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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沐澤走迴到朱雀身邊,見它呆愣愣的站在那裏,摸了一下它的腦袋,笑著說道:“雀兒,在想什麽呢?”


    “啾啾!”朱雀叫了兩聲,伸展開翅膀,扇動了兩下,似乎是在為他打贏了赤炎而鼓掌喝彩,天龍神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花沐澤笑容漸漸放大,“嗬嗬,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雀兒點點頭,歡快地又叫了兩聲,張開翅膀本想和他來個熱情擁抱,誰知......


    “其實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這句話一說完,花沐澤就饒有興致的看著朱雀。


    朱雀聽了這話後張開著翅膀,足足呆立了須臾,便收攏起翅膀,偏著頭對他側目翻起白眼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看著朱雀對自己翻白眼,花沐澤笑容更燦爛了,就喜歡看它生氣的小模樣,太有趣了!


    神獸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有什麽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不玩心計,和它們相處很輕鬆,比那某條臭龍好太多了!


    想到樓上的那個小人兒,不再打趣,一臉正色道:“剛才給你的真身療傷隻進行了一大半,我們得再迴去看看!”


    朗清躺著的小屋裏,衛齊見王爺和衛毅都昏迷不醒,不知道他們怎麽了,把過脈象,不見有什麽異常,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們身體,也沒見有受傷的痕跡,這是怎麽迴事呢?


    難道跟剛才屋裏那兩人有關?他們是誰?為什麽會來這屋子裏?


    那個白衣人是站在床邊的,好像在做著什麽,到底他在做什麽呢?


    衛齊仔細地迴憶著剛才看到的一幕......


    花沐澤在窗外見屋裏除了那兩個人外,還多了一個人在,心想一時半會是進不去了,於是伸手對著仍處在昏迷中的兩人隔空一點,那兩人便醒了過來。


    朱雀不解的看著花沐澤,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麽做。


    花沐澤看看東方天際,對著朱雀小聲解釋道:“你看,差不多再過一個半時辰天就要亮了,不方便,改天我再來給他療傷吧?”說完拉著朱雀便要朝天界飛去。


    誰知朱雀靈巧的往旁邊一躲,避開了花沐澤伸過來要拉它的手。


    花沐澤疑惑地看著它,不知道它為什麽要躲避他!


    朱雀對著床上躺著的朗清“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頭也不迴的拍著翅膀飛過去,化成一縷紅光閃進了朗清手腕上戴著的手串裏。


    嗬......它還生氣了!我幫你真身療傷,不但不謝謝我,還不理我了,真是豈有此理!


    花沐澤眼睜睜的見它飛走了,也不好進屋去把它追迴來,怎麽辦呢?


    看著外麵的天空,反正迴去也是無聊,不如就在這等到天黑好了,雀兒的意思不就是怪我沒給它的真身療完傷嘛,其實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早知道就把實話告訴它好了!


    本來還想等著它來求自己給它真身療傷呢,現在反倒被它將了一軍!


    唉……想我堂堂天龍神也有失策的時候,真是小瞧你了,雀兒!


    花沐澤坐在窗欞上看著朗清手腕上的手串這麽想著。


    突然一個主意在腦中一閃而過,等他醒了,我就想個辦法把他手腕上的心血石要過來,看你以後還往哪躲,嘿嘿……想到這個,花沐澤臉上顯出一絲壞壞的笑意來。


    寧王和衛毅醒來後,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衛齊那張著急萬分不知所措的臉龐。


    “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本王怎麽突然睡著了?”寧王看見屋裏並沒發生什麽變化,很是不解。


    “我記得好像聽到一個年輕男子說了來了來了,屬下剛要迴頭,還沒看見那人的容貌呢,就睡著了!”衛毅晃了晃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些,以便努力的迴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可曾看到了什麽?”寧王聽了衛毅的話,也迴想起來,他也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說話聲,於是向衛齊問道。


    “迴王爺,屬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白衣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那人你以前可曾有見過?”寧王繼續問道。


    “從沒見過,我進來的時候屋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穿著一身紅衣服,看情形好像是來偷襲那白衣人的。”衛齊迴想著當時的情景解說給寧王聽。


    “為何這麽說?”寧王緊接著問道,生怕漏掉一絲蛛絲馬跡。


    “因為那紅衣人站在白衣人的身後,我推開門時,他明顯的一臉錯愕,而那白衣人也是在看到我時才驚覺身後還有那紅衣人的存在,後來兩人就飛出窗外打起來了,他們使用的招數都是屬下從沒見過的,很奇特,屬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是……應該可以說是超出武學的範疇了!”衛齊思索了一下,才想到一個自認為形容那件事比較妥帖的語句。


    衛齊再次迴想起那兩個人激戰時的情景,那場麵隻要看過的人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壯觀太震撼人心了,估計那就不該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寧王聽了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在一旁陷入沉思……


    聽他說了這麽多,突然與到另外一件事情聯想到一起,那就是先前八哥說的妖人,莫非是真的?


    可是世上那有什麽妖怪之說!


    不過是說書的人編故事說與人聽聽罷了!


    “你們倆在這好好守護好朗清,這裏除了你倆還有衛良,其他人一律禁止入內!”寧王站起身神色嚴肅的對他倆交代道。


    “是,王爺!”衛毅和衛齊恭敬的迴答道。


    花沐澤看著屋裏三人的對話,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容貌俊逸的少年竟然是個王爺!


    寧王說完,又看了看床上的朗清,幫她掖好被角,向著花沐澤坐著的窗口走來,當然寧王是看不到花沐澤坐在那裏了。


    經過桌旁時,寧王餘光撇到桌上的那隻空碗,不由得停下腳步,微蹙了一下眉頭,拿起瓷碗看了一下,裏麵的藥汁一滴不剩,於是舉著空碗問道:“衛齊,藥是你喂她喝的?”


    “迴王爺,屬下進來後,房裏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動過!”衛齊看著王爺手上的空碗迴答道。


    這藥明明是自己親手端著的,怎麽會放到了桌子上呢?


    如果是那兩個人打鬥把藥弄撒了,那麽碗應該碎裂在地上才對,怎麽會好端端的在桌子上呢?


    寧王想了一下,答案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湯藥要麽被人倒掉了,要麽就是給朗清服下去了,然後把碗放在了這裏!


    那麽做這事的人是誰?會是衛齊口中說的那個白衣人嗎?姑且先把他當做人吧!


    衛齊說他進來時看到那個白衣人站在床邊,不知道在幹什麽?


    想到這點,寧王迅即走到床邊,摸了摸朗清的額頭,退燒了?!


    又掀開被子看了一下,夾板還在,身上也沒看出被動過的痕跡!


    那人既然是站著的,朗清又處在昏迷中,如果是以這樣的姿勢給朗清喂藥,那麽朗清的臉上,衣服和被頭或多或少都會弄到一些藥漬,可是現在這上麵卻是幹幹淨淨的!


    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那人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與朗清又是什麽關係呢?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事情太蹊蹺了!


    “衛齊,你現在就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請來!他要是不願意來,隨你用什麽辦法,就是綁也要把他綁來!可聽清楚了!”寧王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那種答案即將揭曉的感覺使他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說完,衛齊帶起一陣旋風出門去了。


    屋裏隻剩下了衛毅和寧王,衛毅小心翼翼的看了寧王一眼,見他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一個很難的問題,於是把想問的話又咽迴了肚子裏,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衛齊迴來。


    衛齊覺得下樓太慢,三兩個起躍就從四樓飛到了一樓,大廳裏早沒了先前的喧鬧,隻剩下夥計們忙著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杯盤狼藉。


    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姑娘們身上濃厚的脂粉香氣,衛齊聞了連打幾個噴嚏,慌忙出了大廳,來到外麵,深深的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左右望了望,路上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個人影,現在已是下半夜了,除了怡韻樓,看不到哪家還亮著燈火,衛齊稍稍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城東一路身輕如燕的快速掠去。


    寶安堂的大門口,衛齊定定地看了三遍牌匾上的三個大字,確定沒有看錯後,才伸手把門板拍的“砰砰砰”作響,這聲音在夜晚聽起來不亞於人家擊鼓鳴冤了。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裏麵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問道:“誰啊?”


    “大夫,有急診,請你開開門!”衛齊大聲吼道。


    “大夫已經睡下了,明天再來吧。”說完也不等衛齊迴答,就趿著拖鞋迴去了。


    衛齊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中很是生氣,都說是急診了,還這樣滿不在乎的!


    不給進是吧?


    衛齊看了看院牆,腳尖輕點,就躍上了院牆頭,然後再跳進院子裏,直奔主屋大門,這次把門捶的更響了,聽那聲音,恨不得在門上鑿個洞出來。


    這麽大的聲響任誰睡的再沉也被吵醒了,這次來開門的是大夫了,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一臉怒氣的站在自家屋門口,大夫揉著眼睛反應遲鈍的問道:“你是誰啊?大半夜的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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