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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作者:蝗蝗啊


    文案一:


    婚後三個月,一言不合,安拙被閆圳轟了出去,站在外麵兩個小時,才被放進來。


    婚後半年,一次爭議,安拙又被閆圳轟了出去,她迴了娘家,三天後,自己灰溜溜地迴來。


    婚後一年,一次爭吵,安拙主動出走,迴了娘家,被她媽打包送了迴來。


    婚後兩年,安拙憤而離家,被閆圳接了迴來。


    婚後四年,安拙平靜地收拾了行李,帶著她來時的那隻小箱子,離開了閆家......而這次,閆圳再也接不迴她了。


    文案二:


    廟裏,得知學長訂婚消息的安拙,嘴裏念念有詞:“請佛祖保佑閆圳學長與仝玲學姐婚姻美滿,”她停頓了兩秒,“才不,剛才許的不算,願學長能像我喜歡他那樣喜歡上我,最後娶的人是我。”話音剛落,手機響,安拙接起,閆圳的聲音傳來:“下個月8號婚禮,我娶你,嫁不嫁?”


    離開寺廟時,安拙虔誠跪拜:“謝謝佛祖,事成以後給您再塑金身。”


    四年後,安拙拉著她的行李箱走出閆家大門時,心裏想的是:佛祖不可欺,替嫁新娘終是離婚收場。


    男主前期是真狗、真混,在中後期被女主虐的過程中,慢慢正視了自己的感情,變成了一枚追妻忠犬。


    一句話簡介:對,就是不要了 除非火葬場


    立意:今天的我,你愛搭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內容標簽:破鏡重圓


    主角:安拙 閆圳 ┃ 配角:等 ┃ 其它: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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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安拙是被吵醒的,半睡半醒之間,她想到應該是閆圳迴來了。他晚歸伺候他入睡是安拙婚後養成的習慣,習慣真不是說改就能改,她馬上清醒了過來,本能地下床踏上托鞋,開臥室門朝客廳走去。走到一半,聽到一個女聲在說:“好了,已經到家了,阿圳你不要鬧了。”聽上去頗有“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味道。


    女聲嬌媚溫柔,聽上去十分有特色,是仝玲的聲音。安拙腳下一頓,她怎麽來了?這就開始登堂入室了?沒容她多想,溫柔到能滴出水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哎,你輕一點嘛,好重啊,壓到我了。”語氣嬌中帶嗔,不由讓人遐想連連。


    安拙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換以前,她肯定早就衝出去了。現在,不知是進步還是退步了,她是真沒以前那麽急了,隻慢慢踱步過去。再大的房子也有走到頭的時候,一個拐彎,一對男女出現在安拙眼前。


    是她的丈夫與丈夫的前女友,更準確的說,是她老公談婚論嫁過的前未婚妻。


    閆圳看上去醉得不輕,半個身子搭在仝玲身上,仝玲一人架著他有些吃力,臉上都冒汗了。饒是見多了這些年仝玲製造出的各種讓她難堪的狀況,今兒這一幕看在眼裏,依然刺目。理智上她應該過去,個人情感卻束縛了她的雙腳。


    從廚房趕過來的趙姨,手裏端著解酒湯,發現仝玲還沒擺次兒明白他家少爺,隻得把手中的湯碗放下,幫著仝玲架起了閆圳的另一隻胳膊。


    閆圳1米87,自由博擊資深愛好者,業餘組冠軍。想把這樣一個身強的醉酒男人弄到幾米開外的臥室,就算架著他的是男性也不容易做到。這不,趙姨的鼻尖上也開始冒汗珠了,齜牙咧嘴著一眼瞥見了安拙。


    “哎喲,安小姐,您別傻站著了,倒是過來搭把手啊。”嫁進閆家四年,這位閆家老宅跟過來的管家從來沒叫過她一聲太太。閆圳有一次聽到後,倒是問了一句,趙姨解釋說:“我叫你媽太太,叫了快三十年了,一時不習慣這樣稱唿別人。”


    閆圳聽後當時看了安拙一眼,那時的安拙是新嫁娘,像是剛入了宮殿的灰姑娘,哪有底氣搶婆婆的名頭,挑在閆家服務了近三十年老仆的刺兒,隻得說道:“叫什麽都行,依著趙姨的習慣吧。”說完,兩人都看向閆圳,見他低頭吃飯不再言語,從此這一聲“安小姐”叫到了現在。


    四年的時間,安拙太了解趙姨了,之前閆圳迴來不叫她,是為了給仝玲製造機會並趁機惡心她,現在發現別說仝玲一人了,兩人都上也弄不動閆圳,這才想起還有她這個便宜人可用。


    可惜,安拙沒興趣陪她們“搬山”,悠閑地走過去,拿起趙姨剛放下的解酒湯,嘴上說著:“呀,趙姨,這湯不夠熱,效果會打折,”又聞了聞:“也不夠濃,我還是拿過去再煮煮吧。”


    說著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一改之前的“漫步”,三步並二步地進了廚房。到了廚房,她又不著急了。解酒湯,四年間做過很多迴,從最初的用心到現在的湊時間,火候還是那個火候,解酒湯也還是那個解酒湯,隻是煮湯的人心態變了。


    估模著時間,安拙端著解酒湯出現在主臥門口,臥室麵積大,是個套間,外間的沙發上沒有人。趙姨迎了出來,撞見她腳步一頓,衝著她手中的碗聞了一下,陰陽怪氣地:“還不是一樣,也沒見濃了多少。”說完曖昧地朝有床的裏間望了一眼,然後扭迴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安拙一眼,再後麻溜離去。整套動作教科書般的做作,像是在看泰劇。


    安拙把手中的碗放下,仔細聽了一下,沒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她知道,由於她近來心灰意冷的厲害,已經很久不對外宣示她對閆圳的主權,捍衛閆太太的地位了,很久不跟趙姨針尖對麥芒了。


    至於仝玲學姐,安拙從最開始的怵她、嫉恨她、到後來兩人明爭暗鬥,以及現在的全盤漠視,不在乎,安拙經曆了以上一係列的心理變化。


    第2章


    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無論看到什麽都視而不見,把他們當個屁?唉,可惜她要臉,道行不夠,做不到這麽徹底。況且,閆圳已經醉成那樣,能幹什麽啊。


    進去一看,仝玲剛把閆圳扶坐在衛生間裏的軟凳上,她打開水盆的水龍頭,取了毛巾。這是……要給閆圳擦身?拿著浸濕的毛巾轉身,仝玲終於看見了安拙。


    安拙衝她笑了笑喊了聲學姐並抬了抬手,意思是你隨意。學姐還是要臉的,她把毛巾放下,掖了掖頭發,“你來吧。”說著走出了衛生間,離開前告訴安拙:“我玩遊戲太菜,阿圳替我擋了幾杯,你別怪他。”


    又是這套,熟悉的綠茶味。以前安拙明知她是故意的,卻還是會被她激到,暗自生氣。現在,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會不舒服,但已不能再傷到她。再說給別人綠茶機會的始終是閆圳,仝玲算不得全責。


    閑雜人等一律退卻,屋裏隻剩安拙和凳子上的醉鬼。閆圳看上去很不舒服,安拙把解酒湯給他灌下,閆圳掙紮,撒了一部分出來,弄濕了他的黑色襯衫。


    安拙解他的扣子,打算把髒掉的衣服脫下,然後給他擦一把,趕緊把人弄到床上去,他不睡她還要睡的,美容覺都泡湯了。


    解開一顆,她就看到了閆圳脖子上的口紅印,她確定是仝玲唇上的顏色,她是學美術的,對顏色十分敏感,分辨口紅顏色從來靠的不是色號。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故意印上的,但無論是哪一種,為人夫的閆圳都難逃其責。


    壓下鬱氣解第二顆,安拙的手突然被閆圳抓住,大力的。安拙吃痛,掙動著抬眼看他,見閆圳眼睛半睜,不怒自威,他道:“滾開。”嚴肅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嫌惡。


    安拙停止掙動,畫麵像是靜止了一樣,還是閆圳先有了動作,鬆手的同時推開了她。安拙被迫後退了兩步,她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閆圳閉上眼倚迴到椅子裏。


    比起剛才被仝玲拿話刺,可疑的口紅印,閆圳這酒後吐的真言有點傷到她了。已經討厭她到這種程度,為什麽還要在外人麵前跟她扮演著正常夫妻?為什麽還能跟她同一桌吃得下飯?甚至上|床的頻率一點都不見減少,從新婚時的一周一次,到現在的夜夜笙歌。


    隻要他不出差,哪怕他晚上迴來的再晚,她也決逃不了被喂公糧,能撐死人的那種。


    平複了下情緒,安拙把閆圳連抗帶拽地丟到了床上。她站在床邊,看著他一隻手劃拉著她睡的那側,最後摸著她的枕頭,把臉深深地埋了進去,然後手腳並用地把枕頭緊緊箍在了自己懷裏,唿吸聲逐漸變得安穩而平緩。


    安拙沒有上床,她坐在外間的沙發上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是不是要把離開的計劃提前?跟閆圳的這場婚姻,她感恩過迷茫過痛苦過,後來她徹底醒了,隻餘心灰意冷。


    夜很長,足夠安拙迴憶並捋順她與閆圳所有的過往。


    她對他一見鍾情,是啊,海大的校草,體育係的明星學長,海城首富家的獨子,每一個光環都那麽耀眼,天之驕子誰不愛。


    追他的女生數不勝數,本校的,外校的,社會上的,種類應有盡有。哪怕都知道他女朋友是同校藝術係的大美女仝玲,她的父親也很有名,仝運年的名字最多出現的地方就是海城首富名字的下方,長年霸占海城富豪榜第二名。


    有如此家世長相的女朋友,卻依然阻止不了往閆圳身上撲的狂花浪蝶。安拙不在此列,她隻是默默地喜歡著他,這份感情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暗戀。所以,那天接到他要她去結婚的電話時,她整個人亂掉了。太多的疑問困惑膽怯都不及她愛他,於是,吞下一切,她迴了他兩個字:我嫁。


    後麵的發展像是一場夢,她披上婚紗走向他,他說“我願意”。第一次的清醒也發生在這場婚禮上,新郎不見了,她去找,禮堂二樓的角落裏,仝玲學姐在求他:“阿圳,你報複我可以,但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你根本不愛她,甚至都不了解她……“跟學姐的激動不同,閆圳懶懶地打斷她:“我不愛她也不愛你啊,你們兩個在我眼裏是一樣的,隻不過我發現,娶她比娶你省事多了。”


    啊,不愛她啊,是啊,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嗎,嫁都嫁了,現在又在矯情什麽。可是,心髒像是被針刺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仝玲學姐的聲音往耳朵裏灌,她應該是哭了:“不要說賭氣的話,我知道你是被我家氣到了,不就是個婚前協議嗎,後來都改了啊,你怎麽就這麽不依不饒,難道咱們多年的感情不及那一口氣。“他說:“不及。”


    仝玲:“閆圳,你心太硬了。”


    “誰?!”顧不得心痛,偷聽的安拙被發現了。她漲紅著臉出現在那兩人麵前,閆圳見是她,笑了。


    那笑,直到今天安拙都記得,記得的不是他笑的樣子,而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被蔑視,被不當迴事的冒犯感,隨即產生的自卑在婚禮當天刻進了安拙的內心。


    四年的婚姻生活,安拙覺得仝玲那天有句話說對了,閆圳的心太硬了,她沒有捂熱的本領,她傷痕累累,自顧不睱,她選擇認栽退場。


    第3章


    閆圳的心硬,想要得到他,你就得比他還硬,這是仝玲近年來的心得。四年過去了,她還是不甘心,明明閆圳愛的是她,就因為仝家以為自家女兒吃定了閆圳,提了非議的條件惹怒了他,他就在盛怒之下娶了一個缺爹少媽沒見過世麵的窮酸女孩。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閆圳嚇她騙她的,直到婚禮當天,她自以為閆圳自導自演的婚禮鬧劇沒有出現,他們真的宣誓交換了戒指。除了這對戒指,其它一切用的都是她的。


    她訂的日子,她訂的禮儀公司、婚禮場地……這場婚禮除了新娘換了,其它都沒變,赤|裸裸地對她進行著嘲諷,如果這就是閆圳的報複,可真他|媽的成功。


    仝玲急了,她再也顧不上所謂大家閨秀的形象,在發現代替她的那個死丫頭居然還敢偷聽,她爆發了。


    她打了安拙,安拙沒有還手,隻是看向閆圳,這在仝玲眼裏成了她的兩宗罪,一罪,不還手就是她搶了別人老公她心虛,二罪,在閆圳麵前裝可憐,裝無辜,襯得她像個瘋子。


    真的沒有人比安拙再可惡的了,咬人的狗不叫,這個小學妹不簡單。唯一讓仝玲安慰的,是閆圳沒有出手幫他的新娘。他除了最開始輕笑了一聲以外,全程冷漠地看著,直到她衝安拙喊了一聲:“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他跟你領證了嗎?”時,閆圳才開口,也不知是衝誰說的:“啊,提醒的對,明天去把證領了。”


    與安拙的交惡從這天開始,不死不休。


    其實仝玲真的誤會安拙了,她哪有那個心機,她當時怕極了,她聽仝玲求著閆圳要他取消婚禮,都顧不上親耳聽到閆圳說不愛她而受到的衝擊,一心乞求閆圳千萬不要耳根軟,聽了學姐的話,不要她了。


    所以仝玲打她,別說還手了,就是理論一番安拙都不敢,當年還沒有畢業的小學妹身份的安拙就是這麽卑微。


    全市隻此一輛的定製橙跑,飛奔在海市空曠無人的深夜裏。車裏,仝玲想到以前就覺得煩燥,尤其是想到她為了破壞閆圳與安拙的關係,不得不自說自話,故意偽造留下暖昧痕跡的這種行為時,難免會唾棄自己。可讓她放棄,她又做不到。


    不知為何,仝玲總感覺以前看不到希望的前路好像出現了轉機,同為女人,她感受到了安拙的變化。可能有些東西……快了。


    油門的轟鳴聲加上從音箱裏傳出的大功率音波,驅走了夜色的寧靜,卻驅不散車子主人跌宕的心情。


    深夜,安拙還在收拾行李,其實她的行李非常簡單,為了閆太太的形象,四年來主動被動購置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很多標簽都沒有拆。她隻拿了平常穿的幾套四季常服、化妝品、自己的存折,收拾了一下,剛剛夠填滿一隻箱子。


    她與閆圳是在婚禮一周後領的證,期間她見了閆圳安排的律師,簽了婚前協議。不得不說,閆圳對她真的太有把握了,勾一勾手指,她就不問緣由的嫁了。


    婚禮前領證的事他連提都沒提,她也不敢問。後來,在仝玲的質問下才想起這茬。見律師那天,閆圳在出差,是的,他們沒有蜜月,婚禮轉天他就滿世界飛了。


    律師會登門這事,提前也沒跟她打招唿,在對方說明來意前她都是懵的。協議直接甩在桌上,要她直接簽。雖說此行目的如此,但律師還是專業的,把好幾頁能把普能人看暈的條條框框,簡單地用語言總結了出來。


    核心內容是,公司股份、閆圳名下的幾處房產、豪車、存款、股票、投資統統與她無關。而安拙的權益是閆圳每月會往以她名字起的卡裏打錢,最低五十萬,上不設限。


    車子可以隨便開,司機不能隨便用,當時律師說到這點時,抬頭扶了扶眼鏡解釋道:“閆先生的意思,是您能去學個駕駛,這樣會方便一些。”


    她有駕照,大一暑假時學的,她跟閆圳說過。就算沒有,她要麽打車要麽去學,沒想過占用閆家司機這項資源。不過安拙什麽也沒說,一臉,我很忙請快點的大律師應該是沒工夫聽她的反饋吧。


    想到這個婚前協議,安拙不得不想起裏麵關於離婚的情況說明。


    第4章


    記不太清了,但當時安拙看完的直觀感覺是非常的霸王條款。大意,女方犯錯導致男方想離,女方什麽都得不到,淨身出戶。男方想離女主無過錯,不管男方是否有過錯,女方都必須同意並配合,作為補償,會給女方物質賠償。


    具體怎麽賠,安拙當時就沒記住,現在更是全忘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鎖,收拾行李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拙靜下來捫心自問,怎麽就想到了離婚?她是對這段婚姻有了新的看法、想法,打算一個人出去冷靜一下。但離婚……好像又不至於。


    平心而論,閆圳並沒有對不起她,當初也沒騙她是因為愛她而結合。婚後,他談不上對她好,也沒對她不好。五十萬的數目,按月按時存進她的賬戶。趕上她生日前後,會多存進一百萬。


    之所以說是前後,是因為安拙很少能在生日當月看到這筆錢進賬,根本原因是閆圳記不住她的生日,多是提前想起就存了,或是過了兩月才想起補進去,四年來,各種情況安拙都經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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