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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難得一知己,從白晝聊到了華燈初上,盧小鼎好不容易遇到對丹術如此了解之人,根本就不想放他走。


    她隻想聊個盡性,一口水也沒喝的聊了五個多時辰,品仙樓中的客人都走幾批了,他倆還是一直坐在那沒離開過。


    景沒換過動作,對於閉關修煉隨時坐幾年都不睜眼的他來說,隻是坐五個時辰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盧小鼎卻早已經變換了無數動作,有一次還說得高興了,在地上打了個滾。


    她口沫橫飛的又說完一個煉丹心得,被窗口的冷風吹了下,才轉頭看向了外麵,現夜已經很暗了,“嗯?已經這麽晚了!”


    “是的,今日和你聊一聊,我是受益匪淺啊。”景很平靜的講道,便沒有太多的煩悶,不過連人都不熟話就這麽多,他也是第一次見。


    盧小鼎也是意猶未盡得點點頭,“我也是難得和別人聊這麽多,而且我從前輩的話中也到得不少的啟,這些丹方還可以再改進一下。”


    景很隨意得說道:“你這是悶頭煉製,要是有地方學習一下,我說的東西對你來說都算不上什麽了。”


    “等以後有機會再去,不過我平時可是有看書的,並不是遊手好閑。”盧小鼎跟著盧藥香那些年,到是也學著喜愛上看書,除了丹方之外也會看些書。


    算算自己也出來不短的時間,她覺得應該迴去了。可看了眼景,盧小鼎又有些舍不得,還有好多丹方沒說呢,什麽讓人全身癢,臉變得扭曲,等等這些非常奇特的丹藥。


    隻是因為藥效太特別,怕嚇到別人,所以她並沒有一開始就說出來。


    想了想,她便問道:“前輩,你到這裏也是來參加花少節,迎娶安家女子嗎?”


    “還不一定,隻是過來看看。不過要是無事的話,也可以待到花少節時瞧瞧。”景說得模棱兩可,去留全隨他的意。


    盧小鼎便搓著手,咬著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瞧了他好幾眼,厚著臉色說道:“那要是不煩我的話,我能常去找你玩嗎?”


    景啞然的看著她,還真是完全不設防啊,別說用騙,隻是隨便說點話就能搭上。現在還主動約上來,看來用不著什麽手段,就能和她關係變得很好。


    “可以,我就住在外麵的飛天船上,你呢?”他便問道。


    “這麽巧,我也住在外麵。不過我是和朋友一起住的,也不知道她介不介意,不然早就可以請你去我那坐坐了。”盧小鼎也不知道安水落這個男身還習慣嗎?要是隨便帶人過去,正好看到她一個大男人穿了個肚兜,想必對誰都沒啥好處。


    就算是想請景到船上來,也隻能過些時日了。


    景微微一笑,“是你的道侶?”


    盧小鼎連臉都沒紅一下,擺擺手嫌棄得說:“不可能,誰會要她啊。”她根本就沒把草包給算了進去,那家夥在她眼裏麵就不是男人。


    “如此的話,明天到我的船上坐坐,除了這份丹方,我還要把煉丹的靈草給你。”景隨口便說,人已經上鉤,丹方自然就可以給她了。


    太好了!


    盧小鼎一陣欣喜,這麽容易就拿到了九品丹方,靈草還由對方來準備,運氣好的話,搞不好還能多煉幾粒出來,把多的扣下。


    這是煉丹師之間的約定俗成,如果沒有特別的要求,出丹後一般都是交出一粒。其它要是有本事煉出多的,便歸煉丹師所有。


    有些煉丹師良心好些,出三粒就自己留一份,給對方兩粒。盧小鼎很少幫別人煉丹,都是為自己煉,並不存在扣下丹藥的事,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也得像個煉丹師般扣下丹藥才行。


    她使勁點著頭,“嗯,明天我就去找你。”


    “這是引路魂燈,你帶在身上,想來找我之時,隻要把它捏碎就行了。”景在桌上擺了個核桃大小的透明珠子,裏麵有團無意識的小魂魄飄在裏麵。


    盧小鼎拿起引路魂燈,使勁晃了晃,把裏麵的魂魄搖得晃頭轉向的,才笑嘻嘻得說:“這名字真好,聽著好像是要帶著去送死一般。”


    景眼睛眯了眯,微笑道:“和我幽族人接觸過多,對於其它人來說,確實就像是去尋死一般。”


    “那是偏見吧,我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呀?”盧小鼎歪頭看著他說道。


    “幽族人的天生血肉皮骨,對於其它的族來說都是巨毒之物,沾之便會亡,所以到我的船上就是引向死路般可怕。”景伸出手放在盧小鼎麵前,掌心有一團青紫,那便是除了膚白之外,幽族人最大的特點,毒斑。


    盧小鼎眼睛一亮,突然抓住他的手,衝著手心就舔了一下。


    景眼瞳一凜,手猛得便伸了迴來,滿臉愕然的看著她,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麽!


    隻見盧小鼎皺著眉頭,使勁咂了咂嘴,疑惑得說道:“沒毒啊?”


    “你在試毒?”景覺得她不是煉丹師,應該是毒師才對,怎麽這麽喜歡服毒。


    盧小鼎沒說話,隻是斜眼看著他,眼神中全是質疑。舔了一下手心中的青紫,竟然什麽毒都沒嚐到,幽族天生帶毒這種話是騙人的吧。


    雖然上次她遇過一個叫古木子的幽族,一樣吃過他的血,用解毒來賭贏過他。但是誰知道這個厲害的幽族是不是也這麽毒,血中的毒會不會相同,想想就覺得不嚐一口太可惜了。


    景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又伸出手,無名指的指甲在掌中一劃,便抓出條傷口,黑紫色的血流出來積在了掌中。


    “如果你不怕的話,隻管試試,我可沒有解藥。”景伸著手平靜的說道。


    盧小鼎求之不得,抓住他的手就又舔了上去,把掌中的毒血全吃了。還隨便用口水把他的傷口治好,口水所過之處傷口便消失了。


    她眼睛半閉著,細細品嚐著這口毒血,突然睜大眼睛看著他,“真想把前輩身上的毒都解掉啊,最少有一半我都有辦法去除。”


    咂了咂嘴,她又想了想說:“就連大王鬼蝶的毒都有,幽族真是厲害,中了此毒也能安然無恙,比我上次遇到的鴉煙要強多了。”


    景微微抬頭,表情有些精彩,整張臉上意外的充滿了好奇,“我知道你見過鴉盜賊團的人,而且生過什麽,所以才能得到他們的鳥毛。可是,如果你把他們的事說出去,說不定他們就會突然出現,把你給殺掉了。”


    盧小鼎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然後摸著下巴,慢吞吞的說:“真到那種時候,我就對他說願意入夥好了。”


    “入夥?”景眼瞳中閃過紫光,笑道:“那我也許應該現在就殺了你。”


    “幽族也要為民除害不成?”盧小鼎捂著嘴笑道:“前輩,你不要煉丹了?我可是你的紅粉知己呀,你舍得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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