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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好舉著火折子轉身在四周照了一圈,看下屋裏的大致擺設,當轉到床的方向時,忽然看見床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白衣,長長的頭發垂在麵前,遮住了臉。


    連英毫無思想準備,嚇得的手一抖,火折子掉到了地上,熄滅了,屋裏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連英不是第一次殺人,還從沒遇見過鬼呢,所以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忙不迭的安慰自己,剛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連英從懷裏又掏出一個火折子,可是手卻情不自禁的抖個不停,好一會才把火折子點著。火光照亮的刹那,連英呆住了,不知何時麵前站著一個人,隻見那人緩緩的抬起手,慢慢的把垂在麵前的頭發向兩邊撥開,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眼睛和鼻子處掛著兩條血印子,在火光的映照下甚是詭異恐怖。


    連英嚇得慌忙向後退去,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火折子也跟著掉到了地上熄滅了。


    黑暗中,隻見那個白衣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連英壯著膽子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白衣人不說話,到了跟前慢慢蹲下身子,靠近他的臉,又伸出手把麵前的頭發一點一點的分開,屋裏漆黑一片,雖然連英看不清楚他想做什麽,但是從他模糊的動作身影中不難看出他在做什麽,連英迴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張鬼臉,心裏一陣恐懼,屋裏很靜,靜的他都能聽到自己心髒的狂跳聲。


    突然一隻手掐住連英的脖子,脖子上的手冰涼刺骨,連英一哆嗦,後背和臉上滲出層層冷汗,那人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幽靈般,衝擊著連英的耳膜,“你為何要殺我?”


    “你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那你到我房裏來做什麽?無辜枉死的人怨氣極重,你不怕麽?”白衣人問道,因聲音低沉沙啞,所以聽不出問話人的情緒。


    “他們要我找一樣東西,找不到我也是死,所以沒什麽好怕的!”連英想到小樹林裏桂公公說的話,一時間覺得不像先前那麽害怕了。


    “找什麽東西?”


    “楚國的傳國玉璽和遺詔!”


    “那東西不是應該在楚國嗎,你怎麽到本王房裏找?”


    “傳聞當年頤華公主遠嫁雲國,盛得雲皇寵愛,不久就誕下皇子,恰逢此時楚國發生政變,老楚皇駕崩前秘密派人把玉璽和遺詔送到公主的手上,詔書上說傳位給九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寧王!”


    “老楚皇不是有兩個兒子嗎?”


    “都死了!”


    “怎麽死的?”


    “罪名是謀害先皇,大逆不道,老楚皇一氣之下斬立決,後來一病不起就駕崩了!”連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一派胡言!先皇的親弟弟,也就是本王的皇叔公,弑兄篡位,還殺害了本王的兩個親舅舅,這才是事實真相,你助紂為虐,去死吧!”上官熠聽他扭曲事實,怒不可遏的一掌擊向他的心脈,連英當場吐血身亡。


    守在門外的衛正聽到屋裏有動靜,趕緊從窗戶翻身躍進去,擔心的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你那邊打聽到什麽沒有?”寧王急切的想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


    “接頭的人是個姓桂的公公,武功不弱,他說後天主子在祥雲客棧天字號廂房等連英,如果連英找不到東西就提頭去見主子,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主子到底是誰?”衛正把自己聽的消息悉數告訴寧王。


    “後天我們直接去祥雲客棧,答案不就揭曉了!”


    衛正從櫃子上取來蠟燭點上,屋裏頓時明亮起來。


    寧王摘掉頭上的假發套扔到一邊,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連英對衛正說道:“給本王做張連英的人皮麵具!”


    衛正會意,但是想到王爺要親自去,不無擔憂的勸道:“王爺,還是讓屬下去吧,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一個內監的功夫就如此了得,那麽他身後主子的武功必定在他之上!”


    “你看連英的身形,隻有本王與他比較相像,你們四個誰去都會穿幫的!”寧王指著連英的屍體說道,這次非得自己去不可了,正好可以探探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


    “王爺,您身負重任,不能冒這個險,還是讓屬下等人直接殺去祥雲客棧吧?”衛正努力的勸說道,希望王爺能改變主意。


    “無需多言,本王主意已定,你就按本王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寧王抬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衛正見事已至此,便不敢再多言,“屬下這就去準備王爺需要的東西,屬下告退!”


    寧王點點頭,衛正扛起連英的屍體出去了。


    王爺決定了的事向來是任誰勸說都是改變不了的,這麽多年了,王爺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


    寧王坐在桌前,定定的看著燭火,腦海裏不停的迴憶著連英剛才說的話,他們連玉璽和遺詔這麽機密的事都知道,為何沒有提起那個翡翠白菜吊墜呢?


    沉思良久,寧王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莫非他們不知道有翡翠白菜這個東西的存在??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麽翡翠白菜很有可能就不是外公留給自己的!


    如果不是外公那人又會是誰呢?為什麽母妃沒有在信中說明呢??


    這真是像迷一樣,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寧王讓衛正把宮裏所有的奴才家庭背景都徹底的調查了一遍,上到父母,下到孩童,隻要有一丁點可疑的人,統統不要。


    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樣的錯誤犯兩次,那就不是別人的問題,是自己愚蠢了!


    敵人派來的細作在自己身邊潛伏了一年,自己盡然渾然不知,這讓一直自詡警惕性極高的寧王感到萬分慚愧。


    暮色沉沉,天已完全黑了。


    還是上次的那間偏僻廂房,寧王看著麵前站著的四人,名義上他們是自己的屬下,是他的左右臂膀,得力幹將,對自己惟命是從,忠心耿耿,但在寧王的心裏,早就把他們當做兄長看待,可以說他們四人也是看著寧王長大的,彼此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如果沒有他們四個,年幼時的寧王恐怕在去照蘊寺的途中就被那個假冒和尚殺害了。


    如今敵人已經找上門來了,寧王表情凝重的看著他們四個,目前情況是敵暗我明,明天會發生什麽情況誰也不敢預料。


    屋裏的氣氛很沉重,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沉默良久,寧王端起麵前的酒,說道:“明日一戰,不成功便成仁!”說完頭一揚,一口喝幹了碗裏的酒水。


    四人見寧王先喝幹了碗裏的酒,毫不猶豫的也都端起桌上的酒,舉到胸前齊聲說道:“屬下誓死追隨王爺,與王爺生死與共!”說完四人同時仰脖,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碗底朝天了。


    “今天你們都迴去早點休息,明日辰時我們就出發!”


    “是,屬下遵命。”說完,四人出了廂房,很快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寧王看著麵前的空碗,心裏默念道:母妃,你若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孩兒明日手刃仇人之子!


    一掌拍下,瓷碗碎成了粉末渣,不知道那小子幾時給自己下的毒,不過以目前自身情況來看,武功沒有明顯的退步,內力與以往相比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應該沒有食用太多的惑仙!


    不管你是楚國的幾皇子,明日本王送你一份特別的見麵禮。


    迴到臥室,朗清早已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在等候他了。


    寧王淨麵洗手完了後,走到床邊,對朗清說道:“從今日起,你給本王守夜!”


    “王爺,您說啥?”朗清呆愣了一下,見王爺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暗道:守夜?啥意思呀?不會是……侍寢吧?


    寧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心思一轉,決定逗逗她,冷著臉道:“傻站著幹嘛?沒聽到本王剛才說的話麽!”


    朗清聞言隻好低著頭,邁著小碎步走到寧王麵前,恭敬地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替本王更衣!”寧王兩臂各自向身側抬起。


    “是。”朗清低著頭不敢去看王爺,伸長了手臂去解王爺領口的繩扣,王爺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一不小心,繩扣打了死結,朗清不得不踮起腳尖去解那個死結,好巧不巧的額頭碰了一下王爺的下巴。


    朗清嚇得趕緊連聲道歉道:“王爺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恩,那就是故意的!”寧王一本正經的迴答道。


    “呃……”我是不是聽錯了,剛才那句話是王爺說的嗎?於是偷偷瞄了一眼寧王,沒想到這個小動作正好被王爺逮了個正著。


    “你幹嘛偷偷的看本王?不會是……”寧王拖著故意不說。


    “王爺,奴才絕沒有那種想法!”說著朗清慌忙跪下來說道。


    “哦,什麽想法?”寧王見他嚇成這副模樣不禁想笑,自己有那麽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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