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十分鍾後,我們終於遇到了一輛路經此地的轎車。付給了車主一彈夾突擊步槍子彈之後,對方立即從猶豫不絕變得豪爽無比,不僅答應帶我們去弗萊堡,還同意跟他的朋友:一個在德瑞邊境當稽查官的人疏通關係放我們過去。“中介費就不用了,但是他那邊也需要一筆錢,你有足夠的硬幣或子彈嗎?”


    硬幣也許不夠,但是子彈我多得是。(這裏市麵上交易用的“子彈”,僅限於使用衝鋒槍或突擊步槍子彈)“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要去瑞士的?”我疑惑地問,“莫非弗萊堡有這樣的專門職能,向逃亡瑞士的難民收費以創造收入?”


    “實際上,作為瑞士東部北部唯一可以進入瑞士的通道(瑞士在邊境修建了被稱為“瑞士長城”的隔離牆並派專人看守,隻有三個入口可以進去),弗萊堡可以說有兩項收入來源:農業,和‘出關費’。”他對我擠擠眼睛笑著說,“好了,我們接下來進入的就是……什麽情況?”


    閑聊被打斷了。因為麵前那個叫埃爾門格的村莊已經隻剩下一堆殘破的廢墟,和一塊失去了一半的標牌了。“天啊,怎麽會這樣?”波羅克拉涅瓦吸了一口氣,把剛才我們看見的尤裏大部隊的事情告訴了司機。“糟糕,尤裏來了我們這裏就要成為災區了!不行,我們不能……”


    “有狙擊手!”我試圖提醒司機注意,可是來不及了。一顆後麵帶著綠色煙霧的子彈打中了司機的手臂,在我們的注視下,司機的手臂變成了綠色!“天哪,怎麽會這樣!”波羅克拉涅瓦探頭去看,我搖搖頭:“還是遲了一步。”然後一把推開我這一側的門。司機以一種十分恐懼的懇求眼神看著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還有兩個孩子,我還不想死,我……”


    有再多的“我”也無濟於事了。我抱住波羅克拉涅瓦,跳出車門時在地上滾了幾圈,帶著綠色氣體的子彈追著我們一直打到一塊石頭附近才停下。而轎車裏很快就炸出了一朵綠色帶著某種惡心的不明物質的煙花,撞在了路邊。“你已經錯過了殺我的機會了。”我自言自語著拿出連發式狙擊槍,向右側山坡上的之前看見的一個狙擊手開槍了。對方中彈,落下了山坡。


    “這是什麽家夥?”波羅克拉涅瓦問我。


    “尤裏的人,我們叫他們病毒狙擊手。”我科普道,“這些家夥的狙擊槍裏裝的子彈你是不會希望被打一下的。別說剛才那個司機被擊中了手臂,就算是被擦破了一點點皮,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毒發生亡。這個狙擊手看起來級別不高,使用的子彈還是反應病毒彈。”


    真的,我見過比這種打入人體之後與人體反應放出毒素的病毒子彈更可怕的東西:基因突變彈(變成奴隸勞工或者狂獸人)、毒氣擴散彈(打出去直接噴毒氣)、定時病毒彈(裝有一定炸藥,被打中的人會瞬間在病毒急劇傳播下瞬間死亡,等到過段時間有人靠近之後才會發生毒氣雲的爆炸)……相比它們,這個病毒狙擊手的武器簡直是小兒科。但是即使小兒科,他們的子彈對我們而言也是彌足珍貴的反步兵利器,於是我立刻走上前,拿了整整幾個彈夾的子彈。一抬頭,這才想起有些地方不太對。


    “這裏有太多的尤裏部隊。”我站起身問波羅克拉涅瓦,“你會飆車嗎?”


    “賽車遊戲裏我從不落後,放心吧!”


    “那好,我信你一次。”我拿起槍,指著一輛路邊沒壞的吉普車說:“我們強行闖過去!”


    事實證明,我的這個要求是十分合理而且深謀遠慮的。當吉普車在街道裏,迎著尤裏新兵們的火焰光束和病毒狙擊槍的狙擊槍在燃燒的村落裏四處顛簸時,我這才認識到,當時沒有急著把這位大叔踢下直升機實在太正確了。


    “有了你們,我再也不用擔心狂獸人這種東西了。”我拿起一顆病毒反應彈,一臉玩味地嘀咕著。這子彈看起來和普通狙擊子彈沒什麽區別,隻不過頭部是圓的,而且還有一個綠色的圓彈頭。子彈上膛,然後開火。連著四個狂獸人都在哀嚎中炸成了綠色的毒雲,形成了一道有利的煙幕,掩護我們通過了這裏。


    “我們安全了嗎?”一直開出大概三十公裏,他才問我這個問題。路上沒有任何阻攔,沒有追兵,沒有巡邏隊也沒有尤裏出現過的跡象。這個問題簡直像是多餘的一樣。


    一個小時之後,也許就沒人會覺得多餘了。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迴家的路,真的好長好長,長得超出我原先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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