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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溫風颭便已經起來,準確的來說他一夜未眠,華蘭霏的出現讓他的計劃有些變化,而且要從華國手裏娶到公主,也需要他仔細謀劃了一番。


    看了一眼天色,溫風颭知曉自己該離開了,不舍的看了眼躲在懷中的人。想了想,還是伸頭一彈她的額頭,叫醒她。


    華蘭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想起昨夜兩人親密的舉動,她臉上有些羞紅。雖然但林中的時候她們也曾相擁而眠,但與昨日同床共枕意義又不同。


    “我要走了。”溫風颭說道。


    華蘭霏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著他。


    溫風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柔聲道:“感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將來我們有很多機會相處。”


    一夜的時間讓華蘭霏冷靜不少,她輕聲道:“父皇會將我嫁給你嗎。”


    溫風颭點了點頭,肯定道:“當然,他一定會的。”


    但心裏想的卻是,要是他不答應,那就讓華國換一位答應我們婚事的皇帝。


    似乎被他的語氣所影響,華蘭霏安心不少,“你現在就要離開嗎。”


    溫風颭點了點頭,“許多事都已經變化,我需要快點到達京城,這樣我才能掌握更多的情報,麵對未來的變數。”


    華蘭霏不知道溫風颭心裏的謀劃,她也不問,輕輕鬆開抱住溫風颭的雙手。


    溫風颭從她的繡床上起來,結下自己脖子上帶著的一枚玉佩交到她手裏。


    華蘭霏俏臉一紅,“這是定情信物嗎。”


    溫風颭無奈一笑,道:“你要這麽理解也行,但它除了是定情信物之外,更是一枚令牌。”


    “令牌?”華蘭霏有些吃驚的看著手裏的玉佩,手裏的玉比起一般玉佩顏色要深,質地也更加的堅硬,上麵刻著華蘭霏看不懂的圖案。


    溫風颭解釋道:“這是景羅山莊的溫令,作用大概等於你父親的玉璽,有它你可以號令整個景羅莊。景羅莊在江湖上交友甚廣,隻要有這枚令牌,江湖上敢動你的沒幾人。將來要是你遇到麻煩,隻要叫人把這枚溫令帶到景羅山莊,就算我不在莊中,也會有人幫你,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華蘭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將溫令貼身收好,笑道:“你等下,我也送你一樣東西。”


    她翻箱倒櫃找了一番,卻發現自己的東西早已經在路上丟失,一時間找不到合適有意義的,尷尬不已。


    隻能強裝鎮定道:“嗯.....先欠著,我以後再送你一個。”


    溫風颭看她這模樣,忍不住發笑,抱過她輕輕在她唇上一點,笑道:“有這個就行。”


    華蘭霏嬌羞躲入他的懷中,兩人說了會情話,溫風颭才動身離開。


    迴到自己房內後不久,名戰和名音雪便來找溫風颭,溫風颭也沒多說什麽,他已經和華蘭霏告別過了,當下就和他們收拾行李一起離開無苛城。


    他這一路上遇到的變數太多了,先是走火入魔的趙國公主,隨後又是華國公主,這個兩個公主已經將他原來的計劃打了一個亂。


    他必須盡快到達京城和景羅莊的眾人匯合。


    迴頭看了一眼漸漸模糊的無苛城,溫風颭將心中的心緒的壓下,開始趕路。


    幾日後,幾人離京城越來越近。


    這一日,溫風颭策馬停在一處山腰之上,看著遠方那模糊輪廓出神。


    名音雪和名戰策馬來到他的身邊,這一路上名音雪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出神發呆,不由的有些擔心,問道:“溫公子在想什麽。”


    溫風颭眼神依舊盯著遠方,突然道:“名姑娘,此番溫某的謀劃若是失敗,可能會與整個華國為敵。所以進城之後,還請兩位跟溫某保持距離,至於我交待兩位不可將我援助之事告訴給秋家,也請謹記在心。”


    名音雪眉頭一皺,道:“溫莊主覺得音雪是那種遇到危險就棄朋友不顧的小人。”


    這時一旁的名戰也說道:“雖然不知溫莊主所謀為何,但這次相助秋家,是老朽相求。何況溫莊主對我名家還有大恩,無論結果如何,名家都會和溫莊主在同一戰線。”


    溫風颭收迴了眺望遠方的目光,轉頭看著名戰,道:“若是整個中原武林也與溫某為敵,那名前輩又如何自處。”


    名戰心中一驚,不知道溫風颭為什麽這麽說,問道:“溫莊主在武林中人脈廣泛,多次有恩與武林,又怎麽會與武林為敵。”


    溫風颭笑道:“算一算日子,苗疆那魔頭也快痊愈了。”


    名戰心中震驚,八年前的那一戰他親身經曆,深知那魔頭的恐怖,脫口道:“她不是被武閥戈主所傷,無靈丹妙藥根本不可能痊愈的。”


    隨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溫風颭,聲音顫抖道:“溫莊主.....你...”


    溫風颭毫不掩飾,淡然道:“溫某將一味神藥贈與苗疆了。”


    名戰此時已經麵無人色,他原以為溫風颭和苗疆關係不過是有一名朋友,但是他此時此刻的作為在武林中已經可以是通敵賣國了,不由的怒道:“溫莊主,你可知你在幹什麽,苗疆那魔頭心智和武功之高你難以想象,當年她入侵武林,五大門派皆不敵,最後還是求的武閥戈主之助以仙武十二劍訣才勝她一籌。而她當年不過22歲,八年過去無人知曉她的武功進展到什麽地步,她這次痊愈而出,武林中又要麵臨一次腥風血雨。這次武林中若無人能阻擋她,恐怕中原武林淪入苗疆之手,溫莊主你怎麽能這樣做。”


    名家雖然經商,但都是靠武林同道給他麵子,對他的商隊多在照拂。名戰可以不在乎朝廷,他經過兩個朝代,對朝廷沒什麽歸屬感,但江湖是他的根,他又怎麽能不怒溫風颭的所作所為。


    名音雪不像名戰那一輩人武林人,對苗疆的仇恨那麽深,但也知曉這件事的嚴重性。不解的問道:“溫莊主,你為何要這麽做,不但引起武林大亂,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景羅山莊也...”


    兩人的反應在溫風颭的預料之中,他並不意外,隻是淡淡道:“溫某自有溫某的理由,此事溫某今日說出,名前輩若是喜歡也可以將這件事告知各大門派,溫某並不介意。”


    名戰本來覺得溫風颭會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選,此時他這番作為讓他痛心疾首,道:“溫莊主,你到底想幹什麽,不但要殺夏侯冉與華國為敵,又幫助苗疆,與武林為敵。”


    名音雪眉頭微皺,想起他在古陽城中見到那封信的歡喜,似乎想到了什麽。黯然道:“溫莊主幫助苗疆是因為口中那名很好的朋友嗎。”


    溫風颭望著名音雪那黯然的目光,想起兩人相識來的種種,語氣不由的柔和起來,緩緩道:“溫某所要的東西在那萬仞高崖之上,若是一步一步的走,恐怕一生也難以到達。所以溫某隻能另辟蹊徑,成則登頂取物,笑傲天下。敗則落地塵埃滿身,背負罵名。”


    名戰被他的語氣所感染,怒氣少了一些,但仍然勸導:“溫莊主又何必如此,倘若武林和華國都與你為敵,天下又豈有你藏身之處。”


    溫風颭淡然一笑,語氣中皆是自信。“名前輩又怎麽知曉我會失敗,就算計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說到這裏他轉頭看著那模糊的京城,仿佛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等著他去馴服,他冷笑道:“若華國和武林都與溫某為敵,你說,他們能讓溫某使出全力嗎。”


    名戰和名音雪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看著眼前口出狂言的人,甚至覺得他已經神誌不清。


    溫風颭淡然一笑,仿佛剛剛那些話不過是一句平淡的問候,策馬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名前輩和名姑娘還是和溫某保持距離吧,否者不久後名家在武林上的處境將會尷尬無比。”


    名戰看著那個獨自離去的背影,不敢上前。


    名音雪看著那個背影,那個背影是如此的高傲,如此的堅強,但又是如此的孤單,讓她覺得覺得心疼。但家族的立場讓她不能向前,不能靠近那個男人。


    “溫莊主,音雪的心很小,今生注定無法陪你一同登上頂峰。但請記得,若敗跌落,山腳之下不止有罵名,還有等待的音雪。”


    前方的溫風颭身體一震,停下步伐,轉頭看著她。


    夕陽下,兩人四目相對。


    她眼中情愫如此的熟悉,溫風颭在很多女子眼中見過,卻又如此的陌生,因為這是屬於名音雪的情,她獨一無二。


    她望著他,似要將他的身影刻在心上,卻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早已經是他了。


    她繼續道:“你能....隻愛我一人嗎。”


    曾經被傷害過的她,想要一段一心一意的感情,這並不過分,但對溫風颭卻如此的艱難


    溫風颭黯然的低下頭,不敢看著她期待的眼神。


    “我....”


    心智絕倫,巧舌如簧,但在此刻,在她的眼神下,他騙不了她,也騙不了自己。


    “我....不能。”


    溫風颭心澀更心酸,突然覺得自己是這般無用,他的謀在這個女子麵前毫無作用,就算她想要天下,溫風颭也能迴答她能,但她不要天下,她要的其實很小,但他就是做不到。


    名音雪眼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傷心,心中苦笑,果然如此嗎。


    她苦澀道:“為什麽不騙我。”


    麵對她,溫風颭苦笑道:“今日我為你負她,他日我為她負你,溫某做不到,也不想做。”


    名音雪譏諷道:“溫莊主,你究竟有幾個她。”


    溫風颭心虛的舉起手,緩緩升起兩個指頭。名音雪看著他,美目顧盼間,皆是怒色。


    在她的注視下,溫風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緩緩又升起一根小指。


    名音雪眉角抽了抽,忍住拔劍的衝動。


    溫風颭在她那殺人的目光下,隻覺得頭皮發麻,手忙腳亂的指著那明顯短了一截的小指頭強行解釋道:“半個....半個....”


    名音雪冷笑的看著她,絲毫不相信。


    溫風颭尷尬的收起手,不敢奢求她能接受,緩緩轉身。


    名音雪望著他的背影,兩人的距離不長,卻難以跨越,看著他離去的步伐,心中難受至極,卻無法開口,暗罵他真是個傻子。


    溫風颭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停下前進的步伐卻沒迴頭,沉默許久,說道:“待諸事了結後,我會前往江南名家。”


    名音雪望著他,隻說了三個字,卻無比的堅定,宛如刀削斧鑿刻在溫風颭的心上,她說。


    “我等你”


    夕陽更濃了,古道之上,溫風颭的步伐一如既往的堅定,隻是變的更加的沉重。


    因為,不能敗的理由......


    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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