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騎著黑馬在馬場跑了四五圈,那黑馬絲毫看不出一絲暴躁的模樣,甚至對陸霜霜還有些討好的意味。


    癱在一邊休息的掌櫃見到這場麵,驚得簡直下巴都要脫臼了,原來這其貌不揚的村姑竟然還是個馴馬高手!


    騎在馬背上,陸霜霜一派悠閑自得,這好馬騎起來就是與普通馬兒不一樣,即使這麽個狹小的馬場,跑起來都有種風馳電掣的暢快感。


    白瑾本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現在卻突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頓時感覺又落迴到胸腔裏。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白瑾發現陸霜霜總是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本事,不管什麽事,隻要她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得到,而且做的很完美。


    陸霜霜騎著馬兒迴到眾人身邊,那得勝而歸的英姿颯爽正巧被洗漱完的許茹珺看在眼裏。


    本該那般意氣風發的是她才對,可惜現在被陸霜霜這個村姑搶走了風頭,再看白瑾,一雙目光灼灼的盯著陸霜霜看,滿眼都是讚賞和喜悅,而那目光她多希望是看著她的。


    許茹珺緊緊攥著拳頭,一雙眸中滿含著嫉妒,心裏恨不能讓那馬兒當著白瑾的麵將陸霜霜摔個粉身碎骨,可惜這場麵直到陸霜霜平安落地,也沒有見到。


    陸霜霜朝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這黑馬什麽價?”


    這匹馬三天就摔了四個人,現在還有一個在醫館裏躺著,如今能賣出去,掌櫃的自然是一百八十個願意的,立刻就報了價格。


    “三十兩。”


    一般的馬兒均價是十兩銀子,而這馬瞬間就翻了三倍,雖說這馬的確相比其他馬兒更為優秀,不過這價格也確實太貴了些。


    陸霜霜正準備還價,就見白瑾打斷她說到:“這匹馬雖然不錯,但整個永安縣隻怕除了我家娘子,無人能馴服,掌櫃的若是想借此抬高價格,那我們便不要了。”


    一聽白瑾說不要,掌櫃的當即就有些慌了,正想打個折扣時,又聽得白瑾說道:“這馬剛剛可是摔了那位小姐,聽掌櫃的意思,是許縣令家的千金吧,掌櫃的就不怕許縣令護女心切,下令處死這匹馬嗎?到時候掌櫃的可就血本無歸了。”


    白瑾一番分析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掌櫃的越聽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就更著急想要將這匹馬出手了,一狠心一跺腳,便給白瑾打了個五折。


    白瑾卻並不滿意,牽著陸霜霜的手就準備轉身離開。


    “我們冒著得罪許縣令的風險想要幫他處理了這個禍事,可掌櫃的似乎並沒有什麽誠意,算了娘子,我們還是走吧。”


    接受到白瑾眼神,陸霜霜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當即跟著附和:“說的也是,這馬兒脾氣這麽差,我要不要都無所謂,說不準到時候被許縣令宰了做成馬肉火鍋,還能賞咱們百姓一口湯喝。”


    那黑馬也是個成了精的,一聽要被做成火鍋,哪裏還有半分脾氣,將馬腦袋湊近陸霜霜,在她臉上討好的蹭蹭。


    陸霜霜摸了摸馬頭,那馬兒立刻打著響鼻,似乎很是享受。


    掌櫃的也不由得嘖嘖稱奇,旁人但凡靠近它就要尥蹶子,而對陸霜霜它居然會撒嬌!若是陸霜霜不要這馬,隻怕真會落得個馬肉火鍋的下場了。


    “哎!”掌櫃的唉聲歎氣的跺了跺腳,總算鬆了口,問道:“兩位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不如明說吧!”


    掌櫃的這話已經算是最後的退步了,白瑾也不得寸進尺,出價十兩銀子,與市場價持平。


    那掌櫃的略微猶豫便答應了,他本來還以為白瑾會將價格壓的更低一些,沒想到還給他留了兩成盈利。


    買完了馬當然就得直奔家裏了,陸霜霜翻身上馬,朝白瑾伸出手去,白瑾握住陸霜霜的手被她輕輕一帶便坐在她的身後。


    陸霜霜揚了揚馬鞭,白瑾突然想到唐蘊還在下麵,出聲問道:“蘊兒怎麽辦?”


    陸霜霜低頭看了眼背著背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唐蘊,朝他甩了個陰險的笑臉。


    唐蘊心裏一咯噔,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陸霜霜揚起馬鞭就抽了黑馬一鞭子,一聲“駕!”黑馬便撒歡了的跑了起來。


    那馬場的小廝十分有眼力勁兒,立刻將馬場的後門打開,陸霜霜帶著白瑾便揚塵而去了。


    若不是自己現在認了陸霜霜為娘,唐蘊真想將陸霜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麽雞賊不道德缺心眼兒的女人。


    誰還記得他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唐蘊也沒自怨自艾太久,做了個熱身運動就跟著馬屁股追了起來,誰讓他命苦,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直到他們出了馬場,躲在暗處的許茹珺這才走了出來。


    重新梳洗一番後,許茹珺又恢複了之前的端莊大方,不過曾經眼中的高傲,夾雜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東西。


    見許茹珺走來,掌櫃的立刻躬身賠罪,“今日讓馬匹驚了許小姐,還請許小姐見諒,在下一定登門致歉,親自向許縣令謝罪。”


    不顧阻攔非要上馬的是許茹珺自己,這事兒那麽多雙眼睛都看著,許茹珺自認驕傲,做不出那等胡攪蠻纏的事。


    許茹珺將掌櫃的扶起,依舊如平常一般做出一副大家閨秀豁達端莊的模樣,說到:“這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掌櫃的,登門謝罪大可不必。”


    與其讓掌櫃的鬧得人盡皆知,她更希望他能守口如瓶,這般丟人的舉動,她可不想鬧得全永安縣的百姓都知道。


    “許小姐寬厚善良,實乃我永安縣女子楷模。”


    許茹珺笑道:“掌櫃的說笑了,說來我這還有一事需要掌櫃的解疑答惑。”


    “許小姐請說,小人知無不言。”


    許茹珺轉身看著陸霜霜和白瑾揚塵而去的方向,沉聲道:“那買馬的兩人可留下姓名和住址?”


    掌櫃的心頭一跳,心中暗道陸霜霜料事如神,許茹珺果真向他打聽他倆的信息。


    掌櫃的迴到:“那兩人將錢付了便驅馬走了,並沒有留下姓名和住址。”


    許茹珺盯著掌櫃的看了片刻,掌櫃的被盯得惶惶不安,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


    許茹珺也不知道掌櫃的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那兩人隻要還是永安縣的村民,就不愁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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