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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陽光雖然猛烈,但也有照不到的陰暗之處。


    天牢,便是此間之一。


    天牢又稱為死牢,若不是罪大惡極或者王侯將相根本不可能壓入這所牢獄,其中的每一名罪犯都是在外麵曾經顯赫一時。


    夏侯非覺雙目泛紅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夏侯冉一身囚服,披頭散發,但卻難以掩蓋他身上的氣場。


    夏侯非覺沒想到自己昏睡醒來,一切就已經翻天覆地,夏侯府在一夜之間被抄家,自己的父親被下入天牢待斬。


    夏侯妃玉說道,“父親你不用擔心,女兒已經叫太子去求皇上饒你一命,一切都會有希望的。”


    夏侯冉輕輕搖頭,“沒用的,你們不了解皇上,這次為父必死無疑。”


    夏侯非覺惡狠狠的咬牙道:“父親為他打下這偌大江山,若沒有父親他怎麽能登上這九五之位,現在居然這般不念舊情。隻要父親你願意出去,這天牢又怎麽攔的住你,我們一同逃出華國。”


    夏侯冉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勝武對父親已經很仁至義盡了,能有這番結果父親甘願受死,至少你們還活著,以後夏侯家就剩下你一個男兒,你要好好照顧姐姐和母親。”


    夏侯非覺身邊還有一名婦女,眼角雖然帶著皺紋,但風姿仍在,可見年輕時必定是一名絕色美女。


    她看著夏侯冉,眼中盡是擔憂和懊惱,輕輕從飯盒中拿出許多精致小菜。


    夏侯冉也看著她,她雖然不能言語,但夏侯冉卻不用言語也能知曉她的心。


    夏侯冉的妻子,是一名啞女。


    夏侯冉輕輕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道:“我不後悔,隻是以後丟下你一人,非覺做事衝動,以後你要多教導他,非玉雖然聰明,但無大智慧,你也要看著她,避免她釀成大錯。”


    她輕輕搖頭,又輕輕點頭。


    夏侯冉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侯非玉和夏侯非覺看著這一幕,雙目發紅。


    夏侯冉繼續說道:“非玉你帶你母親出去,我有事情交代非覺。”


    夏侯非玉輕輕點頭,帶著自己母親緩緩離去。


    夏侯冉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說道:“父親死後,非玉有太子照應,我不擔心他,我唯一擔心的隻有你。”


    夏侯非覺說道:“父親不用擔憂,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夏侯冉苦笑道:“你是不是想找溫風颭報仇。”


    夏侯非覺咬牙切齒的說道:“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夏侯冉歎息道:“如果父親讓你放棄報仇呢。”


    夏侯非覺訝然道:“為什麽。”


    “他之心計恐怖絕倫,武功也詭辯莫測,父親不想你去送死。”


    夏侯非覺麵有不甘,但身上還在作疼的傷勢提醒著自己事情便是如此,就連自己的父親也被他鬥倒,自己又有什麽能力殺他。


    但他一直都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孩兒知曉現在武功不如他,孩兒以後會潛心修煉武功,無論十年二十年,隻要孩兒不死,我終會找到機會殺他的。”


    夏侯冉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也奈何不了他。


    他雙手伸出牢房之外,抓住夏侯非覺的肩膀。


    夏侯非覺感覺夏侯冉的手臂一暖,一股浩瀚澎湃的真氣立即進入自己體內,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感覺和溫風颭一戰所受到的傷,正在慢慢的痊愈。


    “父親,你這是....”


    夏侯冉一邊運功,一邊說道:“父親現在將一身迴天境的功力傳授給你,這股內力會寄存在你的體內保護你,至於能運用多少就看你以後的修為了。另外溫風颭此人恐怖無比,你若非要報仇就將我留給你的功力融合完畢,到達迴天境在去找他尋仇,這樣就算失敗,你也能逃脫。”


    夏侯非覺淚如雨下,自己的父親臨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以後的安危,父親的愛,總是來的這般直接和沉重。


    “孩兒記下了。”


    夏侯冉繼續說道:“溫風颭這個人父親曾經和他交過手,他的劍招十分的詭異,但隻是殘招你不用擔心,他成名碎風刀雖然快,但卻破不開你有迴天境功力在身你的鐵犀功。而他的槍法雖然強,但隻要你能運用我功力的三分之一便能勝他。唯一需要擔憂的便是他獨特的功法,他的功法極為克製鐵犀功,就算父親在他這套功法之下也曾吃過大虧。”


    夏侯非覺最了解自己父親的能為,聞言十分的吃驚,道:“這套功法居然這麽強。”


    夏侯冉輕輕點頭,“你功力尚淺,不要多言,屏息運功。這套功法雖然獨特,但並非無解,父親這就叫破解這套功法的方式交給你。”


    “他的功法父親隻見過三招,分別是化,納,運,化招的特性為....化解方法為....”


    沉寂的天牢之中,夏侯冉將一身的功力傳給自己兒子,隻為能讓他多日後一份保障,敦敦教誨不為他能手刃仇人,替自己報仇,隻希望他日後對敵能多一份勝算,少一份危險。


    天下間的父愛,皆是一般偉大。


    而另一邊,小屋之中,今日氣氛非同一般,夏侯冉雖然伏誅,但幾人都知道自己莊主心情不好,更是不敢多嘴。


    “唉...”溫風颭一氣三歎息,許久沒有發言。


    血狼小心翼翼的說道:“莊主不必這番傷心,等過幾日夏侯冉處斬之後,我們一同前往江湖找秋姑娘和名姑娘就是。”


    “是啊,是啊。”鬼虎拚命點頭,巴不得能將功折罪。


    趙玥一臉好奇寶寶的問道:“什麽秋姑娘名姑娘,發生什麽事情了。”


    溫風颭將自己心中的不快掃出,說道:“苗疆之局將開,現在前往江南隻是給名家帶去不必要的麻煩,等苗疆之事結束之後,我們再前往江南。”


    飛猿問道:“那莊主今日找我們所為何時。”


    溫風颭眼神發冷,“自然是為了宮笑冷。”


    說道宮笑冷,趙玥也是臉色一寒,問道:“你有辦法殺他。”


    溫風颭輕輕點頭,“本來是沒多大把握,但現在有你這個迴天境的高手在,殺他並非不可能。”


    飛猿皺眉道:“但是莊主那日在大殿之上,出言要殺宮笑冷,恐怕他已經有所防備,我們要的手不易。”


    溫風颭輕輕一笑,笑容中盡是狡獪,“那****在殿上是故意那麽說的。”


    濤叔也聽飛猿詳細說過那日在殿上的過程,問道:“為什麽,這樣不是讓宮笑冷對我們有所戒備,而且也暴露了自己。”


    溫風颭道:“宮笑冷那隻老狐狸,要殺他並不容易,而且若要在京城之中殺他,他是朝中大臣,隻要他拖住一段時間。京城的軍隊一定會保護他,而且他若是一直躲著他那個機關重重的龜殼裏,我們也沒機會殺他。”


    趙玥也不是笨人,大概明白他的計劃,說道:“所以你要將他引出。”


    溫風颭輕輕點頭,“當然,你的刺殺,強大的武力已經達到打草驚蛇的效果。而我在大殿之上逼死夏侯冉後,更是要華勝武殺他換取雄天關,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功效。此時,我們二人一文一武聯手,猶如芒刺在背,我不信這個老狐狸不會狗急跳牆。”


    趙玥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溫風颭輕輕道:“隻要他吃了我的誘餌,我就有十成的把握殺他。”


    趙玥繼續問道:“你要用什麽餌引出他。”


    溫風颭繼續道:“想他這樣的老狐狸,沒有香鉤好餌怎麽引的動他,你說,溫某的之命,能否引出他。”


    他雖然這麽說,但景羅山莊卻一點都不為他的安危擔憂。


    餌?開玩笑,自己莊主這滿腹黑水的餌一吃,誰都是必死無疑。


    趙玥問道:“怎麽做。”


    溫風颭輕輕一笑:“要殺我,他必定精銳盡出,那名迴天境的戰狂一定會跟來,無論他一同前往,還是留守府邸,隻要我們能把戰狂殺死,至於他府邸的機關,我自然有辦法破解。”


    濤叔問道:“若是他和那名高手都不出來,那怎麽辦。”


    溫風颭輕輕道:“那便等我苗疆之行結束,我不信兩名迴天境的高手,加上我們景羅莊,就算他在京城,我也有辦法讓他死上百次。”


    飛猿知曉一名迴天境的高手有多難得,不由的問道:“莊主你說的第二位迴天境的高手是。”


    溫風颭微微一笑:“苗疆之主,雪未消。”


    “是她。”眾人皆是一驚,雪未消八年前入侵武林,五大門派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八年之後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隻是.....景羅山莊眾人麵麵相覷,都想起那次苗疆之行,心中很是尷尬,麵對那個女魔頭,就算是莊主也吃過不小的虧。


    溫風颭看出幾人的心思,淡然一笑,不語。心道,待我金陵城到手,我以後讓這個女魔頭管我叫主人,還想阻撓我和苗鈴的婚事,簡直天真。


    鬼虎心思流轉,難道莊主當年不但勾搭了苗鈴,連她師傅雪未消也一起....


    在一片奇怪的氛圍中,趙玥開口問道:“現在正事說完了,說說名姑娘和秋姑娘的事情吧。”


    眾人:.....


    唯有憨牛撓頭傻傻的說道:“莊主的兩個紅顏知己私奔了。”


    溫風颭:......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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