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正要伸手把這燈籠靈果連著枝條一起摘下,黑暗之突然有陣勁風刮了過來,撲哧一下便紮在了她的後心上。


    草包猛得抬頭,人瞬間就往攻擊來的方向撲了過去,便聽到那邊打了起來


    盧小鼎就地坐了下來,長長的吐了口氣,盯著麵前的燈籠靈果一聲也沒吭。背後不知道紮到的什麽,反正扭頭也看不見,還是省點力氣吧。


    她在黑暗聽著草包和那下黑手的人打得激烈,心不由得歎道,以前總聽師姐說外麵有很多壞人,這一年都沒遇到過,原來是沒有好東西。這才遇到兩粒燈籠靈果,馬上就被人攻擊了。


    “啊”黑暗傳來一陣慘叫聲,便恢複了安靜,草包從黑暗走了出來。他身上帶著血跡,見盧小鼎正看著自己,馬上就眼睛一眯,露出個目空一切的笑意。


    “別再鬧了,我後背被捅傷了,趕快幫我看看傷口。”盧小鼎顧不上看他的笑,捂住肩膀痛苦的講道。剛才她還一臉淡定的坐著,根本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草包才出現她就好像隻剩半條命了。


    草包走到後麵一看,一隻棱形的法器紮進了她的後心,看起來很嚴重的樣。他用手抓住這棱形法器,招唿也不打一個就啪得拔了出來。


    盧小鼎一點準備也沒有,疼得叫了起來,“呀”


    草包蹲到她的麵前,在這法器的尖頭處比了一下,最多隻有指甲蓋這麽長。這種深度紮進去是傷不到內髒的,就算隻是普通人也死不了。


    看著他比劃的位置,盧小鼎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麽?我看不懂呢。”


    似乎是覺得她在裝傻欺負自己不會說話,講不清楚事情,草包眯著眼睛瞪著她,突然指了指盧小鼎的背後。


    “嗯?”盧小鼎下意識的轉過頭,頓時就看到一個被殺得血肉模糊的修士,被樹藤緊緊縛住已經斷了氣。可他死不瞑目,表情扭曲瞪大眼睛,恐怖無比的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沒有草包想象的驚叫聲,盧小鼎愣愣的看著這人,平靜的講道:“嚇死我了,你把能拿走的東西取走就行,這又不能吃,拖過來於嘛。”


    “……”草包盯了她一會,便無趣得呸了聲,樹藤嘩啦作響就把那修士給拖走了。黑暗傳來嗦嗦嗦的聲音,像是有樹藤在移動,也像有蟲在啃噬什麽東西似的。


    盧小鼎對他的反應有些失望,要是師姐在的話,一定會很擔心的查看傷勢,然後把人砍成碎塊也不解氣。一想到師姐,她的心就充滿了憤怒,一定是善水在背後指使的,他就是想殺了師姐。


    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再奪舍成功,一點要殺了他


    見她不動手,草包就自己去摘燈籠靈果,這才剛摘下一個果,突然就抬起了頭。從盧小鼎那傳來一股殺意,肆無忌憚的充滿了恨意。


    反正又不是想殺自己,他便繼續把另外一個果也給摘了下來,兩人窮得連裝靈草的玉盒都沒有,隻得用布把果包住放在了自己懷。


    草包可是靈草結出來的果本身就帶著濃鬱的靈氣,可以暫時讓這些靈草不失去靈氣能賣個好價錢。弱肉強食也在靈草之間存在,他一點也沒有想同情,那些比自己弱小許多的靈草。


    抬頭看看這片森林便知,所有的植物都在用一切可使出的手段,想辦法奪取陽光和空間。爭奪在無聲無息得進行著,就算什麽也不做,隻要想存活就是得和別的植物競爭。


    盧小鼎現在缺少丹藥,她動了動肩膀,傷口雖然有些痛但還不至於影響活動,就提起夜光石走到了黑紋牛的旁邊。除了皮和角之外,這種牛就沒任何用處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能多省一點算一點,她便讓草包把黑紋牛的角給砍下來,皮就不準備拿了。草包沒變成人時,她根本就沒辦法把這麽多東西帶迴去,筐可不是鼎撐不住這麽多的東西。


    正當他倆把角放進筐時,遠處突然傳來破空而來的聲音,盧小鼎和草包對視了一眼,便飛快的收起了夜光石藏身在了灌木叢。


    沒有了夜光石,四下漆黑一片,盧小鼎隨便往什麽地方一蹲都行。神識查看不了她,草包也用的是神魂靈法,黑的地方兩人就像隱身了一般。


    這才剛藏好,就見遠處出現了夜光石的光芒,三男一女出現在了此地。他們用神識往四周掃了上去,這麽黑的地方眼睛已經沒多大用處了。


    他們完全沒有發覺,盧小鼎和草包就藏在旁邊的灌木叢,反而是發現了被草包殺掉的那名築基初期的修士。那女悲傷得喊了一聲就撲了過去,手的夜光石舉起來,頓時就嚇得驚叫起來。


    剛才隻是死不瞑目的修士,現在如同被妖獸啃過一般,全身的血肉已經沒了,整個人如同風箏般掛在樹藤上麵。那模樣半夜突然看到,著實會嚇到人。


    盧小鼎遠遠得看到了,便隨手就摸向旁邊的草包,在他身上摸到塊平坦點的地方,就在上麵寫起了字。她想問草包,他是不是會吃血肉,不然怎麽那修士才一會就隻剩下皮和骨頭了。


    寫了半天卻發現草包根本沒有反應,突然記起了一件事,自己又沒教過草包認字,寫的字他應該一個也不認識吧


    草包覺得她真是蠢到了極點,明知道自己不認識字,還在大腿上寫了半天,這是故意想摸自己充滿了肌肉健美的大腿吧。


    “師兄,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我一定要為你報仇”那女修士隔著老遠跪在地上,撲在另外一名男修士懷哭得非常淒涼。


    這時,其有人嚴肅的說:“師妹,我們應該馬上把師弟的屍首化為灰帶走。血肉被吸走,不是邪修於的便是一些陰惡的妖獸,我們現在根本看不清四周,要是妖獸還潛在周圍,會對我們非常的不利。”


    “師兄……”女哭泣著點點頭,現在一個師兄已經沒了,可不能再把大家的命給送了。


    盧小鼎看著他們把人燒成了灰,帶著骨灰走了,等了好久再也沒人出現後就講道:“草包,師姐死的時候我也很傷心,但是我卻沒有落淚,有的隻是憤怒和殺意。不開心的時候我想哭就哭了,那時我卻完全哭不出來,總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對勁,是不是魂魄不夠的原因?”


    草包怎麽知道這麽複雜的事,他隔著黑暗狠狠得鄙視了她一眼,做事難道不是憑著感覺去做,還得有什麽想法不成?有空講這種廢話,還不趕快迴去,三品丹藥可隻剩一粒了。


    如果不能夠煉好本體,下次再把丹藥用掉,以後自己就不能出來了。到時候憑著她那虛弱的身體,別說靈草了,連長得高一點的野果都沒本事摘下來。


    “我們先迴去吧,趁你現在是人的樣,可以背著我走快些。”盧小鼎也考慮到了這件事,便從灌木叢站了起來。


    就在她剛剛站起,才把夜光石拿出來,就聽到一個爆喝聲,“終於讓我等到你們迴來了,拿命來償還我師弟的性命吧”


    “搞什麽,竟然沒有走遠啊。”沒有神識隻能靠四周的情況猜測對方走了沒有的盧小鼎,很不高興的講道。


    一道閃亮的光芒打了過來,草包一把抓住她,扛在肩膀上就衝進了黑暗之。法術打了個空,攻擊之人用神識一掃,卻發現目標又不見了行蹤,就趕快傳音給了自己的同門,讓他們圍堵時小心些。


    他連人都沒看清,人就逃走了,隻是依稀感覺好像是個女的。


    盧小鼎兩人輕鬆得就從包圍圈跑了,黑燈瞎火神識又沒用,能找得到她倆除非把整個噬日森林給圍了,不然就完全沒用。在這群人還在不停的尋找著殺害同門的殺手時,她已經在草包的背上,被他背著飛快的跑出了噬日森林。


    草包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飛速穿衣的技巧,他裏麵不再穿任何衣服,隻是在外麵套了件長袍,套上後隨手把腰綁上就行。人長得好看,就算是什麽都不穿都有別樣的風味,他這樣隨便穿件長袍,整個人就散發出股放蕩不羈的氣質


    走路之時袍大開,露出裏麵的光腿,總有種他剛從什麽女人的床上下來的感覺。


    為了不讓自己一人時有危險,盧小鼎給他寫了幾張紙條,讓他拿著去賣黑紋牛的角和那兩粒燈籠靈果。特意吩咐他千萬別賣便宜了,燈籠靈果已經二百年份,可以賣不錯的價格。


    把東西交給他後,盧小鼎就在街對麵找了個地方坐下,好好的等著他出來


    來往的修士紛紛對她側目,這個凡人出現在噬日森林邊是想於什麽,難道是迷路走到這裏迴不去了?看的人多,但沒什麽人走過來搭理她,這也是盧小鼎想要的,她可不想有人來多管閑事。


    這時,一個人突然停在了她的麵前,手指輕輕一彈,便有隻木頭雕的小獸落在了她的麵前。緊接著就聽到此人講道:“這是行走獸,不用靈力馭動,隻要扭動它的尾巴,便可漲大後騎行。噬日森林非常危險,你可以坐著這個離開,迴到凡人多的地方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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