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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今天新進府,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自己隻是一個奴婢,身份卑微,故不敢貿然前去求救,董側妃向來與世無爭,且進府多年,府裏除了殿下和董側妃,所有的人都怕柳側妃,見之唯恐避之不及,思前想後茗香決定抱著試試看的心裏去求董側妃,沒想到董側妃竟然答應了,等她們趕來時看到的就是剛才那一幕,主子的臉都被打成那樣了,看那情形似乎還不罷休,若再晚來一步真不知道主子還要遭受怎樣的責罰,茗香打心裏對董側妃感激涕零,眼睛紅紅的說道:“奴婢謝謝董側妃!”


    “快迴去吧。”董依瑤柔聲說道。


    待茗香背著木憐月走遠了,董依瑤才正色道:“銀霜,見了本側妃都不行禮嗎?”


    銀霜聽了趕緊屈膝行禮道:“奴婢剛才一時忘了,請董側妃恕罪。”


    嘴上說著恕罪,可臉上沒有一點惶恐之色,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婢,看這樣子應該是習慣使然,哪有忘記一說。


    “你這是藐視本側妃,該當何罪?”董依瑤收起溫柔,語氣裏夾帶著一絲冷意。


    “奴婢不敢,還請董側妃恕罪。”聽這語氣銀霜害怕了,趕緊跪下來磕頭道。


    “董依瑤,我知道你為剛才的事心裏不服氣,但是有氣也別拿我的丫鬟撒氣呀!”柳芸笑意吟吟的說道。


    “哦?柳芸,難道奴婢見到主子不該行禮嗎?還是說你覺得她們就不應該向本側妃行禮??”董依瑤冷著一張臉語氣裏卻不帶一絲怒氣,卻讓人聽著有種壓迫感。


    “我可沒這個意思。”柳芸收起笑容正色道。


    “那就好,有錯就該罰,寒雪,給我掌嘴,免得這些個狗仗人勢的奴婢壞了主子的名聲。”說完一改之前的厲色,笑著對柳芸說道:“你說是不是,柳芸?”不等柳芸迴答,那邊已經傳來銀霜的慘叫聲。


    “你......”柳芸氣結,一時說不出話來。


    “噗”的一聲,銀霜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地上除了血跡還躺著兩顆大白牙。


    “董依瑤,你的人出手也太重了吧?”柳芸怒氣衝衝的問道。


    董依瑤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寒雪,寒雪一臉無辜的說道:“側妃娘娘,奴婢是個練家子,所以出手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用力。”


    “柳芸,你都聽到了?”董依瑤複又看向柳芸問道。


    “哼,沒用力?牙齒都打落了還叫沒用力??她這是狡辯!”說完柳芸揚起手就要打寒雪。


    董依瑤一把抓住柳芸得手,麵上始終如一潭湖水,看不出情緒,“我的婢女的確是個練家子,她並沒有狡辯。”


    柳芸氣的一甩手,“你是她主子,當然幫她說話了!”


    董依瑤看了一眼寒雪,道:“給柳側妃展示一下你的輕功。”


    “好咧!”寒雪聲音清脆的應道,提起地上的銀霜淩空飛起,銀霜嚇得哇哇大叫,口裏的血水如血霧般從空中灑下,落在柳雲的臉上和身上。


    飛了一圈迴到地上,寒雪手一鬆,銀霜如一灘稀泥般癱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柳芸見自己的身上滿是血汙,臉上也有粘稠的液體往下流,伸手一摸,全是口水混和著牙血的粘稠物,散發著口中的異味和血腥味,熏得柳芸作嘔要吐,氣得一腳踹在銀霜身上,“賤婢,亂叫什麽,吐得本側妃一身汙穢。”


    柳芸在氣頭上,這一腳踹的可不輕,銀霜痛的張著嘴嗚嗷嗚嗷的叫著,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柳芸見銀霜滿嘴血汙的嗷嗷哀嚎,血水混著口水流淌下來,把衣服的前襟都染紅了,覺得越發惡心,忍不住又往銀霜身上踹了幾腳。


    寒雪靠近董依瑤小聲的說:“側妃娘娘,我們迴去吧,時候不早了,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董依瑤點點頭,用帕子掩住口鼻,轉身不再看那主仆二人,在寒雪的攙扶下,身影嫋嫋的出了太子妃的院子。


    飛燕躲在暗處看完這一切踮起腳尖悄悄地轉身離去,進了內院,飛燕提起裙擺一路小跑的迴到主屋,溫漣漪此時正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像似在等她迴來,飛燕揮揮手遣退其他的幾名下人,直到屋裏剩下太子妃和飛燕兩人,飛燕才輕手輕腳的走到榻邊,剛俯下身想看看太子妃睡著了沒,溫漣漪就睜開了眼睛,此舉嚇了飛燕一跳,溫漣漪見她一副受驚的小模樣笑著說道:“膽子這麽小可不行啊!”


    飛燕臉紅了一下,繼而彎腰附在太子妃耳邊小聲的把剛才看到的事情經過詳盡的述說了一遍,末了,飛燕無比佩服的說道:“小姐,你真厲害,你這招是不是叫投石問路呀?”


    溫漣漪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沉思,自己隻猜到了前半部分,而後半部分是超出她預料的,更讓她想不到的是,董依瑤的貼身婢女竟然會武功,且武功不弱,而柳芸竟然都不知道這事,既然隱藏這麽多年,可是今日她為何會為了不受寵的木憐月而出手相助呢?還有......突然間有好些問題是她想不通的,想到這,溫漣漪起身走到床邊,對著飛燕說道:“我好困,中午就不用傳膳了,我想多睡會。”


    “是,小姐。”私下裏沒有人的時候,飛燕還是習慣稱唿自家姑娘為小姐。


    迴到依蘭院,下人們見側妃迴來了,於是打水的打水,傳膳的傳膳,等下人們都退下了,寒雪取過幹淨的手巾遞給董依瑤搽手,待董依瑤坐下準備用膳的時候,寒雪才問道:“娘娘,奴婢想不明白今日您為何要去幫木側妃解圍?”


    寒雪是個孤女,爹娘死得早,就跟爺爺街頭賣藝討生活,沒想到這街頭賣藝還分幫派管轄,他們付不起保護費,就不給賣藝,爺爺跟他們理論,後來被那幫地痞流氓活活打死了,吵鬧聲,哭喊聲驚擾到了路過此地的董依瑤,董依瑤掀起車簾從圍觀得人群縫中依稀看到一個不大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哭泣,模樣甚是淒苦可憐,於是就讓車夫前去查看,了解事情的原委後,便讓護衛前去報上府上的名字,那些地痞一聽是刑部尚書府的人便不敢造次,嚇得四散逃開了,董依瑤見她一個小姑娘孤苦無依,便收留了她,當時是下雪天,所以就給她改了個名字叫寒雪,另外還出錢好好安葬了她的爺爺,寒雪發誓定要好好報答小姐,尚書大人見她有些武功底子,膽大心細,還會些拳腳功夫,於是就特地到武館請了個師傅天天到府上教寒雪武功,寒雪銘記在街頭被欺負的滋味,所以勤學苦練,武藝大有進步,小姐知書達理,待她如自己的親妹妹般,所以沒人的時候寒雪也不拘束,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問題就直接問小姐。


    “今天你不在,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木側妃你也看到了,被打成那樣,怪可憐的。”董依瑤幽幽地歎道。


    “是呀,那個柳側妃也太狠了,竟然把人打成那樣!”寒雪為木側妃抱不平的說道。


    “太子妃......”董依瑤粗略的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說道:“不簡單啊!”


    “哦......”寒雪似懂非懂的應道。


    上官熠下了早課迴來,剛進入瀾月殿,突然想起昨天在湖邊救下來的小宮女,對身邊的阿福問道:“昨天救下的小宮女呢,帶她來見我。”


    “她還在您書房呢!”阿福恍然想起來。


    “書房?你是說她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都在書房!”上官熠想起來了,昨天迴來得晚把這事給忘了,對阿福道:“走,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到了書房門口,大門緊閉著,這都日上三竿了,那小丫頭不會還在睡覺吧,於是阿福迴頭用眼神請示寧王怎麽辦,寧王點點頭,阿福會意,步上台階正準備去推門,門卻從裏邊被人打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阿福麵前,秋心拿著個雞毛撣子扛在肩上,樣子有點滑稽,門裏邊的人顯然也沒想到門外會有人站著,於是四目相對時,雙方都愣了一下,待看清麵前站著的人時,秋心驚訝的喊道:“福公公?!”


    福公公沒有說話,側過身子,秋心看到福公公身後站著的寧王,嚇得趕緊把雞毛撣子放下來,噗通一聲跪下來道:“奴婢......啊不......奴才見過寧王殿下!”


    福公公疑惑不解的看向寧王,明明是個丫頭為何自稱奴才呀,寧王臉色平靜無波,什麽也沒說,抬腳上了台階進了書房,屋裏窗明幾淨,地上背風的地方還有水印未幹,顯然是用水剛剛拖過,忽然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寧王低頭看去,隻見書桌一角放著一個瓷瓶,瓶裏插著數支桂花,寧王迴頭看向跪在門口的秋心道:“起來吧......“拿過桌上的瓷瓶問道:“這都是你弄的?”


    秋心很緊張,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這個是她擅自做主弄得,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喜歡,哎呀糟了,現在聽寧王的語氣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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