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盟軍可不是樂施好善者的組織,凡事都是需要代價的。我輕輕坐迴到沙發上,福薩雷阿不知按了什麽按鈕,他背後光禿禿的帳篷壁上就出現了一個幻燈機投影儀的卷軸屏幕。他拿出一根伸縮式教鞭,指著屏幕上的地圖說:“這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尤裏格勒島地圖,現在從南麵到我們東北麵的防禦係統應該已經被你們掃蕩幹淨了,聯軍部隊如果在尤裏格勒西南麵登陸的話,沒有我們的支援,將也是杯水車薪。”


    “所以,你希望我跟你的海豹突擊隊一起,掃清從這裏到尤裏格勒中央基地群的所有防禦係統?”我假裝心不在焉地問,心裏暗暗罵了一聲。我們不是工程兵,也不是炮兵,竟然要我們給他掃清障礙?風暴小組可不是打雜的!


    但事實證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福薩雷阿去後麵拿了一瓶紅酒,倒出來遞給我,達夏和譚雅,自己也拿了一杯。隻有我拒絕了,福薩雷阿做了一個“真是遺憾”的表情,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在他看來,不喝酒的蘇聯軍人一定是個怪胎,我在心裏想。


    “你們不是清道夫,”他輕輕說,“譚雅上校和她的海豹突擊隊也不是。所以你們的任務,比這個要恐怖得多。”


    我發誓沒有人按過任何按鈕,可是投影儀上的圖片真的變了。衛星地圖偵查的區域變小了,也漸漸清晰了。一座尤裏科技中心大樓出現在地圖中央,從上往下看,大量的蓋特機炮和心靈控製塔布防在大樓周圍,還有很多狂獸人和尤裏新兵在附近巡邏。對於世界帝國而言,任何一棟尤裏科技大樓都是防禦森嚴的,往往都盡可能建造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即使有迫不得已的必要建造在人多的地方,也是設下重重防範設施的,但這棟科技大樓看起來相當詭異。


    “根據我們的偵查觀測,這裏就是尤裏格勒島所有外圍防禦設施的控製中心,摧毀這裏,尤裏格勒島所有的防禦係統都會停止工作。雖然以他們的科技,很快就可以重新連接,啟動防禦係統,但這段寶貴的空餘時間足以讓我們盟軍穿過蜿蜒曲折的道路,從東麵夾擊世界帝國安全部隊的中央基地群。”福薩雷阿得意地解說道。誠然,他應該得意一下,要是上次進攻的時候,我們有盟軍的間諜雷達,也就不必像維克多那樣費事了。但要不是我們這裏吸引了那麽多世界帝國的火力,盟軍哪來的機會展開間諜衛星!想到這裏,我有點氣不過。


    “可我們怎麽抵達那裏?”我帶著一絲挖苦地諷刺道,“從山路過去?一路上的尤裏雕像和敵軍多到可以隻用氣勢就把我們全部幹掉;海路嗎?深海幽靈的戰鬥力堪比一群鋼鐵巨鯊;那還能從哪裏走?遊過去還是沙灘?要是這樣,我寧可選擇遊泳,因為沙灘上的我們對於尤裏圓盤和深海幽靈而言簡直就是活靶子,僥幸躲過垂直導彈打擊的人也會死於輻射光波!所以如果有超級武器的話最好還是用超級武器,特種部隊……”


    “我們可以用空軍,”福薩雷阿輕聲而堅決地打斷了我的抱怨,“雖然我們這裏沒有空天飛機,但黑鷹直升機一次性可以運一個排的士兵,估計襲擊科技大樓也不需要三架以上飛機的兵力吧?”


    “你怎麽能確信,我們可以突破蓋特機炮的防空火力網,在指定地點機降?”我皺了皺眉頭問。按理說,雖然危險,但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推辭這種任務的。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對啊……世界帝國在海上沒有防空力量!當然這是僅限於他們的正規部隊,但尤裏格勒的傀儡部隊已經在前期的海上清剿中被打迴港口了,現在的海洋製空權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中!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這裏的海麵太安靜了,相比我們在南麵海灘登陸前的海戰和盟軍在這個灘頭與世界帝國的反複爭奪,海上的風平浪靜太不合常理了。


    “怎麽樣,指揮官同誌,你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嗎?”福薩雷阿微笑著問,“讓我們這些反世界帝國陣線的戰友們來見識一下,馬克耶布卡少將為什麽被叫做‘聯軍最優秀的戰士’。”他說話的口氣十分詭異,仿佛不是在說“戰友”而是“恩主”,不是在說“聯軍最優秀的戰士”而是“世上最無能的懦夫”。


    所以沒有第二句話,雖然衝出帳篷時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但咬咬牙,我還是頭也不迴地衝出去了。


    “馬克……到底怎麽了……”達夏還追在後麵,結結巴巴地想勸我冷靜。也許這會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冷靜得很。


    “你立即迴兵營,找卡洛托夫,讓他挑30個空降兵出身的參加行動。至於我嘛……來機場和我會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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