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賀禮見狀,急忙吩咐一早便準備好的宮人進去,一麵走還一麵迴過頭來看徐婉,朝她豎了一個拇指。`樂`文`小說`


    徐婉卻是心下一堵,這情形啊,怎麽越來越不正常了?


    “徐大人?”眼見著她卻杵在了那裏,賀禮急忙喊了她一聲,徐婉迴過神來,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衣服全濕了,自然是要全換,鳳澈立在那裏伸出手來,自然是等人寬衣。


    徐婉走過去,從身後解開他的腰帶,這幾日已經伺候過他機會,因此這些事兒她並不陌生。


    輕輕鬆鬆給他解下了外袍,但今日與往日卻也著實有些不同之處。


    因為往日雖然她是貼身服侍,更寬衣之時,貼身衣物的工作他卻並沒有要她來做。而今天顯然有幾分不同,因為他的衣服全濕了,自然是要盡數除去換掉,而這個情形也正是讓她尷尬的所在。


    與他而言,他是皇帝她是婢女,服侍他是她的本職,而古代即便是官家小姐公子洗澡這樣的事情都是由別人來服侍的,更何況他是帝王。


    而他們對這樣的事情因為習慣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對她而言,卻是大大的不妥!


    徐婉給他脫完了外袍,眼瞅著裏頭就隻剩下一件裏衣了,一時猶豫不知該不該脫,而更讓他鬱悶的是,眼下這種尷尬的情緒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有,其餘的人卻全都沒有半分異樣,這讓她下手的動作便越發艱難。


    最終……還是伸出手來覆上了他的腰帶。


    鳳澈低頭看了一眼她耳根子嬌豔欲滴的模樣,剛剛還急切的心思頃刻之間竟鬆下幾許。


    他忽然就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賀禮,賀禮一怔,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他身前的徐婉,猛然間會意,立刻就伸出手來朝著手底下的那些宮人擺了擺手。


    所有的人,立刻將衣物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轉身就退了出去。


    徐婉眼瞧著眾人走了,就越發鬱悶了。她忍不住抬起頭來卻正對上鳳澈饒有興致的眸子,那一雙鳳眸之中似隱約有水光蔓延而來,亮閃閃的,一下子灼得她耳根子更熱。


    她索性就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三下五除二將他的外袍脫了下來。隨後垂著眼睛,取了幹淨的衣服就胡亂往他身上套。


    因為急切以及尷尬,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肌膚,男子身上的溫度並不算太熱卻灼得她手指一抖,猛然抬起頭來瞟了他一眼。


    鳳澈麵色似平靜無波,又似有驚濤駭浪,看得她心下砰砰直跳。


    而如此近距離,男子氣息撲麵而來,那雅人深致的眉宇好似黛山春水,完全一副潑墨畫卷,好看到讓人連唿吸都止住了。


    真正是麵相好看得讓人心動的人,若非他的身份,徐婉隻覺得自己真得想入非非了。


    急忙將裏衣穿戴妥當,她的思緒才平穩了一些,三兩下搞定之後,她才雙手叉腰,對著他身上一個掃視頗為滿意的模樣:“搞定!”


    鳳澈目光在她的雙手上掠過,隨後定在她的臉上,頓了片刻才道:“天色不早了,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


    徐婉一聽,看著他作勢往外走的腳步,頓時跟上前去道:“也就是說我可以不用守在乾明殿了?”


    鳳澈迴過頭來:“想去哪兒?”


    “我好幾天沒看見團團圓圓了,這會兒下大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怕,我想去看看。”


    鳳澈一怔,這才抬目看向外頭的夜色,停頓片刻之後,忽然就道:“朕送你去。”


    徐婉正想說不用,但是隨即想到讓他去看看孩子也好,頓時就壓下到了嘴巴的話。


    而外頭的雨勢依舊很猛,風力也很大,跟剛剛來時並不想上下。


    賀禮急忙命了人領了雨傘來撐在頭頂,鳳澈卻似突然想起什麽,詢問一旁的賀禮:“朝陽迴來了嗎?”


    賀禮一怔,連忙應道:“迴皇上的話,還沒有!”


    鳳澈擰了擰眉,卻到底是沒再說什麽,轉身朝身後的徐婉伸出手來:“過來。”


    徐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的事,立刻從一個宮人手裏接過一把傘去搖著頭道:“謝謝皇上了,我自己能行!”


    鳳澈頓時擰眉:“風雨太大,你抵擋不住。”


    “不用……這麽多人不是,我貼著你們走……”


    話還沒說完,那頭的鳳澈已經冷下臉來:“朕命令你過來!”


    徐婉抬目看了一眼四下的宮人,就連一旁的賀禮都在眼觀鼻鼻觀心,顯然眼下的氛圍異樣的靜。她抿了抿唇,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朝鳳澈走了過去。


    宮人在前頭走,她被鳳澈護在懷裏,一行人就這麽朝晚宮而去。


    到達晚宮之時,所有人身上都濕透了,即便徐婉被鳳澈護著,身上還是避免不了,她心裏想著,這壓根也沒什麽作用啊!但麵上自然是不敢表露出來。


    晚宮裏的人聽到了動靜,一個個迎了出來,瞧見他們一行人頓時大驚,很快,整個殿裏的人都給驚動了。


    團團圓圓穿著一身裏衣迎了出來,兩個人分明是準備就寢的模樣,而若雪領著他們兩人走在前頭,一眼便瞧見了廊下淋得滿身狼狽的鳳澈和徐婉,頓時一驚,連忙吩咐旁邊的宮人道:“快去給皇上和徐大人取幹淨的棉巾來!”


    宮人應下連忙去辦,圓圓這時卻從若雪身後鑽出,眼睛發亮的朝這邊跑來:“父皇,姐姐……”


    她張開手朝著徐婉是要擁抱的架勢,徐婉急忙伸出手來:“圓圓,別……我身上都濕了,別把你身上弄濕了!”


    圓圓生生頓住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的鳳澈,眼睛亮閃閃的:“父皇,你怎麽來了?身上還濕透了。”


    宮人此刻已經取來了幹淨的棉巾,鳳澈見了,當先接過一條來,卻並沒有立即裹上,反倒是直接往一旁的徐婉身上裹去。


    身子驟然一暖,徐婉迴過頭來便見著鳳澈旁若無人般的給她將棉巾裹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接過另外一條裹到自己身上,看向遠處神色略有些怔忡的若雪道:“徐大人今晚就在這邊歇息了,雨勢太大,西廂那邊不好過去,就讓她宿在這邊。團團圓圓你照顧好他們,這幾日風雨隻怕都不會減多少,不要讓他們到處亂跑。”


    若雪聞言急忙應了下來,鳳澈這才垂下目光看向眼前的小女兒,隨後蹲下身來,握住圓圓暖和的小手,又理了理她額上的小碎發道:“圓圓乖,父皇過來看看你們,等一下就迴去。這幾天徐姐姐就留下來陪你們,記得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圓圓立刻笑了起來,看向一旁的徐婉,笑得格外甜:“圓圓一定不會亂跑的。”


    鳳澈這才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還站在若雪身後猶豫著不敢上前的團團道:“團團,聽姐姐話照顧好妹妹知道嗎?”


    團團聽見自己被點名,立刻就笑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鳳澈這才看向一旁的徐婉:“朕迴去了,記得不要亂跑。”


    徐婉應了下來,眼瞅著他已轉身又和一眾宮人入了雨幕,頓時眸色一緊張了張嘴,可是卻又發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什麽都沒說。


    眼瞅著那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晚宮,身後,有女子溫婉的聲音笑著傳了過來:“徐大人,你這一身都濕透了,趕緊下去換身衣服歇息吧。”


    徐婉這才迴過頭來,看見若雪微微一笑:“叨擾姑姑了。”


    若雪笑著搖了搖頭,牽住圓圓的手道:“走,圓圓,跟姑姑先迴去,我們等姐姐換好了衣服再來看圓圓好不好?”


    圓圓聽完看了一眼徐婉,眼見著徐婉點了點頭,她這才滿臉歡喜的應下:“好,那我等姐姐哦!”


    徐婉輕笑著擺了擺手,圓圓這才隨若雪離開。


    而那頭的團團也是立刻跟了上去。


    有徐婉在,這晚的圓圓格外精神,一直玩到了半夜才睡。


    而若雪難得看見圓圓這個樣子,幹脆就讓徐婉陪著她一起睡了一晚。


    卻沒想到,這一晚之後,圓圓天天都纏著徐婉,鬧得若雪沒辦法,幹脆就把圓圓交給徐婉帶了,自己則專心負責團團那邊。


    而這天的暴風雨之後竟然一連下了半個月都沒停。


    徐婉都沒料想到眨眼睛的功夫自己又在晚宮待了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鳳澈尤其的忙,有消息說是大雨使得下麵的地方遭了殃,鳳澈聯合一眾官員親自去了災情現場安撫百姓。


    但顯然這一次的雨勢太大,盡管提早做好了防備,還是有不少地方始料未及之下被吞沒——比如京城腳下五十裏外的一個山村裏。


    那個山村聽聞窮得很,卻人口密集,是京城腳下一個頗為出名的窮村,而裏頭的人並不是京城附近的人,大多都是往年逃難來了京城的流民,後來在災難過去之後無處可去,便聚集在了那樣一個地方。


    鳳澈從前並不知道那個地方,直至忽然有消息散出那裏淹死了接近千人,這才震驚朝野上下。


    而餘下的人因為大雨的緣故都跑到了四周的山上,原本隻是想著避避大水,可是沒想到雨水連綿之下,竟然使得下頭的水越來越深,到後來村子已經淹得全部泡進了水裏,這幾座給村民們提供保障的大山卻頃刻成了致命的孤島,將所有人隔離在上麵,出不得又沒有食物,眼瞅著就要等死了!


    鳳澈在得知消息之後親自前往災情地安撫百姓,兵部更是派出大批官兵填補空缺,試圖攔截堆砌出一條道連接山脈救百姓下山。


    而當今天子為了安撫山上數千村民,直接施展了輕功上山,陪同所有人等候在山上,安撫他們情緒的同時,底下的救援行動亦在如火如荼。


    這上頭的很多人已經餓過很多天了,山上能吃的幾乎全被吃光了,所有人幾乎隻是憑了意誌在堅持著,而皇帝的到來猶如救命稻草,使得這些人將他視作唯一的救星,撐著最後一點意誌在等。


    可是大雨磅礴,底下的水又深又急,根本沒那麽好堵,這一堵就一天過去了,而到了晚間,皇帝竟然也堅持不下山,這可嚇壞了一種朝臣大員。


    消息傳進後宮之時,太後嚇得不行。皇上貴為九五之尊,怎能在那樣的地方不迴來?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不說還下著瓢潑大雨,萬一有個好歹,那要金元朝怎麽辦?


    太後在極致的焦慮之下,立刻做出一個決定來,她要親自去往災點,把鳳澈找迴來。


    消息傳入晚宮之時,不止若雪,連徐婉都驚到了。


    先不說太後近來一直受頭痛幹擾身體不好,即便是身子骨硬朗,去那樣的地方萬一遇著什麽大水,那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而且皇上已經在那邊不肯迴來了,若是太後再有什麽事,那才是真的完了!


    團團圓圓顯然還意識不到事情的重要性,麵對若雪的凝重,隻是疑惑問道:“姑姑,父皇為什麽不迴來啊?”


    若雪看了圓圓一眼,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道:“因為父皇是好皇上,為了那些災民,要給他們一個定心丸,而金元朝顯然不止京城那一處災點,所以父皇這樣的行為其實也是在向天下人宣布,隻要他在,便會竭盡所能保護住金元朝的子民。”


    圓圓眨了眨眼睛,沒聽明白,一旁的團團卻是懂了:“父皇是安撫大家,他是大家的頂梁柱,隻要他在,金元朝就不會出事!”


    圓圓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便又聽得若雪的聲音傳了過來:“隻是這樣畢竟危險,我聽說那個流民地早在暴雨下至的第二天便積水了,眼下雨都下了半個來月,隻怕都要成海了,這個時候皇上守在那裏,真是讓人憂心……”


    她想起昔日的那諸多困苦磨難,輕歎口氣:“如果*皇後還在,那該多好……她和皇上在一起,不論如何的艱難險阻都能挺過去,可是現在……這整個天下卻要皇上一個人來扛……”


    徐婉一直在一旁聽著,聞言眸光一顫。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間的心悸是因為什麽,隻是腦海中下意識便想起了當日在禦花園亭中的那個夜晚。


    他滿身酒氣,眸中痛苦難辨,因為把她當成了*皇後,所以那一聲聲的質問聽起來尤為叫人心疼。


    或許,也隻有醉酒的情況之下,他才終於能將自己心裏壓抑了那麽多年的感情釋放出來。


    而眼下,若雪口中的話,無疑更是沉痛。


    是啊。


    因為身邊沒有那個相互扶持之人,所以一切都要他自己扛著!


    “徐大人徐大人!”


    忽然一道聲音急促從外頭而來,徐婉聽得頭皮一麻,急忙站起身來,而屋內的若雪和團團圓圓三人顯然也被這聲音驚到了,紛紛抬目看去。


    一個宮人模樣的人領著一個家丁打扮的下人匆匆進來。


    那人不是別人,徐婉識得,正是相府的家丁。


    她心頭一跳,隱約掠過不好的預感,頓時就看向那人。


    那人看見她之後,狂喘兩口氣才急道:“小姐,出大事了!老爺跟隨著皇上去了災點,可是剛剛傳來消息,老爺在災點出了事情,失蹤了!”


    “失……”徐婉麵色一變,“怎麽會失蹤,說清楚?”


    那家丁卻搖了搖頭:“消息都沒傳出來,隻是老爺的部下差了人迴來告知了府裏一聲,具體的情況,我們根本不知道啊!”


    徐婉心下沉了下去。徐澤清雖然不是她的親爹,但是這半年多來待她不薄,尤其是他幾乎真的將她當親女兒對待,給了她沒有過的父愛,而最關鍵還是她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徐婉!


    徐婉咬了咬牙,當即看向身後的若雪:“姑姑,我想出宮一趟,你能幫幫我嗎?”


    若雪一怔,隨後想起什麽來才道:“可是現下外頭雨勢太大,你一個女孩子家……”


    “姑姑,百善孝為先,你也有父母,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爹就我一個女兒,他現下不見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一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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