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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陽城外,夕陽晚垂,然而馬上的人心卻熾熱如正午豔陽。策馬狂奔,蹄聲如雨急驟,溫風颭此時的心跳聲卻那比馬蹄聲更急三分。


    山坡之上,女子坐在地上,手肘支撐在膝蓋上,雙手捧著臉頰,無聊的等待著。在平時她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但此刻她的心中想做的除了與他相見,便是等待與他相見。


    忽聞背後蹄聲如雨,當下立即迴頭看去。


    隻見背後一人策馬而至,停在自己不遠處,那人白衣如雪,長發因為策馬狂奔而顯得有些淩亂,額頭上的汗水在途中已經被風吹幹,但仍然有不少細發黏在上邊。他雙頰微微發紅,坐在馬上喘氣不止,那張俊俏的臉,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所要見的人。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金色餘暉下,兩人相視一笑,有些傻,有些癡。


    她身材嬌小,看上去不過17歲,俏麗可愛,上身穿著一件小短衣,衣服剛剛到腰間,將那白皙透嫩的小蠻腰露出。下身穿著裙子,裙子長度也不過剛剛到膝蓋上幾寸,一雙小巧的美腿就在這樣暴露在空中,手中和腳上都帶著銀飾手環,手環上麵掛著許多小鈴鐺。


    中原女子自然不會有這大膽開放的服飾,也隻有苗女會這樣穿。


    溫風颭下馬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摟住她的小蠻腰,手掌撫在她腰上露出的肌膚,滑膩如絲綢一般,但心中卻無一絲旖旎的念頭。


    隻有....遠離江湖喧囂的寧靜,和遊船靠岸的心安。


    苗鈴厥了厥自己的小嘴,有些小情緒,但還是沒有拒絕溫風颭,順著他的臂彎靠倒在他的懷中。


    夕陽暮色,隱山靜謐無聲,天地間仿佛隻有自己與懷中愛人,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溫風颭還是忍不住想....


    若能與她如此終老一生,也無憾.....


    肩頭劇烈的疼痛將他的思緒拉迴現實,苗鈴如一隻小貓乖巧的躲在自己的懷中,可她的小虎牙卻毫不留情的咬在溫風颭的肩頭之上。


    雖然肩頭劇痛,但溫風颭也不敢推開她,苗鈴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一定要溝通。如果她沒道理,那你也隻能認命了。


    溫風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慢點咬,別傷了嘴。”


    她冷哼了一聲,收迴嘴,嬌慎道:“我才不是無理取鬧。”


    說完冷冷的看著溫風颭,用審問犯人語氣道:“說,昨天你受傷進城,跟在你身後的姑娘是誰。”


    魚都沒吃就一身腥,溫風颭看了一眼肩頭,心道肉啊肉啊,我們的命就是這麽苦。


    苗鈴見他不迴答,心中惱怒更甚,轉身騎在他的身上把溫風颭壓到草地上,咬牙切齒道:“你說不說。”


    在天幹物燥的年紀和天氣裏,苗鈴穿著短裙騎在自己肚子上,飽滿的臀部若有若無的觸碰著,溫風颭當下就起了反應。一邊要抵擋來自美人的誘惑,一邊又要冷靜思考怎麽對付這小妮子,溫風颭覺得頭有些大。


    “那個是名家大小姐,就是你上次要我查的那個東西現在的主人,這次他爺爺有事找我幫忙,而這件事情又與我近幾年的謀劃有所關聯,所以才和他們一起進京城。”


    “我在城外看的清清楚楚,她看的你眼神可不像一般的江湖朋友,她眼中的擔憂,傷心,憐惜比我都濃。”


    溫風颭大感頭疼,“作為一個妻子你見到受傷之後的丈夫,第一個問題居然不是關心他的傷勢,而是問他身邊的人為什麽比你還關心他,你這側重點有些奇怪吧。”


    “呸”苗鈴慎道:“誰是你妻子。”但臉上卻還是露出歡喜。


    趁此機會,溫風颭立即反客為主,起身轉個圈,把苗鈴壓在身下,調笑道:“我們在苗疆已經行過夫妻之實,你當然是我的妻子。”


    美人在懷,嬌嫩容顏就在自己的麵前,溫風颭再也忍不住,低頭朝苗鈴吻去。


    苗鈴伸手按住他的頭,阻止他輕薄自己,薄怒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給解釋清楚你和她的關係。”


    你還真是不依不饒啊,溫風颭無奈道:“我們在中途名家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我替他們解決,名前輩為了報恩把名勝十劍都交給了我,可見恩情之重。那名姑娘見我這個大恩人受傷關心我下很正常,倒是你自己想入非非,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解讀別人,還能從眼神中看出那麽多情緒,那你看看我的眼神猜猜我在想什麽。”


    難道真是自己想太多了,苗鈴有些疑惑,便朝溫風颭的眼睛看去,隻見那雙眼清澈如水根本看不出什麽,隻能傻乎乎的搖了搖頭。


    “嘿嘿”溫風颭露出大灰狼的笑容,“當然是吃了你。”


    “啊...”苗鈴驚唿一聲,溫風颭便已經吻了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溫風颭的舌頭便已經闖入口中,在內中瘋狂肆虐。


    觸電的感覺席卷全身,苗鈴腦中一白,也想不了那麽多,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與溫風颭忘情的纏綿起來。兩人久別重逢,****越演越烈,溫風颭雙手不安分的在苗鈴身上遊動,苗鈴穿的本來就少,被自己情郎撫摸,臉頰發紅,嬌唇媚喘已然動情。


    隻能憑借最後一絲的理智,按住溫風颭的手,羞道:“那邊有屋子。”


    溫風颭抬頭一看,不遠處果然有一間茅草小屋,而苗鈴身上的衣服也被他弄的淩亂不堪,露出大片春色,****若隱若現更顯得嬌媚動人,吞了吞口水,抱起苗鈴朝小屋走去。


    小屋不大,家具也是簡陋,但還算具全。


    溫風颭將苗鈴放在床上,欲火在也忍耐不住,一把扯去她的裹胸露出那對嬌嫩。苗鈴正在值發育青春期,大小盈盈可握,溫風颭低頭含下一隻,伸手抓住另一隻,細細品嚐。


    苗鈴全身如蛇行蟻走,發麻發癢,下身已經濕漉一片,隻能抱住愛郎的頭,忘情的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溫風颭空出一隻手卻不脫去苗鈴的短裙,伸手探進群內,將她的裘褲脫下,手中所及之處,泛濫成災滑膩一片。


    苗鈴托起溫風颭埋在自己胸口的頭,與他四目相對,苗鈴雙目迷離,眉目含情,柔身道:“溫郎,愛我。”


    美人動情,嬌媚不可方物,溫風颭低頭便朝她吻去,兩人****高漲,唾液早已粘稠不堪,一番濕吻下來。兩人唇分之時,口中唾液被拉扯而出,化成一條條透明絲線,****之極。


    溫風颭除去身上的衣裳,兩人之間,隻有苗鈴下身還穿著短裙,溫風颭探到洞口,卻不進入,隻是手腳並用挑逗著苗鈴。


    苗鈴知道他故意逗弄自己,一咬他的肩頭,嬌羞道:“不要鬧了,玲兒好難受。”


    溫風颭心道,也隻有此刻你才會服軟,當下不再猶豫,一挺而入,


    “啊....”苗鈴發出一聲似痛苦似暢快的呻吟聲。


    兩人顛鸞倒鳳,一夜纏綿難解難休好幾次,直到深夜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已經是巳時。(大概等於現在十點鍾)


    古陽城中身背行囊名音雪看了一眼溫風颭居住房間,黯然道:“他還沒迴來嗎。”


    鬼虎大感尷尬,強行解釋道:“可能莊主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名戰拍了拍名音雪的肩頭,對鬼虎道:“我和小雪先去城外和徐老弟匯合,等溫莊主迴來了你和他一起來城外找我們。若溫莊主晚歸,徐老弟等不了,先行離開,我們再迴城中找你們。”


    鬼虎道:“麻煩名前輩了。”


    山中,苗鈴看了一眼天色,推了推溫風颭,迷迷糊糊道:“快起來,你該迴去了。”


    溫風颭癲狂了一夜,此刻又有滑膩美人在懷,那裏願起來,懶散道:“**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也學學那古時昏君。”說完又覺得有些意動,雙手不安分的在苗鈴光滑的身上遊走起來。


    苗鈴又羞又怒,知道在床上呆下去會發生什麽,當下便掙紮出溫風颭的懷抱,起來尋找自己的衣裳。但卻隻找到一塊塊碎步,想起他昨夜那樣的欺負自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衣櫃中拿出一套新衣裳。


    苗鈴不再懷裏,溫風颭也失去了懶覺的興趣,穿好衣裳起身。


    這時苗鈴正在坐在一麵銅鏡麵前,眉角含倦,憨嬌無力的拿著頭梳整理自己的秀發。


    溫風颭從背後抱住她,兩人臉頰貼在一塊,照在那銅鏡裏。默契一笑,如新婚夫妻般恩愛甜蜜。


    溫存了一會,溫風颭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放在她的梳妝桌上,奪過她手中的木梳,細細的替她梳發。苗鈴感受這份難得的甜蜜,打開眼前的玉盒,好奇的想著自己的愛郎會送自己什麽。


    玉盒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便鋪麵而來,內中躺著拇指大小一塊人參塊。苗鈴小手掩嘴,吃驚道:“這是.....千年如來參。”


    溫風颭麵不改色,仿佛送出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依舊細細的替她梳理青絲。


    苗鈴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內心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掙紮。許久,她睜開眼睛,合上那玉盒,眼中雖然不舍,但還是轉身遞還給溫風颭。


    “我不要。”她的語氣,倔強無比。


    溫風颭將她摟入懷中,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腰,“乖,收下吧。”


    苗鈴往他的懷中蹭了蹭讓他將自己抱的更緊,貪婪的從他身上汲取那份安全感,幸福感和歸屬感。想起兩人相識的種種,他的癡請,他的付出。也想起自己無理取鬧,自己的嬌蠻任性和那一年的苗疆。


    和我走吧,去景羅山莊當我的妻子。


    我是苗疆的聖女,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事比苗疆的數萬子民更加重要,包括你。


    有一天我們苗族一定會為了離開這窮山惡水而與中原大戰爭奪地盤,就如同八年前那般,若是師傅做不到,那就輪到我。而你是中原正道首屈一指的景羅莊之主,又何必執著我這你們正道人人唾棄的苗疆蠱女,讓你景羅山莊成為武林公敵。


    那時他的迴答卻讓自己畢生難忘。


    天下隻有一個苗鈴,我不能給你天下,但也不吝嗇一個景羅山莊。你的心中有你的責任和數萬苗民,我的心中,卻隻有你。


    隻是自己,自己又怎麽忍心將他一步一步的拖下深淵,讓他十年心血毀於一旦。苗鈴靠在他的肩頭,淚水已然奪目而出,濕透了他的肩頭,但仍然道:“我不要。”語氣一如既往的倔強,堅定。


    溫風颭有些惱怒更多卻是心疼:“不要我這如來參,你要去那裏取得醫治你師傅的草藥,是悄悄帶著你那不多的手下進入中原去那戒備森嚴的武林大派中偷取靈丹妙藥,還是去人跡罕見,危機四伏的懸崖險地尋找稀世靈珍。無論哪一種,都是危機重重,你知道我的心,卻為何還要我為你擔心受怕。”


    苗鈴淚水更盛,卻出奇的堅持,哭道:“那你呢,八年前一戰,我師傅為了一統武林屠戮了不知多歲武林正派,樹敵無數。武林人都知道我的師傅的傷沒有奇珍妙藥根本不可能痊愈,我一但接受你這如來參,師傅痊愈後第一件事必定是帶領族人入侵武林。苗疆窮苦出不了神藥,那時候就算武林正道必對這個贈藥之人恨之入骨,就算他們的人查不出,我師傅的聰明又怎麽猜不到,為了苗疆族人肯定會將這件事情說出造成武林內亂,讓你們自相殘殺。你不想替我擔心,那就要我替你擔心嗎。”


    “傻丫頭”溫風颭歎息一聲,摟住她的雙臂又緊了幾分,心也隨著她的抽泣聲,隱隱作痛。撫摸著他的秀發,柔聲安慰道:“放心,無論是中原武林還是苗疆那個老妖婆,甚至華國都奈何不了你夫君的。”


    苗鈴搖了搖頭,仍然堅持道:“我不信。”


    “你要是不收下,迴頭我就派屬下將它送去苗疆,結局也是一樣。”


    “你...”苗鈴淚目點點,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心中更是擔心自己愛郎以後的處境,哭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哈,溫風颭輕笑一聲,“因為你是苗鈴啊,天下間唯一的苗鈴。江湖從來不屬於我,但你苗鈴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人的。”


    柔情蜜語那個姑娘不喜歡,何況還是出自真心,苗鈴聽的心都醉了。卻又想起兩人的身份,倒在他懷中深情道:“我不可能放下苗族,當不了你的妻子,那個名姑娘要是真心喜歡你,你便娶了她吧。”


    見她如此大方,溫風颭反而有些不適應,笑道:“你不吃醋。”


    唉,苗鈴歎了一口氣,卻也不再哭泣,“你能為我傾盡一切,隻為我不再犯險,我又為何不能將你身邊永遠不能屬於我的妻子之位讓出。”


    溫風颭漠然無語,心道自己已經有了苗鈴這般美人,卻還想著拈花惹草是否很是不該。


    思索間,隻覺得腳趾一緊,一股劇痛席卷全身,疼的大叫。卻見苗鈴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果然和那個名姑娘不幹不淨,你昨天居然騙我。”


    溫風大感冤枉將他與名音雪的始末說出,隻是省去了一些他認為不重要的部分,不過苗鈴還是聽的眉角含怒,冷笑連連,對他表示了十分的懷疑。


    溫風颭一擺手,“我和她真是清清白白。”


    “清不清白你自己心裏清楚。”苗鈴惱怒道。


    溫風颭知道她的性子,把她摟入懷中,柔聲安慰。


    開始苗鈴不斷在他懷中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她的功力在溫風颭之上,到底是掙脫不開,還是不願掙脫開,恐怕她自己也不知。


    最後隻能無力的躺在他的懷中,認命了一般。


    當下兩人在房內一片沉默,享受著離別前最後的溫存。


    而一邊,古陽城外,時間在等待中一點點流逝,人在越來越熱的陽光下逐漸焦慮。


    一隻全副武裝車隊在城外已經等待了快一個時辰了,這隻車隊一百多人,但貨物卻不多,車隊中的個個兼用彪悍,而且身帶兵刃,一看便知不是尋常商隊。車隊中有一輛馬車,雖然不華貴,但卻被眾人隱隱的圍在中央。


    車隊的首領李真看了眼天色,著急的問道:“名兄,你那位朋友來不來,我們已經等待了快一個時辰了。”


    唉,名戰歎了口氣,歉意道:“抱歉,李兄,在下是十分願意與李兄一同上路,為李兄此行的安危盡一些綿薄之力,但愚兄此行卻是要聽從我那位朋友的意見。若是李兄等不及,可以先行離開,此事愚兄身感愧疚。”


    那中年男子臉上皆是為難之色,看了眼中央的馬車,道:“此行要是能得名兄之處,必定安全無虞,我們在等一等吧。”


    溫風颭和苗鈴兩人站在門口,如一對新婚夫婦,丈夫即將遠行,妻子含淚相送。


    “走吧,快午時了。”苗鈴催促道,但聲音中盡是苦楚,若是可以她又何不想與他相老山中,不問世事。但他有他的仇恨,自己也有自己的責任。


    溫風颭抱住苗鈴,狠狠的吻上的她的唇,他抱的很用力,像是要將她與自己相融,再也不分開。


    他吻的很傷心,因為他們終要分離。


    許久兩人唇分,溫風颭不舍道:“我走了。”


    苗鈴微微點頭,卻沒說話。


    騎上駿馬,溫風颭緩緩走出山中,一步三迴頭,直到再也看不清那站在門口一直...一直望著自己的那個身影消失在山巒中,再也看不清。


    這一別,兩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相見之時又是何等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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