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麽辦?這個問題纏繞在我的腦子裏太久了。當空天飛機起飛前夕醫生們給我們注射嗜眠安的時候我還在想著,即使睡著了我也在想。最後沉思中我落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唯一可以確定的隻有一點:一個英國倉庫。但這裏不太對,太安靜了。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而在資本主義國家裏,這樣的地方應該是絕好的流浪者收容所兼犯罪分子活動區才對啊。


    我的腳步不聽我的指揮,慢慢走向了聲音的來源。一堆擺放角度十分到位的集裝箱擋住了一個角落,而角落裏傳開了叫罵聲和哭聲。


    是達夏。那件白色半透明的連衣裙已被塵土和血汙弄髒了,身上也到處是拷打虐待造成的傷口。一個尤裏新兵打了她一個耳光,大罵:“再給我們找事,我就砍掉你的雙腿,讓你滴一個晚上的蠟!”達夏哭泣著躺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我隻能站在那裏幹著急。


    “本來該拿她對付洛馬諾夫的,可是在讀取了她的記憶之後,我發現原來她還有更大的用處。”尤裏的聲音在我身邊迴蕩,我的怒火已經無法克製了。冷靜,尤裏他就是想讓你憤怒得失去理智。我反複告誡自己,可是沒用。


    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盟軍士兵走了進來,推開了尤裏士兵們。他們用自己的語言交談了一陣之後,那個盟軍士兵搬來了一個箱子,在裏麵裝上了一顆很小的炸彈,然後抱起達夏,在她的脖子裏係上了一個繩套……混蛋!


    “別擔心,她不會死。”尤裏笑著說。木箱的高度正好可以讓達夏的腳勉強夠到木箱而不至於變成一場絞刑。“但是24小時以後,如果你不來就她,木箱爆炸,她就會被吊死。”


    你覺得你的部隊有能力阻擋我24小時嗎?我在心裏不屑地反唇相譏。一定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尤裏於是笑著說下去:“當然,你也可以不以為意。但是我還有別的招數呢。”


    場景變了。這次明顯是倫敦大街,已經殘破如廢墟一般的大街。幾個心靈工程師和普通工程師正在街道上改造一個信號塔。“你想再造一個心靈信標對付剩下的人?”我疑惑地問。


    “這個心靈信標建造在美國大使館的西北麵,大概一個營效忠我的盟軍部隊負責保衛那裏;廢棄倉庫在蘇聯大使館東南麵渡船港口的右邊,不僅有一個連的聯軍風暴小組成員,還有四個古巴恐怖分子。我知道,就算附近的支援部隊盡快抵達,你也可以解決其中一個目標,那麽另一個呢?”他笑了笑,“而且,你會願意先去解決哪一個呢?心靈信標將會隨著對你的小鴿子的死刑判決開始而開始,你會假公濟私,還是真的不顧任何兒女情長?”


    然後我就醒了。看了看表:10點。隻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倫敦?我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已經醒了。“指揮官同誌,您睡懶覺了。”格蘭藏姆善意地取笑了一句。飛機下方的景象如同漫天大霧。“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是的。寒風縱隊450人已經集合完畢,友鄰的旋風縱隊300人已經開始空降了。”北風和西風縱隊在西伯利亞,東風縱隊在阿拉斯加,南風縱隊在德克薩斯,台風縱隊在埃及,烈風縱隊在捷克斯洛伐克收拾我們之前的爛攤子,手上僅有的兩個充滿了新兵的縱隊竟然全都拿來了,這次洛馬諾夫真是下血本了。


    “那麽我們最好就在這裏立即空降。”


    “可這裏是郊區,離目的地還很遠啊。”


    “我知道。可是從漫天大霧上方往下降的話,你放心嗎?至少我不放心。開艙門吧。”


    老規矩,第一個跳傘的人還是我。5分鍾後,我們終於落地了。正如我所料,這一帶還沒什麽尤裏的部隊。根據地圖的指引,我們向尤裏路上不多的巡邏部隊發起攻擊,向著大使館方向前進。尤裏在這一帶的防禦太差了。


    可是很快,幸運之神就不跟隨著我們了。在離大使館隻有15公裏的地方。我們與旋風縱隊的殘部相遇了。沒錯,殘部,隻有100多人。


    “怎麽迴事?其他人呢?怎麽這麽狼狽?”


    “我部在大使館外圍空降後遭遇尤裏大部隊圍追堵截,隻有我們從裏麵突圍出來了!”


    “什麽?!”我在震驚之餘還有一絲慶幸。“你們縱隊司令呢?現在大使館什麽情況?”


    話音未落,天空已經變成了深紫色。一個巨大的尤裏頭部的全息影像出現在半空中。“慘了。也許我們已經來不及了。規避!快規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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