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一口茶險些噴了出去。


    好在他定力好,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麽一個小問題,何至於難得倒他?


    將口裏一口茶咽了下去。他抬起眸來,淡淡開口:“你過來。”


    向晚一怔,本以為等來的是他的迴答,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這一句。


    她上下打量了鳳澈一眼:“別玩不起啊!這個是要誠意迴答的,我都迴答了,你堂堂王爺不許食言啊!”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鳳澈放下茶杯,淡淡沉眸。


    向晚猶豫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挪了過去:“你說的啊!我過來你就告訴我,不許耍無賴……啊!”


    整個人被壓下去的時候,向晚情急之下沒有留意,下意識尖叫一聲。那一道聲音有些大,馬車周圍的人都停到了,不由得齊刷刷看向馬車內。


    隨後好似有所感應一般,一下子就笑開。笑容那叫一個曖昧。


    王爺王妃新婚夫婦呆在馬車內這麽激動能幹什麽?答案不言而喻。


    “是覺得本王技術太差是不是?”


    狹窄的馬車之內,鳳澈清雅絕倫的麵容懸於身體上方,那雙鳳眸之中隱隱參了幾分薄怒,看得人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那啥……”向晚咽了一口口水,“我哪兒知道你技術好不好,我也沒體驗過啊!”


    鳳澈眸子眯了眯,忽然之間就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向晚隻覺得陰測測的,即便是在她這個親手剖了無數具屍體的法醫眼裏也覺得這個笑容略顯詭異,叫人心頭發麻的同時頭皮也跟著發麻起來。


    “你想幹嗎?”


    “不想幹嗎。”


    鳳澈忽然勾了勾唇,從她身上起身,然後直接挑開簾子走了出去。


    向晚也不知道他跟外麵說了什麽,總之片刻之後馬車停了下來。


    然後鳳澈直接就走了出去。


    她都不知道鳳澈是幹嘛,挑開簾子朝外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之間,立刻就看到了鳳澈騎著他的那匹迴旋一身紫衣,風華絕代的走了過來,正對上她的視線的時候,他淡淡勾了勾唇,是一個不達眼底的淡笑:“晚晚,過來。”


    向晚直覺沒好事,急忙搖了搖頭。


    鳳澈頓了一下,這才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向晚將信將疑。目光在他身下的馬兒身上掃過,想了想,這馬車裏坐了這麽多天也實在憋屈,跟著坐坐馬也無妨。


    隨後,她才慢吞吞地從馬車上下來。


    剛剛站穩,鳳澈便在馬上伸出手來,向晚看了他不鹹不淡的麵容一眼,這才將手遞了過去。


    掌心一緊,是他手上的力道傳了過來,向晚穩穩落在他馬背上的同時,鳳澈已經一鞭子揮下去,在空中發出巨響,迴旋則賣力地奔跑起來。


    “喂……”


    向晚不料馬兒突然撒腿,驚慌之間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鳳澈……我們去哪兒?”


    “去解惑的地方!”


    解惑的地方?


    那是啥地方?


    馬兒飛快,不得不說戰馬的速度就是不一樣,兩邊狂風疾飛,半個時辰左右,她便看到了越州城的城門。


    鳳澈直接帶著她,一陣風般進了城。進城之後,道路兩邊都熱鬧了起來,他也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向晚瞧著熱鬧的集市道:“我們這都進城了,冰條子他們怎麽辦?”


    “這點跟人的能力都沒有,還怎麽當本王的貼身侍衛?”


    鳳澈淡淡出聲,連眼皮子都沒掀。


    向晚目光在四處掃了掃,發覺底下好些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身上。


    想想也覺得是。眼下還是白天,他們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匹馬上,尤其是男的還長這麽英俊,換著是她,也得瞅兩眼不是?


    “我們到底是去哪裏?”


    眼見著在幾家客棧門口,鳳澈直接打馬而過,她心下就更奇怪了。


    鳳澈心口卻分明是堵著一口氣,聞言淡淡答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再次行了大約半個時辰,馬兒停在一家並不算起眼的行院前,上頭還寫著“行院”兩個字,向晚還呆坐在那裏,打量著院子想著鳳澈為何在這裏停下。身後,鳳澈已經直接翻身下了馬。不止如此,還連帶著將她也夾下了馬。


    “喂……我自己會走好不好。”


    “你不需要走。”


    鳳澈淡淡迴了一聲,竟也不走正門了,抱著他一個躍身便穩穩落在了行院之中。


    向晚嚇了一跳,這大白天的闖進別人家裏還這麽明目張膽抱著個女人,鳳澈今天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她正這麽想著,鳳澈卻熟門熟路,向晚這時候才發現什麽不同來。視線在院子裏掃過一圈兒之後,她心裏一個驚異——為什麽,她總感覺這院子有些眼熟?


    眨了眨眼睛,這不是和王府一樣的擺設麽?


    這個地方……這裏不就是鳳澈的臥居?


    甚至於連院子裏那顆梨花樹都一模一樣。


    “哎喲……我去,你幹……”


    身體一下子騰空,卻是被丟在了床上,向晚被丟得那個痛,剛迴頭埋怨去,身前站著的人竟在她麵前忽然解開了腰帶。


    向晚看得目瞪口呆,抬眸便朝鳳澈麵無表情的臉上掃了一圈,抓過一旁的枕頭拿在手裏,警惕地看著他:“你是不是騎馬騎傻了?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鳳澈?被鬼上身了?”


    鳳澈勾起一個笑意,緩緩走上前來,步步壓近:“不是你說想要知道本王是不是處.男?本王覺得口頭上的迴答沒什麽意思,還是讓你親身體驗一番為好,這樣記憶深刻,以後就不會問這麽怪異的問題了。”


    咳,能記得這件事兒,說明是鳳澈啊!那怎麽這麽反常啊?


    “怪異嗎?我覺得很正常啊……艾瑪……”


    直接被壓倒,向晚剛想說話來著,便直接被封了口。


    她有些目瞪口呆,鳳澈何時這麽霸道過?


    大掌一揮,床幔被放了下來,整個床榻與外界徹底隔絕,向晚瞠目結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唿吸,壓低聲音道:“現在還是大白天呢……這外頭天都沒黑,要是有人闖進來……”


    “放心,這屋裏動靜再大也沒人敢闖,你安心便是。”


    向晚將視線瞅迴他臉上,靜默了片刻才道:“這麽說,你是想在這裏把我辦了?”


    鳳澈目光在她臉上一個掃視,意思好像在說,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把你按在這裏又摸又親是幹嘛?


    向晚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他散開的衣襟,勉力笑了笑道:“洞房花燭我是沒意見的,不過好歹趕了這麽多天的路,你也得讓我洗洗不是?”


    “要洗澡?”鳳澈挑了挑眉,“好啊。”


    他隨後從她身上下來,攏了攏自己的衣衫,轉身便走了出去。


    向晚這才大力送了口氣。


    臥槽,這個鳳澈,發狠起來不是人啊!


    在這樣子的他麵前,自己完全沒有主導權了啊!明明是她撲倒男神,怎麽就變成了他來撲倒她呢?


    丫兒的,身體好利索了就是不一樣,換著他重傷那會兒,明明君子得很啊!


    沒過多久,房間便被送來了浴桶熱水,還有換洗的衣物。


    等到下人出去,房間裏恢複了安靜,向晚這才走向浴桶,試了試水溫。


    水麵上還被撒了一些花瓣,熱氣騰騰的水聞起來香噴噴的,心情倒是不錯。


    向晚隨後沒有多想,就在屏風後頭開始洗了起來。


    這大熱天的,沒有什麽比舒舒服服洗個澡更爽快的了。


    剛剛洗到一半,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響,緊接著門竟然被人推了開。


    向晚嚇了一跳,她剛剛明明檢查過,門是關好了的,誰這麽不知好歹闖了進來?


    “誰啊?”


    她一邊拉衣服,一邊想要起身,可是剛剛還在門口的腳步聲眨眼之間便到了眼前:“是我。”


    居然是鳳澈!


    他此刻竟然已經換了一身衣衫,頭發也有些濕,看起來好似剛剛沐浴過一般,她原本拉衣服的手便更快地將衣服攥在了手心:“我還沒洗好呢,你進來幹嘛?”


    鳳澈的目光,自她光潔的肩和手臂上掃過,勾唇一笑,緩步上前:“來看看本王的王妃洗好了沒有,順便……”


    他沒有說下去,向晚看著他上前的腳步卻一陣頭皮發麻。


    她怎麽有一種砧板上魚肉的感覺呢?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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