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蔣林,第一次看見小諾是在陳默的公寓裏,第一次看見小諾,我就知道她需要別人的幫助,她受傷了,可是我該以什麽樣的理由去幫住她?現在小諾就躺在病床上,我曾經對自己發誓我一定可以讓小諾恢複陳默告訴我的那種快樂,可是我沒有成功,我連最起碼的生活都沒有給她。
“蔣林,醫生說什麽?”陳默走到我的身邊。
“你這個混蛋!”我抓起他的衣領“就是你這個混蛋害得小諾這樣。”
“是,是我。”
我真的沒有辦法控製我的情緒了,重重的一記將陳默打倒在地,陳默沒有做任何反抗,這樣子的他我更加生氣。
“蔣林,我們現在要做不是這樣,現在隻有你能幫助小諾了。”陳默的一句話讓我不知道該迴什麽,我們應該怎樣讓小諾接受現實……
“蔣林,楊春諾醒了。”我的一位醫生朋友打開門。
我和陳默一起走進去,小諾已經坐在床上了,看見我們,小諾異常的開心。
“我還以為是做夢,你真的迴來了,蔣林。”
“嗬嗬,有一些事情,所以趕迴來了。”其實,現在對小諾的每一個笑容都要花費我好多的力量。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5天前就迴來了……”我不應該說這個。
“5天,那你怎麽都不通知我?”小諾似乎有些生氣了。
“因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是關於木木的。”
“木木,對呀,木木呢,你們找到她了沒有?”小諾的眼睛突然睜的大大的。
“我們找到她了,她就在這裏。”
“這裏?”小諾左看看右看看,她真的真的太在乎木木了。
“小諾,我要你冷靜一點,我要你現在非常平靜的聽我說,好嗎?”
“蔣林!”陳默上來拉住我“不要!”陳默搖搖頭。
“哥,到底什麽事?”
“對不起,陳默。”我扯下陳默的手“小諾,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木木她,她就是你。”我很難開口,我不知道真相會帶來什麽樣的惡果。
“我?我不明白。”
“你就是木木,木木就是你。”我走上前,緊緊的盯著小諾,不一會,小諾滿眼淚水,突然之間,小諾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木木是我,你胡說,啊!!”小諾不停地掙紮著,我抱住她,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
醫生給小諾打了一劑安定劑。不久,小諾也睡過去了,幫她擦掉眼淚,我心如刀割,為什麽小諾的災難要源源不斷的,到底小諾的幸福在哪裏,她什麽時候可以真真正正的麵對自己?
經過了和心理醫生的談話,我們一致決定要將小諾送到英國的一家精神科治療,小諾的人格分裂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我們也耽誤了不少時間,醫生說在這樣拖下去隻會讓小諾陷的更深,現在看來小諾隻是初期,可是醫生說在拖下去會有第三個人、第四個人出現。
我想這個消息應該先告訴小諾的家人,慢慢走在過道中,這樣的消息我該怎樣通知,頭好痛,這場噩夢什麽時候才可以結束。
“小諾!”我聽見了陳默的聲音,向病房裏望過去,陳默握著小諾的手“小諾,現在哥哥要你堅強的麵對,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小諾,你會快樂的,你說過你是快樂的。”陳默的聲音哽咽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起初的那份愛換來的竟然是這樣殘酷的結果,不,我不會給小諾這樣的結果,我一定要救她,一定要!
拿起電話,我通知了小諾的家人,雖然這很困難,後來我覺得應該通知小蕊他們,雖然不是時候,可是這個時候朋友的幫助也是很重要的,讓小諾忘卻木木的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她找迴曾經的美好。
小諾再一次醒過來時,我們全都震驚了,因為她問我我什麽時候迴來的,為什麽不告訴她,接下來,我不得不再一次告訴她實話,然後小諾再一次進入歇斯底裏的喊叫中,然後我們又不得不給小諾打鎮定劑,短短的半天裏,我們這樣周而複始的進行了5次,我們完全沒有了辦法,我現在都在想,如果就讓小諾這樣生活下去會不會更好。
看著小諾又一次沉沉的睡著了,輕輕扣上門,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應該還有什麽方法可以幫助小諾的,我需要時間來解決。
剛走出門口,陳默站在對麵,我們都在這半天之間承受太多了,陳默害怕極了,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種害怕,我又何嚐不是。
“啪!”我嚇壞了,我看見一個婦女衝過來對著陳默就是一巴掌。
“你幹什麽?”我跑過去拉住婦女的手。
“你這個瘟神,自從你出現,小諾就沒有好過過。”
“對不起!”陳默竟然隻是道歉,這樣子對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這個婦女是,是小諾的母親?沒錯,小諾錢包裏的照片就是這個人。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一位先生走過來,這個人我一下就認得,是小諾和楊默的父親,我對他印象太深了,他是一切可怕事情的開端。
“我不能解釋太多,我想你們最好去找主治醫生,他會告訴你們。”
“謝謝,你鬧夠了沒有,孩子重要。”那個男人拉起那個女人,就在轉身瞬間,他看了陳默一眼,流露出了父親應該有的疼愛,我對他的厭惡也減輕了一點。
待他們走後,我將醫院的計劃告訴了陳默,我知道作為父母,他們一定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可是出於心理學的角度,我們必須讓小諾接受這一切。
我們悄悄地將小諾送迴了小諾的屋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小諾再次的醒來,希望這次小諾不會讓我們失望。
過了漫長的時間,我感覺到小諾醒來。
“小諾,小諾!”
小諾慢慢睜開眼睛“你,你……”
“我迴來了,我迴來了。”
“你是誰?”小諾驚恐的看著我。
我和陳默都震驚了,這迴又是怎麽一迴事“你不認識我?我是蔣林,還有你哥哥。”
“蔣林!”小諾緊鎖眉頭,似乎在迴憶著什麽“蔣林,你就是蔣林,小諾經常提到的蔣林!”小諾站起來,抓起我的衣領,這是怎麽一迴事?
陳默拉開我們,對著小諾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你既然認識小諾,那你應該就是小諾的朋友木木了,小諾現在在哪裏?”
“小諾,對呀,小諾現在在哪裏?”木木突然之間慌起來,她將所有的屋子都找了一遍,最後慌慌張張的走迴到我們身邊“我找不到她,小諾呢,你們把小諾帶到哪裏去了!”
“小諾!”我唿喚著小諾。
木木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看著我,就那樣專注地看著我。
“小諾,小諾,小諾……”我不停地唿喚著,陳默也在一旁唿喚著小諾。
我感覺到木木漸漸離開了,我們的小諾終於開始迴來了。
“蔣林,你怎麽在這裏?”
“小諾!感謝你迴來!”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小諾。
“哥哥,你們怎麽都來了?”小諾天真的笑著“蔣林,你怎麽說迴來就迴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推開小諾“現在,我要你聽我說,一會,我們會給你看一個東西,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
“嗯?什麽呀?”小諾笑一笑。
“小諾,你會冷靜的,對嗎?”陳默嚴肅地看著小諾,最後小諾也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我們打開了電視,將光碟放進去,電視畫麵上出現了小諾的家,每一處每一個角落。
接下來,小諾將看到她和木木的對話,小諾一句木木一句,但是畫麵裏隻有小諾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小諾會吃掉倆個人的飯,晚上聊天,她會和自己搶電視台,化妝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問是否好看,每天早上,也許是木木,也許是小諾,其中的一個迴去叫醒另一個……
“哥哥!”小諾閉上眼睛拉著陳默的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我拉開他們“小諾,你必須看完,你必須知曉這一切,你一定要看!”
“蔣林,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不會被小諾的眼淚而心軟,我必須做一個醫生該做的。
小諾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小諾再一次睜開眼睛,我再一次撥動播放鍵。
“你今天怎麽了,飯菜不好吃?”
“沒、沒什麽呀。”
“你在想蔣林對啊?”
“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他嗎?”
“你就真的那麽想他,那你就去找他吧。”
“木木,最近你到底怎麽了?”
“你說呢!你就是煩我了,難道不是嗎?”
“夠了!這幾天你不累嗎?”
“你承認了,你累了,你對我厭倦了!”
“懶的理你!”
“你要到哪裏!”
“出去走走。”
“話沒有說完你要去哪?” 接下來就是小諾被掐的畫麵,當然也隻是小諾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我們衝了進來,而小諾也暈了過去。
畫麵結束了,呈現的是一片藍色,我轉過頭看看小諾,小諾沒有任何反應,她的眼神一點含義也沒有,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你們,你們什麽時候開始……我怎麽會……為什麽會有錄像?”
小諾異常的冷靜也是一種擔憂,我和陳默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告訴我,蔣林,告訴我,哥哥。”小諾含著淚水看著我們。
我想我應該讓小諾知道一切“就在我們來你家的那天,我發現的了你的不正……”我馬上閉上嘴。
“不正常對嗎?”小諾苦笑一下。
“小諾!”陳默握著她的手“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你很快就會好的。”
“你撒謊,哥哥,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是嗎。”
“小諾……”連陳默都不能說服小諾了嗎?
小諾低下頭,閉上眼睛,她真的做的很好了,這樣真的已經很棒了……
“小諾在哪裏?”當小諾再次抬頭,又說出了讓我們震驚的話“你們是誰?小諾呢!”
我無法在這樣呆下去了。
“木木,把小諾還給我,還給我。”我慢慢逼近木木“你不配和小諾在一起,我愛小諾,我愛她,我要你還給我。”
“你憑什麽說你愛她,你愛她嗎?如果你真的愛她,你為什麽不保護小諾,她難過的時候是我陪著的,你在哪裏,在哪裏?”木木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小諾,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木木又一次抬起手。
“啪!”這一聲是來陳默,沒有想到陳默因為一時著急而衝過來。
我扶住木木“小諾,你聽得見,我愛你,我愛你,小諾,我會幫助你的,你不孤單,你會快樂,你會幸福……”
我說了很多很多,我相信小諾,小諾一定可以做到的,迴來呀,小諾。
“蔣林!”小諾的眼神,她迴來了,可是疲憊不堪。
“小諾!”我抱住小諾,如果我這樣唿喚可以讓小諾慢慢找迴自己,我願意,我願意。
經過了一天的疲憊,我們再次迴到了醫院,當然,阿姨因為我們的擅做主張而大發雷霆,當我們講明了小諾的情況,也就是一定要到英國治療的消息,全部的人都沉默了,為了小諾,我們隻能這樣做,我們要給她一個新的環境,一個新的人群。
最後,小諾的父母也終於決定了,短暫的分離換迴一個健康的女兒,這是很痛苦又是一項值得的決定,我拿著簽好名字的單子迴到小諾的病房。
小蕊什麽時候來了,還有廖醫生“小諾,你怎麽樣?”
“沒事的,睡一覺精神多了。”小諾已經坐起來了,我想不要告訴夏蕊會好一點,剛剛失去心愛的人,如果這個時候要他接受朋友的生病,我怕她會成為第二個小諾了。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進醫院了,嚴重嗎?”
聽到這裏,我的手心捏著一把汗,小諾會記得什麽,或者她會說什麽?
“我……”小諾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有一些問題,嗬嗬。”
屋子裏一片安靜……
“小蕊,你知道嗎,木木她……就在這裏。”小諾將臉靠近小蕊“我介紹她吧。”我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廖醫生也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幾步。
“木木?哦,你說的那個朋友,好啊。”
“木木就在……你麵前。”小諾閉了一下眼睛,突然時間雙手掐住小蕊的脖子“你們為什麽要拆散我和小諾,你們沒有一個人關心她,隻有我,隻有我。”
天哪!我衝進去,廖醫生和我想要掰開小諾的手,可是小蕊卻示意要我們停下來,她在想什麽?
“廖凡果然沒錯,你不是小諾,小諾是不會傷害朋友的,你根本不關心她,你不了解她!”小蕊憋得臉通紅卻一字一字說的真切。
木木的手竟然慢慢地放開了,木木和小諾又在鬥爭了,我現在也分不清這個哭泣的是小諾還是木木,可是無論是哪一個我都會愛她,我抱住小諾還有木木。
“好了,好了,安靜下來,不要害怕!”
“蔣林!”這是小諾,小諾緊緊抱住我“不要離開我,我需要你!”
“不會不會。”
三天之後,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小諾明天就可以到英國了,盡管這期間木木時不時會出現,可是我們都可以及時控製住,小諾做的真的很好,她可以馬上找迴自己,還有夏蕊的幫助,夏蕊的每一句話都可以鎮住木木,她也是一個厲害而堅強的女孩子。
“陳默,給你機票。”今天陳默又來看小諾了。
“機票,為什麽?”
“你陪小諾一起去,這樣對她更有幫助。”我將票推給他。
“蔣林。”陳默將機票退給我“我不會去的。”
“為什麽?你陪著她會好一點……”
“我知道,可是你,你才是小諾最需要的人。”
“陳默。”我沒有想到陳默會這樣說。
“我不會去,我很清楚小諾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會在這裏等小諾迴來,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消失,隻要她好。”陳默緊握拳頭,我知道他是多麽想要陪伴小諾。
“可是小諾她……”
“阿林,你拿出一張票的時候就是要我們決定誰去誰不去,我們不能同時出現在小諾麵前,我沒有資格去照顧她,可是你不一樣,你可以愛她、寵她,照顧她一生一世!”陳默的每一句話都讓我難以反駁,我承認我的確想陪著小諾“況且,小諾的母親是不會答應我們這樣的安排。”
“阿姨她知道嗎?”
“她不會知道的,我和爸爸不會說,小諾也不會說的,隻要我們保密的好,我們可以讓小諾幸福。”陳默站起來“你是妹妹的精神支柱,她需要你的,好好愛她吧。”陳默走了,我知道他這一走我們會很長時間不會再見麵,看著桌子上的機票,薄薄的一張紙卻重得抬不起來……謝謝你,陳默,我會好好陪伴在小諾的旁邊。
“蔣林,小諾她又……”我的朋友跑進來……
來到英國的醫院已經一周了,我每天都會向叔叔阿姨匯報小諾的情況,醫生說的沒有錯,小諾換了環境真的變了很多,她也接受了她現在的情況,今天這裏的主治醫生要做出治療小諾的方案。
我們談了很久,最後決定了方案將從下周開始實施,但是……
“ording to her illness, first of all we do is to start from scratch。(根據她的病情,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零開始。)”這是負責小諾的主治醫生,也是我的輔導教授,我一直覺得他的方案過於危險。
“what’s the meaning of from scratch?(從零開始,是什麽意思?)”
“we need to let her use hypnosis to forget part of the memory ……(我們需要用催眠讓她忘記一部分記憶……)”這是什麽方法,忘掉記憶,難道讓小諾做另一個小諾嗎?
“loss of memory!(失去記憶!)”我快瘋了,一個人怎麽可以沒有部分記憶而好好生活!
“you made a wrong interpretation, this is a part of the treatment。 over time she will resume, this is only a matter of time。(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治療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恢複的,這隻是時間的問題。)”盡管他這樣說,可是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就是小諾會完全忘記我。
“you will certainly seed,yes?(你們會成功的,是嗎?)”
“i know you love her, love her, you should believe her, you should treat that a tacit understanding between you two。(我知道你愛她,愛她就應該相信她,相信你們之間的默契。)”他說的沒錯,我應該相信小諾,小諾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i can cooperate you, but i have a request。(我相信你們,但是我有個要求。)”
“you say。(你說)”
“i would take care of her(我要在她身邊照顧她。)”
“ok! i concent。”
最後,我在治療方案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三天後』
小諾從催眠室出來。
“小諾!你怎麽樣?”我雖然知道結果,可是我期盼奇跡的存在。
“你是?”
世界上還是沒有那麽多的奇跡,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對我的考驗在這一秒正式開始了……
“蔣林,醫生說什麽?”陳默走到我的身邊。
“你這個混蛋!”我抓起他的衣領“就是你這個混蛋害得小諾這樣。”
“是,是我。”
我真的沒有辦法控製我的情緒了,重重的一記將陳默打倒在地,陳默沒有做任何反抗,這樣子的他我更加生氣。
“蔣林,我們現在要做不是這樣,現在隻有你能幫助小諾了。”陳默的一句話讓我不知道該迴什麽,我們應該怎樣讓小諾接受現實……
“蔣林,楊春諾醒了。”我的一位醫生朋友打開門。
我和陳默一起走進去,小諾已經坐在床上了,看見我們,小諾異常的開心。
“我還以為是做夢,你真的迴來了,蔣林。”
“嗬嗬,有一些事情,所以趕迴來了。”其實,現在對小諾的每一個笑容都要花費我好多的力量。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5天前就迴來了……”我不應該說這個。
“5天,那你怎麽都不通知我?”小諾似乎有些生氣了。
“因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是關於木木的。”
“木木,對呀,木木呢,你們找到她了沒有?”小諾的眼睛突然睜的大大的。
“我們找到她了,她就在這裏。”
“這裏?”小諾左看看右看看,她真的真的太在乎木木了。
“小諾,我要你冷靜一點,我要你現在非常平靜的聽我說,好嗎?”
“蔣林!”陳默上來拉住我“不要!”陳默搖搖頭。
“哥,到底什麽事?”
“對不起,陳默。”我扯下陳默的手“小諾,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木木她,她就是你。”我很難開口,我不知道真相會帶來什麽樣的惡果。
“我?我不明白。”
“你就是木木,木木就是你。”我走上前,緊緊的盯著小諾,不一會,小諾滿眼淚水,突然之間,小諾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木木是我,你胡說,啊!!”小諾不停地掙紮著,我抱住她,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
醫生給小諾打了一劑安定劑。不久,小諾也睡過去了,幫她擦掉眼淚,我心如刀割,為什麽小諾的災難要源源不斷的,到底小諾的幸福在哪裏,她什麽時候可以真真正正的麵對自己?
經過了和心理醫生的談話,我們一致決定要將小諾送到英國的一家精神科治療,小諾的人格分裂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我們也耽誤了不少時間,醫生說在這樣拖下去隻會讓小諾陷的更深,現在看來小諾隻是初期,可是醫生說在拖下去會有第三個人、第四個人出現。
我想這個消息應該先告訴小諾的家人,慢慢走在過道中,這樣的消息我該怎樣通知,頭好痛,這場噩夢什麽時候才可以結束。
“小諾!”我聽見了陳默的聲音,向病房裏望過去,陳默握著小諾的手“小諾,現在哥哥要你堅強的麵對,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小諾,你會快樂的,你說過你是快樂的。”陳默的聲音哽咽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起初的那份愛換來的竟然是這樣殘酷的結果,不,我不會給小諾這樣的結果,我一定要救她,一定要!
拿起電話,我通知了小諾的家人,雖然這很困難,後來我覺得應該通知小蕊他們,雖然不是時候,可是這個時候朋友的幫助也是很重要的,讓小諾忘卻木木的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她找迴曾經的美好。
小諾再一次醒過來時,我們全都震驚了,因為她問我我什麽時候迴來的,為什麽不告訴她,接下來,我不得不再一次告訴她實話,然後小諾再一次進入歇斯底裏的喊叫中,然後我們又不得不給小諾打鎮定劑,短短的半天裏,我們這樣周而複始的進行了5次,我們完全沒有了辦法,我現在都在想,如果就讓小諾這樣生活下去會不會更好。
看著小諾又一次沉沉的睡著了,輕輕扣上門,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應該還有什麽方法可以幫助小諾的,我需要時間來解決。
剛走出門口,陳默站在對麵,我們都在這半天之間承受太多了,陳默害怕極了,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種害怕,我又何嚐不是。
“啪!”我嚇壞了,我看見一個婦女衝過來對著陳默就是一巴掌。
“你幹什麽?”我跑過去拉住婦女的手。
“你這個瘟神,自從你出現,小諾就沒有好過過。”
“對不起!”陳默竟然隻是道歉,這樣子對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這個婦女是,是小諾的母親?沒錯,小諾錢包裏的照片就是這個人。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一位先生走過來,這個人我一下就認得,是小諾和楊默的父親,我對他印象太深了,他是一切可怕事情的開端。
“我不能解釋太多,我想你們最好去找主治醫生,他會告訴你們。”
“謝謝,你鬧夠了沒有,孩子重要。”那個男人拉起那個女人,就在轉身瞬間,他看了陳默一眼,流露出了父親應該有的疼愛,我對他的厭惡也減輕了一點。
待他們走後,我將醫院的計劃告訴了陳默,我知道作為父母,他們一定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可是出於心理學的角度,我們必須讓小諾接受這一切。
我們悄悄地將小諾送迴了小諾的屋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小諾再次的醒來,希望這次小諾不會讓我們失望。
過了漫長的時間,我感覺到小諾醒來。
“小諾,小諾!”
小諾慢慢睜開眼睛“你,你……”
“我迴來了,我迴來了。”
“你是誰?”小諾驚恐的看著我。
我和陳默都震驚了,這迴又是怎麽一迴事“你不認識我?我是蔣林,還有你哥哥。”
“蔣林!”小諾緊鎖眉頭,似乎在迴憶著什麽“蔣林,你就是蔣林,小諾經常提到的蔣林!”小諾站起來,抓起我的衣領,這是怎麽一迴事?
陳默拉開我們,對著小諾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你既然認識小諾,那你應該就是小諾的朋友木木了,小諾現在在哪裏?”
“小諾,對呀,小諾現在在哪裏?”木木突然之間慌起來,她將所有的屋子都找了一遍,最後慌慌張張的走迴到我們身邊“我找不到她,小諾呢,你們把小諾帶到哪裏去了!”
“小諾!”我唿喚著小諾。
木木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看著我,就那樣專注地看著我。
“小諾,小諾,小諾……”我不停地唿喚著,陳默也在一旁唿喚著小諾。
我感覺到木木漸漸離開了,我們的小諾終於開始迴來了。
“蔣林,你怎麽在這裏?”
“小諾!感謝你迴來!”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小諾。
“哥哥,你們怎麽都來了?”小諾天真的笑著“蔣林,你怎麽說迴來就迴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推開小諾“現在,我要你聽我說,一會,我們會給你看一個東西,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
“嗯?什麽呀?”小諾笑一笑。
“小諾,你會冷靜的,對嗎?”陳默嚴肅地看著小諾,最後小諾也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我們打開了電視,將光碟放進去,電視畫麵上出現了小諾的家,每一處每一個角落。
接下來,小諾將看到她和木木的對話,小諾一句木木一句,但是畫麵裏隻有小諾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小諾會吃掉倆個人的飯,晚上聊天,她會和自己搶電視台,化妝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問是否好看,每天早上,也許是木木,也許是小諾,其中的一個迴去叫醒另一個……
“哥哥!”小諾閉上眼睛拉著陳默的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我拉開他們“小諾,你必須看完,你必須知曉這一切,你一定要看!”
“蔣林,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不會被小諾的眼淚而心軟,我必須做一個醫生該做的。
小諾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小諾再一次睜開眼睛,我再一次撥動播放鍵。
“你今天怎麽了,飯菜不好吃?”
“沒、沒什麽呀。”
“你在想蔣林對啊?”
“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他嗎?”
“你就真的那麽想他,那你就去找他吧。”
“木木,最近你到底怎麽了?”
“你說呢!你就是煩我了,難道不是嗎?”
“夠了!這幾天你不累嗎?”
“你承認了,你累了,你對我厭倦了!”
“懶的理你!”
“你要到哪裏!”
“出去走走。”
“話沒有說完你要去哪?” 接下來就是小諾被掐的畫麵,當然也隻是小諾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我們衝了進來,而小諾也暈了過去。
畫麵結束了,呈現的是一片藍色,我轉過頭看看小諾,小諾沒有任何反應,她的眼神一點含義也沒有,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你們,你們什麽時候開始……我怎麽會……為什麽會有錄像?”
小諾異常的冷靜也是一種擔憂,我和陳默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告訴我,蔣林,告訴我,哥哥。”小諾含著淚水看著我們。
我想我應該讓小諾知道一切“就在我們來你家的那天,我發現的了你的不正……”我馬上閉上嘴。
“不正常對嗎?”小諾苦笑一下。
“小諾!”陳默握著她的手“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你很快就會好的。”
“你撒謊,哥哥,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是嗎。”
“小諾……”連陳默都不能說服小諾了嗎?
小諾低下頭,閉上眼睛,她真的做的很好了,這樣真的已經很棒了……
“小諾在哪裏?”當小諾再次抬頭,又說出了讓我們震驚的話“你們是誰?小諾呢!”
我無法在這樣呆下去了。
“木木,把小諾還給我,還給我。”我慢慢逼近木木“你不配和小諾在一起,我愛小諾,我愛她,我要你還給我。”
“你憑什麽說你愛她,你愛她嗎?如果你真的愛她,你為什麽不保護小諾,她難過的時候是我陪著的,你在哪裏,在哪裏?”木木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小諾,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木木又一次抬起手。
“啪!”這一聲是來陳默,沒有想到陳默因為一時著急而衝過來。
我扶住木木“小諾,你聽得見,我愛你,我愛你,小諾,我會幫助你的,你不孤單,你會快樂,你會幸福……”
我說了很多很多,我相信小諾,小諾一定可以做到的,迴來呀,小諾。
“蔣林!”小諾的眼神,她迴來了,可是疲憊不堪。
“小諾!”我抱住小諾,如果我這樣唿喚可以讓小諾慢慢找迴自己,我願意,我願意。
經過了一天的疲憊,我們再次迴到了醫院,當然,阿姨因為我們的擅做主張而大發雷霆,當我們講明了小諾的情況,也就是一定要到英國治療的消息,全部的人都沉默了,為了小諾,我們隻能這樣做,我們要給她一個新的環境,一個新的人群。
最後,小諾的父母也終於決定了,短暫的分離換迴一個健康的女兒,這是很痛苦又是一項值得的決定,我拿著簽好名字的單子迴到小諾的病房。
小蕊什麽時候來了,還有廖醫生“小諾,你怎麽樣?”
“沒事的,睡一覺精神多了。”小諾已經坐起來了,我想不要告訴夏蕊會好一點,剛剛失去心愛的人,如果這個時候要他接受朋友的生病,我怕她會成為第二個小諾了。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進醫院了,嚴重嗎?”
聽到這裏,我的手心捏著一把汗,小諾會記得什麽,或者她會說什麽?
“我……”小諾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有一些問題,嗬嗬。”
屋子裏一片安靜……
“小蕊,你知道嗎,木木她……就在這裏。”小諾將臉靠近小蕊“我介紹她吧。”我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廖醫生也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幾步。
“木木?哦,你說的那個朋友,好啊。”
“木木就在……你麵前。”小諾閉了一下眼睛,突然時間雙手掐住小蕊的脖子“你們為什麽要拆散我和小諾,你們沒有一個人關心她,隻有我,隻有我。”
天哪!我衝進去,廖醫生和我想要掰開小諾的手,可是小蕊卻示意要我們停下來,她在想什麽?
“廖凡果然沒錯,你不是小諾,小諾是不會傷害朋友的,你根本不關心她,你不了解她!”小蕊憋得臉通紅卻一字一字說的真切。
木木的手竟然慢慢地放開了,木木和小諾又在鬥爭了,我現在也分不清這個哭泣的是小諾還是木木,可是無論是哪一個我都會愛她,我抱住小諾還有木木。
“好了,好了,安靜下來,不要害怕!”
“蔣林!”這是小諾,小諾緊緊抱住我“不要離開我,我需要你!”
“不會不會。”
三天之後,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小諾明天就可以到英國了,盡管這期間木木時不時會出現,可是我們都可以及時控製住,小諾做的真的很好,她可以馬上找迴自己,還有夏蕊的幫助,夏蕊的每一句話都可以鎮住木木,她也是一個厲害而堅強的女孩子。
“陳默,給你機票。”今天陳默又來看小諾了。
“機票,為什麽?”
“你陪小諾一起去,這樣對她更有幫助。”我將票推給他。
“蔣林。”陳默將機票退給我“我不會去的。”
“為什麽?你陪著她會好一點……”
“我知道,可是你,你才是小諾最需要的人。”
“陳默。”我沒有想到陳默會這樣說。
“我不會去,我很清楚小諾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會在這裏等小諾迴來,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消失,隻要她好。”陳默緊握拳頭,我知道他是多麽想要陪伴小諾。
“可是小諾她……”
“阿林,你拿出一張票的時候就是要我們決定誰去誰不去,我們不能同時出現在小諾麵前,我沒有資格去照顧她,可是你不一樣,你可以愛她、寵她,照顧她一生一世!”陳默的每一句話都讓我難以反駁,我承認我的確想陪著小諾“況且,小諾的母親是不會答應我們這樣的安排。”
“阿姨她知道嗎?”
“她不會知道的,我和爸爸不會說,小諾也不會說的,隻要我們保密的好,我們可以讓小諾幸福。”陳默站起來“你是妹妹的精神支柱,她需要你的,好好愛她吧。”陳默走了,我知道他這一走我們會很長時間不會再見麵,看著桌子上的機票,薄薄的一張紙卻重得抬不起來……謝謝你,陳默,我會好好陪伴在小諾的旁邊。
“蔣林,小諾她又……”我的朋友跑進來……
來到英國的醫院已經一周了,我每天都會向叔叔阿姨匯報小諾的情況,醫生說的沒有錯,小諾換了環境真的變了很多,她也接受了她現在的情況,今天這裏的主治醫生要做出治療小諾的方案。
我們談了很久,最後決定了方案將從下周開始實施,但是……
“ording to her illness, first of all we do is to start from scratch。(根據她的病情,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零開始。)”這是負責小諾的主治醫生,也是我的輔導教授,我一直覺得他的方案過於危險。
“what’s the meaning of from scratch?(從零開始,是什麽意思?)”
“we need to let her use hypnosis to forget part of the memory ……(我們需要用催眠讓她忘記一部分記憶……)”這是什麽方法,忘掉記憶,難道讓小諾做另一個小諾嗎?
“loss of memory!(失去記憶!)”我快瘋了,一個人怎麽可以沒有部分記憶而好好生活!
“you made a wrong interpretation, this is a part of the treatment。 over time she will resume, this is only a matter of time。(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治療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恢複的,這隻是時間的問題。)”盡管他這樣說,可是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就是小諾會完全忘記我。
“you will certainly seed,yes?(你們會成功的,是嗎?)”
“i know you love her, love her, you should believe her, you should treat that a tacit understanding between you two。(我知道你愛她,愛她就應該相信她,相信你們之間的默契。)”他說的沒錯,我應該相信小諾,小諾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i can cooperate you, but i have a request。(我相信你們,但是我有個要求。)”
“you say。(你說)”
“i would take care of her(我要在她身邊照顧她。)”
“ok! i concent。”
最後,我在治療方案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三天後』
小諾從催眠室出來。
“小諾!你怎麽樣?”我雖然知道結果,可是我期盼奇跡的存在。
“你是?”
世界上還是沒有那麽多的奇跡,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對我的考驗在這一秒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