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和楚歡也在沙發前坐下來,墨清玄和江鸞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裏,伍妙可則坐在單人沙發裏。


    “伍小姐,我記得你和石學長是好朋友,你媽媽轉來靜安醫院的事,石學長知道嗎?”


    江鸞狀似不經意地問,清弘水眸裏掠過一絲犀利,眸光定定地看著伍妙可,對麵,楚歡視線也停落在伍妙可身上,用超能力看她的內心活動。


    伍妙可眼神閃爍了下,有些敷衍地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銘洋。”


    她看著江鸞,便想起石銘洋不許她傷害江鸞的事,心頭湧上一絲恨意,很快又隱去,不過,還是被旁邊沙發裏的楚歡給看透了。


    盡管伍妙可也知道楚歡有超能力,但她終究不及石銘洋的深沉,特別是現在,她媽媽有病,她還要依靠墨清玄給她媽媽手術,又一個人麵對他們四個人,她心裏的情緒,不可能沒有變化。


    “伍小姐是a市哪裏人?”


    坐在墨晉修身旁的楚歡突然開口,語氣溫和平靜,保養極好的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


    她們的話,一個個都跳躍,伍妙可有些跟不上節奏,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迴答楚歡的問題,這個,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她媽媽病曆上,都有。


    楚歡哦了一聲,轉眸和墨晉修交換了一個眼神,得到對方的同意後,她再次看向伍妙可時,眸色略微變了變,相對剛才的隨意淡然,這一次,多了幾分認真,定定地與她目光對視。


    伍妙可眼神縮了一下,不知為何,對上楚歡的眼睛,她覺得不對勁。


    但又說不清是哪裏不對勁,好像整個人被一束白光給籠罩了似的,她本能的想掙紮,卻掙紮不掉,她眉頭漸漸地皺起,聽見楚歡問:


    “伍妙可,石禹山和石銘洋是什麽關係?”


    墨清玄和江鸞眼神都一錯不錯地看著伍妙可,她神情有些呆怔,顯然是已經被楚歡控製了意念,完全不用思考,本能的迴答:


    “石爺爺,是銘洋的爺爺。”


    盡管之前就懷疑是這樣的關係,但親口聽見伍妙可說出來,江鸞還是臉色驀地一變,墨清玄感覺到她的手僵滯,不由得加重了力度,將其緊緊握在掌心。


    “石禹山,是不是恨著江家和墨家。”


    楚歡眸底的驚愕很快被冷意替代,定定地看著伍妙可,不容她有任何的掙紮反抗。


    伍妙可巫術尚淺,人又年輕,根本不能和楚歡的超能力抗衡,唯一和剛才不同的是,她臉上的呆愣被心裏的情緒替代,眼底迸出恨意:“不錯,石爺爺恨著江家和墨家,不僅如此,還有mie的黑鷹。”


    江鸞渾身線條都緊繃了起來,伍妙的迴答,和她之前推測的,十之八.九都符合,她說了這些,她就能肯定,石禹山是害死了她爸爸的兇手了。


    當初,那個組織首腦告訴她,殺害她父親的真正兇手,另有其人,能夠控製一個組織,想必石禹山用的是巫術。


    墨清玄深邃眸子裏泛起一絲憐惜,見江鸞臉上浮起一層恨意,他英挺的眉峰蹙了蹙,抬臂攬上她肩膀,無聲地告訴她,有他在。


    江鸞心頭正恨意翻滾,肩膀上突然一緊,她抿抿唇,抬眼看向身邊的男人。


    對上墨清玄噙著關切的深邃眼眸,她滿心的悲傷和怨恨中滲進一絲暖意,讀懂了他眼中的憐惜,唇角輕輕地抿起。


    盡管後麵的,大家都能猜到,但楚歡還是繼續問了下去,這些話,必須從伍妙可嘴裏說出來,因為墨晉修一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段錄音,將來能用到:“四年前,那場槍殺,是不是石禹山策劃的,江博是被石禹山害死的,對不對?”


    說到後麵那句的時候,楚歡下意識地看了眼江鸞,見她緊緊地抿著唇,知道她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伍妙可眼神兇狠地望著楚歡,說:“不錯,那場槍殺,是石爺爺安排的,要不是銘洋喜歡上了江鸞那個賤.人,當年死的人,就不會隻是江博了。”


    墨清玄眸底倏地迸射出一抹淩厲,要不是怕影響他老媽,他真想上前扇伍妙可兩耳光,她竟然敢罵鸞兒。


    江鸞臉蛋上泛起一絲蒼白,她抿著唇的力度,在不斷加重,同樣的,也是為了不影響楚姨問話,極力的控製著自己。


    “石銘洋做了什麽?”


    楚歡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冷冷地問。


    辦公室裏,隻有她和伍妙可的聲音,一個清冷,一個憤恨,一個沉靜,一個激動。


    說起石銘洋對江鸞的感情,伍妙可就恨得咬牙切齒,甚至恨不得殺了江鸞,但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楚歡,此刻的她,意識完全的被控製,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道江鸞就在她身邊。


    她隻想把心頭的恨發泄出來,語氣尖銳陰冷:“石爺爺本來是要給江鸞下降頭術,讓她瘋瘋顛顛一輩子,以此來打擊墨清玄的,但石銘洋求情,說他愛上了江鸞,讓石爺爺放過她。石爺爺哪裏會放過江家,最後讓他用江鸞的親人來換。”


    江鸞臉上的血色,刹那褪了個幹淨。


    伍妙可還在說:“石銘洋選擇了用江鸞的老媽白鴿來替代,為了打聽到白鴿的生辰八字,他和李蕊晴上了chuang,李蕊晴當時不知道要白鴿的生辰八字是做什麽,她為了石銘洋,真的打聽到了白鴿的生辰八字,並且趁著去江家的時候,讓白鴿服下了石爺爺配的東西。”


    辦公室裏的空氣似乎突然被抽離了。


    有一瞬間,寂靜得隻剩下唿吸聲。


    江鸞心頭翻滾的恨意像是要衝破理智,她手指緊攥,另一隻被墨清玄握在掌心的手,指甲深深地挖進了他手心裏。


    墨清玄眉峰輕蹙了下,眸底閃過嗜血的冷意,看著身旁女子蒼白如雪的小臉,他心一陣緊過一陣。


    江鸞心裏有個聲音在說,是她害了媽媽,要不是因為她,媽媽也不會瘋瘋顛顛四年多,這一刻,她恨石銘洋!


    “那前段時間陳其海的死呢,也是石禹山搞的鬼嗎?”


    楚歡有些意外石銘洋對江鸞是真的喜歡,甚至為了她,求石禹山,她想了想,才又繼續問。


    伍妙可冷笑,似乎很得意:“當然是石爺爺,四年前,石爺爺受了一次重傷,閉關四年才出來,得知江鸞毀了他辛苦成立的複仇組織,石爺爺終於決心除掉江鸞,於是花錢買了殺手。”


    “隻可惜,那個殺手槍法不準,江鸞被墨清玄救了迴來,後來,石銘洋又迴去求石爺爺,讓他放過江鸞,石爺爺讓他按老規矩,用江鸞最親的人來換。”


    “石銘洋選擇了阿玄?”


    楚歡問,聲音冷得像是結了一層冰。


    “是啊,石銘洋選擇了墨清玄,他說墨清玄一死,墨家就完了,其實那不過是他的私心,想要除掉情.敵,那樣就可以得到江鸞了。”


    “所以,陳其海的死,其實是石銘洋所為,那最後,他為什麽又要破案?”


    楚歡眸子冷冷地盯著伍妙可,石銘洋差點害了阿玄。


    伍妙可眼裏閃過陰冷,因為恨,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她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切還不是因為江鸞那個賤.人,石銘洋不知道怎麽被也勾了魂,按計劃,墨清玄一定會身敗名裂的,可是,那天江鸞一找他,他就反悔了,不僅不趁機讓墨清玄背上人命官司,還答應工鸞,幫忙破案。”


    伍妙可恨不得吃了江鸞的肉,喝了她的血,有好幾次除掉江鸞的機會,都被石銘洋給阻止了,他甚至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父親的仇,都拋到了九宵雲外。


    “那白鴿跳樓,也是石禹山的傑作了?”


    楚歡雖然是問伍妙可,話語,卻是肯定的。


    她記得,鸞兒告訴過她,說石銘洋不讚成她媽媽手術,說讓她用親情喚醒她媽媽,結合剛才伍妙可說的那些,石銘洋應該是打算為了鸞兒,解了白鴿的降頭術。


    伍妙可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石銘洋竟然求為了江鸞,求石爺爺放過她媽媽,放過她們母女三人,說什麽當年害死他父親的人,是楚歡,江博,還有黑鷹,他會找他們報仇。但石爺爺根本沒有答應讓白鴿好起來,他想擅自作主,解了白鴿的降頭術,幸好我無意中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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