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在唇與唇吻合中,節節攀升。


    #已屏蔽#


    唿吸,驟然加重,絲絲曖.昧的氣息在寂靜的走廊裏編織成了張無形的大網,將兩人緊罩其中。


    #已屏蔽#


    恰在此時,她眼前閃過小璐甜美的笑臉,她仿若從雲端一下*,從濃濃的情.欲裏刹那驚醒,眸底的迷離之色化為擔心,用力推拒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慌亂的阻止他:


    “阿玄,不要……”


    墨清玄剛含住那抹紛嫩,長指輕撫著她胸前的傷疤,給了她雙手自由。


    她用力一推,他不防,竟然被她推開了去。


    #已屏蔽#他抬起幽深炙熱的眸,啞聲低喚:


    “鸞兒!”


    他的眼神訴說著欲.望,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已屏蔽#


    江鸞重重地喘息,以極快地速度恢複理智,在他低頭還想吻她時,她以手擋住了他,幽幽地說:


    “阿玄,不行!”


    “為什麽?”


    墨清玄的聲音沙啞魅惑,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話落,他張嘴咬住她的手指,濕.潤的舌卷住她手指時,江鸞情不自禁地低唿出聲。


    “鸞兒!”


    他輕喚。


    江鸞轉開臉,生硬地說:


    “阿玄,你答應了我娶小璐的。”


    她低柔的聲音如利箭,刹那劃破濃濃的繾.綣和旖.旎曖.昧,墨清玄高大的身子驀地一僵。


    江鸞見他身子僵滯,眸底的炙熱也漸漸淡去,她咬了咬唇,坐起身子,顫抖著手整理自己的衣裳。


    雖然他的手已經拿開,但身體上那陌生的酥.麻和悸動,卻沒散去,她暗自做著深唿吸,平息自己的情緒。


    墨清玄沉默地看著她整理好衣服,強壓著腹部發疼的欲.望起身,嗓聲沙啞地說:


    “你今晚先住這房間。”


    話落,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房間門關上,江鸞眸子裏劃過一抹痛色,眉眼間,浮起層層悲傷。


    與唿吸裏的荷爾.蒙的味道一起鑽入肺葉的,是那無孔不入的悲傷,蔓延進全身的細胞裏……


    她告訴自己,不要再和墨清玄糾纏,不要*在他編織的柔情裏,他不僅是小璐的未婚夫,還是小璐全部的世界,她不能搶走他。


    =============================================================================================


    墨清玄迴到自己的房間,便直接去浴室裏衝涼水,直到身體裏的欲.望冷卻下來。


    從浴室出來,他腰間隻係著一條浴巾,堅實的胸膛,每一寸肌理都充滿了性.感。


    他在鏡子前站定,沉沉地盯著鏡子裏的男人:英挺的眉宇,深邃的眼眸,五官精致,線條分明,身材挺拔精壯,完美得挑不出絲毫缺點的。


    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江鸞那死丫頭有眼無珠的就是不要他,反而去招惹其他男人呢。


    他習慣性的抬手去摸脖子,這才想起玉佩昨晚弄髒了,小璐讓他取下,說幫他清洗,結果沒有給他。


    蹙了蹙眉,他修長的指撫上自己薄毅的唇,想到剛才吻她的畫麵,體內剛冷卻的欲.望瞬間又燥.熱,不由得口舌幹燥,連忙打斷腦海裏的畫麵。


    他扔掉毛巾,走到衣櫃前,找出一條平.角褲穿上,又在外麵套了一條短褲,才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後,他父親墨晉修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低沉中滲著一絲為人父的威嚴:


    “阿玄,你跑哪裏去了?”


    下午,墨清玄離開的時候,連跟他老爸都沒打聲招唿,他就在大眾廣庭之下,在無數的攝影燈下揚長而去。


    而墨晉修應付完記者,又應付來調查的衛生局和警.察,最後定於明日早晨屍.檢。


    接到墨清玄電話,他才剛坐上車,準備迴家。


    墨清玄頎長的身軀站在落地窗前,投向夜色的眸子深暗如墨,聽見他父親的問話,他眸光閃了閃,嗓音低沉地溢出薄唇:


    “爸,我帶鸞兒來看了白姨。”


    “你怎麽跑去s市了?”


    墨晉修疑惑地問,鸞兒剛出院,他居然帶她去看白鴿,偏偏在這樣的情況,這不符合兒子的風格,心思微轉,他又問:


    “鸞兒自己去s市找你白姨了?所以你下午接到電話,才離開醫院,去了s市?”


    “嗯!”


    墨清玄沒有否認,他父親能猜到很正常。


    “那白鴿見到鸞兒後,有什麽反應?”


    墨清玄捏著手機的力度稍緊了一分,想到剛才白姨掐住鸞兒脖子的畫麵,他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一樣。


    “白姨最開始的時候,像是認出了鸞兒,欣喜的喊了她一聲,可轉眼間,便又病發,掐住鸞兒脖子,說要替她和江伯伯報仇。”


    深夜裏,他的聲音低沉中滲著一絲隱忍的痛意,這些年,白鴿不發病的時候,雖然有些癡呆,但至少不傷人,也不會傷了自己。


    可是,她一發病,身邊的人,就少不了受傷。


    鸞兒的不反抗讓他想到了以前的小璐,她也是每一次都不反抗,隻是用悲傷到絕望的眼神望著她媽媽。


    江鸞是會功夫,還有反抗的能力,可小璐沒有,她是真正的柔弱女子,有一次,差點被自己媽媽掐死,要不是墨清玄及時出現,她興許真的會喪命在她媽媽手裏。


    “鸞兒有受傷沒?”


    電話那頭,墨晉修沉默了片刻,才關心地問。


    “沒大礙,隻是脖子上會青紫兩天罷了。”


    墨清玄淡淡地說,如果用自己的受傷能換來她媽媽的清醒,相信江鸞是願意受傷的。


    “沒傷到就好,鸞兒的傷還沒全愈,這一見到她媽媽肯定又難過,你好好地安慰一下她。”


    墨晉修的聲音透過電波,帶著幾分關心傳來。


    墨清玄心裏情緒卻因此波動,抿了抿唇,再開口時,聲音低沉中透著某種堅定:


    “爸,我想盡快地給白姨手術,之前對你說的方案,你考慮好了沒有?”


    他不能讓白姨一輩子這樣下去。


    隻有白鴿‘清醒’過來,他才能說服江鸞那個倔強的死丫頭,他,鸞兒,小璐三人間的關係,才能迴到最初。


    這一刻,墨清玄很後悔四年前讓小璐住進墨宅,還住進了清鸞苑,此刻想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當時很腦.殘。


    特別是不久前,還萌生出和小璐訂婚,結婚的想法,想著就此一生替江鸞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照顧她的媽媽和妹妹。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剛向媒體宣布了他和小璐於下月初八訂婚,記者會沒散就接到李連斌的電話,說江鸞生命垂危……


    當時,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李連斌說了第二遍,他才相信。


    他是該恨江鸞的,她若是早幾個月迴來,也不至於把他陷於如今的境地。


    “阿玄,你白姨的事,等迴頭再說,目前最重要的, 是陳其海的死,那詭異的視頻,實在匪夷所思,我已經查了醫院內部,可以確定,沒有人動手腳,前不久才有人跳樓,現在又有人死在手術台上,這對我們醫院,對你的影響,都很不好……”


    墨清玄五官泛起幾分冷峻,他老爸說的,他何嚐不知。


    一個月內,兩次事故。


    上一次那病人雖然調查清楚了,屬自.殺,但這一次,顯然不會那麽容易解決,陳大發和陳二鵬下午那兇狠的樣子,似乎一定要償命才肯罷休。


    “爸,我明天就迴去,不管是什麽人設下的陰謀,我都一定要查清楚。”


    這麽詭異的事,若說不是有人設下的陰謀,他打死都不相信,那視頻裏沒人動過手腳,怎麽可能前後幾分鍾就不一樣。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要把他揪出來。


    “嗯,我已經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讓她明天也趕迴來,h市的事,讓墨涵去處理。這肯定是有人精心設的局,先亂了集團,支走你媽媽,再讓醫院出事……”


    墨氏集團在h市的分部出事比墨清玄手術‘失誤’要早一個小時,楚歡是直接從江鸞家趕去機場的。


    墨清玄手術失誤,病人死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楚歡已經在飛機上,正飛往h市。


    她憑著看透人心的超能力,解決起問題來,比平常人要快很多,雖然h市那邊也是命案,但其實,是一起丈夫合夥情.人,謀.殺妻子的案子,不過是借了公司的‘地盤’。


    最重要的環節,她已經處理好了,明天,墨涵會飛過去h市替她迴來。


    “對了,小璐一直很擔心你,你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要不然,她肯定覺都睡不好。”


    掛電話的時候,墨晉修又提醒一句,墨清玄答了聲好,切斷通話後,又撥出江璐的號碼。


    電話接通剛響了一聲就被接起,電話那端的江璐像是一直守著他打電話似的。


    “清玄哥,你去哪裏,我很擔心你。”


    江璐輕柔綿軟的嗓音帶著幾分擔憂和關心傳來,墨清玄眉峰輕蹙了下,語調平和淡然:


    “我在s市,你姐姐不知從哪裏知道了你媽媽的消息,自己跑來這裏,我不放心,就跟了來。”


    墨清玄轉身離開窗前,鍍步到屋子中間的真皮沙發前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翹到玻璃茶幾上,頎長身姿慵懶地靠進沙發裏。


    “我姐見到我媽媽了嗎?媽媽有沒有認出她來?”


    江璐聽他說和江鸞一起來了s市,不由得驚愕,她下午一直擔心著墨清玄的事,倒是沒有江家去看她姐,江鸞離開a市,墨清玄又不曾讓人說出去。


    墨清玄溫和地說:


    “沒有,白姨這段時間精神不太好,你是知道的。她看見你姐,不僅沒有認出她,還突然發病地掐住她脖子。”


    “那我姐受傷沒有?”


    江璐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音貝,語氣裏滿滿的全是擔心和緊張。


    “你別擔心,有我在,白姨傷不了鸞兒。”


    墨清玄眸子微閃,把‘你姐’改成了‘鸞兒’,不知是叫得習慣了,還是在暗示什麽。


    江璐在電話那頭‘哦’了一聲,“沒有傷到我姐就好。”說完這句話,她突然住了口,沉默了足足半分鍾,才難過問:


    “清玄哥,你說,我媽媽是不是永遠都這樣,好不了了,不然她為什麽見到我姐也認不出來呢?”


    “不會,白姨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見江璐語氣的悲傷難過,墨清玄眼前又浮現出鸞兒落淚的情景,他打開門出去,看見她身子蹲在走廊裏,頭埋進雙膝間,低聲哭泣,難以抑製地顫粟,心髒好似被刀子輕輕劃了一下,一股疼意迅速地蔓延開。


    “清玄哥,我媽媽一直念著我姐和我爸,現在我姐迴來了,要是我媽媽能見我爸一麵,也許她就能清醒過來了。”


    墨清玄哥微微一怔,知道江璐一直想念她爸爸江博,可是,她爸爸不像她姐姐一樣還活著。


    他腦海裏閃過一絲什麽,想抓住,可轉瞬即逝,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一門心思想著讓她們的媽媽早點清醒過來,讓他們的關係迴到最初。


    “清玄哥,你和我姐什麽時候迴來,醫院的事,還沒出結果。陳大發和陳二鵬堅決不同意私了,他們說要請律師,要打官司,你說,那視頻為什麽播放出來就變了?”


    墨清玄看不見此刻清鸞苑裏,江璐的擔心和緊張,她不知道那詭異的視頻是不是真的像醫院的傳言一樣,是靈.異事件。


    清玄哥脖子上那塊帝王玉是辟邪的,一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他,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石銘洋說,她要想見到爸爸,就要拿掉清玄哥脖子上的玉佩,或者……


    “一定是有人搞鬼,小璐,那件事你不用管,我和鸞兒明天就迴去。事情的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


    江鸞站在衣櫃前,看著櫃子裏的衣服,心裏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變得淩亂。


    這些衣服,一看就是替她準備的,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套,但內外俱全,睡衣也是她喜歡的風格,不得不說,那個人對她還是了解的。


    她做了個深唿吸,拿起一件睡衣朝浴室走去。


    脫好衣服,水正好溫,溫熱的水從頭上淋下,浴室裏的鏡子籠上一層氤氳水霧,鏡子裏,女子曼妙嬌.軀也漸漸地模糊。


    她看著鏡子的目光收迴,洗到胸前時,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才墨清玄的吻,她心一顫,洗澡的動作也驀地停住。


    垂眸凝視著自己的身體,其實,就像墨清玄說的,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他看過了。


    在她受傷,他替她取出子彈,救她一命的四年前,她就早被他看過,那時他用嘲諷的語氣,說她的身材不好,她看著自己的身體,絕對符合時下性.感的s型,增一分顯胖,減一分太瘦。


    意識到自己想什麽,江鸞心下一驚,甩掉腦海裏的胡思亂想,抬頭讓水淋到自己臉上。


    片刻後,心緒平靜下來,她不再想墨清玄,開始認真的思考她媽媽的問題。


    要不是今晚親眼見到,她就算聽說媽媽精神失常,也無法想像出她發病時的狠戾,她眼神裏那股子恨意,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驚顫。


    四年,她隻要一想到媽媽這樣過了四年,她心裏就痛得難以唿吸,四年前,她答應過爸爸,一定照顧好媽媽和妹妹。


    可是如今,媽媽變成了這個樣子,妹妹又愛上了墨清玄……


    想到這些,江鸞心裏又湧上一層濃濃地悲傷。


    ============================================================================================


    s市某酒店,總統套房,液晶屏幕上正播放手術的視頻。


    石銘洋洗過澡,隻圍著一條浴巾坐在奢華的沙發裏,英俊的五官籠罩在嫋繞的煙霧後,周身氣息冷戾陰沉。


    手機鈴聲響,他把煙蒂狠狠摁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頎長身軀往沙發裏重重一靠,手機放至耳畔,淡淡地‘喂’了一聲。


    “銘洋,我下午打你手機怎麽關機的,你去哪兒了?”


    “找我什麽事?”


    石銘洋語氣極淡,心緒還停留在墨清玄搶走了江鸞的憤怒上,對於李蕊晴的問題,不予迴答。


    “你看到新聞沒有,靜安醫院出事了,有病人死在手術台上,主刀的人還是墨清玄。據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說,病人在手術中突發癲癇致死,但詭異的是,視頻播放出來,病人根本沒有癲癇發作……”


    李蕊晴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把下午靜安醫院發生的事告訴他,石銘洋沒有打斷她,心不在焉的聽她說完。


    “銘洋,我爸讓我打電話給你,靜安醫院的案子,希望你能負責。”


    這兩三年,李連斌對石銘洋產生了依賴,但凡難破的案子,詭異的案子,都會找石銘洋,依賴他的‘特殊能力’破案。


    而靜安醫院的案子,僅僅一個下午,便引起了各界轟動,一個是a市第一豪門和醫學世家的唯一繼承人,據有神醫聖手之稱,又被大家公認為第一公子的墨清玄。


    而另一方,卻是市井平民,這兩種極端,注定了a市裏的滿天流言,以及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紛紛議論,等著看戲的人,不計其數。


    李連斌做為警局局.長,自然想盡快的破案。


    石銘洋眼裏凝起幾分冷意,這一次,他一定讓墨清玄身敗名裂,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更不會再給他機會搶他愛的女人。


    “這恐怕不合適吧,剛才我的助理打電話告訴我,她已經接下了那個案子。”


    “銘洋,你說你已經接了靜安醫院的案子?”


    李蕊晴驚愕地問,此時此刻,她父親李連斌就在她身旁,聽見她的話,臉色微變,陳大發和陳二鵬下午的時候就揚言一定要告靜安醫院,告墨清玄,要他以命償命。


    而他,也向墨家保證,一定會盡早破案,查清那詭異的由來。原本李連斌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不論多麽複雜的案子,石銘洋都能破案。


    石銘洋受聘警局特殊警官近三年來,也有過像現在的情況,但他都會無條件的推掉事務所接下的案子,以警官的身份,參與破案。


    “嗯,我已經接了。我正在看手術視頻,視頻上清楚的顯示,是墨清玄失誤致病人死亡,並不得覺得有什麽詭異之處。病人手術中癲癇一說,隻是他們醫院單方麵之詞。”


    石銘洋拿起搖控,把聲音開大,電視裏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到電話那頭的李蕊晴耳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帶譏諷:


    “他們演得倒是挺像,那病人一動未動,卻硬是說成癲癇發作,自己撞上墨清玄的手術刀。”


    “銘洋,也許事情是真的呢?就像上次那個跳樓的案子一樣,我覺得,墨清玄拿手術刀就像平常人拿筷子一樣熟練,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失誤。相比之下,那個陳大發和陳二鵬倒是更像不講理的人,要不,你推掉……”


    “蕊晴,我不會推掉這個案子。”


    石銘洋冷冷地打斷李蕊晴的話,眉宇間凝著幾分狠戾,語氣嚴肅地說:


    “墨家是高高在上的第一豪門,又是百年醫學世家,墨清玄更是自許神醫聖手,如今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他們就該為錯誤買單,不能因為對方隻是普通的百姓,無權無勢,我就違背良心地去幫他們洗脫罪/名。”


    “銘洋,可是……”


    李蕊晴有些急切地喊,她覺得石銘洋是因為對墨清玄有偏見,像他們那種驕傲優秀的男人,見到比自己更優秀,又同樣自負,氣場不合的人,定然是不喜的。


    況且,石銘洋對江鸞的心思,她四年前就知道的。


    私心裏,她有些希望石銘洋與墨清玄為敵,因為江鸞和墨清玄的關係就算不能迴到最初,但墨清玄若是出了事,她肯定無條件站在他身邊的,如此一來,江鸞和石銘洋的關係,就分決裂!


    可她父親是一局之長,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任性而為。


    就算表麵,她也是要勸說一番的。


    石銘洋不耐煩地再次打斷她:


    “沒有什麽可是,如果李局有什麽不滿,那我就辭去特殊警官一職,以後隻做一名單純的律師。”


    “銘洋,你別多想,我爸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既然你不想參與這個案子,那我告訴我爸,我負責就是了。”


    聽說他要辭職,李蕊晴頓時慌了,不敢再說半句讓他負責案子的事,他若是離開了警局,她要想再見他一麵,怕都是難的。


    “嗯,那你跟李局說說。”


    石銘洋語氣緩和了一分,李蕊晴應了聲‘好’,又問:


    “銘洋,你現在哪裏啊?”


    “s市!”


    石銘洋簡短地吐出兩個字,說完,關掉搖控器,起身,朝幾米外的大chuang走去。


    “你怎麽去s市了?那你明天能迴來嗎?”


    李蕊晴衝她父親李連斌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李連斌離開後,李蕊晴的聲音比剛才多了幾分嫵媚和想念。


    精明如石銘洋,聽見李蕊晴突然變得嬌柔的聲音,眸底閃過一抹深邃,心知剛才李連斌就在李蕊晴旁邊,這會兒,想必是離開了。


    他在chuang前停下腳步,彎腰掀開被子,眼前又浮現出墨清玄把外套罩到江鸞身上的畫麵,心頭一股火焰倏地又竄了上來。


    薄唇抿了抿,到唇邊的話語突然改了口:


    “我來s市辦點私事,太晚了趕不迴去,就在我們上個月出差住的那間酒店住下了,房間正好也是你之前住的那間。”


    “是嗎,怎麽那麽巧?”


    李蕊晴的臉蛋突然發起燙來,心跳也因石銘洋的話而加快了速度,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是,一聽見石銘洋的話,她腦海裏就浮現出,他睡在她睡過的chuang上……


    “我給你發張相片,你就信了。”


    石銘洋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來,還笑了一聲,真的坐在chuang前拍了一張自拍,看得李蕊晴芳心大亂,脫口道:


    “銘洋,我們視頻吧。”


    =============================================================================================


    這個夜晚,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江鸞躺在chuang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淩晨十二點,她又下chaung,出了房間,來到她媽媽的房間外,在房間外站了幾分鍾,手,輕輕地搭上門把。


    正要擰開門,身後卻傳來墨清玄低沉磁性的嗓音:


    “鸞兒,你在做什麽?”


    她手一抖,從門把上滑落,驚愕轉頭,看見墨清玄站在隔壁房間門口,昏暗光線下打在他光.裸精健的體魄上,說不出的性.感魅惑。


    江鸞眸子閃爍地避開,低聲問:


    “你怎麽還沒睡?”


    墨清玄眸光微深,上前兩步,頎長身軀在她麵前站定,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身影如一道陰影罩下,江鸞心裏一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開一步。


    即便如此,他清冽的男性氣息,還是隨著唿吸強勢的灌入肺葉。


    “我在想今天下午手術的事。聽見聲音,就出來看看。”


    近距離的凝視著她,墨清玄的聲音略微染了一絲暗啞,眸光深深地看著她身上的睡衣,那衣櫃裏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親手挑選的。


    這睡衣穿在她身上,嫵.媚性.感卻不俗氣,從他的角度看去,可見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旖.旎風光。


    他眸光掃過她身後的牆體,不久前,他就是把她抵在那牆體上,狂肆地擁吻,


    那該死的欲.望,總是被她輕易的挑起,他身體裏那股火焰又開始橫衝直撞,口舌幹噪得很想把她拉進懷裏,狠狠地汲取那讓人沉醉的清甜甘冽。


    江鸞身子有些僵,即便不看他的眼,她也清晰地感覺到,他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斷炙熱,像是一團火射了過來。


    她心一顫,生硬地說:


    “我迴去睡覺了。”


    “鸞兒!”


    墨清玄哪裏會讓她這麽輕易的走掉。


    她剛轉身,他伸手就扣住她手腕,一用力,她便被他拉轉過身子,慣性的撲進他懷裏。


    唿吸狠狠一窒。


    江鸞雙手本能的抵在他胸前,她小手清涼,他胸膛,卻炙熱滾燙。


    她心裏一慌,剛要縮迴手,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扣住,男人滾燙的吻,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唔……”


    江鸞雙眸圓睜,又驚又慌,剛離開他胸膛的雙手下一秒又覆了上去,用力的推拒。


    墨清玄隻是索了一個吻,雖然吻得又深又狠,但並沒有別的動作,在快要失控時,眷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跟我一起看下午的視頻。”


    在她發作之前,墨清玄率先開口,染了欲.望的嗓音沙啞低魅。


    他大手還攬在她腰間,眸光深深地凝著她紅得滴血的小臉,唇瓣,在他剛才的滋潤下嬌豔欲滴,他必須費盡全部的自製力,才能控製住自己把她拆吞入腹。


    一再被強吻,江鸞真的是惱怒的,可是,她的怒意還沒發作出來,那人卻搶先用案子做擋箭牌。


    她眸子怒瞪著他,小臉滾燙得似要燒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拒絕他的要求,墨清玄卻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抬步走向她的房間。


    “……”


    江鸞張了張嘴,瞪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墨清玄徑自推開門,進了房間,又迴頭,站在門口問:


    “你要是不願意在你的房間,那就去我的房間好了。”


    話落,他作勢退出來,骨節分明的大手還握在門把上。


    江鸞恨恨地瞪他一眼,去誰的房間不是一樣?


    這別墅裏,進了房間,墨清玄拿起搖控器開了電視,見江鸞坐在沙發一角,離他遠遠地,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樣來防備,他眸光沉了沉,抿緊唇角,坐下。


    兩人間,隔著兩米的距離,氣氛,卻並不尷尬。


    二十多年來,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江鸞認真地看著液晶屏幕,墨清玄卻靠著沙發,俊臉微偏地看著她。


    江鸞小臉變了變,冷冷地斜他一眼,警告他看視頻,墨清玄不以為然地挑眉,沉聲道:


    “手術中,病人突然癲癇發作,我手術刀收避不及割破了他腦動脈,但視頻裏,他卻安靜的躺在手術台上,什麽症狀都沒有,真是見鬼了!”


    墨清玄對鬼神一說,是很不以為意的人。他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醫院內部的人有問題,被人收買,在視頻中動了手腳。


    這是一個陰.謀,他下午來s市的時候,有讓人調查陳大發和陳二鵬,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你的玉佩呢?”


    江鸞轉頭看他,這才注意到,他脖子裏的沒戴玉佩,她眉間泛起一絲疑惑。


    墨清玄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胸前,眸光閃了閃,輕描淡寫地說:


    “昨晚不小心弄髒了,小璐說幫我清洗,就沒有戴。”


    江鸞蹙了蹙眉,目光自他身上移開,又看向液晶屏幕,他做手術的時候,確實沒帶玉佩,她腦海裏閃過剛才他最後那句‘真是見鬼了’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你不會真相信有鬼嗎?是不是因為石銘洋說他能看見鬼,他不過是裝神弄鬼而已,世上哪來的鬼?”


    墨清玄把江璐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陰陽怪氣地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你怎麽知道世上就沒有鬼?”


    江鸞見不得墨清玄把接近她的任何男性都想得不懷好意,當成第一號敵人來打擊防備,她又沒說相信鬼,是因為石銘洋。


    他憑什麽動不動就一副她到處勾.引男人的語氣。


    “我當然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哪來的鬼神之說,要真有鬼,那醫院裏天天死了多少人,你有看見過鬼嗎?”


    墨清玄冷嗤,英俊的眉宇間凝著幾分不屑。


    “我見過!”


    江鸞小臉一變,眸子清冷而堅定,嚴肅地語氣裏,還滲進了隱隱的悲傷,墨清玄神色一怔,盯著她清澈的眸,眸光漸漸深邃。


    片刻的對峙後,江鸞輕輕地吐出一句:


    “四年前,我見過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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