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玨聞言看了向晚一眼,勾了勾唇,笑容邪肆又張揚:“會有機會的,而且時間絕不會太長。”


    鳳澈冷看了他一眼,隨後一拉韁繩,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身後的人馬跟了上來,要去追,冷幽玨淡淡揮了揮手道:“不必,迴營。”


    他躍身上了一旁的戰馬,黑衣亂舞,頭也不迴的離去。


    寒風凜冽,向晚被安置在前頭,熬了片刻之後便覺著寒意實在刺骨,忍不住便往鳳澈懷中縮了縮。


    鳳澈身形不動,隻是身下的馬腳程特別快,隱隱有種發狂的趨勢。


    “鳳澈……”


    向晚在夜色中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風聲唿嘯,隻頃刻便將她的聲音吹散。鳳澈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向晚直覺他臉色沉得厲害,想來自己這次擅自闖軍營,再加上剛剛被冷幽玨那麽親,他心中必定不舒坦。


    思及此,她伸出手來握住鳳澈的手臂,看了他一眼。


    鳳澈卻未低頭再看她,隻是一鞭子揮在馬兒身上,兩人一騎在數九寒天中直往雪城而去。


    等終於到王府的時候,向晚幾乎已經凍成狗了。


    彼時正是深夜,府裏人都歇息了,鳳澈也未讓向晚下步行走,直接便抱了她下馬,連門都沒敲,一個躍身便帶著她直奔王府臥房。


    不過,去的不是她的臥房——而是他的。


    兩人入房之後,鳳澈反身便將門關好,卻未帶著向晚繼續往前,而是直接將她束在門後,雙手撐在她肩頭兩側的門上,沉聲道:“他親了你哪裏?”


    向晚一怔,實在不料迴來之後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時竟未反應過來要答話。


    隨後唇上一涼,是他的指腹撫了上去:“這裏?還是這裏?”


    他修長的指劃過她的頸脖,使得向晚身子僵了僵,隨後看向他清雅的眉目:“你怎麽……”


    話未完,唇已被他封住,不似往日任何一次的親吻,這個吻來得濃烈如火。


    “鳳……澈……”


    向晚艱難的唿吸,他的唇隨後落在她的脖子上:“是不是這裏?”


    向晚身形一抖,鳳澈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似乎要將冷幽玨留在她身上的痕跡統統磨滅。


    身子一輕,她被鳳澈直接抱起,丟在了一旁的榻上,隨後傾身便壓了上來。


    這樣子的鳳澈,向晚著實沒見過。


    從來都是她來撲倒他,哪一天成了他撲倒她了?


    這不是反著了嗎?


    她迷迷糊糊中想著這個問題,直到一絲痛意拉迴她的思緒。


    她反應過來現在的局麵,當即身形一僵,隨後推了推鳳澈道:“你等會兒,我還有話說!”


    鳳澈並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向晚急了,一時間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坐在他的身上,氣息不穩道:“你等會兒行不行!”


    她聲音很大,震得鳳澈擰了擰眉,卻也的確是停了下來。


    “你要說什麽?”


    鳳澈的眸光落在她奔放的架勢上,眸色沉諳。


    向晚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頓時拉上之前扯掉的衣衫,盯著鳳澈道:“什麽我要說什麽啊?哪兒有人像你這樣,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別人,就上來一頓亂親,哪個姑娘受得住啊?”


    鳳澈看了她一會兒,沉了沉眸,再抬起時,剛剛眸底的波濤暗湧已經消失不見,他伸出手來扶住向晚的腰,一個起身,人便已與她並排而坐,隨後他淡淡勾唇笑了笑:“那你說說該怎麽樣?”


    他身上分明還是那一襲紫衣,清雅絕倫,即便經過剛剛一場狼狽,他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之外,並沒有什麽異樣,倒是她,滿身都衣衫不整。


    向晚從他身上下來,走到一旁去點燃了燭火。


    房間內徹底亮起來之後,鳳澈清俊的眉眼也落入她眸底。


    剛剛親密之中,她分明能覺出他的變化,然這不過片刻,他的神色已恢複如常。


    這份定力,的確是叫人佩服。


    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向晚這才走近他道:“起碼你也得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啊!我這幾天天天都泡在男人堆裏,身上一層味兒,你也不嫌棄啊!”


    鳳澈笑了笑:“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隨後站起身來,幾步路走到向晚麵前,似笑非笑:“那我安排人讓你洗洗,洗完之後再收拾你。”


    收拾?


    向晚抬目看著他臉上未達眼底的笑意,頓時心裏發毛:“別啊!收拾就免了吧,好歹我燒了西宇的糧草,這一次,西宇不攻自破,不是剛好破了雪城的危難麽?”


    “是麽?”鳳澈皮笑肉不笑,伸出手來撫上她白希的臉,“可這隻是一時的圍困,在你離開的這幾天,北羅同樣朝雪城發兵,作為本王肚子裏蛔蟲的你,是不是得再冒一次險,也混去北羅軍營,幫我再燒一次糧草?”


    向晚驚在那裏:“北羅也發兵了?那……眼下是什麽局麵?”


    鳳澈忽而就收迴手來:“從今天起,你好好呆著王府哪兒都不許去,我會安排朝陽十二個時辰把守,在破雪城圍困之前,你都隻能在這裏活動。”


    操!這麽bt!


    冷幽玨上身了?


    “鳳澈,你說真的?”向晚也冷下臉來。


    “不然呢?”鳳澈看著她,“這裏是雪城,是邊關,是軍營,不再是京城可以任由你來去自由。這一次冷幽玨能放過你,若下一次碰到的是哪個將帥呢?一命嗚唿為的什麽你都不知道!”


    向晚看著他,不說話。


    “我會讓阿澤雅和意兒來陪你。”


    向晚氣得心裏吐血,但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她的不是,孤身涉險不是小事,這一次遇上的是冷幽玨,好歹曾經有點交情,不至於直接一刀了結了她,若是情況稍有偏差,還不知道她會遇上怎樣的事情。


    鳳澈看了她片刻,忽然就伸出手來撫上她的唇,眸色半垂。


    向晚一怔,抬起頭來看向他,鳳澈忽然又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下,隨後才道:“以後這裏,隻有我能碰。”


    向晚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鳳澈隨後收迴手,轉身便走了出去。


    一刻鍾之後,下人送來了熱水和衣服。


    向晚舒服泡了個澡,梳洗完畢的時候卻沒發現鳳澈的身影。


    她索性便躺到床上,想著這幾日來的事情和雪城眼下詳情。


    她知道鳳澈是為了她好,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她怎麽可能不管不顧?


    但是吧,朝陽這個跟屁蟲……


    朝陽武功太高,她鬥不過,看來隻能想別的法子了解一下當下的情況了。


    隨後的時間,鳳澈並沒有迴來,向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次日一早,院子外響起嘈雜的聲音,她打開門一看,才看見居然是阿澤雅和阿穆珠一起來了。


    阿澤雅看到她,頓時一喜,快步走上前去,將向晚上下打量過,她這才欣喜道:“幸好你平安歸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跟王爺交代!”


    向晚看見她倒是也很高興:“看到你毫發無損,我也開心。”


    阿澤雅笑起來,推著向晚進屋,隨後目光在房間四周掠過,眸間掠過一抹黯然:“你迴來的第一晚便住在這裏,看來王爺對你果然不一般。”


    向晚看了她一眼才道:“昨夜迴來得晚,便沒迴去,王爺也忙,昨晚送我迴來之後便不見了蹤影,所以……”


    “你不用解釋,我都懂。”阿澤雅伸出手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又看了一眼四周這才道,“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二次進王爺的臥房,托了你的福!”


    向晚看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阿穆珠身上,定了定眸。


    阿穆珠從前不是最討厭她來著?這迴來是幹嘛?


    阿穆珠看到她的目光,挑了挑眉道:“聽說你幾次救我阿姐,我來看看你而已。呐,這個是我們草原特質的馬奶酒,送一點給你嚐嚐。”


    阿澤雅也笑起來道:“阿穆珠別的手藝沒有,釀酒那可是一流!這是她親自釀的,是一份心意!”


    向晚聞言,接過了她手裏的酒袋子,打開聞了聞之後才道:“果然很香,謝過阿穆珠妹妹了!”


    阿穆珠頭往旁邊一偏,雖然沒有太大表示 ,卻分明也沒有什麽厭棄姿態,分明是冰釋前嫌。


    向晚也笑了起來,轉頭穿好外袍又看了外頭一眼,頓時道:“對了,阿穆珠妹妹,你一直在草原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王爺昨晚說北羅也襲擊西宇了,到底怎麽迴事,你快說說!”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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