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被屠,平洲被屠。


    如今雲州守城將士和百姓,更是全部戰死!


    邊疆的血腥,隨著那刺骨的寒風朝中原飄去。


    而此時,沈浪率領三萬北涼軍正朝邊疆即使而去。


    他多麽想為將士們插上一雙翅膀,飛到邊疆的戰場之上。


    可是長安距離邊疆路途遙遠,即便是他日夜行軍,也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往邊疆。


    這一天,沈浪和三萬北涼將士,終於踏上了邊疆的土地。


    可是越往北去,隨風飄來的血腥味便濃。


    迎著那刺骨的寒風,聞著那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沈浪不由眉頭緊皺,心中更是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邊疆五城,已經落入敵手了?


    想到這,沈浪的心底不由心急如焚。


    而就在此時,前往前方打探的斥候突然來報。


    “稟報將軍,前方發現突厥雜碎的蹤跡。”


    隨著斥候的話音落下,長安五虎不由緊握手中的武器,一個個戰意盎然。


    而三萬北涼軍將士,一個個更是精神抖擻。


    日夜行軍的疲憊更是隨之一掃而空。


    他們手中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


    可是得到這個消息,沈浪那緊皺的眉頭不由皺成了麵疙瘩。


    此地距離定州雖然不遠,但是距離雲州等城池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突厥鐵騎不是勾結建成餘孽,入侵邊疆五城嗎?


    為何會出現在定州附近?


    再者說了,定州和幽州早已成為了一座空城。


    難道突厥鐵騎已經占領了邊疆五城,再次在渭水河畔集結了?


    難道他們要的不僅僅是邊疆五城,而是要再次血染中原?


    “前方有多少突厥鐵騎?他們去往何處?”


    沈浪強忍著心中的疑惑問道。


    “迴將軍,從雪地上殘留的馬蹄印來看,不足千人。”


    斥候如實迴答道。


    隨著話音落下,沈浪的心中便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不足千人的突厥小隊,竟然敢在大唐邊境縱馬肆意橫行。


    他們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大軍原地待命,一千將士隨本將軍前去打探一番。”


    沈浪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依舊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千人的突厥小隊,竟然敢在大唐邊疆肆意妄為。


    相比其中定有緣由。


    若是貿然出兵,著實不妥。


    畢竟這三萬北涼軍可是他最後的底牌了,他可不能那自己全部的家當去冒險。


    而隨著沈浪的話音落下,一千北涼軍將士便從大軍中站了出來。


    他們訓練有素,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雜亂。


    很顯然,這些都是三千白馬義從的功勞!


    不然僅憑這群隻成立了不足數日的北涼軍將士,是萬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麵對眼前的一千將士,沈浪不由心中感慨萬千。


    讓三千白馬義從參雜其中,用老兵帶新兵的策略,果然是用對了!


    “北涼軍,出發!”


    沈浪說著便手持龍膽亮銀槍,肺馳而去。


    一千北涼軍將士,更是死死的跟在他的身後。


    秦懷玉和羅通等長安五虎,看著沈浪和一千將士消失在眼前,不由擔心不已。


    畢竟他們是第一次上戰場。


    可是沈浪卻將這北涼大軍交給了他們!


    這份責任落到他們的肩膀上,既讓他們倍感榮耀,又讓他們的心中亞曆山大。


    而此時,沈浪率領一千北涼將士策馬狂奔。


    “將軍,前麵有突厥雜碎的馬蹄印。”


    沈浪身旁的斥候不由大聲的提醒道。


    沈浪當即勒馬,白龍馬隨之前蹄高抬,仰天嘶吼一聲。


    “人數的確不是很多,但是從這位置來看,這群突厥雜碎並非從管道而來。”


    一旁的白馬義從翻身下馬,查看了一番之後,衝著沈浪說道。


    “看來突厥大軍並未前來。那就意味著,邊疆五城還在!”


    沈浪不由驚唿道。


    那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弛了下來。


    “將軍,這邊有血跡!”


    突然一位將士大喊道。


    沈浪趕緊催馬前去查看。


    隻見地上血跡斑斑,在那冰凍的白雪之上,是那麽的顯眼。


    這耀眼的血線,正在朝後方延伸,好像在尋找這什麽。


    “隨血跡去查看!”


    沈浪說著便追尋血跡前往查看。


    隨著血跡的指印,沈浪等人便來到了定州城外。


    定州將士和百姓誓死不降,全部戰死。


    此時的定州早已是一座空城。


    可是為何血跡會延伸到此處?


    隨著血跡,沈浪來到了定州城門口。


    “將軍快看,城牆上有血跡!”


    隨著北涼軍將士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了城門口旁邊的城牆之上。


    接著,眾人便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隻見一群大唐將士死在了定州城牆邊上。


    他們一個個渾身鮮血淋淋,甲胄更是破爛不堪。


    很顯然,他們是一路爬到此處的。


    他們的手都指著定州城門口的方向。


    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未能爬進定州城內。


    城門上更是留下了他們一個個血掌印。


    他們多想推開城門。


    可是卻再也沒有了推開城門的力氣。


    所以他們隻有在城牆最下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寫下了一行行血書。


    “雲州求援,請火速開門!”


    “營州被屠,平州被屠,雲州危在旦夕!”


    “若我漢家兒郎看到此書,請火速告知陛下,救雲州城百姓一命!”


    那一行行血書,在白雪的襯托下,是那麽的刺眼。


    這是他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留下的絕筆信!


    “將軍,我們來遲了。”


    “兄弟們,一路走好。”


    “……”


    沈浪身後的北涼軍將士,一個個眼含熱淚,低聲嘶吼道。


    他們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邊疆,便是想救邊疆與水火。


    可是,他們還是來遲了。


    看著城牆腳下那一個個早已凍僵的屍體,一股無盡的悲涼,迅速在眾人心中蔓延開來。


    此時,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隻是這真相,是那麽的淒涼!


    那近千人的突厥小隊,並不是要入侵中原。


    而是為了追殺這群來定州搬救兵的雲州將士!


    雖然突厥雜碎殺了他們。


    但是老天爺還是讓沈浪得知了雲州危矣的消息。


    隻是,如今的雲州還堅持的住嗎?


    兄弟們,對不起。


    我們來晚了。


    一股深深的愧疚,更是在眾人的心底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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