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樂島,位於太平洋,本來是一處沒有人煙的荒島,可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卻突然興旺起來。

    因為有個人把它買了下來,這個人就是謝文東。

    吉樂島以前叫什麽名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他把它改名為吉樂,這是他和他的親人、朋友的吉樂地帶。

    謝文東到這裏度假,或者說到這裏來避難,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在吉樂島上,他並不寂寞,他的家人,他喜愛的人,都在這裏,當然,也不缺少他的朋友。

    當謝文東初次來吉樂島時,這還是一處未進行任何過開發的未知領域,當然,隻要有錢,世界上沒有多少事是辦不成的。

    他在這裏新建了第一棟別墅。很快,他的得力部下,也是他的兄弟,李爽也來了,而且不是一個人,還帶來了他的家人。他對謝文東說:這個小島太荒涼,讓伯父伯母兩位老兩口住在這裏孤單寂寞,所以把自己家人帶來,是為了讓伯父伯母能找到說話談心的人。他的鬼心眼哪能瞞過謝文東的眼睛,傻子都知道,他在黑道混,怕仇家找上自己的家人,與其在中國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還不如到吉樂島過無憂無慮、舒心的生活。而且別看李爽平時傻糊糊的,心裏精明的很,他明白一個道理,謝文東在的地方,一定很安全,家人到這生活,一定不會出事。

    不管李爽是怎麽打算的,謝文東欣然接受,在自家別墅旁邊,又新建一棟。

    竣工之後,李爽高高興興把自己家人送過來,搬進別墅裏。他在吉樂島住了半個月時間,受不了這裏無聊的生活,和謝文東打聲招唿,又迴中國了。

    李爽開了個好頭!他是第一個,很快高強也來了。高強為人寡言,不象李爽那麽能胡謅,當謝文東問他原因時,他隻說兩個字:安全!

    短短幾個月時間,原本荒涼的小島變的熱鬧起來,大興土木,施工不斷,剛開始的一棟別墅也變成現在近二十棟之多,文東會和原北洪門的許多骨幹都效仿李爽和高強,把家人送到吉樂島。

    謝文東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吉樂島上安安穩穩地享受一段平靜的生活,哪想到幾個月下來,自己快變成‘包工頭’了。

    白天,海邊的沙灘上總是能看到身穿遊裝的中年男人在曬太陽,即使到晚上,時常也有大規模的聚會。

    當任長風來吉樂島之前,一度以為謝文東在此地過著的是枯澀日子,可是當他坐著直升飛機,快

    接近目的地時,被島上那一片花花綠綠的別墅嚇了一跳,特別是在島嶼另一側,竟然還興建了一座碼頭,碼頭邊旁若無人的停靠著一艘小型軍艦。

    直升飛機緩緩停在島嶼東側的停機坪上,他彎腰跳下飛機,終於看到多日未見、朝思暮想的謝文東。

    任長風為人清高,性格向來孤傲,除了他自己,能被他放在眼中的沒幾個,謝文東絕對是那沒幾個裏的重中之重。

    沒等說話,他眼圈一紅,眼中先一片晶瑩,雙唇蠕動,一肚子話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文東很喜歡任長風這個人,第一,他能力出眾,本事過人,若論單打獨鬥,無論是北洪門還是文東會,每幾個人能與他匹敵,第二,他的性情也十分讓謝文東欣賞。

    見到他,謝文東當然甚是高興,不等任長風說話,先笑眯眯地把他拉上一輛敞棚的吉普車,笑道:“有話,我們迴家再說!”

    任長風坐上車,偷眼打量身旁的謝文東。他還是老樣子,沒什麽太多變化,相貌依然清秀,身材依然消瘦,細長的眼睛彎彎的眯縫著,若說有變化,是他麵頰比以前紅潤了一些,看起來更加健康。

    “我的變化大嗎?”謝文東靠著椅子,仰麵望天,笑眯眯地問道。他並沒有看任長風,但卻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唉!任長風歎口氣,和東哥在一起,是毫無秘密而言的。很多沒見過謝文東的人向他詢問,謝文東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他的迴答是:他有一雙望穿秋水的眼睛,他有一種洞徹人心的眼神。他笑道:“東哥的變化不大,看起來比以前更精神了。”

    “哈哈——”謝文東大笑,讓任長風這樣高傲的人說出恭維的話,無論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任長風老臉一紅,頓了一下,又道:“可是北洪門的變化太大了。”

    自謝文東走後,南北洪門停戰,不久之後,達成聯盟,雖然沒有統一,但名稱上已經沒有南北之分,都叫洪門。

    至於盟主,由原南北洪門的老大共同擔任。南洪門自然是向問天了,北洪門這邊,由於謝文東出國,金老爺子退隱,一切都由東心雷做主,所以,洪門是由向問天和東心雷來主導。

    由於東心雷在智謀上弱於向問天,謝文東給他的建議是,他這個洪門老大隻是名義上的,是為了安撫原北洪門的那些人,至於洪門大小的事務,應交由向問天做主。東心雷對謝文東的話言聽計從,心甘情願做了名義上的老大。現在的洪門

    ,實際上是掌握在向問天的手裏。而任長風做為原北洪門的骨幹,和向問天爭鬥多年,從本質上,看不起他和南洪門那些幹部,要他與這些人一起共事,對他來說實在是種煎熬。

    他這次來吉樂島,就沒打算迴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走到哪,哪就是家。

    謝文東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別看他遠離中國,但對洪門的事卻了如指掌。他說道:“向問天是個英雄,把北洪門交給他,他不會排除異己,也不會生出事端,而且,以他的為人和能力,會把洪門帶來一個好的發展前景。”

    任長風點點頭,他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無法接受。

    吉普車在一座白色的別墅前停下,兩人還沒下車,已有四男兩女從房中迎出來。

    任長風抬目一瞧,笑了,這六位他不僅認識,還是熟人。五行兄弟和小風,他自然不會陌生。

    見小風身著家居便裝,腰間係圍裙,一付家庭主婦的模樣,任長風臉上笑容加深,半開玩笑道:“小風這身打扮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啊!”小風身為謝文東的貼身保鏢,身手相當了得,別看人長的美豔漂亮,但動起手來,素有‘瘋子’之稱。

    小風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嘴唇挑了挑,不知道在嘟囔什麽。

    任長風大笑兩聲,目光一轉,打量起五行兄弟,這五人一各個紅光滿麵,顯然這一陣子睡的好,吃的香,沒少享受清福。

    幾人熱情地打過招唿後,進入別墅。

    大廳內正有一條倩影在忙前忙後,向桌子上端飯菜,這位動人的女郎任長風也認識,她是彭玲。

    任長風沒等脫鞋,先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嫂子好!”

    彭玲玉麵一紅,看看一旁的謝文東,招唿道:“快近來坐吧!”

    謝文東哈哈一笑,拍拍任長風肩膀,道:“別客氣!”說著,來到彭玲身旁,笑嗬嗬看著桌上飯菜,笑道:“挺豐盛的嘛!”

    彭玲臉上露出嫵媚的嬌笑。高家兩姐妹在中國讀書,而金蓉在國外上學,平時照顧謝文東起居的都是彭玲,這段時間裏,也是彭玲一直陪伴在他左右。

    任長風坐在沙發上,環視一圈,好奇地問道:“怎麽沒看到伯父伯母呢?”

    謝文東笑道:“我爸媽住在後麵的別墅裏。”

    “哦!”任長風點點頭。謝文東又道:“你住的地方我也準備好了,一會帶你去看看。”

    “謝謝!”任長風心中倍感溫暖。

    “客氣什麽?!”謝文東笑道:“我們是兄弟嘛!”

    他一句簡單的兄弟,卻讓任長風甚是受用。吃飯中,他想起自己來時看到的軍艦,好奇地問道:“東哥,剛才我在飛機上,看到島上還停有軍艦,那是怎麽迴事?”

    謝文東大笑道:“那是我向黑帶買的。本來想買艘遊艇,可是黑帶沒有,就給我弄來一艘這個東西。”

    軍艦?遊艇?這完全是兩種性質嘛!謝文東說的輕描淡寫,但任長風卻暗暗佩服,俄羅斯的軍艦,可是一般人有錢都買不來的,雖然隻是小型號的。

    水鏡老神在在道:“我們現在都把它當遊艇用,沒事時可以用它出海釣魚!”

    撲!任長風差點噴飯,用軍艦釣魚?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

    吃過飯後,謝文東帶任長風到海邊散步,小風遠遠在後麵跟著。

    夕陽西下,落日映紅天邊和海角,清新的海風迎麵撲來,讓人渾身涼爽,有種說不出的舒適。島嶼的寧靜,環境的美麗,讓長時間生活在喧囂都市的任長風仿佛置身於世外逃園。

    踩著柔軟的沙灘,任長風幽幽歎息一聲,問道:“東哥打算迴國嗎?”

    謝文東停下腳步,麵對大海,說道:“迴去,是一定要迴去的,但不是現在。”

    任長風精神一振,忙問道:“那是什麽時候?”

    謝文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即使現在迴去,恐怕也難有什麽作為,南北洪門已經達成聯盟,實際上已經是統一了,我迴去,又能做些什麽呢?”

    任長風道:“可以擠掉向問天!偌大的洪門,怎能讓他一人獨有!?”

    謝文東微微一笑,背手望著夕陽,輕聲說道:“再耀眼的驕陽,也有落下來的時候,何況是人呢?”

    任長風琢磨著他的話,正想發問,謝文東轉頭問道:“聽說,現在有崛起一個新幫派,叫青幫。”

    “是的!”任長風點頭道:“他們自稱祖師爺是杜月笙,在全國很多地方都設有分堂,隻是東哥在時,他們還沒有浮出水麵,隻是在東哥走後不久,青幫突然變的高調起來,最近,和台洪門鬧的不可開交。”

    謝文東挑眉問道:“青幫的勢力已延伸到台灣了?”

    任長風道:“他們在台灣確實有很大的分堂,有消息說,他們本來就是從台灣興起的,後來才發展到大陸。

    不過,青幫的總部在中國,這倒是真的。”

    “恩!”謝文東仰麵,心中默默琢磨著。任長風的話,和暗組給自己的消息基本上差不多,以此來看,洪門和青幫的碰撞是遲早的事情,畢竟中國隻有一個,地下的皇帝也隻能有一個!

    他輕輕扣打額頭,問道:“長風,你說如果現在的洪門和青幫打起來,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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