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睜開眼睛,疼痛的感覺也慢慢恢複了,我最後的記憶就是子淇將我推開,可是我為什麽會暈過去,子淇,子淇呢?
猛地坐起來,冬水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小諾也在旁邊看著我。
“哎!慢一點。”小諾將我扶正“還好沒有多大的傷,我們怕叔叔阿姨擔心所以就沒有通知他們。”
“小諾,子淇呢?”
“他沒事的,就是擦傷,他在隔壁。”
聽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很想看看他。今天本來是要來一個最後的快樂,就在不久之前我們還手牽手一起逛著接,心情既是浪漫甜蜜也是無盡的失落,今天之後,我們就要等待三年,這三年裏,也許我們不會變,也許我們會有變化,三個365天,我們會怎麽樣,想想都會緊張。
“小秋,東西收拾的怎麽樣了?”
“好了,就差一樣!”
“什麽,什麽沒有買呀,那現在去。”
“不是不是,我還有我的心遺留在你這裏。”
子淇突然之間不說話了,隻是歎著氣看著我,好一會,子淇終於開口了“嗬嗬,沒有關係,我的心你不是帶走了嗎?”
“我……我不想走了,都怪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為什麽,為什麽?”我撲進子淇的懷裏“這輩子,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和你相識!”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錯。”
過於激動的我推開子淇,向馬路對麵跑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駛過來,我一下子不知道剛怎麽辦了,可是子淇一把推開我,最後等我醒過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一起走到病房門口,正好看見廖醫生。
“這麽快就醒了。”
“嗯,我沒有什麽大問題的,子淇怎麽樣?”
“他也醒了,不過有個消息想告訴你。”
“什麽消息,好的還是壞的?”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子淇他恢複記憶了,可是……”廖醫生突然之間沒有了下文。
“可是什麽?他受傷了?”我好緊張,恢複記憶明明是好事呀。
子淇的病房門突然之間打開了“醫生。”
“子淇!”看見子淇還可以站在這裏,我好開心。
“醫生,卞綠朵的病房在哪裏?”子淇這是怎麽了,看見我為什麽都不理我,我拉起子淇的手,終於,子淇看我了,沒錯的,就是這個眼神,這是子淇看我的眼神。
子淇扯開我的手“你是?”他說什麽,什麽叫你是?
子淇搖搖頭,他是怎麽了?
廖醫生拉住我,對我使了我難以理解的眼色“卞綠朵在509。”
“謝謝。”子淇就這樣離開了。
“廖醫生,這是……子淇他。”
“沒錯,他恢複記憶了,可是他忘記了和你的一切。他的記憶裏他是從上一次車禍中蘇醒過來的,關於他醒來之後的一切都已經被抹去了。”
眼前一片漆黑,明明恢複了,為什麽要忘記我,為什麽偏偏忘記的就是我。就在幾天前我們還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那個時候他還在牽著我的手,他盡管不是完整的,可是他是屬於我的。後來叔叔阿姨也醒了過來,他們是那樣高興地看著子淇介紹我,我真的認為我的第一份愛情也會是最後一份,因為太幸福了,我甚至好幾次都想要留下來,可是,我們一下子又恢複了原來的身份,他是他,我是我。
“你胡說!”我大喊道“你騙我,怎麽會有這樣的病,怎麽可能!”這算什麽,好不容易撿迴了一段記憶,卻又丟失了另一段記憶,從認識到現在,子淇本來就不是完整的,現在又開始了另一段的不完整。
小諾走過來,幫我試去了眼淚“璐秋,不要難過,我們先去看看子淇,也許隻是因為他剛醒過來,還沒有恢複身體。”
“對,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有些急躁了,子淇的身體突然之間有些不自然是應該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冷靜下來,讓子淇快一點的恢複。
小諾和冬水扶著我走上樓,找到了卞綠朵的房間,從門外的確能聽到子淇的聲音。不過裏麵還夾雜著很大的噪音。
“你走,你走,我不是綠朵,我不是!”一個女孩子又哭又鬧的叫喊聲,然後又是摔東西的聲音。
“你不要這樣,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這是子淇的聲音……我想不用去猜了,我想我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站在外麵我獨自流著淚,應為我的自私,我讓一對真正的有情人分開了這麽久。
我輕輕打開門,子淇正在抱著一個發瘋的女孩子,那個女孩的褲子下麵是輕飄飄的褲腿,視線向上移,臉上還有很多的傷疤,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支柱,綠朵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這個女孩子,我突然之間有些熟悉,我記起來了,不久前那個要輕生的女孩子就是她,我和子淇一起在醫院裏散步的時候,一直有一雙眼睛看著我們,可是因為她的傷讓我感到害怕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去直視她。
我本來是想上前安慰什麽,可是我發現我有什麽資格去呢?她是用怎樣的心情看著我和子淇,當子淇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又是什麽樣的心情。子淇緊緊的抱著她,陪著她一起哭,這是我看見子淇第一次這樣傷心的哭泣。
“綠朵,你聽我說,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說過,都不會離開彼此的,現在請你不要離開我。”子淇說到這,綠朵靜下來了,綠朵慢慢抬起頭。
“我還可以嗎?我已經不完整了,我什麽都不能做了,我是一個廢人。”綠朵掀開頭發“你能忍受嗎!能嗎?”
“為什麽不能!你當初將我擋在身後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想到自己。”子淇伸手撫摸著綠朵的臉“現在讓我來照顧你,讓我做你的腿,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你不想要我了!”子淇每一句話都讓我感受了他的愛。
慢慢退出房間,扣上門,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也許這次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沒有想到子淇留給我的是看見陌生人的眼神,還有,他找迴了他的愛人。
轉身,有兩位停在我身後,是子淇的爸爸媽媽。
“阿姨,叔叔。”
阿姨走進我,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對不起,我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
叔叔很抱歉的說著“是呀,我們太自私了,我們隻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你們真的很過分!”小諾衝出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對璐秋是一種多大的傷害!”我沒有想到小諾會這樣衝動“你們這些做大人的,做什麽事情都是這樣自私的嗎,當初你們醒過來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嗎,璐秋有什麽過錯,她隻是愛你們的兒子,可是她現在承受的是你們的過錯,難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要承受你們留下來的惡果嗎?”小諾說著說著便開始控製不住了,這種反應和平時的小諾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是叔叔阿姨被嚇壞了,然我都忘記了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流著眼淚向我道歉。
“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們的抱歉可以將幸福還給小秋嗎,你們的一句抱歉可以讓小秋的傷害瞬間消失嗎?”
“小諾!”冬水及時拉住發狂的小諾“小諾,你是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聲音太吵了,子淇從屋裏走了出來。
“媽媽,爸爸,你們醒了,你們醒了?”
“是呀,我們來看看你和綠朵!”叔叔馬上恢複正常。
“子淇!”小諾走過去拉起子淇的衣領“你恢複記憶了是不是,那你還記得……”
“小諾!”我捂住小諾的嘴“求求你,不要!”
小諾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我一直搖著頭,好不容易,小諾靜下來了,子淇冷冷地看著我們一大群人在莫名其妙的發瘋著。
慢慢走近子淇,什麽時候靠近他成了如此有負擔的事情“不好意思,由於你剛剛醒過來,醫生規定你必須迴房休息。”
“我沒事,我想留下來陪綠朵,爸爸媽媽,你們迴去吧,你們也不要太累了。”現在,子淇完全不看我了。
“子淇呀!”阿姨走上前“你確定沒事了嗎?”
“沒事!你們迴去吧,我可以的,等綠朵出院了,我就和她一起迴家。”
“既然你這樣說,老公,那我們先迴去吧!”
看著叔叔阿姨離開,子淇鬆了一口氣,他轉身看看我們“麻煩你跟醫生說一下,我的身體沒事。”
“你!”小諾又要失控了,冬水及時攔住。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最後一次,就讓我再看他最後一眼吧。
子淇轉身迴到病房,與我眼神交匯的那一刹那,就這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了,我知足了。
冬水負責將小諾送迴家裏,而我帶著傷迴到家裏,家裏人做了很豐盛的菜等著我迴來,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要走了,用這種沒有愛情牽掛的方式離開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
“爸媽,我迴來了。”
“小秋,你的臉怎麽了?”媽媽就是媽媽,一眼就看出來我臉上的劃傷。
“哦,剛才走在街上,不小心摔倒了。”
“傻孩子,快過來吃飯吧。”
這頓晚飯對於一個即將離開家的來講,有些難以下咽,盡管家裏人用很輕鬆的方式和我聊天,可是偶爾表現出來的傷感還是讓我難受極了,爸爸告訴我在國外應該注意些什麽,媽媽則擔心我在那裏的飲食不習慣會弄壞我的身子,其實,我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
“爸爸,媽媽,我舍不得你們,這一去就是3年,我……”
“傻孩子,以前你是盼著等著這天的到來,怎麽,現在舍不得了?”爸爸說的倒是輕鬆,隻可惜我們都不是演員,有些情感哪裏是說掩藏就可以掩藏的呢……
第二天,他們都請了一天的假,媽媽負責和我核對最後的物品,而爸爸則隨時待命搬運物品。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下午,本應該和朋友們聚在一起,可是最近我們都太倒黴了,誰都不在狀態,小諾是一天沒有接電話,小蕊還在家裏被家人照顧,就算她肯來我也不會讓她單獨出家門,至於冬水,我相信她會到的。果不其然,我們馬上就要出發的時候,冬水就已經到了,現在就算冬水還算幸福的了。
我們一行人到了飛機場,推著行李車慢慢地移動著步伐,突然之間我看見小諾還有小蕊在遠處向我招手,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來,真的,感動極了。
我記不住我們說些什麽,因為全程我都在強忍著淚水,我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我怕我一開口我就會掉下眼淚,直到廣播唿叫我的航班,我知道我必須離開了。
走到安檢處,我迴以微笑,也蹦出了我的第一句話:“迴去吧,3年後再見”。說完我便轉身了,眼淚在眼眶裏咕嚕嚕地打著轉。
走進安檢處,我還是忍不住迴頭看過去,就在迴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爸爸,旁邊是媽媽,他們的旁邊是小諾還有小蕊,他們的後麵是子淇,感謝你用這樣簡單的方式和我道別,也謝謝你給我的記憶中留下這麽美好的迴憶,現在你恢複了生活,你找迴了家人,你找迴了你的愛人,而我,要開始我的另一段不一樣的路了。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如果我們真的有緣分,也許以後在某一個地方,我們會再次見麵,最後,子淇,好好去愛你身邊的人吧,我對你的愛,從此刻開始就要結束了,就像你裝作不認識我一樣,我不認識你了,這是屬於我們陌生人之間的秘密。
猛地坐起來,冬水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小諾也在旁邊看著我。
“哎!慢一點。”小諾將我扶正“還好沒有多大的傷,我們怕叔叔阿姨擔心所以就沒有通知他們。”
“小諾,子淇呢?”
“他沒事的,就是擦傷,他在隔壁。”
聽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很想看看他。今天本來是要來一個最後的快樂,就在不久之前我們還手牽手一起逛著接,心情既是浪漫甜蜜也是無盡的失落,今天之後,我們就要等待三年,這三年裏,也許我們不會變,也許我們會有變化,三個365天,我們會怎麽樣,想想都會緊張。
“小秋,東西收拾的怎麽樣了?”
“好了,就差一樣!”
“什麽,什麽沒有買呀,那現在去。”
“不是不是,我還有我的心遺留在你這裏。”
子淇突然之間不說話了,隻是歎著氣看著我,好一會,子淇終於開口了“嗬嗬,沒有關係,我的心你不是帶走了嗎?”
“我……我不想走了,都怪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為什麽,為什麽?”我撲進子淇的懷裏“這輩子,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和你相識!”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錯。”
過於激動的我推開子淇,向馬路對麵跑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駛過來,我一下子不知道剛怎麽辦了,可是子淇一把推開我,最後等我醒過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一起走到病房門口,正好看見廖醫生。
“這麽快就醒了。”
“嗯,我沒有什麽大問題的,子淇怎麽樣?”
“他也醒了,不過有個消息想告訴你。”
“什麽消息,好的還是壞的?”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子淇他恢複記憶了,可是……”廖醫生突然之間沒有了下文。
“可是什麽?他受傷了?”我好緊張,恢複記憶明明是好事呀。
子淇的病房門突然之間打開了“醫生。”
“子淇!”看見子淇還可以站在這裏,我好開心。
“醫生,卞綠朵的病房在哪裏?”子淇這是怎麽了,看見我為什麽都不理我,我拉起子淇的手,終於,子淇看我了,沒錯的,就是這個眼神,這是子淇看我的眼神。
子淇扯開我的手“你是?”他說什麽,什麽叫你是?
子淇搖搖頭,他是怎麽了?
廖醫生拉住我,對我使了我難以理解的眼色“卞綠朵在509。”
“謝謝。”子淇就這樣離開了。
“廖醫生,這是……子淇他。”
“沒錯,他恢複記憶了,可是他忘記了和你的一切。他的記憶裏他是從上一次車禍中蘇醒過來的,關於他醒來之後的一切都已經被抹去了。”
眼前一片漆黑,明明恢複了,為什麽要忘記我,為什麽偏偏忘記的就是我。就在幾天前我們還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那個時候他還在牽著我的手,他盡管不是完整的,可是他是屬於我的。後來叔叔阿姨也醒了過來,他們是那樣高興地看著子淇介紹我,我真的認為我的第一份愛情也會是最後一份,因為太幸福了,我甚至好幾次都想要留下來,可是,我們一下子又恢複了原來的身份,他是他,我是我。
“你胡說!”我大喊道“你騙我,怎麽會有這樣的病,怎麽可能!”這算什麽,好不容易撿迴了一段記憶,卻又丟失了另一段記憶,從認識到現在,子淇本來就不是完整的,現在又開始了另一段的不完整。
小諾走過來,幫我試去了眼淚“璐秋,不要難過,我們先去看看子淇,也許隻是因為他剛醒過來,還沒有恢複身體。”
“對,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有些急躁了,子淇的身體突然之間有些不自然是應該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冷靜下來,讓子淇快一點的恢複。
小諾和冬水扶著我走上樓,找到了卞綠朵的房間,從門外的確能聽到子淇的聲音。不過裏麵還夾雜著很大的噪音。
“你走,你走,我不是綠朵,我不是!”一個女孩子又哭又鬧的叫喊聲,然後又是摔東西的聲音。
“你不要這樣,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這是子淇的聲音……我想不用去猜了,我想我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站在外麵我獨自流著淚,應為我的自私,我讓一對真正的有情人分開了這麽久。
我輕輕打開門,子淇正在抱著一個發瘋的女孩子,那個女孩的褲子下麵是輕飄飄的褲腿,視線向上移,臉上還有很多的傷疤,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支柱,綠朵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這個女孩子,我突然之間有些熟悉,我記起來了,不久前那個要輕生的女孩子就是她,我和子淇一起在醫院裏散步的時候,一直有一雙眼睛看著我們,可是因為她的傷讓我感到害怕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去直視她。
我本來是想上前安慰什麽,可是我發現我有什麽資格去呢?她是用怎樣的心情看著我和子淇,當子淇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又是什麽樣的心情。子淇緊緊的抱著她,陪著她一起哭,這是我看見子淇第一次這樣傷心的哭泣。
“綠朵,你聽我說,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說過,都不會離開彼此的,現在請你不要離開我。”子淇說到這,綠朵靜下來了,綠朵慢慢抬起頭。
“我還可以嗎?我已經不完整了,我什麽都不能做了,我是一個廢人。”綠朵掀開頭發“你能忍受嗎!能嗎?”
“為什麽不能!你當初將我擋在身後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想到自己。”子淇伸手撫摸著綠朵的臉“現在讓我來照顧你,讓我做你的腿,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你不想要我了!”子淇每一句話都讓我感受了他的愛。
慢慢退出房間,扣上門,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也許這次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沒有想到子淇留給我的是看見陌生人的眼神,還有,他找迴了他的愛人。
轉身,有兩位停在我身後,是子淇的爸爸媽媽。
“阿姨,叔叔。”
阿姨走進我,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對不起,我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
叔叔很抱歉的說著“是呀,我們太自私了,我們隻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你們真的很過分!”小諾衝出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對璐秋是一種多大的傷害!”我沒有想到小諾會這樣衝動“你們這些做大人的,做什麽事情都是這樣自私的嗎,當初你們醒過來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嗎,璐秋有什麽過錯,她隻是愛你們的兒子,可是她現在承受的是你們的過錯,難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要承受你們留下來的惡果嗎?”小諾說著說著便開始控製不住了,這種反應和平時的小諾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是叔叔阿姨被嚇壞了,然我都忘記了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流著眼淚向我道歉。
“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們的抱歉可以將幸福還給小秋嗎,你們的一句抱歉可以讓小秋的傷害瞬間消失嗎?”
“小諾!”冬水及時拉住發狂的小諾“小諾,你是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聲音太吵了,子淇從屋裏走了出來。
“媽媽,爸爸,你們醒了,你們醒了?”
“是呀,我們來看看你和綠朵!”叔叔馬上恢複正常。
“子淇!”小諾走過去拉起子淇的衣領“你恢複記憶了是不是,那你還記得……”
“小諾!”我捂住小諾的嘴“求求你,不要!”
小諾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我一直搖著頭,好不容易,小諾靜下來了,子淇冷冷地看著我們一大群人在莫名其妙的發瘋著。
慢慢走近子淇,什麽時候靠近他成了如此有負擔的事情“不好意思,由於你剛剛醒過來,醫生規定你必須迴房休息。”
“我沒事,我想留下來陪綠朵,爸爸媽媽,你們迴去吧,你們也不要太累了。”現在,子淇完全不看我了。
“子淇呀!”阿姨走上前“你確定沒事了嗎?”
“沒事!你們迴去吧,我可以的,等綠朵出院了,我就和她一起迴家。”
“既然你這樣說,老公,那我們先迴去吧!”
看著叔叔阿姨離開,子淇鬆了一口氣,他轉身看看我們“麻煩你跟醫生說一下,我的身體沒事。”
“你!”小諾又要失控了,冬水及時攔住。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最後一次,就讓我再看他最後一眼吧。
子淇轉身迴到病房,與我眼神交匯的那一刹那,就這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了,我知足了。
冬水負責將小諾送迴家裏,而我帶著傷迴到家裏,家裏人做了很豐盛的菜等著我迴來,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要走了,用這種沒有愛情牽掛的方式離開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
“爸媽,我迴來了。”
“小秋,你的臉怎麽了?”媽媽就是媽媽,一眼就看出來我臉上的劃傷。
“哦,剛才走在街上,不小心摔倒了。”
“傻孩子,快過來吃飯吧。”
這頓晚飯對於一個即將離開家的來講,有些難以下咽,盡管家裏人用很輕鬆的方式和我聊天,可是偶爾表現出來的傷感還是讓我難受極了,爸爸告訴我在國外應該注意些什麽,媽媽則擔心我在那裏的飲食不習慣會弄壞我的身子,其實,我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
“爸爸,媽媽,我舍不得你們,這一去就是3年,我……”
“傻孩子,以前你是盼著等著這天的到來,怎麽,現在舍不得了?”爸爸說的倒是輕鬆,隻可惜我們都不是演員,有些情感哪裏是說掩藏就可以掩藏的呢……
第二天,他們都請了一天的假,媽媽負責和我核對最後的物品,而爸爸則隨時待命搬運物品。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下午,本應該和朋友們聚在一起,可是最近我們都太倒黴了,誰都不在狀態,小諾是一天沒有接電話,小蕊還在家裏被家人照顧,就算她肯來我也不會讓她單獨出家門,至於冬水,我相信她會到的。果不其然,我們馬上就要出發的時候,冬水就已經到了,現在就算冬水還算幸福的了。
我們一行人到了飛機場,推著行李車慢慢地移動著步伐,突然之間我看見小諾還有小蕊在遠處向我招手,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來,真的,感動極了。
我記不住我們說些什麽,因為全程我都在強忍著淚水,我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我怕我一開口我就會掉下眼淚,直到廣播唿叫我的航班,我知道我必須離開了。
走到安檢處,我迴以微笑,也蹦出了我的第一句話:“迴去吧,3年後再見”。說完我便轉身了,眼淚在眼眶裏咕嚕嚕地打著轉。
走進安檢處,我還是忍不住迴頭看過去,就在迴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爸爸,旁邊是媽媽,他們的旁邊是小諾還有小蕊,他們的後麵是子淇,感謝你用這樣簡單的方式和我道別,也謝謝你給我的記憶中留下這麽美好的迴憶,現在你恢複了生活,你找迴了家人,你找迴了你的愛人,而我,要開始我的另一段不一樣的路了。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如果我們真的有緣分,也許以後在某一個地方,我們會再次見麵,最後,子淇,好好去愛你身邊的人吧,我對你的愛,從此刻開始就要結束了,就像你裝作不認識我一樣,我不認識你了,這是屬於我們陌生人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