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3月1日晚上11點,人類毀滅前108小時。當我們趕到尤裏發電機群的時候,由於宇航服上的敵我識別係統,即使在備戰警報訊號到處亂飛的情況下,依舊沒人想到檢查我們的身份,隻有門衛送來的心靈傳輸訊號:“前方宇航員部隊,立刻開啟行走模式接受檢查。重複,立刻開啟……”


    沒有下文,因為門衛室連同外圍牆邊的幾台蓋特機炮都在鐳射槍的攻擊下化為了碎片。我避開一塊如子彈一般飛快彈出的碎片,俯衝落地後大喊:“後續部隊立刻展開火炮打擊!別管蓋特機炮,目標是那些生化反應堆!”


    在世界帝國安全部隊耳朵裏聽來,這肯定很可笑:火炮打擊?哪來的火炮進行支援打擊?但我的確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沒過多久,扛著犀牛坦克火炮係統,和磁電坦克重力係統的戰士們就從背後追上來了。無線電裏不僅有敵人驚恐的叫聲,更有我軍戰士善意的嘲笑和因為所扛武器太重而發出的抱怨聲。“別抱怨了,也別發牢騷,大家動作都快點,”我擊斃幾個從軍營裏倉促出來的尤裏部隊宇航員,重新飛起來說,“等蓋特機炮反應過來的話,咱們拆坦克炮塔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費了。”


    “明白!看我們待會讓尤裏部隊全體屁股開花!”這話引起了無線電裏的又一陣狂笑。這些肩扛炮塔和40年代的榴彈炮在操作上幾乎沒什麽區別,炮彈一裝,在後麵一個炮手的操作下就能輕而易舉地打出去,隻是這一炮打出去,扛著炮塔的人在慣性衝擊下紛紛七歪八扭,不少炮塔甚至撞到了後麵的炮手,鬧得前前後後一群人罵罵咧咧的同時引發了更響亮的哄笑聲。還好幾十發炮彈落在了幾個生化反應堆上,打得它們火光四濺。“笑什麽笑?”莫卡有點不滿地叫道,這位達爾捷諾夫的繼任者的名字起得很女性化,加上平日有點娘娘腔,我經常會錯把他當作女的。


    “說得對,不過我可沒讓你們扛著大炮在空中開火。”隨著警報器聲音逐漸加大,各個方向可以看到的敵方載具和士兵越來越多,我加快了語速:“讓磁電坦克炮塔抓取敵方載具,往附近的蓋特機炮砸。炮塔放地上,按照榴彈炮的方式發射吧。加快射速,我們人數本來就不夠,打的就是一個突然性。”


    其實真正的犀牛坦克,在沒有v3火箭的情況下,也是調整到遠程彈射狀態,仰角四十五度開火的。很快,這種變相的榴彈炮集群就發揮出更好的狀態,蓋特機炮無法攔截,又有好幾個生化反應堆被摧毀了。但這沒用,太空戰以少勝多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趕快摧毀那些士兵還沒及時離開的建築,讓人類無法生存的月球環境殺死對手。可敵人明顯已經反應過來了,越來越多的敵方宇航員起飛應戰,載具從地下倉庫裏開出。“是不是開始第二波打擊了?”在我點了點頭後,格蘭藏姆立刻傳令:“全體換鐳射火箭筒,集中開火!”


    鐳射火箭筒的外觀很像防空步兵用的防空火箭筒(尤裏的火箭裏發現了無數月球裝備,幾乎都是把聯軍裝備改裝過來的。鑒於勃蘭特的部隊裏沒有見到類似的東西,由此我也看出錢斯到底多喜歡聯軍的武器了),優點就在於沒有那麽多的後坐力。還在一輪炮擊後慶幸自己沒有挨打的尤裏部隊,很快又要祈禱,祈禱火箭筒發射出的鐳射光束不會把自己化為灰燼了。我聽到不少驚慌的心靈感應內容:哪來的敵人?他們是盟軍的分支部隊嗎?他們的武器為什麽和我們一模一樣?敵人到底有多少……


    但鐳射火箭筒集群的目標,不是生化反應堆,不是(至少不全是)蓋特機炮,也不是不遠處的營房,因為這些都不值得我們如此費勁地攻擊。我們的目標,是擋在了科技中心大樓門口的那一排排蓋特機炮和心靈控製車!


    當入侵發生的時候,尤裏部隊立刻就向大樓門口集結了大批載具,企圖保證這個方向的安全。如果我是個誤打誤撞的入侵者,那這是他犯的第一個錯:欲蓋彌彰。我又沒有靠近科技中心,如此這般的防禦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因為真正的嚴重之處在於,我嘴角揚起了冷笑。後來不知道誰對此歸納過一句話:“當馬克耶布卡的嘴臉揚起一絲冷笑時,他的士兵們就會知道,勝利在向他們招手。”


    “集中火力向科技大樓的二樓圍牆,還有大樓門口的那些載具,通通摧毀!”當一些蓋特坦克已經把炮口瞄向天空的時候,我已經一躍而起,打開了燃料箱。在這重力幾乎忽略不計的環境裏,強大的燃料箱給我在空中做的機動規避(好吧,直白點就是亂飛一氣)提供了很大的幫助。當背後蓋特機炮不知疲倦的子彈劃過留下的氣流在被鐳射炮擊中後爆炸的氣流中煙消雲散之際,又是一道帶著高熱度的鐳射光束從我身後擦過,堅硬的牆壁被鐳射激光的高溫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替我謝謝然後批判一番那個開火的士兵,”我心有餘悸地評論道,“現在集中攻擊生化反應堆,得手後立刻撤退,我相信你們能殲滅那些宇航員的。別擔心我,我已經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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