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意思是,讓德祥進去,將人勸住。


    德祥不是不擔心貴妃娘娘肚子裏的小主子,但皇上素了這些天他也看在眼裏,他想了想,搖搖頭,定住了般,不動一步,


    總歸是主子之間的事,人家願意,便不好去勸,闖進去,是一定要吃苦頭,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不做。


    秋月跺跺腳,咬咬牙要推開門闖進去。


    夏荷連忙將她攔住,小聲道:“德祥公公尚且不急,咱們怎好闖進去?娘娘吩咐了不讓人進去,我們在這裏等著吧。”


    “可......”


    夏荷搖頭,愣把她拽了迴來。


    秋月也不好再說什麽,內心不安的站著殿門前守著。


    寢殿內,床簾似乎沒來得及拉上,一眼望去,能看見床上一絲不著的男女二人。


    單薄的紅紗衣垂在床邊,踏腳和地板上,薄被也被仍在一邊,人影微動。


    李奕半倚半坐著,低頭看下方,又將視線移開,唿出的氣是灼熱的,氣息有些沉,偶爾喉間溢出控製不住的悶哼。他額上起了汗,黑黝黝的眼眸幽深而隱忍難耐,麵上有薄薄的醺紅。


    唐瑤抬起頭看他,看見他青澀的麵容,意識到他也不過十九歲而已。


    那麽,她現在做的事,怎麽覺得有點罪惡感呢......


    不過,她喜歡看他被伺候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李奕將人撈起來抱在懷裏,迷亂的在她身上親了親,他自己得到安撫,也要安撫她。


    唐瑤環住他,在他耳邊道:“皇上,這樣子可真好看,臣妾全看見了,您的臉,可真好看。”他難以自持的樣子,和疏解之時的樣子。


    她說話時聲音啞的厲害。


    他認真的辦公的樣子是迷人的,但這時,是最性感的,男人味兒的性感。


    隻有她知道他這個樣子。她想把那樣的他占為己有,不被任何人看見。


    以前不覺得,但現在想想,如果有別的女人和他同床共枕,赤誠相見,得了他的愛寵,見了他這樣的一麵,她一定會瘋吧。怎麽可以讓第二個人擁有他,甚至,不能想象曾經有人擁有。


    自己進宮之前,他已大婚,怎麽會沒要過別人呢?這個問題她不敢問,也害怕得知答案。從今以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她無法承受。


    李奕把沒穿衣服的她抱進懷裏,用薄毯子將她包裹住,沒理會她調戲的話,什麽好看不好看的,男人臉好可沒有身體強健、本事大重要。


    兩人還未曾清洗,唐瑤坐在李奕腿上,與他肌膚想貼,李奕手挑著她的下巴,讓她把嘴巴張開,看她的喉嚨,道:“朕孟浪了,礙不礙事?”聲音還有些暗啞。


    唐瑤搖頭,把他的手拿開,抱住他。


    沒有什麽,她覺得很安心。


    李奕輕撫她的背,兩人好大一會兒沒有說話,隻是抱在一起坐著。


    李奕撫摸她的腹部,道:“這個小家夥慣會折騰人的,朕等不及他快些出來了。”


    唐瑤:“是他的錯麽?也不看看是誰造的孽。”


    李奕被罵了,反而有點驕傲和自豪,“那也不能怪朕,若是怪朕,誰來喂飽愛妃?”


    “那是怪臣妾咯?”


    李奕:“......”好吧,說不過,那就怪他吧。


    唐瑤的手在他胸前繞圈圈,依儂道:“太醫說,三月之後,即可行房事。”


    李奕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嘴裏咬一下,輕笑一聲,聲音低沉,道:“朕可沒見過你這般大膽的。”


    唐瑤坐在他腿上能感覺他身體的變化,在他胸前拍一巴掌,嗔道:“臣妾也沒見過您這般流氓的。”


    ......


    得了滋潤的女人看著不一樣,饜足的男人和欲求不滿的自然也不一樣,第二天李奕去上朝,德祥便感到他步履春風。


    唐瑤有些勞累,早膳後喚太醫來把一次脈,太醫說她身體康健,胎兒康健,她放下心來,下午天氣涼爽,她帶秋月和夏荷出去走走,疲乏感漸去。


    晚上李奕來用膳,夜裏留宿,孕婦經曆有限,她自是不能總陪他胡鬧的。


    李奕隻抱著她,和她說說話,就睡下了。


    ......


    唐瑤的生辰一日比一日近,李奕給她備了生日禮單,但沒有準備宴會。


    她頭一年入宮就沒有大辦,這是第二年,為了孩子的安全,又不給她辦,李奕心裏愧疚。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要辦。


    她十五入宮,今年十六,二八年華呢,這若不辦,可遇不上第二個了,這日後想起,定會後悔的,大不了到那天她隻走個過場好了。


    要辦,還要交給信任的人去辦。


    李奕交代了德祥,讓他一手操辦。


    德祥領命。


    宮裏要舉辦大宴會,那動靜可不小的,皇後一早就摸到消息,彼時她也正準備著為唐瑤兒操辦生辰宴之事。


    她沒有想到皇上竟越過她,直接將此事交給德祥。她氣壞了,對王嬤嬤道:“後宮諸事,該由本宮來籌劃,便是貴妃的生辰,也該交由本宮,哪有問都不問本宮一聲,就交由總管太監去辦的道理!”


    皇上的生日才由總管大太監、內務府大臣、禮部去籌辦的,後妃的,誰主管後宮事務誰去辦。


    她雖不得寵,可皇後的鳳印還在她這裏呢。


    皇後想要去找皇上說事。


    王嬤嬤勸住她,道:“娘娘,先叫德祥公公過來問問再說。”皇上不與皇後娘娘說這事,擺明了不將皇後娘娘看在眼裏,她們也不是非要攬這事,隻需把手插進去即可。


    德祥他再厲害,他也是個奴才,他也要聽主子的話行事,這宮中,皇上、太後、皇後,可都是主子,都得他小心翼翼應付的。


    皇後壓下怒氣,讓人去傳德祥。


    德祥一聽坤寧宮的人找,就知道沒好事,到了坤寧宮,果然如此。


    皇後直截了當的要貴妃娘娘生日宴的籌辦方案。


    德祥有些為難,不想遞給她,他倒不是想藏著掖著,他是怕皇後娘娘看了受不了。


    皇後命令他拿出來。


    德祥隻好將方案呈上去,好幾頁紙,前麵記載了流程,後麵記載了用具。


    皇後翻看了半天,越看越氣,那麽大的排場、席麵、繁瑣的流程,這規格,比她的皇後的生日宴,都高了!


    這宮中誰才是皇後!


    皇後一把把紙扔了,指著德祥的鼻子質問,“狗奴才,你是想造反嗎!”


    德祥連忙給她跪了,“娘娘何出此言啊?奴才伺候先帝、先帝殯天後伺候皇上,奴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他是個有身份的太監。


    但他這話沒嚇住盛怒中的皇後,“你敢說這不是你籌劃的方案?這是貴妃該有的規格?本宮是死了嗎?”


    “奴才是按皇上的意思行事。”


    “你還敢推到皇上身上,你個狗奴才,這都是你一手所為,本宮看,你是,你分明是想挑撥本宮與貴妃的關係!來人!”


    “娘娘,您說的哪裏話,是皇上讓奴才操辦貴妃娘娘生日宴之事,您就是借奴才一萬個膽,奴才也不敢僭越行事。”


    “還敢嘴硬!不教訓教訓你,你眼裏沒有本宮了!”她說著,竟叫人杖責德祥。


    德祥那麽大年紀了,哪受的住打,王嬤嬤趕緊將她攔住,既是那樣,德祥還是受了一杖。


    跟著德祥的人見事不對,趕緊跑迴禦乾宮給皇上迴話。


    “什麽?皇後杖責德祥!”李奕怒摔了筆,“朕要看看她哪來的膽子,朕的人她也敢打!”


    他大邁步而去,衣袍擺生風。


    ......


    王嬤嬤著急的跑去扶德祥,德祥受了一杖,哪會善罷甘休,伏在地上不起來,“皇後娘娘既說奴才有錯,奴才哪敢起來?”


    王嬤嬤苦著臉道:“德祥公公,皇後娘娘也是一時氣急,您是秉公辦事,娘娘誤會公公了,公公快請起吧。”她跪在地上扶德祥。


    皇後背過身去,臉上怒氣未消。


    寧詩怡聽到消息趕來,也忙去勸德祥起身,說話比王嬤嬤說話還好聽兩分。


    外麵傳報,“皇上駕到。”


    殿內的人心裏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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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懲罰皇後


    李奕臉色陰沉,進了正殿, 沒看跪在地上的德祥和王嬤嬤, 也沒看正行禮的皇後、寧詩怡及諸多宮女太監, 他徑直走到坐榻前, 撩袍落座,皇後走過來立於他下首。


    李奕這才看向眾人, 視線落在德祥身上, 道:“這是幾杖了?”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 尤其清晰,也尤為嚇人。


    沒有人迴話。


    沒有人敢迴話,殿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李奕厲聲道:“說話!”


    皇後顫了下,王嬤嬤也顫了下。


    寧詩怡是個膽大的,但在李奕的厲聲之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這和在皇後麵前故意表現出來的不同,她膝蓋一顫, 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


    皇後和其他奴才也都跪下, 隻李奕帶來的人, 低彎著腰,站在李奕身後伺候。


    王嬤嬤大腦混亂一片,見皇後娘娘迴不了話,她趕忙爬上前去,給皇上磕頭, 顫聲迴道:“迴迴皇上話,德祥公公,受了一杖。”


    李奕:“朕在問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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