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本是寧翰的左膀右臂,這次卻有所顧忌的不為寧翰說話一樣。


    皇上近幾日連番召見他,討論政見或下棋博弈,不是沒有招攬他之意,也有可能隻是挑撥他和寧翰。


    但人皆有所求,不管皇上是何意,都是他的機會。


    他是三朝老臣,寧翰不過是前朝寧妃當寵時被提上來的新貴,之後寧妃成為寧太後,寧翰憑國舅爺的身份占了便宜,如今權勢滔天,把諸多三朝老臣的勢都壓了下去,他雖為寧黨,但並不真甘居寧翰這種來路不正的人之下的。


    皇上給他拋橄欖枝了,這難道不是個絕佳的機會嗎?他怎麽可能不心動?


    再者,寧翰沒有名頭將皇上……取而代之,他撐死了是個權臣,可皇上是九五之尊,跟誰幹更名正言順,顯而易見。哪怕寧翰真有改朝換代之能,那他臥榻之側必不容別人酣睡,自己和高煢到時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今日不再在朝堂上為寧翰說話,就已有了決斷。


    許文濤連忙起身,跪在大堂正中,叩首道:“唐大人是唐公之後,能力卓然人人盡知,皇上心憂湖州百姓,才將唐大人調往,依臣之見,高煢不如唐大人。”


    他說三分留三分,但其中之意已很明顯,他是站皇上這邊的。


    李奕向德祥示意,德祥手持一個令牌到許文濤麵前,李奕,“拜許愛卿為驍衛將軍,接掌左右驍衛。”


    許文濤握著那方令牌怔住,不敢相信皇上會把這麽大的權力給自己。


    驍衛兵負責皇城甚至宮中的守衛,皇上任誰為驍衛將軍,就相當於把脖子交給了誰。


    德祥,“許大人,還不趕快領旨謝恩?”


    許文濤猛地迴神,連忙跪拜,“臣領旨。”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皇上厚愛,臣,怎堪領受?”他原是寧黨的人,寧黨讓皇上屈辱多年,他怎麽消受得了這番皇恩?


    李奕,“大丈夫,許愛卿說這話,可讓朕小瞧你。”李奕嘴角掛一絲笑意。


    許文濤得見,對少年天子的這份坦然喟然。


    他也想起一句話叫“大丈夫應如是”,後麵一句是,“彼可取而代之。”這原是說取代天子的,但皇上這裏用這句,分明是說他可取代寧翰。


    許文濤本還有心不安的心放迴原處,鄭重道:“定不負浩蕩皇恩。”


    李奕道:“這令牌隻能調令左驍衛軍,右驍衛將軍一令牌還未收迴,許愛卿便一並將它收了吧。”


    李奕讓許文濤任兩衛大將軍,卻隻給他一個令牌,也是沒辦法的,右驍衛是寧翰的人,幾年前太後和寧翰一起提拔上來的,他暫時拔不了,自然也沒有得到那個令牌。


    李奕又讓德祥給許文濤一個聖旨,聖旨上是任許文濤為驍衛大將軍的旨意。


    有這個聖旨,許文濤就可以去右驍衛將軍那裏收令牌,但他能不能收迴,這就沒人知道了。


    李奕並不完全信許文濤,把驍衛將軍一職給他是步再險不過的棋,如果許文濤還倒向寧翰,自己相當於又送寧翰一個衛軍。


    但,如果他釣到了許文濤,那他不僅還會得到右驍衛軍不說,還會讓寧黨內亂,讓寧黨勢力分流。


    高煢被調走,許文濤再立起,寧翰將被削弱不少。


    是以,高煢被調走,李奕不僅不氣,反而高興的很。


    他原本就要用調虎離山,能調走寧翰是最好的,可寧翰怎麽可能走?調高煢或許文濤也能削弱他,可謂將計就計。


    魏鐸果然厲害,以這種方式助他,這次魏鐸該到許文濤那邊了吧。


    李奕信許文濤五分,若寧黨勢力分流後,魏鐸去了許文濤一流,李奕將信許文濤剩下五分。


    越是險,賭贏了收獲越多,他想要的是天下最大的權,不賭是不行的,不僅賭,還要大賭,賭大的!


    ……


    李奕後又召見了唐隨,見完唐隨之後便沒要事,他心中鬆快,去了冰泉宮。


    唐瑤本以為李奕今天過來會臉色陰沉,沒想到他卻很痛快的樣子,晚上還使勁折騰了她好幾迴。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前麵幾章的大標題不對,我這幾天要改改,請大家看到文題不符的時候,別吃驚……


    我會加油的,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謝謝評論給我加油!看在今天好多字的份上,請大家再給我撒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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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賢帝能臣


    李奕心情不好時,夜裏會很兇,唐瑤見識過,可他心情好,竟也這麽兇,唐瑤倒是第一次領會。


    也不知停歇了幾次,唐瑤幾乎一點力氣都不剩,埋在李奕胸前和他肌膚相接,四肢糾纏,閉上眼睛,下一秒就能睡去。


    可李奕卻在她耳邊低語,說得又是那些不著調的渾話,什麽愛妃剛剛真熱情,朕把持不住,什麽把朕的魂兒都吸走了之類。


    李奕以前也這樣,白天正經,夜裏流氓,讓他爽了他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但以往總在那事之中,兩人意亂情迷之時,結束後基本就不說了,會安靜的睡覺。


    像今日完事了還出言調戲的情況基本沒發生過。


    唐瑤想他是真很高興。


    唐瑤是想和他分享分享他的高興的,但他作的孽,害她現在眼都睜不開了。


    唐瑤伸出手捂住李奕的嘴巴,呢喃道:“皇上不許再說了,再說臣妾把你踢下床。”


    李奕個不要臉的,咬她的手指頭,還說:“愛妃還有力氣踢朕?”李奕愛擺皇上架子,平時唐瑤那麽對他說話,他會立馬斥她不懂規矩,可床上唐瑤對他說什麽不恭敬的話都行,他都和顏悅色的很,唐瑤心裏暗罵他臭不要臉大流氓,真抬腳踢他。


    她本就提不上勁兒了,這一動作也柔柔慢慢,隻腿從李奕雙腿間抽出就費了不少力氣,結果還沒踢呢,肌膚相貼處卻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接著李奕悶哼一聲,迅速伸手摁住了她,帶著她往他身上貼近。


    唐瑤立馬慌了,真沒有一點精力再和他亂,她亂動著想掙開,嘴裏哭唧唧的說不要。


    李奕忍下躁動,出口哄她,“最後一次了,真最後一次了,愛妃聽話,嗯?”


    唐瑤還是不願,可她做不得主了。


    一個天旋地轉,唐瑤被李奕抱起。


    唐瑤背靠著李奕,李奕摟著她身前把玩,唐瑤說不出話來,隻顧得上嬌吟。


    唐瑤真被他榨幹了,這次什麽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她直接昏了過去。


    李奕叫了水,伺候了唐瑤淨身,唐瑤也沒有醒來。


    李奕和她坐在水中,將她坐在自己腿上,邊幫她清洗邊自嘲道:“敢讓朕伺候的,全天下你也就獨一份了。”說著他不由得起了壞心思,手下加重了分力氣,唐瑤無意識的嚶嚀一下。


    李奕看到她皺著的眉頭,又趕緊親親她安撫她。


    得,嬌氣包包,還動不了她了。


    唐瑤的皮膚非常細嫩光滑,她的身材也很豐滿,上麵下麵都是圓滾滾肉嘟嘟的,李奕很喜歡把玩,這一刻把她摟在懷裏,李奕心裏滿滿的,知足的很。


    水涼的快,他不敢在這裏胡亂,好在是剛剛吃飽了。


    淨身後李奕把唐瑤抱起,沒叫宮人伺候,把她放腿上給她擦幹淨身上的水珠子,趕緊將她放進被子,摟著她睡了。


    上早朝的點李奕自動醒來,唐瑤還在床上睡著。


    李奕知昨晚累很她了,下床的動作越發輕緩,怕將她吵醒。


    誰知吵醒是沒吵醒,李奕剛站起時腳軟了一瞬……


    李奕羞赧,趕緊迴頭看一眼唐瑤。


    唐瑤沒醒,他鬆了口氣。


    他正當年,又練武藝,身體是不虛的,卻玩成這樣,若讓唐瑤兒看見,不定笑話他多長時間。


    李奕心頭狼狽,快步離開這裏,給德祥個吩咐,命人送給女子養身的補品來。


    他都成這樣了,被他折騰狠了的唐瑤兒隻能更慘,唐瑤兒還小他三歲,想到這兒他有些悔自己的輕狂。


    德祥領命,昨日裏放肆的聲響持續到半夜,他自然知道主子為什麽著急吩咐這。


    ……


    從冰泉宮到含元殿有些距離,李奕不喜做輦,都是走著去,他走在前麵,德祥跟在他身後,誰知剛轉過拐角,一個宮女撞上他。


    李奕皺眉,宮女還未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德祥便厲聲斥道:“大膽!竟敢衝撞聖駕。”


    宮女嚇得“撲通”一下跪石板道上,渾身發抖,“奴婢萬死,不知衝撞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奕拍了拍被撞到的衣服,皺著眉從她身邊走過。


    昨夜吃飽喝足了,他早上心情好,沒那麽動怒,便隻示意德祥一下,讓德祥解決,就不管了。


    德祥讓隨從的太監把這宮女押走,那宮女慌中忙道:“皇上恕罪,奴婢坤寧宮蘭心,奉皇後娘娘命給太後娘娘傳話。”


    李奕停下腳步,皇後身邊的宮女他幾乎沒印象,這女的一直低著頭他也認不出來。


    但辦了她他還真不怕,她主子給她的狗膽嗎?自己都敢撞?


    “皇後讓你傳什麽話?”李奕道。


    太監們把蘭心放開,蘭心跪在地上,聲音顫顫地迴道:“前日皇後娘娘迴寧府,今日還未歸宮,怕太後娘娘惦記,托奴婢給太後娘娘報個信。”


    李奕隻知皇後迴寧府,不知她到現在還沒迴宮,他眼裏閃過厭惡。


    寧詩歆愛在哪兒在哪兒,在天上在地下他都不管,可大武皇後,幾日不迴宮?嗬,讓天下人看笑話吧?他們寧府的臉比皇上的臉都值錢呢?


    李奕對蘭心道:“不必再去太後那兒,直接迴去告訴你主子,寧大人為國事勞心勞力,朕心中有愧,特令皇後在寧府多服侍幾日。”


    陪她爹笑臉就夠了,現在她還來踩一腳,給誰臉色看呢?嗬嗬,這就是寧家。


    什麽玩意兒,沒一個好東西。


    李奕若再狠點,直接道讓她住下,別迴來了。可他沒有,他得時時刻刻的理智的做事,理智的說話,不能隨心所欲,這宮裏能讓他隨心所欲的地兒,怕隻有一處了。


    李奕轉身離開,不再像剛從冰泉宮出來時的愜意,反而臉色陰沉,嘴角繃得緊緊的。


    德祥瞥一眼蘭心,真看見蘭心癱在地上,德祥帶著其他太監離開。


    德祥對蘭心的醜態有一絲鄙夷,他伺候完先皇伺候當朝皇上,說是太後讓他繼續伺候的,可做到他這份上的奴才,心裏頭的主子自然是這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太後之類女流,趁皇上年幼覬覦天下大權的,他看不上。


    皇上是他的主子。


    如今皇後竟也敢打皇上的臉,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以前覺女德的典範是皇後那般端莊的人,可現在看來,她連冰泉宮那位妖媚美人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了,至少那主子能逗得皇上開心,都是一樣的高門出身,貴妃娘娘的血統還比留著寧家血的皇後高貴呢,貴妃給過皇上臉色嗎?


    不知輕重的蠢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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