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敵人真正抵達的時候,我們的戰士已經來不及全身而退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抵抗一陣。


    “該死的尤裏,誰能想到,他竟然把死在山崖下的士兵複活,變成奴隸勞工來攻擊我們!”格蘭藏姆一邊開火一邊咒罵。他已經幹掉了三十多個奴隸勞工了,可後續的奴隸勞工還是源源不絕。


    “不能戀戰!”我大吼道,“後麵還會有很多奴隸勞工和狂獸人,為今之計,必須放慢他們的速度!達爾捷諾夫同誌,你帶人把這條路給炸斷!”


    話音剛落,我扔了一捆電磁手雷過去,喊了一聲“撤退”就離開了。這條路畢竟狹窄擠在一起的奴隸勞工被炸死了一大批,為我們贏得了加速撤退的時間。


    與其說是撤退,叫做逃跑才更恰當。上千人的部隊,衣冠不整丟盔棄甲地沿著這條馬路狂奔,背後跟著上萬窮兇極惡的奴隸勞工和說不準就會出現的狂獸人,這感覺……簡直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換個地方把仗打成這副樣子,恐怕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奔跑持續了十分鍾才停下。當我感覺我們部隊的尾巴快要被奴隸勞工咬住的時候,身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爆炸聲響亮以至於所有人都迴過頭,看著背後絢麗的火光,和滾滾落下的石頭。


    “指揮官同誌!我迴來了!”達爾捷諾夫帶著十幾個戰士,從後麵快步趕上來。看樣子他們比我們要狼狽得多,個個衣冠不整仿佛乞丐一樣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還沒開口問候,達爾捷諾夫就急著表功說:“指揮官同誌,我們已經把路徹底炸斷了,敵人過不來了!”


    聽他說的這麽自信,我就跟著他,掉頭迴去了。不得不說,我們的隊伍拉得太長,不到一千人的隊伍,從頭到尾竟然需要長達兩公裏!格蘭藏姆和諾布朗加不得不尷尬地大喊要所有人重新整隊。


    達爾捷諾夫的“傑作”真可謂是大手筆。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炸彈,反正我所看到的,就是一條超大的斷坑。坑對麵是一步步努力著要爬過來的奴隸勞工和狂獸人,但這個坑不僅有幾十米寬,看起來還有好幾米深,一個狂獸人在坑底伸起手,恐怕還摸不到坑的邊緣。為今之計,能幫助他們過坑的方法隻有用屍體填充,於是大批奴隸勞工和狂獸人在自己同類的擠壓下,紛紛掉進了坑內。雖然新進去的很快就把舊的踩成了肉泥,但我知道,隻要他們堅持不懈地用屍體填充進來,很快這個坑還是會被填滿的。“我們還是得趕快離開,”看著麵前斑駁的血跡,我對達爾捷諾夫說,“要不了多久,那些奴隸勞工和狂獸人用自己血肉組成的填充物還是會塞滿這個坑。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恐怕前進的路也成了障礙了。”不用抬頭就知道,此刻風風火火跑過來的,正是安迪亞上校。大概是跑步的時候太累了,所以在我們麵前停下來時還喘了好一陣的氣。我也不急,拍拍他的肩膀,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這麽緊張。


    “您不知道,指揮官同誌……”安迪亞上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前方……前方有一個尤裏雕像,我們正在組織部隊實施爆破,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納吉大吼道,“你們是蝸牛嗎,要這麽久?”


    “這也怪不得我們啊!”安迪亞委屈地大叫,“納吉同誌,您也知道尤裏雕像有多可怕,不僅威力大攻速快,加上它們的眼睛有心靈控製和探測能力,一個小時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


    “好吧,進展怎麽樣?”納吉繼續問。


    安迪亞繼續聳聳肩,“我們會盡力。”


    一種壓抑而恐懼的氣氛籠罩在眾人頭上。前有攔截,後有追兵,我們這是被包圍了!雖然如果使用人海戰術,一定可以摧毀尤裏雕像,但我不希望把我的部隊浪費在無意義的犧牲中。


    坑一點點地在被填滿。忍無可忍之下,我這才下令開火,以求減慢它們的速度。一開始,奴隸勞工和狂獸人屍橫遍野,可等到屍體真的堆積如山了,後麵的奴隸勞工和狂獸人毫無顧忌地把前麵同類的屍體推進坑中,繼續以另一種額方式填平前進的道路。看著滿地的鮮血和散發著血腥味與臭味的屍體之路,要不是有硝煙味遮蓋,我簡直都要吐了。


    “炸彈可以引爆了。”當我有點一籌莫展的時候,達爾捷諾夫突然冒出一句。


    “什麽?”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我很快就理解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大喊道,“不要!快住手!”


    來不及了。更加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達爾捷諾夫按下那個按鈕之後響起了。乍一看,前方的奴隸勞工和狂獸人很快就因為猝不及防而被大石頭砸得血肉橫飛,但是……但是爆炸在蔓延……


    “你這是飲鴆止渴,”我惱火地看了一眼達爾捷諾夫說,“但看在任務完成的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通知安迪亞,讓他……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趕快突破前方的尤裏雕像!直覺告訴我,我們要有大麻煩了。”


    話音未落,大塊落石滾滾而下,上方坍塌的部分開始向我們這裏蔓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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