,之後幾年一直有聯係。”


    伍妙可臉色微紅,看向石銘洋的眼神像個懷春少女,卻在看到江鸞的時候,眸色一暗,抿著唇不出聲了。


    她的反應很明顯,雖然嘴裏隻是簡單的說著這些年有聯係,明眼人卻很清楚就能看出她是喜歡石銘洋的。


    到這個時候,李連斌差不多已經知道了石禹山和石銘洋是絕對有親屬關係的。


    但是伍妙可不肯承認,石銘洋更是滴水不漏,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


    “李局,石銘洋是我的病人,我要為他負責,他受傷嚴重,今天剛出院。如果結束了的話,可不可以先讓他迴去休息?”


    墨清玄看了看焦慮的抓著衣角,卻始終抿著唇不開口的江鸞,主動開口讓李連斌放人。


    李連斌沒有證據,縱然再如何不甘心,也不能繼續逼問下去。


    看來,隻有以後慢慢查了。


    “好吧,小江,你方便的話,今天陪我去出個任務。”李連斌無奈點頭,又轉過頭看著江鸞。


    看到李連斌點頭,在一旁記錄的警員快速關掉錄音機,保存文檔,關機走人。


    “不方便!”墨清玄不等江鸞開口,就直接迴絕,邁開步子走到江鸞身邊,不由分說的拉住她的手就準備往外走。


    “放開她!”石銘洋臉色一沉,伸手拉住江鸞另一隻手,他看著墨清玄一次又一次在他麵前帶走江鸞,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再繼續這麽囂張。


    江鸞想掙開墨清玄的桎梏,卻見他看過來的眼神,心頭一寒,放棄了掙紮。


    墨清玄看她的眼神中充滿冰冷的警告,眼角還有意無意的掃了李連斌一眼。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能讓李連斌放石銘洋走,也能讓李連斌留下他。


    “銘洋,你自己迴去吧,我媽媽今天在楚姨家,她還等著我迴去。”


    江鸞抿了抿唇,想把手從石銘洋手心抽出來。


    石銘洋愣了一下,眼裏劃過不解和痛楚,手卻握緊了些,不讓她把手抽走。


    “阿鸞,陪我迴去,然後我讓人開車送你去接白阿姨。”他的聲音裏帶著祈求,目光殷切的看著江鸞。


    江鸞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看著他包裹著自己手掌的大手。


    他手上的皮膚很細,手指纖長,手型很好看,卻並不顯得秀氣,她白希的皓腕把他手上的皮膚襯得有一點黑,卻並不過分,兩隻手扣在一起看起來很和諧。


    “我,我怕媽媽等急了。我明天去看你好嗎?”江鸞的聲音裏也帶著哀懇,想讓他放手。


    如果再糾纏下去,墨清玄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掌握的東西都說出來,石銘洋想走也走不了。


    就算李連斌沒有確切證據暫時不能拿石銘洋怎樣,但是石銘洋剛出院,身體還虛弱,這個時候住幾天監獄,出來之後恐怕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且,李連斌想安排人給他一點苦頭吃,他們在外麵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江鸞躲開的目光讓石銘洋怒氣勃發,長腿一跨,繞過江鸞,揮拳打向墨清玄麵門。


    “銘洋!”這突來的變故讓江鸞隻來得及驚唿一聲,卻見石銘洋的拳頭已經被墨清玄單手擋了下來。


    墨清玄目光冷戾,無視因為擋住石銘洋拳頭而有些痛楚的手掌,反手一扭,用力推開石銘洋。


    江鸞趁勢甩開墨清玄的手,慌忙扶住有些踉蹌的石銘洋,目光焦急的盯著他發白的麵孔。


    “石律師,這裏是警局,請不要隨意動手。”李連斌心裏正不爽,看到石銘洋動被墨清玄擋迴來,沉聲嗬斥。


    “銘洋,你有沒有怎麽樣?你才剛出院,身體還很弱,打不過他的。”江鸞在李連斌說完話之後,擔憂的看著石銘洋道。


    “那我要怎麽辦?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次次的從我眼前把你帶走嗎?”石銘洋看也不看李連斌一眼,盯著江鸞低聲嘶吼,像受傷的野獸,沒有以往的沉穩氣度。


    江鸞聽到他的話,垂下眼皮盯著他的一顆扣子,臉色卻蒼白如紙。


    “阿鸞,別哭。我們不要理會他,好不好?”石銘洋伸出右手,抹向江鸞的眼角,江鸞這才感覺到眼角的濕潤。


    他微微有些冰涼的手掌觸到她的眼角,眼淚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別這樣,我……”江鸞正想說要送石銘洋迴去,右手卻被人從石銘洋背上拿開,牢牢扣在手心。


    “江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考慮!”墨清玄目光冷冽的盯著石銘洋,卻是在對江鸞說話。


    江鸞身子一顫,閉口不語,任由墨清玄把她從石銘洋身邊拉開。


    她被拉開之後,石銘洋的身子失去支撐,晃了兩下,要不是伍妙可伸手扶住他,隻怕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銘洋,對不起,我明天去看你。”江鸞擔心的看看銘洋,轉過頭冷冷的甩開墨清玄的手,抬腳就往門外走,再也沒有迴頭看一眼任何人。


    “妙可,送石銘洋迴家就交給你了。”墨清玄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抬腳就往門外走。


    看著墨清玄的背影,石銘洋眸底閃過嗜血的光芒,為了和江鸞在一起,他不惜鏟除一切障礙。


    墨清玄,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


    休閑居


    楚歡正和白鴿說話,兩人說起江璐和程子騫的事情,都忍不住感慨。


    程子騫喜歡江璐,楚歡是知道的,在江博出事之前白鴿也猜到了。


    隻是孩子們的感情他們做大人的很少幹涉,都是順其自然。


    結果沒想到出了那一係列事情之後,江璐喜歡上了墨清玄,而程子騫對江璐的喜歡也越來越無法控製,他也越來越痛苦。


    原以為他們倆沒希望了,哪想到峰迴路轉,又成就了這對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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