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焰!”


    忽的一聲吼從身後傳來,打破了香寶的思緒,嚇得他驟然抬頭便看見了一張粉雕玉琢的臉蛋。


    香寶哼了一聲道:“公主,我叫秦焰,不叫小焰焰!”


    “可母後就是這麽叫的啊!”


    香寶咬緊了牙關看著她,想罵又不敢罵。


    “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迴頭讓你爹看到了,再加罰你站牆根一個時辰,到時候你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圓圓用了一根草葉子點著他的腦袋,那一副老大人的樣子讓他特別生氣。


    聞言,香寶將頭往旁邊一撇,道:“那我還是跟公主保持距離,因為隻要靠近公主我就沒好日子過!”


    “啊……這話誰告訴你的?誰說靠近我沒好日子過?我有那麽討厭嗎?”


    香寶終於迴過頭來,一臉恨色:“我就是討厭你,怎麽了?你太讓人討厭了!”


    “你討厭我?”圓圓頓時嘴巴一癟幾乎就要哭了出來,正在這時,院子裏頭正好傳來了一聲喚,圓圓一聽,頃刻就“哇”的一聲徹底哭出來了,香寶見了頭一偏,心裏頭隻想著自己的世界末日又要來臨了!


    果然,那頭的秦朝陽聽見了圓圓的哭聲,頓時就快步走了過來。


    “怎麽了,這是?”


    圓圓卻隻是憋著嘴哭,不說話。


    香寶聽著自己爹爹問,不得已迴答道:“我說討厭她,她就哭了。”


    秦朝陽一愣,隨後看著香寶道:“我不是讓你罰站的嗎?罰站還找人說話?再戰一個時辰!”


    香寶咬緊了牙,沒說話,隻得乖乖的站在那兒不敢動。


    卻在這時,另外一邊又傳來了一道聲音,隨後便見得一道藍影走了過來。


    “圓圓,你怎麽又哭了?不知道成天哭哭啼啼不討人喜歡嗎?”


    圓圓一聽得自家娘親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哭泣,站在那兒沒動。


    向晚隨後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看自己女兒,又看向香寶和一旁的秦朝陽,頓時就來氣了:“喂,冰條子,你兒子才六歲,你居然就這麽欺負他,你還是不是個好爹爹啊?小焰焰,走,別聽你爹的,他成天就知道折磨你,咱們去找皇上說理去。”


    “皇後娘娘!”秦朝陽頗為無奈,“我這自己家的事情,你能別管嗎?”


    向晚一愣,隨後冷眼盯著他:“你的意思是你的家務事我就不能管了?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外人是不是?”


    朝陽嘴角一動,一時也不該迴答是還是不是。


    向晚卻頃刻就掩麵道:“當初是誰把這孩子送到我這裏讓我代為照看的?我就差讓人家喊我一聲幹娘了,我這麽盡心盡力,居然還換來一句外人!我……我這就找皇上說理去!”


    說完她還不忘拉了香寶往外走,朝陽跟在後頭,頃刻之間就覺得頭大。


    卻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一句“皇上駕到”的聲音,向晚立刻腳步一頓,眼瞅著鳳澈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身明黃朝這邊走來,她立刻就迎了上去,換上一副哭臉:“鳳澈,你家侍衛你管不管?現在欺負我了不算,還欺負我的幹兒子來了!”


    鳳澈看著她臉上那演得有模有樣的委屈,眸光一瞥看向朝陽:“怎麽迴事?”


    朝陽頓時滿頭冷汗,半響道:“都是臣的不是……”


    “那還不跟晚晚道歉?”


    朝陽驀的抬起頭來看向自家主子,卻發覺鳳澈投給他的是個冷漠臉,目光已經看向一旁還掛著淚痕的圓圓:“圓圓怎麽了?”


    “父皇……”圓圓鼻子一吸,頓時就要委屈得哭過來,向晚卻忽然前行一步攔住了圓圓的去路道,“圓圓,別仗著你父皇寵你就成天哭哭啼啼啊,還有你,我都說了,圓圓現在這性子不能寵,這麽寵下去隻會無法無天的!我都說了,男孩女孩要平等對待,你怎麽就對兒子那麽嚴苛,對女兒卻這麽溺愛?你這樣下去可不是愛你女兒,是會把她寵壞的!”


    無端躺槍,鳳澈頓時惺惺相惜的看了秦朝陽一眼,誰說就朝陽一個人成天被欺負,他這個堂堂天子還不是照樣碰一鼻子灰?


    “好了好了!”鳳澈伸手一撈,直接就將一旁的向晚勾到懷裏來,“孩子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你不是老說宮裏不熱鬧麽?這些個孩子打打鬧鬧的一塊兒,不是正好讓你開心些?”


    “哼!”向晚卻是冷哼了一聲,“宮裏就是宮裏啊,再怎麽熱鬧也不比外麵天大地大的暢快。”


    鳳澈一聽她又提及外頭的事情了,頓時頭痛。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全憑你心意還不行?這樣吧,朝陽,以後不用你教他們的功夫了,免得皇後成天說你也一碗水端不平,對自己孩子嚴苛,皇後,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向晚看了他眉角的笑意一眼,哼唧的一聲道:“早這樣不是沒事兒了嗎?”


    她頓了頓,忽然就眼前一亮,抬起頭來看向鳳澈道:“要不然,我來教孩子們功夫吧?”


    鳳澈聞言頓時輕咳一聲:“這樣傷筋動骨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親自來,朝堂能人多得是,讓他們去,晚晚你就別費心了!”


    向晚一想到自己還是前世的向晚身份之時,那滿身的玄女功力那幾乎是天下無敵啊,隻可惜,那些功力到底是承玄女之力,眼下的她換成了現代的身份,即便功力還不錯,但是對於古代人的飛簷走壁到底還是差了些。那些功夫自保還行,教人就真的有點誤人子弟了。


    此刻聽鳳澈這麽一說,她道覺得他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轉瞬,她腦海中靈光一閃:鳳澈這時嫌棄她的功夫啊!


    她頓時抬起頭來,看向已經與一旁的朝陽說著話儼然一副準備離開模樣的鳳澈,頓時快速追上前去:“鳳澈你什麽意思?你嫌棄我是不是?”


    鳳澈迴過頭來,看清她一臉動怒的神情,頓時連連聲歎:“晚晚,凡事你不要想那麽複雜,我的意思隻是想讓你不要操勞而已。”


    “年輕的時候不動動,老了就動不了了!”


    向晚追上前去:“還是說,你現在就嫌我老了?”


    鳳澈頓時滿頭冷汗:“夫人想多了!”


    而事實上,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當天晚上,鳳澈就將她“年輕的時候不動動,老了就動不了了”的話發揮得淋漓盡致,嚇得向晚日後再不敢隨意的說這種映射性的話。


    *


    等到他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從向晚的魔抓逃出,出了晚宮,他和朝陽雙雙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姿態。


    朝陽看著這樣子的鳳澈,忽然就道:“皇上,您這麽寵著皇後,真的好嗎?”


    鳳澈迴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連自己夫人的幸福感都滿足不了,朕何以給天下人豐衣足食?”


    朝陽一怔,那一麵,鳳澈分明是一副神清氣爽的姿態,施施然離去,倒像是剛剛那一場“狼狽而逃”並未讓他覺出半分不適,反倒是十分享受。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什麽事情,眸光一沉,這才緊步跟了上去。


    *


    朝會的日子就這麽在萬民期待聲中接近。


    臨近朝會,各國都安排了使者前來賀禮。


    北羅那邊來的是當朝太子攜大司馬宋英修。這幾年,聽說宋大人與洛公主婚後甜蜜從來都是走到哪兒都帶著洛公主,這一次想必也不例外。而洛公主隨行的消息,在洛太子啟程之日便已送達金元,是以香寶得知這個消息才會這麽快。


    而除去北羅以外,西宇那邊也在七年前那場“京鬼之戰”後第一次表露出想要與金元友好的意思,此番更是安排了秘密使者前來。


    各大國使者聚至金元京城,這樣的場麵必定是宏觀而熱鬧的。而對於自鳳澈登基之後逐漸步入太平盛世的金元朝來說,這樣的場麵自然受得萬民期待,聽說京城的百姓更是自發的組建出了一批迎接的隊伍來,在京城各大主要官道列道歡迎使者,所以可以說整個京城都是一副歡聲雷動的景象。


    就在這樣萬民慶賀聲中,朝會終於在這日拉開了帷幕。


    正好這日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金元朝正值春日,草木複蘇,走在大街上都等聞到四下花樹上傳來的花香,舉國都彌漫在花香的海洋之中,為這份歡慶增添幾分爛漫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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