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波斯的使者，你敢關押我？我給你們太子帶來最貴重的禮物，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被兩名衙役按住，多澤還在拚命的掙紮。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來恭賀太子大婚的？那為何當街聚眾鬥毆，無視我中原法令？還是你以為波斯人可以不遵守我朝律法？在這京都，在這天子腳下肆意妄為？”鐵麵判官上綱上線，把多澤一下說懵了，這麽大一個帽子扣下來，可不是他一個王子可以承受得起的。
“大人，請您原諒我的一時魯莽，我對中原的強大非常敬畏，對中原的文化非常喜愛，今天的事完全是誤會。”多澤沒有辦法不服軟。
身為波斯王子，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被關押。且不說波斯使團會不會救自己，掉了波斯的麵子，他父親亞曆山大不會輕易饒恕他，就連他自己，也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
堂堂王子之尊貴，豈能做階下囚？
鐵麵判官也不是不通人情事故，外國使團都有自己是使命，況且太子婚期臨近，他也不能把多澤關太久，見多澤服軟，連本王子的自稱都不用了，也就收迴冷麵無情的麵孔。
“多澤王子，本官完全相信你是一時衝動，不過你們的行為在京都會引發很大的議論，如果本官就這麽放了你，京都內的百姓們可不會認同。”
“大人，我要怎麽做？”
多澤王子問道。
鐵麵判官都這麽說了，他要是還聽不懂，就是真傻了。
“在京都任何人違反法令都將受到責罰，王子可以寫一份悔過書貼在城內，讓參與毆鬥的隨從負責清掃京都大街30天，如此，方能平複民怨啊。”鐵麵判官這次真的是從輕發落了，因為他隻要多澤的悔過書，不要他親自去掃大街。
要知道，京都的那些紈絝如果沒有掃過京都大街三個月以上，對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誰家的公子哥。
清掃大街，那就是真正的清掃，若是偷奸耍滑，誰也庇護不了，少不得要挨衙役們的“照顧”。所以，掃過大街之後，那些公子哥就收斂了不好。
“大人，這不太好吧......”多澤有些抗拒。
他堂堂波斯王子，寫悔過書就算了，還貼出去，他不要顏麵的嗎？
“王子，你要這麽想。隨從不聽話，你有管教不嚴的責任，所以責令他們義務清掃京都大街三十天，以示懲戒。如此既能保存顏麵，還能使得王子的名聲好起來，王子深明大義，維護京都法令，這美名。適當的自汙，其實是好的。”鐵麵判官諄諄教誨，多澤聽得入神。
中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自汙居然能把當街鬥毆的臭名聲改過來，一舉多得啊。
“多謝大人，我這就寫，還請大人給我一支筆。”多澤有些激動，如果他在京都能打響名聲，對波斯是有好處。
想到這裏，多澤向一旁悶悶不樂的科勒送去一個嘲諷的笑容。
沒想到吧，本王子遇著貴人了。
“額，大人。我還是念吧，麻煩你找個人幫我寫。”看到送到麵前的紙和筆，多澤犯了難。
毛筆他見過，但是不會用啊。
多澤王子的請求，鐵麵當然會滿足，一個刀筆小吏被喊了進來。
搞定多澤王子，鐵麵判官才轉而走向一直旁觀的科勒。
被這位大名鼎鼎的“酷吏”盯著看，科勒心中不安：“大人，我們烏孫人是被迫還手的……”
“哦？真的是被迫？”鐵麵判官似笑非笑道。
“是的，波斯人蠻橫無理，本王子的隨從不得不奮起抵抗。”被一個中原官員的氣勢壓倒，科勒覺得自己很掉份兒，說話不由地大了點聲。
“科勒王子，看看吧。”
“這是什麽？”
“現場民眾的說法。”
看了衙役們搜集而來的關於毆鬥事件前因後果的材料，科勒王子臉色蒼白，背生冷汗。
在府衙說謊，這個問題就大了。
“烏孫國受西域都護府及西域王庇護，科勒王子卻在京都府衙之中欺騙本官，是何道理？”鐵麵大人又開始上綱上線唬人，科勒還真被嚇住了。
“大人，事件起因不在本王子這邊啊。”科勒控訴。
“可王子欺瞞本官，毆鬥起因乃波斯聖女黛琪絲，王子何不明言？”鐵麵問道。
“聖女的意願，本王子也沒辦法。”科勒不顧多澤憤怒的目光，由自說道。
“既然如此，科勒王子也寫上一份悔過書，隨從去打掃另一條街道吧。”鐵麵說道。本來他準備把這些人先關個幾天，但是考慮到太子吳昊大婚在即，關押使團確實影響不好，但是犯錯又不能不懲戒。
“多謝大人！”對鐵麵判官這個決定，科勒是認可的。
波斯王子都這樣，他也無所謂了。
…………
“我是波斯王子亞曆山大·多澤，因私事在京都大街上與西域烏孫國科勒王子發生口角，繼而手下隨從動手傷人。這是我多澤的過失，嚴重違反了京都內不許私鬥的法令。對此，我多澤本人願意接受府衙的責罰，同時責令參與毆鬥的隨從幫助清掃京都大街三十天，以示懺悔之意，勞京都民眾共監督之……”
“我是烏孫國王子科勒…………清掃西大街三十天……”
一個紈絝對讀完經過刀筆小吏潤色的悔過書，有些失望。
“都是三十天啊，有點少，鐵麵大人心太善。”
“誰說不是呢，去年本公子就是迴城忘記下馬，被罰五十天。”另一個紈絝說道。
“太子大婚在即，鐵麵大人這才高抬貴手，不過能讓外邦王子悔過，我們也不得不服啊。明天。咱們就可以看見一群外邦人幫我們掃大街了。”
“是啊，說不得要去看看那盛況！”
“同去同去……”
第二天，果真有不少好事者在兩條街道上駐足觀看外邦人掃街。
還別說，那些波斯人和烏孫人不愧是有資格護衛王子的勇士，掃起大街了也同樣有模有樣，效率極高。半個時辰不到，就從街頭掃到街尾，連垃圾都給傾倒好了。
波斯王子和烏孫王子因私鬥被責令悔過並罰掃大街，這件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短短幾天傳遍京都。搞得兩位王子嚇得不敢輕易出來示人，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被兩名衙役按住，多澤還在拚命的掙紮。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來恭賀太子大婚的？那為何當街聚眾鬥毆，無視我中原法令？還是你以為波斯人可以不遵守我朝律法？在這京都，在這天子腳下肆意妄為？”鐵麵判官上綱上線，把多澤一下說懵了，這麽大一個帽子扣下來，可不是他一個王子可以承受得起的。
“大人，請您原諒我的一時魯莽，我對中原的強大非常敬畏，對中原的文化非常喜愛，今天的事完全是誤會。”多澤沒有辦法不服軟。
身為波斯王子，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被關押。且不說波斯使團會不會救自己，掉了波斯的麵子，他父親亞曆山大不會輕易饒恕他，就連他自己，也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
堂堂王子之尊貴，豈能做階下囚？
鐵麵判官也不是不通人情事故，外國使團都有自己是使命，況且太子婚期臨近，他也不能把多澤關太久，見多澤服軟，連本王子的自稱都不用了，也就收迴冷麵無情的麵孔。
“多澤王子，本官完全相信你是一時衝動，不過你們的行為在京都會引發很大的議論，如果本官就這麽放了你，京都內的百姓們可不會認同。”
“大人，我要怎麽做？”
多澤王子問道。
鐵麵判官都這麽說了，他要是還聽不懂，就是真傻了。
“在京都任何人違反法令都將受到責罰，王子可以寫一份悔過書貼在城內，讓參與毆鬥的隨從負責清掃京都大街30天，如此，方能平複民怨啊。”鐵麵判官這次真的是從輕發落了，因為他隻要多澤的悔過書，不要他親自去掃大街。
要知道，京都的那些紈絝如果沒有掃過京都大街三個月以上，對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誰家的公子哥。
清掃大街，那就是真正的清掃，若是偷奸耍滑，誰也庇護不了，少不得要挨衙役們的“照顧”。所以，掃過大街之後，那些公子哥就收斂了不好。
“大人，這不太好吧......”多澤有些抗拒。
他堂堂波斯王子，寫悔過書就算了，還貼出去，他不要顏麵的嗎？
“王子，你要這麽想。隨從不聽話，你有管教不嚴的責任，所以責令他們義務清掃京都大街三十天，以示懲戒。如此既能保存顏麵，還能使得王子的名聲好起來，王子深明大義，維護京都法令，這美名。適當的自汙，其實是好的。”鐵麵判官諄諄教誨，多澤聽得入神。
中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自汙居然能把當街鬥毆的臭名聲改過來，一舉多得啊。
“多謝大人，我這就寫，還請大人給我一支筆。”多澤有些激動，如果他在京都能打響名聲，對波斯是有好處。
想到這裏，多澤向一旁悶悶不樂的科勒送去一個嘲諷的笑容。
沒想到吧，本王子遇著貴人了。
“額，大人。我還是念吧，麻煩你找個人幫我寫。”看到送到麵前的紙和筆，多澤犯了難。
毛筆他見過，但是不會用啊。
多澤王子的請求，鐵麵當然會滿足，一個刀筆小吏被喊了進來。
搞定多澤王子，鐵麵判官才轉而走向一直旁觀的科勒。
被這位大名鼎鼎的“酷吏”盯著看，科勒心中不安：“大人，我們烏孫人是被迫還手的……”
“哦？真的是被迫？”鐵麵判官似笑非笑道。
“是的，波斯人蠻橫無理，本王子的隨從不得不奮起抵抗。”被一個中原官員的氣勢壓倒，科勒覺得自己很掉份兒，說話不由地大了點聲。
“科勒王子，看看吧。”
“這是什麽？”
“現場民眾的說法。”
看了衙役們搜集而來的關於毆鬥事件前因後果的材料，科勒王子臉色蒼白，背生冷汗。
在府衙說謊，這個問題就大了。
“烏孫國受西域都護府及西域王庇護，科勒王子卻在京都府衙之中欺騙本官，是何道理？”鐵麵大人又開始上綱上線唬人，科勒還真被嚇住了。
“大人，事件起因不在本王子這邊啊。”科勒控訴。
“可王子欺瞞本官，毆鬥起因乃波斯聖女黛琪絲，王子何不明言？”鐵麵問道。
“聖女的意願，本王子也沒辦法。”科勒不顧多澤憤怒的目光，由自說道。
“既然如此，科勒王子也寫上一份悔過書，隨從去打掃另一條街道吧。”鐵麵說道。本來他準備把這些人先關個幾天，但是考慮到太子吳昊大婚在即，關押使團確實影響不好，但是犯錯又不能不懲戒。
“多謝大人！”對鐵麵判官這個決定，科勒是認可的。
波斯王子都這樣，他也無所謂了。
…………
“我是波斯王子亞曆山大·多澤，因私事在京都大街上與西域烏孫國科勒王子發生口角，繼而手下隨從動手傷人。這是我多澤的過失，嚴重違反了京都內不許私鬥的法令。對此，我多澤本人願意接受府衙的責罰，同時責令參與毆鬥的隨從幫助清掃京都大街三十天，以示懺悔之意，勞京都民眾共監督之……”
“我是烏孫國王子科勒…………清掃西大街三十天……”
一個紈絝對讀完經過刀筆小吏潤色的悔過書，有些失望。
“都是三十天啊，有點少，鐵麵大人心太善。”
“誰說不是呢，去年本公子就是迴城忘記下馬，被罰五十天。”另一個紈絝說道。
“太子大婚在即，鐵麵大人這才高抬貴手，不過能讓外邦王子悔過，我們也不得不服啊。明天。咱們就可以看見一群外邦人幫我們掃大街了。”
“是啊，說不得要去看看那盛況！”
“同去同去……”
第二天，果真有不少好事者在兩條街道上駐足觀看外邦人掃街。
還別說，那些波斯人和烏孫人不愧是有資格護衛王子的勇士，掃起大街了也同樣有模有樣，效率極高。半個時辰不到，就從街頭掃到街尾，連垃圾都給傾倒好了。
波斯王子和烏孫王子因私鬥被責令悔過並罰掃大街，這件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短短幾天傳遍京都。搞得兩位王子嚇得不敢輕易出來示人，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