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的夜晚,車水馬龍一詞不足以形容。連霓虹燈都好像是形容上個世界90年代的東西,摩登之都名不虛傳。


    夏無雙跟著導航找到純色酒吧,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五十,好歹沒誤了約定的時間點。撇開晚高峰不談,純色酒吧選址也太過招搖,挨著南京路商圈,一副sh名流圈後花園的姿態,但它並非門客三千的公子府宇,而是一家沒什麽名氣的主題酒吧。


    與一般酒吧喧鬧的印象不同,純色酒吧主打“理想純色”的主題,與這個浮躁的社會風氣格格不入。夏無雙見到純色酒吧,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姿色可人的良家少婦,混之於青樓妓院中。空有一肚子的正經氣,奈何官人們認定你與娼妓無異。


    “沒遲到呢!”


    夏無雙停好車,上官清琳先打開車門下去,隻見酒吧門口已經聚了小二十人。穿柳釘皮衣、一頭長發的搖滾男女三三兩兩,應該是酒吧老板的朋友。這個時候離夜生活尚早,酒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好奇的居多,一個客人都沒有。


    “噓!”


    口哨聲響起,上官清琳一身牛仔裝扮,苗條身材和漂亮臉蛋在燈光的映襯下愈發動人。尤其是一條玉腿修長地恰到好處,襯托了曼妙的臀部,再往上,曲線與直線的優美組合在她身上得到最好的體現。


    女人為尤物,最怕隻是胸大無腦,胸無點墨的女人,好一些的結果是淪為二代三代的玩物,還不如姿色平庸平平安安,那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花瓶。而上官清琳這種女人,姣好的麵容下,是一顆蕙質蘭心。


    這種女人,正常男人都會對之仰慕,垂涎三尺太誇張,日夜思暮為常態。


    幾個搖滾青年就是如此,對著上官清琳吹起口哨。


    “他們是誰啊?”


    上官清琳皺皺眉,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江南煙雨的溫柔女子,頭一迴走進群魔亂舞的放縱國度,顯然有些不是很適應。她並非看起來那麽純粹的“淑女”,法醫,日常生活就是以手術刀解剖屍體。所以她要是發起脾氣來,絕對不隻是可愛。


    “嘿!”


    “這是我的妞!”夏無雙停好車從後麵跟上來,他隨手點了一支煙,另一隻手將上官清琳摟緊懷裏,衝搖滾青年大聲道:“哥們,勾搭打大嫂是江湖大忌!”


    上官清琳入他懷裏,立刻像個小女人一般。


    “大叔你誰啊,找抽吧!”搖滾青年覺得在上官清琳這種仙子姐姐麵前失了麵子,惱怒成羞。


    “小王八羔子,得瑟也不看看跟誰!”


    夏無雙抽了一口煙,笑嘻嘻看著一身搖滾打扮的青芒站起身來,一個巴掌唿在那個搖滾青年頭上,教訓道:“這是你姐我請的吉他手,叫無雙大哥!”


    “青芒姐!”上官清琳這才看見青芒,拉著夏無雙走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們會遲到呢,不錯,等下開始排練,今天姐要爆炸。”青芒一改山城魚中的賢妻良母模樣,跟夏無雙、上官清琳勾肩搭背。其他人都是五線搖滾圈的朋友,夏無雙與他們一個個打招唿。輪到剛被罵的那個小青年,他一臉沮喪,不開心道:“青芒姐,你們居然早就認識。你怎麽不早說,我這迴不僅犯了無雙大哥的江湖大忌,還被大家嘲笑了一把。”


    連同夏無雙、上官清琳在內,都被這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夏無雙跟他對了一拳,安慰道:“你都叫我哥了,當大哥的哪能給自己弟弟扣這麽大的帽子,赦你無罪。”


    “真的?”


    “真的,你無雙大哥言出必行。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又不會嘲笑你。”


    連上官清琳都站出來安慰他,眾人皆是哈哈大笑,那孩子滿臉通紅,不敢看她。


    “哥哥嫂子,我叫皮豆,請受皮豆一拜!”搖滾青年是個實在人,他圍上紅色頭巾,非常有範敲了一段激情澎湃的架子鼓,算是賠禮道歉。


    旁邊一個本來很安靜的姑娘,應該是鼓手,隻見她瞪著眼道:“皮豆你大爺,敢動姑奶奶的鼓!”


    青芒道:“這是我們的女鼓手,cucu”要不是有夏無雙這個“外人”在,cucu一副絕對要追殺他的架勢。


    夏無雙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來梁非才的情報也許不準,所謂的“春色酒吧”,其實是“純色酒吧”,一字之謬,意思差之千裏。而且cucu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並非是毒賭不離身的墮落女子,小黑的事情值得他重新考量。


    ······


    接下來,樂隊要抓緊時間排練。


    青芒是主唱,夏無雙吉他、皮豆貝斯、慶洪鍵盤手,加上鼓手兼伴唱cucu。


    隨著夜幕越來越沉,排練也進行的紅紅火火。


    音樂是最需要專注的事情之一,別看大家私底下嘻嘻哈哈,cucu的鼓一響,整個樂隊瞬間鋒芒內斂收合到一處,如同邊塞戰場上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立即抓住人的心。而在演奏中,幾個人各有各的風采,就好比是一個縱馬草原無往不利的騎兵小隊。馬蹄所到之處,萬軍之中手起刀落,誰都能收割滿滿一兜子賊人屍首,誰都不平庸。


    夏無雙大學時代就喜歡音樂,那時候衣食無憂,最不怕就是青春無處安放。玩樂隊在舞台上光芒萬丈,踢足球在球場上恣意飛揚,這些都是他揮霍時光做的事情。雖說兩年沒摸吉他,從前的底子還在,一連三首歌下來,除了剛開始彈《ihatemyselfforlovingyou》有些摸不準青芒道節奏,後麵兩首歌《thepoweroflove》、《亡命之徒》(縱貫線版本),夏無雙不僅跟上了青芒道節奏,某種程度上還調動了青芒、cucu的情緒。


    遠離舞池的位置坐著兩個人,蒲峪、上官清琳。


    二人皆是一臉崇拜看著夏無雙,蒲峪跟夏無雙是大學時期摸爬滾打一起走過來的哥們,眼裏更多的是豔羨,畢竟畢業兩年,夏無雙還是那個熱血沸騰的夏無雙。蒲峪也打心眼喜歡記者這份工作,可是這份工作的強度,已經讓他漸漸有些難以招架,特別是如果付出了同等努力、甚至兩三倍努力仍舊屈居人下;而上官清琳眼裏的崇拜則是最純淨的欣賞,夏無雙不僅是進入過她心靈深處的男人,同時也是個在舞台上魅力無限的男人。


    “真好。”


    老板知道蒲峪、上官清琳都是夏無雙的朋友,送了酒水。


    蒲峪端起一杯洋酒自顧喝了起來,說道:“無雙是人們眼裏看起來瀟灑的人,其實沒多少人明白他心裏的顛沛流離。他能找到你這麽好的伴侶,我替他高興。”


    “謝謝!”


    上官清琳咂了一口白水,笑道:“我跟他已經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倒是你們倆,窮學生時期的感情,經曆社會兩年的洗禮還能純潔如故,真是不容易。”


    “哈哈!”


    蒲峪笑著,作為他們大學時期文學社的知名才子,他自不是庸人,跟上官清琳各自端起杯子互相敬了一下。


    “對了,你們報社電子新聞民生板塊的報道我看了,那個采訪是你策劃的?”上官清琳問道。


    “不,雖然明麵上都是我的名字,其實這件事是無雙的主意。我也不清楚跋扈如梁非才那種人,在這件事後怎麽會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作,我絕不認為他是那種有仇不報的性格,你適當的時候提醒一下無雙,黑金集團不是那麽好惹的,記者這個護身符並不好用。”


    “你說,他會比較聽。”蒲峪又加了一句。


    不用細說,其中的事情,上官清琳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她笑了笑:“我的男人,還輪不到區區一個不上台麵的所謂集團來欺負。”


    “梁非才被綁架的事情不小了,警方卻沒有刨根問底。上官小姐,難道你們南京上官家還能幹涉的了sh的事情?”蒲峪問這個點時候,更是對夏無雙一臉羨慕。


    “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況且我很少求我爸爸辦事,這件事跟我們家沒關係。”上官清琳的臉上也有一絲疑惑。她心裏有一絲深深的期待,期待夏無雙也是那麽個“有心”人。連蒲峪都能毫不費勁了解清楚她的身世背景,夏無雙要是也懂得刻意一些,少二三十年的打拚輕而易舉。


    不過,他就是這麽一個“木訥”的人。


    此時酒吧裏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過來,一聲尖叫把二人的閑聊打散。


    原來是莫小雨和鍾靈兒、白菟三位美女一起走了進來,這些客人裏麵有幾個常客,不過莫小雨等人是今天跟夏無雙來湊熱鬧的,所以麵生。他們很少見到三位氣質迥異的美女同時出現在純色酒吧,口哨聲此起彼伏。


    此時樂隊的排練已經結束,夏無雙一時技癢,在台上獨唱《私奔》


    莫小雨才進來,眼睛裏哪有別人,盯著台上深情呐喊的夏無雙。


    “莫小雨,這邊!”


    蒲峪發現了莫小雨,趕緊招唿她們三個過來,要不然幾個女生又少不了額外的麻煩。


    上官清琳恍然大悟,sh警界在梁非才被綁事件上“漠不關心”,一分是因為這家夥心狠手辣做的壞事多了,另外九分是因為莫小雨。


    眾人先聊了一陣,不知不覺到了十點。酒吧門口忽然來了二十幾輛豪車,可謂是吸引了極大的注意。“靈兒,是你的狐朋狗友到了吧?”莫小雨聽到外麵的動靜,說道。


    鍾靈兒跳起身來,今天她穿得就像一個性感的小妖精,對上掛清琳等人道:“你們先坐,我去迎接我的朋友去!”


    酒吧老板畢竟還是有一些人脈的,門口車子越來越多,地下車庫都停滿了。


    魚龍混雜,濟濟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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