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笑道:“臣妾沒叫太醫來,不知太醫怎麽來了。”


    李奕:“是朕叫他來的。”


    唐瑤:“嗯?”


    李奕:“昨日變天,你不注意身體,怕你因此受了風寒,請太醫來給你號號脈,這樣朕就放心了。”


    李奕揮手讓太醫上來。


    唐瑤將手腕露出,笑道:“哪需這般小心。”但他念及此事,她心底暖暖的。


    太醫卻惦記著德祥公公對他的吩咐,娘娘剛入宮之時,連著好幾日受避子藥,傷了身子,後雖斷了藥溫養著,也沒養過來,到現在一直未懷上身孕,德祥公公是讓他來看娘娘身體可恢複好了,或者說,還能不能受孕,而不是讓他把什麽風寒不風寒的。


    但皇上又特地趕來,說這麽一番話,他也是明白皇上的心思的。


    那時皇上不讓他告知娘娘她的身體情況,現在也是不想他告知的。


    太醫把完後道:“娘娘身體無礙,沒有感染風寒,但這幾日天轉涼,在宮中還需多加注意。”


    唐瑤對李奕道:“看吧,臣妾就說沒事的。”她囑咐太醫迴去,順道讓夏荷賞了太醫。


    李奕在冰泉宮又坐了會兒,後以還有政務要辦為由,起身離開。


    李奕除了冰泉宮,對德祥吩咐道:“把那太醫招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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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放下心了


    德祥領著太醫去見李奕, 李奕負手在殿中, 背對剛進來的德祥和太醫。


    太醫向李奕請安。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李奕問他:“貴妃娘娘的身體怎麽樣?”


    太醫:“娘娘去年年初受藥傷了身體, 好在時間不長,好好休養即能恢複, 現在身體已無大礙, 什麽時候可懷上子嗣, 隻待時機。”


    既是說, 她身體好了, 沒有懷上, 是緣分沒到。


    李奕明白了, 道:“貴妃娘娘身體貴重, 太醫院不可輕慢,該繼續調養還要繼續調養。”


    太醫:“是, 皇上。”


    李奕:“下去吧。”


    太醫告退,李奕仍負手而立, 臉色說不上是輕鬆還是沉重。


    去年,唐瑤兒剛入宮之時,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懷上身孕的, 她承寵之後,他都會命人送上一碗避子湯,避子湯於女子而言,自然是有害無利的藥,隻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 來葵水之時,疼的死去活來,經太醫診治,才知傷了身體。


    後來便沒再敢對她用那藥,也一直讓太醫院想辦法給她調養,但因藥物傷害的緣故,她至今也沒懷上孩子。


    對李奕而言,沒有懷孩子,是有利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想要孩子,或者毀了她的肚子。


    如果養過來了,他鬆一口氣,可想到她隨時可能會懷上孩子,他心頭就又壓了一口氣。


    朝政穩定的話 ,自是多子多福,朝政不穩,孩子就是他的催命符。


    她的身體好了,太後又苦苦相逼,這件事,也不得不考慮了。


    李奕對德祥道:“去將唐校尉召來。”


    ......


    魏鐸下了朝請了假,沒有去官署,一直在自家兩進小院兒裏坐著。


    手邊擱了一盞茶,他麵容沉靜,目光不知自視哪裏,像是在沉思。


    一會兒小廝進來,身後還帶了一個人。魏鐸挑眉,覺得自己等的時刻到了。


    小廝:“少爺,他說他是皇後娘娘的人。”為皇後娘娘跑腿的是個小太監,皇後娘娘從宮中出來,不止帶了一個嬤嬤兩個丫頭,還有兩個能幹粗活的太監。


    魏鐸看向那太監。


    小太監道:“奴才來傳皇後娘娘的話,皇後娘娘請魏大人到定國寺,娘娘有話交代魏大人。”


    魏鐸勾唇一笑,“不知娘娘吩咐何事。”


    小太監:“魏大人去了便知。”


    “好,公公帶路。”出門的衣服他早就換好了,等著人來喊他,小太監讓他過去,他連衣服都不用再換一身。


    上了小太監來時坐的馬車,一路趕往定國寺,到定國寺後山。


    皇後在主屋的甬道後一個小小的廳下坐著,那是兩個房子的拐角,隻有屋脊和幾根支撐的大柱子,沒有側壁,在廳內往外看,是開闊的庭院和細密的雨簾,廳中有一方木桌,木桌四周放了四條板凳,板凳上綁了軟軟的坐墊。


    魏鐸過來,皇後揮退玉蘭和蘭心,讓她們站遠一些,隻留王嬤嬤在,玉蘭和蘭心站遠了雖聽不見此處的交談,但這個建築是開放式的,她們還能看到裏麵的光景。


    魏鐸的小廝也還在,皇後沒有介意,皇後也沒有請魏鐸坐下,魏鐸站在欄杆前。


    皇後打量他一眼,果然如嬤嬤所說,一表人才,暗道這樣的人配寧詩怡可惜了,好在,她會救他脫離苦海。


    皇後:“魏大人心中一定疑惑本宮為什麽特意將魏大人喚來。”


    魏鐸當然知道為什麽,但表麵上還裝作不知,願聞其詳。


    皇後:“聽聞魏大人要娶本宮的妹妹,寧府的二小姐。”


    時下說這種話題讓男人也又喜又羞的,魏鐸眼中劃過喜色,一向冷峻得臉龐微微泛紅。


    皇後抬頭瞥見,垂下眼瞼,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更覺自己拆散他和寧詩怡是對的,魏鐸對寧詩怡傾心,她憑什麽讓寧詩怡過好日子,而寧詩怡是個不守婦道得人,和魏鐸在一起,也隻是可惜了魏鐸,她這樣做也是對魏鐸好。


    皇後道:“本宮知曉魏大人為何娶寧詩怡,但還望魏大人三思而後行。”


    魏鐸臉色一僵,道:“不知娘娘此話何意。”


    “你是因為寧詩怡和本宮的父親有三日之約,礙於寧詩怡請求,不得不答應她,否則早也能求,晚也能求,怎麽偏偏這時候求?”


    魏鐸道:“雖是此,但魏鐸對二小姐一片真心,還請娘娘相信魏鐸。”他想皇後娘娘是為她妹妹好,怕自己待她妹妹沒有真心實意,便這麽道。這場戲要演完,已經有八成把握不用去提親了,可該有的“癡情”要表現出來,不然這麽久以來,就白費心思了。


    皇後又不耐的飲了一口茶水,她是聽不得誰對寧詩怡好的,話脫口而出,“本宮自是相信魏大人,但恐怕魏大人不了解本宮這個妹妹,真心錯付。”她看向別處,眼中隻有鄙夷和輕蔑。


    魏鐸:“......”


    皇後:“她若是好,本宮自不會說她壞話,她母親什麽來路,你去打聽打聽便知,那樣的女人又能養出什麽好女子?”皇後認為寧詩怡不好,最直接的例子是上輩子寧詩怡無名無份勾引李奕,不顧千金小姐的身份去爬床。


    那時候不知寧詩怡還喜歡著魏鐸,便隻是覺得她不要臉又有心計罷了,現在知道了,更是覺這女人壞到根兒裏去了。


    她厭惡寧詩怡,厭惡到恨不得她馬上在她麵前死去。


    這個想法在皇後腦中一閃而過,卻好似帶起一片光束,皇後微微眯了眼睛,抿嘴。


    皇後道:“總之,魏大人,為了你好,這樁婚事,你可再思量思量。”


    魏鐸想到皇後會勸他別去寧詩怡,沒想到皇後說的這麽直接,本以為她會說什麽,寧詩怡嫁入宮中才是好的,要他站在寧詩怡的角度想想,放過寧詩怡。


    結果她直接說寧詩怡壞話,魏鐸有些哭笑不得。


    魏鐸:“娘娘許是對二姑娘有些誤會。”


    皇後:“敢問魏大人認識寧詩怡多久了?”


    魏鐸:“不出兩月。”


    皇後:“可本宮認識她十六年了。”還有前世呢,魏鐸說她誤會寧詩怡,可笑。


    魏鐸:“即便如此,皇後娘娘,怎麽能......”


    皇後:“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宮隻要你今日在你魏府好好待著,不許進寧府一步。”


    魏鐸麵上升起些慍怒,“恕魏鐸不能從命。”


    氣氛一時僵直,王嬤嬤緊繃的站在皇後身後,皇後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擲出,摔在地上摔成碎片,道:“這是本宮口諭,魏大人想抗命不成?”


    魏鐸沒有說話,過會兒轉身而去。


    皇後氣的粗喘,王嬤嬤趕緊上去給她撫背,王嬤嬤邊低聲勸皇後,邊看向遠處,那邊的廊下,有一個人站在拐角,王嬤嬤朝那裏搖了搖頭。


    皇後不知這一細節,她氣的大罵:“去吧,趕緊去吧,不識好人心,活該他倒黴!”


    王貴得到消息,“魏大人和皇後娘娘起了衝突,皇後娘娘沒有說服魏大人。”王貴點了點頭,朝寺廟出口走去,侯在門口。


    魏鐸的馬車從寺廟出來,他馬上喊人上前去攔,馬車被叫停,魏鐸撩開車窗簾,看向外麵,迎向王貴的笑臉。


    魏鐸見過王貴幾次,一眼便認出他是寧翰身邊的人,他道:“王管家,你攔本官的馬車做什麽?”


    “小的在這裏恭候魏大人,魏大人,我家老爺有請。”


    魏鐸道:“正巧,本官正要去寧府,可要一道?”


    王貴搖了搖頭,“老爺在慶元酒樓等魏大人,魏大人還是先別著急去寧府了。”


    魏鐸:“既然如此,那便先去慶元酒樓。”


    在王貴接到魏鐸之前,王貴就先派人把皇後沒能說服魏大人的消息傳迴去,傳到寧翰耳朵裏,寧翰知一切正在往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


    包廂門打開,寧翰立馬迎上去,笑道:“嗬嗬,魏大人,距上次共飲已有些時日,本官早想再與魏大人共飲一杯,可惜,為朝政之事,你忙,我也忙,今日總算又邀請到魏大人了。”


    魏鐸看見寧翰,眸子裏也充滿光彩,道:“魏鐸本正要去寧府拜見,不曾想寧大人邀約,在此處說稍顯不正式,但是,魏鐸絕無一點怠慢之心,魏鐸有一事,一定要與寧大人說。”


    寧翰當然不敢讓他說,托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位置上,“魏大人,不急不急,有何事飯桌上說不遲。”寧翰對王貴道:“王貴兒,去,讓店家上酒上菜。”


    寧翰不讓魏鐸說話,他自己先拋出好幾個朝政問題和魏鐸探討,近來的朝政大事多,說起來一兩個時辰都說不完,兩人從午時一直說到半下午,也喝了好幾杯酒,兩人臉上都有些微醺,但都還清醒,沒醉。


    後來寧翰不說了,沉默一會兒,認真對魏鐸道:“本官是真欣賞魏大人。”


    魏鐸也商業互吹他,“寧大人才是高才,晚生不曾想能得寧大人青睞。”


    寧翰歎一聲氣,“唉,那有如何?可惜幾個子女不爭氣,今日皇上處理京兆尹之事,明麵兒上是處理京兆尹,可實際上不是在敲打本官嗎?本官也不怕丟人,和魏大人說一句,姚清沒處理好得糊塗案,和我兒文旭有關,今日皇上說起此事,真是臊的本官滿臉通紅,是本官教子無方。”


    魏鐸知曉寧文旭在其中做了什麽,現在也隻裝不知,安慰他道:“寧吏部侍郎大人許也是一時疏忽,辦錯了事,誰都有犯錯得時候,無可厚非,尚書令大人無需太過為此自責。”


    寧翰:“他得事暫且不提,前些日子皇後那事,本宮之女能做皇後娘娘,那是寧府多大的榮耀,寧府、夫人,都對她潛心栽培,寄予厚望,可她竟犯下不敬之罪,本官怎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太後娘娘?”


    魏鐸剛見過皇後,心說皇後那樣,到不太像受過潛心栽培的,什麽話都不忌口。


    寧翰:“昨日太後娘娘的懿旨剛到府中,很生氣,就這兩樁事,狠狠說了一通,說皇後娘娘是她為皇上親選的,連帶著她也對不起皇上,讓她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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