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畢竟是金屬做的,遠比防化服倉庫那些木頭桌子椅子牢固得多,所以當我踩著疊起來的貨架,笨重而小心翼翼地爬上貨架時,它並沒有發出木頭的哀嚎。隻是穿著這一身沒啟動的外骨骼裝甲爬上通風管道實在太礙事了,我不得不把某些部分取下來拋進通風管道裏,然後再爬上去。但是還沒等下半身跟進通風管道,保險門竟然就塌了,大批奴隸勞工和狂獸人蜂擁而至!


    該死,我聽到背後那些怪物的怒吼聲,聽到狂獸人沉重的腳步,震得我差點就鬆手落入它們當中。一個奴隸勞工慢慢爬上了貨架,我飛起一腳把它踢了下去,那個奴隸勞工的頭磕破在了貨架下。可是奴隸勞工還在瘋狂地攀爬著,狂獸人沒那麽大力氣,隻能在下麵用吼叫和跺腳助威。趁著奴隸勞工們還沒上來的時候,我猛一發力,頭撞在了通風管道壁上。還好有頭盔阻擋,不然真要疼得眼冒金星了。一個奴隸勞工在我跳上通風管道的時候似乎抓了我一把,手指在外骨骼裝甲上劃過。我趕緊收迴了腿,向下方開了幾槍,打掉了站在貨架上的幾個奴隸勞工,然後關上通風管道的鐵窗。這些家夥要想爬進來還得大費一翻周章,我暫時不去管他們,隻待在通風管道裏。借著通道裏的暖氣,我要讓這嬌貴的外骨骼裝甲運轉係統重新啟動。我摘下頭盔,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卡槽元件的運行按鈕。還好頭盔沒被影響到,不然那才麻煩。根據那個微型恐怖機器人“生前”探索的路線,隻要順著通風管道爬下去就是恆溫室,從恆溫室出去,順著走廊走下去的地方是一扇一直上鎖的門,門裏麵就是自毀室。自毀室後麵還有一條連接著什麽東西的通道,恐怖機器人沒有探出來。可能是逃生通道吧,反正是什麽都無所謂了,如果那扇門不能正常地打開,我自會用“自己的辦法”打開。現在是淩晨兩點左右,估計是1987年3月2日了。在離人類的末日還有105個小時的時候,我竟然還躲在通道裏,而消滅太空要塞的光輝大業還沒完成五分之一。


    說起來……格蘭藏姆他們沒事吧?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部隊。斷絕聯係那麽久,說不準他們會以為我死了。


    但我不能死。暖氣的“熏陶”下,外骨骼裝甲終於重新啟動了。在一陣“連接”“激活”的提示音中,外骨骼裝甲終於重新上線。這層鐵皮啟動後,通道裏雖然更擠,卻行動得更加迅速,對周圍的環境判斷也更敏銳了。


    繞過一個彎就是另一扇鐵窗。推開這扇鐵窗,裏麵就是恆溫室。恆溫室的麵積一點也不亞於其他房間,地上還放著十幾台空氣交換機,運轉的聲音足以蓋過一個團的狂獸人怒吼。這裏是整個科技中心的“肺”,所有的空氣都在這裏進行過濾轉化;現在,我要讓這棟大樓,還有地下室裏這群怪物通通窒息!借著外骨骼裝甲手套強大的撕扯能力,我把通風口鐵窗撕成了一塊塊廢鐵,紛紛扔進這些機器裏,然後打開旁邊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儀器亂按一氣,最後索性用鐳射槍打得它們千瘡百孔。機器的警報聲和損壞導致的警告在這間略顯陳舊的房間裏格外刺耳,我不敢久留,推開恆溫室的門就出去了。走廊裏還沒有聽到奴隸勞工的叫聲,乘這個機會,我向走廊深處跑去。按照恐怖機器人的指引,如出一轍的一排排門的盡頭,就是那間上著鎖的門!門上掛了一塊危險警示牌,寫著“嚴禁擅入”的字樣。這對我而言不是障礙,輕推無果還能用鐳射槍破壞,鐳射槍也不行的話外骨骼裝甲的撞擊力還是可以的。在經過我用身體進行的三輪撞擊之後,保險門終於應聲而開。狹窄的房間裏頓時燈火通明。這裏竟然有自動照明係統,照亮了整個因四處是機器而變得擁擠不堪的房間。如果恆溫室裏的儀器是用“堆積如山”來形容其多的話,那麽這裏的儀器簡直稱得上是“琳琅滿目”了。真佩服這該死的尤裏部隊高級指揮官,他們是要有多熟練的技巧,才能在緊急狀態下快速辦理完這麽複雜的自殺手續?


    我歎息著搖搖頭,從一排排機器中穿過,一直走到一個巨大的顯示屏前。顯示屏下是一排巨大的鍵盤,但看到顯示屏的存在,我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我高估了自毀裝置的操作難度了,有鍵盤和顯示屏的話,一切都簡單。


    所以當顯示屏上突然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桌前的半身像時,我被嚇了一跳。上次被一張半身像嚇到還是尤裏在克裏姆林宮的那一迴。


    “馬克耶布卡將軍大駕光臨,真是讓月球要塞蓬蓽生輝。”他的話音帶著濃濃的諷刺。怎麽,越靠後的s級心靈工程師,行為也越狂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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