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雖然組織中所有出現在我麵前的人都對後山的存在表現的很是冷靜。但這種可以會對我國未來發展造成巨大影響的外掛,我不相信國家真的就對這個外掛形成的原因、形成的過程,以及形成過後可能帶來的後果不感好奇。


    而作為隻有跟這個外掛綁定,才能使外掛發揮作用的我,我本人其實很納悶,你們為什麽沒有讓我配合著研究呢?原本我以為你們是想等我加入組織後,才好跟我開這個口,但我同意加入組織已經三天了,你今天似乎還是很想瞞著我,有關組織對於後山這邊的一係列布置,我有那麽不可信任嗎?”


    薑嫿問完這話,就看到馮櫻看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稍有些奇怪。


    半響,她看到馮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擺弄了起來,沒一會兒,便點開了一個頁麵將那頁麵展示給她看。


    從馮櫻手中接過那手機,僅是瀏覽了一會兒,薑嫿的眉頭就深深蹙了起來,“這些都不是我發的。”


    與此同時,她亦是將自己的手機點開,並將與那頁麵內容相對應的a曆史記錄點開,往下拉到與其相同的一些時間點進行比對,“你看,我這邊顯示的曆史記錄,證明我根本就沒有發送過這些反動言論。”


    沒錯,馮櫻展示給薑嫿看的那些文字內容,不是抬高別國,貶低本國。就是用各種中二的語氣憧憬國外的生活有多麽多麽美好,國內人民的生活有多麽多麽不自由。更是有些內容,是在刻意辱罵該時期正在當政的國家領導人。


    那些文字內容前方帶著的id都是她的各平台id帳號。


    可且不說她就連現實中也懶得參政議政,更何況在網絡上出這個風頭。就說那些發言時間,其中有些內容竟然是在她高考的那段日子裏發的,就根本不可能是她!


    她在大學以前,根本就沒有手機,高考那些天自然也不可能隨身帶著可以聯網的手機了。


    既然不是用手機發的這些內容,那自然就得用電腦發。可她總不可能考完一門課程,就趕緊找個網吧去網絡上發發這種反動言論吧?要是這麽一心二用她還能考上985,那她真是懷疑自己是個舉世罕見的大天才了。


    薑嫿解釋的很是真誠,馮櫻也忍不住懷疑之前是不是冤枉了她。


    要知道她跟薑嫿接觸的這段時間,雖察覺到薑嫿不是那種滿腔熱情一心隻想報效祖國之熱血青年,但薑嫿看起來也絕不像是那種對黨和政府很是不滿的人。


    首長一開始也不相信,甚至曾滿臉帶笑的將薑嫿在自己辦公室坐客那天所念叨的‘高考標準作文’給她複述了一遍。


    然而由薑嫿的私人id在網絡上的這些反動派發言雖均已被管理員或其自己刪除,可網絡這種東西,隻要你在其上留下過痕跡,就不可能會徹底擦幹淨。


    所以當這被總結出來險些占了滿頁的言論被挖掘出來盛放在她和首長麵前時,她與首長均有些大跌眼鏡。


    於是首長向她下達了任務,讓她務必要將薑嫿帶進組織。


    並且叮囑她務必要循序漸進的給薑嫿多展開些愛國教育課程,直到確認其再也沒有反動之心了,才可將組織的計劃以及組織上派來參與此計劃的要員全都介紹給薑嫿。


    然而這懷疑隻是懷疑,馮櫻無法確認薑嫿此刻的表現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


    所以她忍不住問:“可這些言論確實是用你的賬號發的。雖年代久遠,但我們的技術人員追溯了一部分源頭i,其中一部分內容確實是從你家的電腦發出的。”


    聽到這話,薑嫿愣了愣,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於是在深吸口氣後,她從自己的通訊錄黑名單中放出來一個許久都沒有聯係過的號碼,並直接將這個號碼撥通。


    電話對麵之人接通的很是迅速,隻是在接了電話之後,他的聲音中有一絲不確定,“薑嫿?”


    薑嫿:“是我。”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電話對麵之人忽然撲哧笑出了聲,“哎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把我拉進黑名單了嗎?怎麽又把我放出來了?是想我了,還是有事求我啊?”


    薑嫿語氣淡淡:“我有什麽事能求你?你不


    就是個剛考進去給領導班子端茶送水外加跑腿的小公務員嗎?”


    聞言,薑宇凡麵上的笑容一滯,但僅是分秒,他就成功振作了起來,“再怎麽小的公務員,我也比你這個大齡待業女青年要強得多吧?起碼我有穩定的收入,有五險一金有社保,你呢?我聽說你車都賣了,還能自己交得起社保嗎?交不起社保的話,難道以後真的打算以後當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可人家現在的老農民也有城鄉居民醫保呢,你呢?等你老了……”


    薑嫿時常懷疑,薑宇凡可能是鴨子投錯了胎,才會無論說什麽話都那麽唧唧呱呱的惹人煩。


    因而她沒怎麽猶豫便打斷了這人的話,“別跟我廢這麽多話。我今兒閑來無事,自己寫了個小程序。查閱發現我的不少社交帳號中居然曾經出現過那麽多我沒有進行過的發言,這些發言是不是你曾經用我電腦往網上發的?”


    “什麽叫你的電腦?那是咱爸買給我的電腦!隻不過借你查查資料罷了,你還真吧自個兒當根蔥了。你難道忘了你高考過後,咱爸就讓我把電腦搬我房間這迴事了?”


    “所以那些反動派言論你承認是你發的了?”


    “是我發的又怎麽樣!不過什麽叫反動派?你這話說的怎麽比我這個正經公務員還像公務員?我覺得我發的那些東西全都是隻是點出實情罷了,怎麽就是反動派了?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用你的賬號的,還不是因為你不僅啥網站都有賬號,還老是喜歡設置記住密碼這個選項,我不過就是暢所欲言一下,幹嘛還得重新注冊賬號,這多麻煩啊?當然是直接拿來用了唄。”


    話聽到這裏,薑嫿看向馮櫻,清清嗓子繼續對著電話道:“哦,行吧。薑宇凡,你長本事了啊,現在語氣這麽豪橫?我之前沒細問,你這究竟是考到什麽政府機關了,才讓你變得這麽牛逼起來了啊?”


    馮櫻本以為薑嫿這很明顯的套話技巧,對麵之人不會上當。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麵之人居然飛快又沾沾自喜的報出了自己的工作單位。


    而在聽罷這單位名稱後,薑嫿便毫不留情將電話掛斷,並將薑宇凡再次拖入了黑名單當中。


    與馮櫻目光對視,薑嫿道:“怎麽樣?如果調查取證過後,證明的確是他用我的賬戶進行的這一係列發言,他是不是該被進行開除處理?”


    馮櫻愣了愣,“你確定?”


    眼見著對麵之人點頭,她抿唇笑了笑,“那麽可以如你所願。”


    第36章


    縱使馮櫻已經相信了薑嫿,可這隻是她單方麵的相信。


    在未經過調查取證,將所有能擺在明麵上的證據整理出來為薑嫿洗清冤屈之前,還得勞煩薑嫿先暫時委屈一會兒,不能和她一起前往實驗室那邊和那些專家組成員們檢驗這些異世界的人參和蟲草成分與現實世界中是否一致了。


    不過既然是暫時委屈,馮櫻自然就不可能讓這件事一拖再拖。於是當著薑嫿的麵,她直接往特勤局信息組那邊撥了一道電話,讓信息組成員連夜加班將薑嫿這件事複查一遍。並隨即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分出一個小組,著重查實一下薑嫿那位名叫薑宇凡的‘公務員’弟弟在各類社交帳號上的發言。


    掛斷電話後,她對著薑嫿道:“放心吧,最遲明兒一早就能出結果了。如果事情進展順利,層層通報下去的話,你那位的弟弟,九點鍾剛到單位的那一刻,就應該能夠結工資走人了。不過明明是一個媽生的,為什麽……”


    “等等,打住。”薑嫿趕忙製止馮櫻將快要出口的話,“不是一個媽生的。他媽是我爸在外麵找的女人,在我媽還沒去世前,他就出生了。而我媽剛一走,沒半年,他就和他的媽媽登堂入室進了我家。剛開始我對他印象還沒這麽差,畢竟出軌這種事,向來一個巴掌都拍不響,他媽媽行事不端確實是事實,可這也不代表我爸是個什麽好人,大人的錯大人自己承擔就好,不需要禍及孩子。


    隻是後來隨著他越來越低智,越來越不知道在得瑟些什麽有的沒的的東西,我才對他的觀感逐漸差了起來。”


    眼見著在自己這話落畢後,馮櫻還想接話跟她繼續聊下去。


    笑了笑,薑嫿推了馮櫻一把,“你趕緊去檢測去啊。別等一會兒娜塔莎已經折返迴來了,你還沒得到這些人參蟲草的成分檢測結果呢。到時候人家手捧著比這些多八九倍,但是不明真假的蟲草讓你換糧食給他們,你是換還是不換?”


    薑嫿這話並非無的放矢。畢竟娜塔莎的那位金毛丈夫的速度,她們倆可謂全都見識過了。


    那是一眨眼就能躥出五六七八百米遠的主啊!


    然而半小時後,當馮櫻都已經兩手空空,麵上難掩興奮地迴來了,這一對夫妻倆人卻仍然遲遲未返。


    其實單看馮櫻的表情,薑嫿便已然知道了結果,但她卻仍然想要問問,“人參和蟲草都跟我們這邊一樣?”


    馮櫻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蘆長碗密棗核艼,緊皮細紋珍珠須,那些專家們隻看了一眼,就說這些全都是正正經經的野山參。隻是在這些參上切下一小片進行檢驗後,專家們發現那裏麵的單體皂甙種類和正常人參沒什麽區別,但是它們當中可分解心機供氧不足,有防止心肌梗死的作用,可搶救心源性以及失血性休克的成分皂甙rg2是那種普通栽培人參的十倍!可以抵抗老年癡呆症的成分皂甙rb1是普通栽培人參的8倍!而正常的野山參中的皂甙rg2和皂甙rb1要比普通栽培人參各強個五倍、四倍就已經算是很好的野山參了。所以說這些野山參的確各個都是好參,但是好過頭了,跟變異的似的!”


    薑嫿忍不住‘哇哦’了一聲,“那蟲草呢?蟲草也是變異的嗎?要不是變異的,我覺得很有可能你沒辦法收,畢竟我記得16年,藥監局好似把蟲草從保健品裏除名了呢。說是長期服用可能不僅無益,反而可能會砷中毒。”


    馮櫻訝異,“你知道?那你剛剛還給娜塔莎報了個那麽大的兌換比例?”


    薑嫿解釋道:“我報的那個兌換比例,是因為我隻計算了那些人參如果是貨真價實的,按照你說的價格來算,可兌換多少大米。蟲草的量我自始至終都根本就沒有計算進去。”


    馮櫻鬆了口氣,“幸好你沒算蟲草的量,因為這些長得跟蟲草相似的東西在經過專家教授們的初步肉眼檢驗後,他們雖均說這些東西就是放大版的蟲草。可當用專業的儀器進行檢驗過後,卻發現裏麵的成分和正經蟲草的成分不說完全不一樣吧,但也是八竿子都夠不著的關係!因為這東西裏麵沒砷不說,連蟲草酸那種幾乎算是爛大街的天然甘露醇裏麵居然都不含。”


    正說著話呢,馮櫻的手機忽然發出一陣陣警鳴。


    怔了怔,她從兜中掏出手機,將屏幕解鎖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壞了,熱成像探測儀顯示,後山上這會兒突然一下子出現了二十五個不明來人。”


    說完這個既定的事實,馮櫻剛聯係完駐守在村中的營長,希望其將所有內圍兵力都集中起來朝小洋樓方向趕來,以等待她下一步命令的下達。


    待到放下電話後,就看到薑嫿不知從何處摸出自己買的那個小望遠鏡,隨即將望遠鏡放在眼前,朝窗邊看去。


    見此,她走到講話身邊問:“能看到什麽嗎?是新世界來客嗎?”


    薑嫿沒有迴答,而是將望遠鏡遞給身邊的馮櫻,“你自己看。”


    接過望遠鏡,馮櫻心中充滿疑惑的將望遠鏡利用了起來。然而她不過剛將焦距對準那群目標人物,就忍不住嗷叫了出聲,“我天!巨型吉娃娃!巨型大鬆獅!那是什麽?柴犬嗎?我勒個去,居然還有薩摩!我最最最最最愛的長毛薩摩啊!放大了數倍之後果然一點都不可怕,反而更加可愛了呢!咦……他們怎麽都不動彈,而是或躺或坐的在原地一動不動呢?”


    “我剛剛看到娜塔莎叮囑了他們什麽,所以他們才都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你說他們是跟娜塔莎一起來的?那娜塔莎呢?這會兒怎麽不在這裏麵了。”


    馮櫻的話音剛落,小洋樓的房門便被再次敲響。


    跟薑嫿對視一眼,兩人走出去一看。隻見到除了娜塔莎和她的金毛丈夫以外,他們的身後還跟了個跛腳巨型藏獒。而藏獒的身上,則端坐著兩個,各在自己懷中捧著三個泥罐的老奶奶。


    當然,娜塔莎和她的金毛丈夫並非毫無負重。娜塔莎也抱了兩個泥罐,而她的金毛丈夫脖子上則掛了個眼熟的,之前馮櫻用來給她裝奶粉和嬰兒輔食所用的塑料袋。


    此刻那些袋子中早已不見了奶粉和嬰兒輔食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被擠壓塞得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人參。


    薑嫿a馮櫻:“!!!”


    一看到這兩位大恩人出來,娜塔莎的臉就稍有些紅,道:“恩人們,對不起。我剛剛和拉多迴程的路跑到了一半,才想到你們剛剛隻是告訴我這些東西能從你們這兒換多少食物,而沒有說,你們究竟願不願意跟我們按照那個比例進行交換。我們其實並不貪心,不是非要用這麽點的東西,就換你們千倍萬倍甚至幾百萬倍的糧食。隻要您願意給我們換夠這一冬不讓我們族人被餓死的糧食,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薑嫿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


    馮櫻在旁認同的點了點頭,“這確實不行。”


    娜塔莎心倏然被收緊。


    接著又聽第二位開口的大恩人道:“我們組織有流傳很久的一個紀律,那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我們不是商人,不搞低買高賣那一


    套,當然,這些人參的價格也不能按照拍賣會那種大家瘋狂競拍,最後搞出個天價的價格來算。咱們實事求是點來,走,我帶你去找專家估價。不過在跟我去之前,還請你們在自己身上再多套一層裝束才行。”


    眼見著馮櫻從那輛軍用皮卡的後車廂又拿出了一包口罩和五套防護服,薑嫿略懵,“這……我是不是又要去體檢了?”


    尤記得上一次在娜塔莎走後第二天,她就和當天在場的兵哥哥們以及馮櫻,還有暫時還不想迴自己世界的卡布卡一起被送到村裏新建的軍醫所裏抽了一管子血,隨後做了一個全身大檢查。


    那時的她終於懂得了胡大爺的恐懼,並由此發誓,以後隻要見這種還沒有進行全麵體檢過的異界來客,她一定要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最起碼口鼻得護住,再也不要受這種抽血之苦了!


    可她今兒卻又忘了。


    聞言,馮櫻轉頭看她,“你也可以選擇在家隔離七天。”


    薑嫿:“……。我還是選擇抽血做檢查吧。”


    隔離的痛苦,誰經曆過誰知道!


    薑嫿畢竟曾經隻是個小市民。畢生經曆過的最大項目雖然高達成百上千億,但那些項目隻是網絡上的購物節,第一次參與時還覺得蠻心潮澎湃的,可參與的次數多了,就覺得也就那麽迴事吧。


    細數起來,她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目睹過什麽上億的大項目。


    可娜塔莎這筆生意如果和國家做成了,那絕對是上億的項目,她分外想知道這個上億究竟是上到哪個具體數字了。


    可馮櫻這一走,走的根本就沒個具體的歸期。


    不僅她困了,就連後山中那些以覺醒體狀態或躺或坐在地上的獸人世界來客們也都紛紛困的在地上齁聲如雷的進入了夢鄉。


    薑嫿也不知道這些獸人世界來客為什麽各個齁聲如雷,卻又各個睡得很是安穩。


    可她知道若非自己買有耳塞,她是絕對睡不下去的。


    但她也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睡著了的話,除非外麵實在吵嚷,不然她絕對會一覺睡到自然醒。


    帶著耳塞阻絕了不少外界聲音的她這一覺自然是睡到了自然醒,甚至第二天清醒之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當她再拿起望遠鏡朝下望去時,已看不到那些獸人世界來客的身影了。


    薑嫿本以為這些獸人世界的來客已經走了,可當她朝樓下走去時,卻接到了馮櫻的電話,“醒了嗎?告訴你一件好事,網絡上那些發言已經徹底被證實是你那弟……啊不對,是薑宇凡所為,與你毫不相幹。所以組織現在已經決定徹底接納你,並將薑宇凡進行開除處理。最遲今天下午,我就會帶你參觀我們在村中進行的一切布置。”


    “為什麽不是晌午?你晌午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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