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走了,在樸信惠的強烈要求下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樸信惠發現自己依然沉不下心來,但是拍攝又不能拖延,隻能一點一點的繼續拍攝著。權錫長依舊焦躁,樸信惠依舊進不了角色,到最後權錫長放棄了,隻要樸信惠表情上不出問題,將就著過吧,也沒法追求什麽感情不感情了。


    就這樣,磨磨蹭蹭的還是拍到了淩晨3點多才結束,因為第二天除了拍戲外沒有其他的行程,樸信惠不用兩頭跑,所以當天晚上直接是在劇組提供的宿舍住下的。


    洗漱完了天都快亮了,而第二天上午11點就有她的戲份,所以滿打滿算也沒多少時間休息,小姑娘又累了一晚上,到了床上躺下就睡著了。


    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10點,樸信惠就被叫醒了。


    “丫頭,起床了!要去化妝了!”張澈大早上的就趕到了劇組,既然說是明天見,那就明天見嘛,他很敬業的說。


    “嗚~~再睡一會兒。”樸信惠處於半夢半醒間,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房間被一個男人給“入侵”了。


    張澈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因為樸信惠偶爾在他那邊借宿的時候,有行程要趕偏偏賴床起不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那時候都是張澈進門去叫的。


    所以樸信惠睜眼看到張澈的時候並沒有多意外,但是等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時候才發現不對勁,這不是在張澈的家裏啊,而且小丫頭可是記得昨天自己是換了睡衣睡覺的,而她睡覺又不算老實,這一晚上翻滾的,不會走光了吧。


    趕緊的抓緊被子死命扭動把自己先裹起來,然後再抬頭看了看張澈,發現張澈離自己的床還挺遠的,基本是就站在門口叫的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呀,你太過分了吧,好歹我也長大了,進房間不知道敲門的麽?”剛放心的樸信惠瞬間就覺得火了,這個家夥也太不注意了吧,自己都多大了還把自己當孩子看。


    “長大什麽,小胳膊小腿的,胸沒四兩重的家夥也好意思說自己長大了?”張澈腦子一抽,沒好氣的說道。


    本來麽,昨天被趕迴去了,雖然心裏告訴自己小丫頭心情不好一定有原因,也不是真的要趕自己走,自己不能跟妹妹置氣,但是一早上的過來,不說笑臉相迎吧,叫你起個床還要被你吼,張澈也覺得委屈啊。


    樸信惠卻沒想那麽多啊,那句“胸沒四兩重”徹底的戳到她了啊,她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腦子裏一根名叫“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的聲音。


    “你~說~什~麽?”小丫頭黑著臉,也不裹著自己了,緩緩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那個臉色黑的張澈看得也害怕啊。


    “那什麽,起來了就好,我買了早點,快點來吃吧!”張澈瞬間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貌似真的惹到這個丫頭了,話說,剛剛自己說了什麽來著?


    “吃個毛早飯,先過來讓我咬兩口。”樸信惠根本不管外麵有沒有人路過,也不管這裏是哪裏,反正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報仇,這次才不管什麽疼不疼呢,咬死了最好。


    張澈不敢跑,這裏是劇組的拍攝地啊,左右住的都是劇組工作人員,真讓小丫頭穿成那樣追出來,第二天報紙頭條估計就是這個。可是也不敢進去攔著,甚至連門都不敢關,不然第二天報紙頭條就更大條。


    “呀,丫頭,你別亂來啊,”張澈走又走不得,進又進不得,隻能在門口躲來躲去,可畢竟地方太小,最終還是被樸信惠給逮住了。


    那一聲淒厲決絕的慘叫啊,大半個劇組都聽到了。知情的在偷笑加猜測,不知情的差點報警。


    半個小時候,樸信惠終於洗漱完成,坐在片場的專屬座位上吃著張澈帶來的早餐,而張澈則捂著已經包紮好的手腕一臉憤恨的看著樸信惠。


    “就算是2月生人,你也不是屬蛇的,你是屬馬的吧,怎麽咬起人來那麽狠?”張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腕,真的咬出血了。


    “哼!”樸信惠理都不理他,這次樸信惠真的不覺得自己錯了,哪有這麽說一個淑女的。話說迴來,樸信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更憤恨了,把手裏的三明治當成張澈,再一次狠狠的咬了下去。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張澈見樸信惠不理自己,非常熟練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自己下,轉過頭來問道:“昨天後來的拍攝還順利麽?”


    不提還好,一提樸信惠就來氣,不都是這個家夥害的自己折騰到三點多麽,而且走了還不讓人省心。今天更好,大早上闖進自己房間不說,還諷刺自己胸小!!!


    這下三明治也吃不下了,一把扔下三明治,樸信惠死死的盯著張澈,打算用目光殺死他,就是殺不死也至少得燒出兩個洞來。


    張澈嚇了一跳,樸信惠的目光太強烈了,他現在才知道古代那位被看死的主真的不是白死的,要是都跟樸信惠這麽看誰都會被看死的。


    但是,漸漸的,張澈發現樸信惠的目光不對了,變得很奇怪,有疑惑,神奇,認真等多種情緒在裏麵,好像又跟昨天似得突然變的奇怪了,弄得張澈挺害怕的,糾結著開口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從昨天開始就奇奇怪怪的。”


    誰知道樸信惠根本不理,直接甩了張澈一句“閉嘴”後,繼續一眨不眨的看著張澈。


    奇怪哈,怎麽跟昨天的感覺不一樣了呢。昨天一看到張澈就煩躁,煩了才燥;今天看張澈除了一開始的暴躁外,一點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不會因為看到張澈而煩惱,也不會有其他特別的情緒,甚至樸信惠想了想昨天兩位前輩對自己說的話,又想了想張澈當自己的男朋友怎麽樣,結果發現,除了一開始有點小幸福小煩惱外,更多的是一種“瘋了吧”的感覺。


    樸信惠不死心的繼續盯著張澈看了很久,看的張澈以為樸信惠能用眼光把自己給消滅了才算罷休。收迴眼光的樸信惠,繼續低頭拿起另一塊三明治吃了起來。


    果然,是昨天的打開方式哪裏不對吧,這個大白天闖進自家房間的混蛋哪裏好了,就是混蛋加色狼一個。


    隻能說,青春期的少女心啊.......


    本來提心吊膽的張澈發現樸信惠貌似“正常”了,也就放下了心,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去招惹她了,乖乖的一聲不吭的在一邊坐著,等樸信惠吃完了負責收拾東西。收拾完東西,張澈就開始做助理該做的事情,比如去核對劇本和拍攝計劃。


    今天樸信惠的戲份同樣不少,劇本也跟往常不一樣,一大早的劇組的助理導演就找到張澈,不是來核對劇本和拍攝計劃的,而是要直接迴收原來的劇本,接著就拿給了張澈一份新的劇本和新的拍攝計劃。


    張澈嚇了一跳,仔細看了一下劇本,發現變動相當的大,這是什麽樣的節奏?真的改劇本了?可是這部電視劇不是還有很多的鋪墊沒有交代的麽,就這麽搞的話估計沒幾集就會結束,那些鋪墊和矛盾怎麽解決?


    張澈不敢怠慢,趕緊的去找樸信惠,在劇組找了半天才算找到,這會兒這個小丫頭正高高興興的跟一個女孩子在那兒聊天呢。


    “信惠啊,過來一下。”張澈站在不遠處小聲的招唿了一下樸信惠。


    樸信惠壓根不理,裝沒聽見,張澈隻能繼續的叫著。倒是跟她聊天的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了,對樸信惠說:“有人叫你呢,你的新助理?”


    “歐尼別管他,色狼一個而已,我們聊我們的。”樸信惠嘟著嘴,反正今天打死不跟張澈說話。


    “色狼,不可能吧?我昨天不在發生了什麽事情麽?”跟樸信惠聊天的女孩子驚奇的問道,色狼什麽的她是不會當真的,畢竟這是劇組,哪來的那麽多色狼啊。


    “不是昨天晚上,是今天早上。”樸信惠憤憤不平的說道,但是迎接她的是對方曖昧的眼神。


    樸信惠越看越不是滋味,問道:“歐尼,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我聽說了哦!”女孩子神秘兮兮的對著樸信惠說道:“今天早上你的男朋友叫你起床,然後被你給咬了?”


    “什麽男朋友啊?”樸信惠哭笑不得的說道:“誰會有這麽醜的男朋友!”


    “反正劇組裏有人就是這麽傳的,你愛信不信哦!”女孩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劇組麽,什麽離奇的傳言都有,隻要不影響拍攝不傳到媒體上去,傳言就是傳言,還不許人家茶餘飯後樂一下的。


    樸信惠對此也無奈,不過聊天是聊不下去,她對著女孩說:“歐尼,來吧,介紹你認識一下,也許以後用的上。”


    “誒?什麽意思?”女孩子詫異了。


    樸信惠一邊拉過女孩子的手,一邊對著她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家夥真是一個熱門劇的作家,歐尼認識一下也好,以後說不定有機會合作。”


    女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隨後狐疑的看著樸信惠,也不做聲。剛剛如果是調侃的話,現在倒有點懷疑傳言的真實性了,畢竟一個熱門劇作家和新晉女演員也不是不般配,雖然女方確實小了點。


    張澈卻沒那麽閑心想些別的,看到樸信惠終於過來了才算送了口氣,正打算說什麽呢,樸信惠先開口了。


    “歐尼,這位是張澈,《魔女幼熙》的作家,你知道吧,就是李孝利xi演的那一部,33.6%的那一部。”樸信惠給女孩子介紹道,至於張澈那邊,就不介紹了,反正她就是不打算跟張澈說話。


    “阿尼哈塞呦,李瑉廷易米達!”女孩等了半天沒有下文,無奈的瞅了樸信惠一眼,做了自我介紹。


    “啊,阿尼哈塞呦,張澈易米達。”張澈也跟著迴應,但是迴應完了卻給了李瑉廷一個抱歉的眼神,拉過樸信惠就說道:“你還有心思聊天,劇本改了你知道麽?”


    “什麽?”這下樸信惠沒工夫糾結今天理不理張澈了,不光是樸信惠被嚇了一跳,李瑉廷也被嚇了一跳,她沒接到通知啊。


    然後很快,她就發現的她的助理也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麵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你看了麽,到底改成什麽樣了?”樸信惠急切的問著張澈,這個時候不是鬧別扭的時候了。


    “看了,劇情一下子推進不少,節奏也變快了,這就意味著......”張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意味著搞不好你們這部電視劇要提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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